穿越送老婆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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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新砌的土灶要彻底晾干才能使用,方臻晚上没再去别人家借灶,拿出了他在铁匠铺里订做的烧烤架。

那铁匠铺里可谓是应有尽有,方臻本来以为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烧烤是什么,谁知道在铺子里转过一圈,发现竟然连烧烤架都有,只是比现代的架子要稍显笨重一些。烤架整体个头不大,基本是一个矮凳的高度,大概与人们最开始使用跪坐的姿势有关。

这里的架子更类似于那种,在烤架长沿上按一定间隔做出一个个凹下去的缝,用来放置待烤的食物的铁签子。而他习惯用的,是带网子那种的,于是就让铁匠给他的烧烤架加了一张铁丝网。

方臻把铁丝网洗干净擦干,连同整个烧烤架搬到主屋里去。撩开窗帘打开屋门,又搬了厨房里三条腿的小矮凳进来。

安向晨安静地看着,直到方臻取了木炭倒进烤架里,才忍不住挑了挑眉。

木炭的价格不算便宜,一般人家用不起,所以方家村至今都靠秸秆和上山砍柴捡枯枝来生火。这方臻竟然还有闲心买了木炭做烤炙,倒是既花钱大手大脚又爱享受。

“睡不着就起来坐会儿,注意着点你的腿。”方臻忙进忙出的,准备好烤架,还要准备烤串,以及用来烤肉的油和佐料。不一会儿,主屋里唯一的大圆桌就被各种蔬菜和肉食摆得满满当当。

方臻准备好后,端了盆走到炕边,放到已经听话坐起来的安向晨旁边,“我早上说的话还算术,你给我打下手,我给你算工钱。”

安向晨没再提学骑马的事,像个哑巴一样,方臻说的话一律照听,安排的事一律照做,就是不跟他说一句话。

方臻也不在意,等他洗了手,就把大圆桌搬到炕跟前,安向晨一抬手,胳膊就能搭在桌子上。

“我切菜,你帮我把切好的串到签子上去,会不会?”方臻问了一句,又没得到回答,干脆洗了手先切好一条肉,给安向晨演示了一遍,“肉大的呢,一个签子串四个,肉丁可以多串几个,菜也一样,不过这个白菜,串根茎别串叶子,像缝针一样,一片上面串两下,其他的应该没问题,你自己试试。”

在方臻的注视下,安向晨抿着嘴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条肉,艰难地串进了签子。生肉滑腻腻的,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

至少还肯动手,方臻很满意,走到桌子另半边,在案板上处理食材,处理好了就放进桌子中央的篮子里,安向晨从篮子里拿起来串到签子上。

除了常规的蔬菜和肉,方臻甚至去河里抓了几只河蟹,几条小黄鱼。像这些安向晨无处下手的,还是由方臻来完成。

准备工作做完后,方臻还去隔壁叫了方立家两个儿子来一起吃。他准备的食物多,而且烧烤就是要人多热闹吃起来才有味道。

两个孩子刚开始还有些扭捏,等尝过方臻的手艺,并且有这么多肉吃,渐渐就放开了,边吃边叽叽喳喳分享着村里的趣事,小孩子们的纯真快乐,吃得满嘴是油。

看别人吃得香,自己也会增加食欲,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有两个小的搞氛围,安向晨的神情都柔和了很多。

方臻做的烧烤比安向晨吃过的要好吃很多,因为他会摊在铁丝网上,一边烤一边刷油,翻动时还会放各种佐料。安向晨以前吃烧烤时可不会放这么多佐料,吃起来香味自然有差别。而且方臻用的食材都是自己打来的猎物,各个鲜香肥美。很多之前别人不会拿来或者想不到可以拿来烤的食物,他都能放上烤架。

吃过饭,两个孩子主动帮着收拾刷洗了厨具,又带了一些回去给爹娘尝尝鲜,这才告别。

这顿晚饭安向晨没少吃,自然没好意思要方臻的工钱,把方臻饭后拿给他的五十个铜板退还给他。

收拾妥当,方臻去院子里冲了凉,回来给安向晨换了药。膝盖上的肿包还没有消下去,方臻担心他这一摔可能造成了其他并发症之类的,打算明天要是再不好,只能带他去一趟县里的仁寿堂。

