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今天也想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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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天边乌云密布,惊雷声炸起,但避于江湖上的魔教却热热闹闹,此番颠覆苗疆魔教功不可没。

但是更让人惊讶的是,魔教教主此番却要迎娶被灭门的苗疆少主。

这苗疆人善操控人心,众人虽怕但亦想要一睹苗疆少主的真容。

毕竟这美人当年横走江湖之时,也可谓是祸害一方,让人忌惮但现如今从神坛跌落,谁又不想踩上几脚。

时辰不早了却未曾见到新郎官,众人互相对视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彼时房间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楚凌风踱步走到言疏澈面前,骨节修长的手扼住言疏澈的下颚:

“真好看,这男扮女装一身女子打扮,倒也十分娇俏,若是众人不知本座今日要迎娶过门的是苗疆少主,指不定单看这脸还要以为是哪家名门贵女”

名门贵女几个字似乎是故意一般,极为清晰的落在言疏澈耳中,哑穴被封言疏澈说不出话,但是眼中的杀意与恨意却让楚凌风阴狠一笑。

一把掐住言疏澈的脖子,后背狠狠撞在桌边,言疏澈眉头紧皱,楚凌风微微挑眉,掐住他脖子的手微微收紧。

言疏澈脸色涨红,被点了穴道便是连挣扎都做不到。

“别这么看着我,当初你一剑刺伤阿清,让他这么多年病榻缠绵,现在都是你应得的”

“如果不是你狂妄自大敌我不分,我也不会这么早成功将苗疆全灭,我真该好好谢谢你”

言疏澈眼中全是血丝,恨意凛然只怪自己当初眼瞎,错将毒蛇当绵羊。

三年前意外救下他,见他失忆懵懂将人收在身边。

甚至教他武功蛊虫,到头来两个人反倒是仇人,为了报仇潜伏在他身边三年还真是委屈他了。

光是看着一个人想要杀人的目光实在是无聊,楚凌风松开言疏澈的脖子,帮他将哑穴解开,在挣开禁锢的瞬间。

言疏澈怒极反笑一双桃花眸弯弯勾了勾唇,映衬着眼角的美人痣格外勾人

“你不是想要救沈清梵吗?你过来,我跟你说说怎么救他”

当年他知道楚凌风的狼子野心,本想废了他的一身武功将人赶出去,但是紧要关头之时,那个下贱胚子却冲出来为楚凌风挡了一剑。

更是靠着楚凌风对苗疆的了解,两个人撑到了下属接应,只是那人却也因为他一剑彻底成为病秧子命不久矣。

任由楚凌风巡边名医也无济于事。

“你什么意思?”

言疏澈的一剑太狠,更何况他出手杀招实在是狠辣,剑锋藏毒。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办法,解毒药喝了多年但是结果也不过就是相互持恒。

如果能让言疏澈真的能将毒素解开的话,那么阿清不就可以与他携手终生了吗?

“他身上的伤势因我而起,我当然是有能力可以救他,你靠过来点我告诉你”

言疏澈勾了勾唇笑的格外无害,今日两人大婚也不过就是为了折辱他,突然间的歪头一笑反倒是带着额角的流苏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凌风略有警惕虽然他已经是个废人,但是言疏澈向来阴险狡诈不得不防

“你怕什么?我一个废人难不成还能做出什么威胁到你的事情不成?”

眼看着楚凌风越靠越近,言疏澈甚至主动凑上前去,唇角微动几乎是眨眼间,袖口微动森冷的利刃狠狠刺向楚凌风脖颈。

几乎是出于习武之人的下意识反应,楚凌风往后退去只是即便如此玉簪还是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若是再用力一些只怕就要刺入大动脉。

言疏澈握住滴血的簪子,一只手摁住身后的桌子撑住身形,这个混账一早就在他身上下了软骨散。

现如今能聚力一击也是极为艰难,脖颈处的刺疼让楚凌风怒极反笑,鲜血滑落让本就殷红的喜袍更红艳了几分。

言疏澈对上他的目光非但不怕,反倒是笑了笑扬了扬手中染血的匕首,讥讽开口。

“哈哈哈哈,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跟那个贱人一起死,外面那么多来看热闹的宾客,要不就让喜事变白事,指不定这魔教教主新婚之夜惨死新房之内的威猛传言,能在江湖上名扬千年”

“那就看看咱们两个到底谁先弄死谁,到底谁才是阶下囚,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言疏澈抬手一击不中抬手就想再刺一刀,只是楚凌风的速度远比他来得更快,楚凌风一掌拍向言疏澈肩膀处。

在言疏澈手中利刃落地的瞬间,一把反扣住人的肩膀将人往怀里一带。

楚凌风的手劲大得吓人,右手若有若无的顺着他的肩膀往下而去,力气却越发加重甚至还能听见微微的声响

“手这么好看,废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呸,我死了你以为那个小贱人就能活的成了?”

一句话让楚凌风手微微一顿,不消片刻阴狠一笑。

生生掰断言疏澈的右手,指骨发出清脆的声音饶是楚凌风扣住他肩膀,也不得得用力才能止住他的反抗。

言疏澈额角冷汗淋漓,咬紧牙关才堪堪忍住自己的闷哼声,楚凌风侧头淡淡看了看她额头的冷汗似笑非笑开口

“你死了阿清活不活的成,我不知道,但是你活着阿清的病能不能消散,也是个不定数不是吗?”

“至于你,既然这么不老实本座就带你去看场好戏,正好缺你这个主角,就是不知道你去了之后你还笑不笑的出来,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楚凌风嘲弄的目光落在言疏澈身上,他不是很傲气吗,就看看到底是他的骨头硬还是他的手段狠。

他从来不信有打不断的骨头,就算是他再难缠也不过是强撑罢了,一个丧家之犬,他倒是要看看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这么多天想必你还没有好好看看你的父母家人吧?本座带你好生去看,看看他们是怎么受尽屈辱的” 楚凌风一把拽住言疏澈的衣领将人扔到地上。疏澈的衣领将人扔到地上。

言疏澈喘着粗气额头冷汗淋漓,细汗滴入眼睛言疏澈眯起眼睛,带着几分难掩的戾气“楚凌风你这疯子”

对于言疏澈的谩骂,楚凌风非但不恼怒反倒是慢悠悠蹲在他面前,骨节修长的手狠狠掐住他的下颚,嘲弄开口。

“疯子,本座确实是疯子,如果不是你们苗疆屠杀我神医谷在先,你们也不会落得满门被灭的下场”

”如果不是你一剑刺伤阿清,或许你的父母家人还能得个全尸,这都是你自找的?”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重重落在言疏澈脸上,力道之大言疏澈甚至难有反抗之力。

甚至额头一不小心直接撞在凳子边缘,原先清隽俊秀的面容都因为一巴掌的原因瞬间染上几分红润。

眼前愈发昏暗,甚至隐隐还有其他的声音出现,一瞬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快跑,跑”

“我爹娘都被杀了,我害怕,哥哥我害怕”

漫天火光顺势而起,七八岁的少年脸上都是灰尘,紧紧抓着一个人的手腕,声音稚嫩又可怜。

“拿好,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叮铃当啷的银饰捧了一手,面前人似乎是怕不够多一样,将自己颈间的吊坠摘下来。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日后我们凭吊坠再相见,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紫色的衣角渐渐消失,甚至看不清面前模糊的面容,言疏澈无意识的摸索着凳椅边,想强撑起来。

但是眼前却愈发昏暗,看着毫无力气倒在地上的言疏澈,楚凌风下意识就想蹲下,但是不知是想到什么一般,侧头看向守在门外的暗卫,直接冷声下令

“将他给本座带到地牢,直接泼醒”

“至于前院的宾客,就去告知一声说本座与他翻云覆雨,无心顾及,此番就让左护法去代替本座自罚三杯,权当赔罪了”

说罢楚凌风抬脚就走,他不是一身傲骨吗?

他到要看看一会他会不会求他,莫名其妙被推了一身事物的左护法叫苦不成。

简直就是无语到家,主子要是不想操办就直接别弄这一出。

这不是耍人江湖门派玩吗?

“是,属下遵命”暗处传来一道声音,原本守在屋外的下属皆是屏声大气不敢出,就在此时却见门外不远处,有人一身白衣缓缓而来。

看着来人楚凌风着急而过,甚至一把扶住少年的肩膀,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人。

只是那人在他开口前抢先道“小楚,你要去哪里?这么着急忙慌是我昏迷的时候又出现什么事了吗?还有我怎么看府内一片喜气洋洋,你是不是要娶妻了?”

沈清梵一身白衣墨发轻轻垂落,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常年病态的苍白,看向楚凌风的目光却是有几分迷茫与失望,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

“阿清,你误会了,今日这喜气洋洋不过就是为了羞辱言疏澈罢了,我就是要让世人都看看这个名扬天下的苗疆少主居然会沦落成为男人的玩物,你不必多心,这里你才是主人”

楚凌风的手拉住沈清梵的手腕,一点点顺在自己的心口,沈清梵垂眸

“我自然是知晓你的心意,只是这言少主生性桀骜只怕不是个好对付的,更何况当初他要杀我是真的,又怎么可能将过往放下”

“若是不成我们一起去看看他,或许好生劝说他也会心慈手软一些”沈清梵小心翼翼开口,楚凌风蹙眉眼中有几分不解,实在是没明白言疏澈都那么对待他们了。

甚至不惜下了一封封追杀令,只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沈清梵居然还为他说话,他也配!