当晚两人歇息的都早,安向晨是有伤没下过炕,方臻是打算养足精神明天接着干。如果安向晨的伤能好,他原本的打算是去山里挖一棵常青树回来种在园子里。

夜静悄悄,传来方臻均匀的呼吸。黑暗里,一个身影悄悄地爬起,一点点靠近了方臻。

方臻呼吸没变,眼睛也还闭着,手下却已握紧了匕首。早在身旁传来动静时,他就已经醒来。

匕首,最好的近战武器,容易隐藏,致命性强。方臻从没想过要把它用在安向晨身上,然而此刻,只要安向晨的双手再靠近一些,再用力一些,死的那个人,一定是安向晨。

安向晨的手掐住了方臻的脖子,方臻感受到他不可遏制的颤抖。

方臻也在极力地忍耐着,他想要反抗实在是轻而易举,可他只能压抑住急切渴望反击的本能,给安向晨一点时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阻止安向晨。

他在等安向晨的选择。只要安向晨最终还是选择做一个正常人,他会原谅他这一次。当然,只有这一次,他不会给一个试图伤害他的人第二次机会。

他理解安向晨的恨意,可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换了人,安向晨的复仇目标早已不存在了,而他也不会放弃来之不易的生命。

安向晨不知道方臻已经醒了,也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他的手越收越紧,手下的人不见挣扎,他自己的呼吸却急促得仿佛要断气。终于,安向晨被强烈的窒息感所淹没,他猛地松开手,趴在炕边不住地干呕起来。

杀人,实在是一件极难的事。

安向晨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即便他恨透了方臻,即便他不杀掉方臻只会让自己生不如死,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他咳出了眼泪,咳得方臻不可能再装睡下去,只得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抚着他的背,让他慢慢理顺了呼吸。

“你咳,你不用对我这样,你可知我方才……”安向晨看着方臻波澜不惊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的心跌入谷底,他苦笑,他发抖,他的脸色变了又变。而等他再对上方臻的眼睛时,只剩了平静,“你说得对,你若是想对我出手,我早已死过千百遍。如今我见识了你真正的模样,你告诉我你只是你,我信了。”

方臻没说多余的话,安向晨是个聪明人,既然他相信了眼前的这个不是以前的方臻,必然就不会再做无谓的算计。

经过昨晚的波折,本以为两人之间多少会有些尴尬,然而安向晨起床时,屋里早已没了方臻的踪影。

活血化瘀的膏药就放在他枕头边上,安向晨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卷起裤腿,替自己上药。膝盖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弯曲时疼痛感减轻了,肿也消下去一些。

安向晨还没来得及放下裤腿,方臻便晨跑完回到屋里。于是他就凑过来看了看,点点头,“恢复得不错,我出门一趟,你自便。”说完又转身离开。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安向晨手指不自觉揪住被子,方臻对他的态度疏离了不少,不过也这样也好,他们都不必再做伪装。

伸个懒腰,安向晨去厨房盛水洗漱,意外发现方臻依旧给他留了早饭,用碗扣着放在灶台上,打开时还冒着热气。

院子里还是昨天的样子,到处乱糟糟的。安向晨吃过早饭,便关上院门去教方进举识字。昨天他们两个小孩来家里,就看得出方进举的伤寒已经大好。不过他还是要和秀姑重新商量一下学费的事情。

现在方臻每天管着他的一日三餐,他不用在秀姑家吃,自然是要算银钱的。他估算了一下,秀姑一家四口,一天的花销差不多在五个铜板左右,加他一口吃的,最多多花费两个铜板,这两个铜板就算做是方进举每一日学字的学费,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了。

秀姑一听每天要两个铜板的学费,当下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她抬手撩一撩额前的碎发,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来回摩搓,最后还是先请安向晨回去,今天的功课免了,她要和丈夫合计合计。

安向晨只得告辞,临走之前叫了两个小孩去家里做客。他挺喜欢方进举这个乖巧的小孩,为了不让秀姑为难,便打着做客的幌子把人叫去自己家里识字。至少今天的知识教给他,也算是感谢方立一家这半年来对他的照顾。

教方进举识字的条件很有限,两家人家里都没买纸笔,一般是在院子里,用树枝在地上写字,他写一个,方进举跟着写一个。今天安向晨腿脚不便,蹲不下去,只能在主屋里打开了门,坐在凳子上给方进举笔画。

方孝跟着进了院子,他也想学,可惜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再负担他的学费。安向晨见他眼巴巴望着,就招呼他一起,反正教一个教两个都是教,可方孝心眼实,不肯占安向晨这个便宜,就说要去给方臻帮忙,跑了出去。

那头方臻在山上选了一棵还在生长期的松树,主要是看上它的根基不深,容易挖。用带来的锄头小心翼翼刨开周围的土壤,方臻将整棵松树连根拔起,费了他不少力气。

等他扛着树回到家时,就看见方孝坐在地上,正拿着树枝在他家院门口写写画画。见他回来,欢呼一声丢了树枝,拍拍屁|股上的土帮着把松树抗进院子里。

“你蹲我家门口干什么?”方臻好笑地问道。

“俺、俺明个就回县里干活啦,想看看叔有啥忙要帮不。”方孝说起明天要去县里干活,情绪不高。毕竟还是玩乐的年纪,谁喜欢干活啊。

“我这里……要说有,还真有。”方臻想了想,“这样,你在县里挣多少钱,我给你同样的工钱,你留下给我干活怎么样?”

“啊?”方孝呆呆地张大了嘴,他说的帮忙可不是这个帮忙啊。

方臻被他傻气的模样逗乐了,手掌一抬,替他把下巴合上,“我没开玩笑,真有活。你看叔这院墙,还有屋子,马上过冬了,我都得重新盖。”

方孝扶住松树,两人合力将树种进坑里。那头安向晨还在专心教方进举识字,也不过来帮忙,看起来就像小两口赌气。

得知了方臻是真的要雇他干活,方孝便越发不想去县里做工。县里工钱给的也不多,东家还不好伺候。与其去县里受罪,不如跟着方臻。

不过这事儿还是要跟他爹娘商量,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那你就回去好好跟你爹娘说,工钱我不会亏待你。”方臻表示理解。

说到工钱,方孝立马有了话题。他昨天帮方臻上山采苜蓿草,就得到了二十个铜板。这实在是太多了,他有必要跟方臻说道说道,钱可不是这么乱花的。

方孝说着,便用他在县里做工,一个月才能得三十个铜板,以及安向晨教他弟弟识字,一天也只有两个铜板当做例子讲了出来。

方臻心里有没有对物价产生概念一说,一听安向晨竟然教书只能挣两个铜板,顿时觉得不值。

“俺娘嫌贵哩。”方孝只当是闲聊,没有说安向晨坏话的意思,“也没法子,县里还贵个,俺弟又生场病。”

方臻摸了摸方孝的头,这种事他也没办法,他还嫌两个铜板的学费太便宜呢。

正闲聊着,外头传来骂骂咧咧的动静,一听人数还不少,且都是些粗犷男人的声音。

方臻脸一沉,猜到了来人是谁。

这群男人进了方臻家,为首的是方强的弟弟方壮。他们兄弟两个取名强壮,可方壮的身形还没他哥方强壮实。也可能是因为一个主要打猎,一个主要务农导致的。

方壮一进来,就隔空指着方臻的鼻子开始数落他昨天的罪行。说来说去,无非是方臻打人,欺师灭祖,趁他哥俩不在借了东西不还。

他一边说,靠在老爹身上胡乱缠裹着布条的方强一边配合地“哎呦哎呦”直叫唤。演技之拙劣,连方进举都看不下去,“你胡说!俺听见你昨个骂人哩,骂可难听!”

自从院子里冲进来一大帮男人,安向晨就把方进举护在了身后。方进举有大人护着,胆子也大起来,抱着安向晨的一条腿冲方壮嚷嚷。

“娘的,你个小娃知道屁!再编谎把你嘴撕烂!”方强粗声吓唬道。

方强家和方立家关系一般,即便同是方家人,平时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除了逢年过节祭祖的时候能遇上,一般不会主动往来。没有特别的原因,只要看看两家人从思想上对待女人的态度,即可找到根源。

像方强家那种女人和牲口一个属性的人眼里,最看不上的就是方立家和刘婶子家这种,让女人拿主意的男人,认为他们就是窝囊废,甚至现在的方臻也在这一窝囊废名单中。

以前的方臻窝囊纯粹是自己懒,那叫烂泥扶不上墙,现在他的变化,包括昨天敢打人的举动,在方强一家人眼里,那可就都是安向晨的不是。肯定是安向晨教唆,才让方臻起了私心,不肯把马送给他们家。说不定安向晨就是一直记恨着当初他哥俩把她绑回村里,才给方臻灌了不少迷魂汤。

“俺没编谎,俺爹娘也听见啦,刘奶也听见啦!”方进举被方强吼得哆嗦了一下,安向晨摸摸他的头,又给了额他新的勇气。这么好的安先生,还有臻叔昨晚请他们吃烤炙哩,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被人冤枉!

“听见咋个,他不惹俺娃,俺娃能骂人?”这时候,方强的爹也加入了骂战。

“可不是咋,俺哥好歹教方臻打猎,又送吃个又借工具,骂两句咋个?”方壮再接再厉。

方强爹仗着年纪大,是村里的老人,没人敢直接跟他叫板,向上耸肩将他那件披在肩上的破袄子收紧了些,从人群里走出来,稍侧着身体站在两拨人的中间,选了个院子里难得平整的地方。

一看他这样子,就是在等着人给他拿条板凳坐下,结果等来等去,方臻家愣是没有一个人动,导致他摆起架势尴尬地站了半天,老脸上的皱纹都忍不住**起来。本来在场的人一听方强的爹出声,就全都等着他的下文,谁料后续服务没跟上,他爹话没说出来,就造成了鸦雀无声的场面,一时之间上门来讨说法的人,气焰消了个干净。

“你们说完没?说完我说?村长,没意见吧?”方臻等的就是这种效果。跟村里人吵架是讨不到便宜的,他们无理声也高,蛮横起来只管叫嚣,压根不会管你是对是错。

方臻从不做无用功,爱嚷就让他们嚷,这群人成分复杂人心不齐,不给搭台,自然就没戏唱了。

“那你就说个,强子好歹是你自认下的师父,说咋也不该动手哩。”村长方有德显然还是站在方强一边的。且不说方强家里有老人,要尊老,弟兄两个将来要娶能生养的女人,给方家村添新丁,单村里三番五次的麻烦都是方臻惹出来的,这一点就令村长非常不满。

“那便由我来说如何?”方臻没想到安向晨这时候站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方进举那个小尾巴。

不等众人同意,安向晨便自顾自开口道,“你们如此这般,不过是想白要我家的马罢了,既然有本事上门,何不将自己那龌龊的心思直接讲出来,也好落得行事光明磊落的名声?”

众人神色各异。有些人是当真为了方臻打人的事来的,也有的知情人是打着今日帮忙成事,以后好从方强手里低价借马的如意算盘来的。另有一部分人,则是单纯的忙完农活来看热闹的。

但乡里乡亲的,无论抱的什么目的,都讲究面子上过得去。大家听到安向晨毫不掩饰地点破,就等于是彻底撕破脸了,这些今天来方臻家里的,全都是龌龊人。

方强一家涨红了脸,正想找些话来反驳,偏方臻要火上浇油。他忙不迭从屋里搬出一条凳子,摆在安向晨身后,安向晨毫不客气地坐了,当然是以女人的姿态,直接将方强爹气得吹胡子瞪眼,身体晃晃悠悠,被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扶住才能继续站着。

方臻这一出,不就是摆明了说,方强爹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买回来的婆娘嘛,换了别人可能还没这么气,偏偏做给最看不起女人的人看,感受到侮辱,自然是要气个半死。

安向晨一张嘴,这些农人哪里是对手,来到他家院里的这些,有一个是一个,被他三言两语怼得丧失了语言功能,如同哑巴一般啊啊啊,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最后轮到方强家。

他们和方强之间的矛盾,仔细说起来,谁都有理亏的地方。安向晨望向方臻,见他递过来全由你做主的放心表情,他便当即将事情一一讲清楚。

之前答应孝敬方强爹,安向晨便将从县里买回来的糕点全给了他,说是县里最大最贵的铺子里买的,最适合牙口不好的老……年人吃,实在是难得的好东西。

给打伤方强做赔礼的,是黄芪党参,大补,多喝一些对脾肝……肾都好。

这举动横竖挑不出毛病,但讽刺人的暗示一样没落下,方强家的拿着赔礼要多烫手有多烫手。方臻低着头都乐开花了,古代要是有脱口秀一类才艺展示的节目,他一定给安向晨报名。

收拾完方强家的三个人,安向晨站起身,又看了眼方臻,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才继续说道,“至于今天的事,全当没发生过,不过告诉诸位知道,我们家的马不外借,如有人再打我家的主意,昨天的方强哥什么样,明天的你们便是什么样。敢上门讨说法的,可就没有黄芪给你们补了。”

这一番操作完全没给村长发挥的余地,话说到这份儿上,不管是找事的还是看热闹的,都该散了。只有半路赶过来的刘婶子留到最后,亲切地拉住安向晨的手,夸赞他颇有她年轻时候的风范,以后管家方面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她。她俨然忘了,正是自己,前些日子还劝安向晨好好听男人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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