“阿清,你就是太心慈了,也是你一直如此心地善良,那个魔头有什么好说的,依照我看直接杀了他的父母家人作为威胁就是了,当时他那般伤你,不将他剥皮抽骨都难言我心头之恨 ”

“凌风,你也别这么说,言少主虽然为人心狠手辣了一些,但也不会是是非不分之人,他也说过他的剑从来都指向大奸大恶之人,想必我在他眼里也是这种人,不然他怎么会将剑段指向我”

“不可这般轻贱自己,便是如何也是言疏澈的错,不可往自己身上放,你这般良善他言疏澈又是个什么东西,你身子可是好些,要不要与我同去地牢看一眼”

楚凌风伸手将沈清梵身上的衣物揽了揽,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言疏澈早已经是地牢的常客,便是不吩咐地牢的兄弟们也知道该如何去对待这位骨头硬气的少主。

“我去的话,言少主只怕是不想见到我”

沈清梵面上有几分犹豫,说出的话让楚凌风甚是不满,他沈清梵才是这魔教的主子,言疏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丧家之犬罢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从小我就喜欢你,这里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不过就是去看丧家之犬何必在乎那”说罢,楚凌风还将自己的领口扯开让领口的吊坠落在沈清梵的眼中。

“小楚这吊坠,你能不能还给我,我想留作念想到时候我再给你一个亲手做的礼物,好不好”

沈清梵本能一惊,甚至没想到这枚吊坠还被楚凌风细心珍藏,几乎是一瞬间的考量就直接开口。

这枚吊坠绝对不能让楚凌风戴着与言疏澈相见,要是两个人见面指不定楚凌风就会彻底想起来,当年在神医谷外救他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言疏澈。

这是言疏澈已故父亲的遗物,从小就带在身边,整个苗疆无人不知他有多珍贵这枚吊坠,当年有人不长眼将言疏澈的吊坠偷走。

事后被言疏澈查出来他险些将人直接活活打死,这件事当初在苗疆闹得人尽皆知,后来言疏澈被自己母亲关进柴房又被那些孩子陷害。

从小沉默寡言的性子被族人厌弃,最后被丢进蛊窟内以身养蛊,苗疆御蛊之术闻着战栗,手段极为凶险几乎每一任苗疆少主。

不是疯在密室就是惨死爆体身亡,但是言疏澈却是第一个从里面完好无损活着出来的,甚至一跃成为苗疆少主。

只是想到言疏澈早年那些阴狠的手段,沈清梵眼中强行压住自己心中的惊慌,即便是他以前再有能力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失去武功的废人。

“为什么要突然间要回去啊,不是送给我的吗?”

楚凌风握住自己脖颈处的吊坠有些舍不得,这吊坠伴随他是十多年,要是一朝摘下反倒是不舍得。

“我想着我命不久矣还不知下一次的昏迷在何时,想着你带着这么多年也算的上是护身符,小楚将东西还给我好不好,到时我在补你一个更好的”

沈清梵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就是楚凌风再不舍也无法拒绝。

“那好,你要是身体不适的话,我自己去地牢看看,当初言疏澈剑锋藏毒想必用他家人威逼,必然能有其他办法救你性命,你不会一直昏睡下去的,早晚我会想到其他的方法来救你”

楚凌风有些担忧的看着沈清梵,沈清梵现如今动不动就陷入昏迷的状态让他恨不得将言疏澈剥皮抽骨都难以解恨。

“我跟你一起去,或许能想到其他的方法来劝说言少主”

沈清梵主动拉住楚凌风的手,言疏澈一日不死他就一日难安,既然苗疆已灭他也不必手下留情,更何况言疏澈与楚凌风之间可是隔着灭门之仇。

就算是言疏澈想起来了,又如何?

苗疆灭了神医谷满门,这是案板钉上的血仇,现如今楚凌风将自己的少时救命恩人投进大牢。

甚至不惜灭了苗疆,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就算是他不插手,言疏澈也必死无疑。

楚凌风点了点头,两人往地牢深处走去,只是此时的地牢深处,少年身上鞭痕遍布几乎是完全靠着绳索束缚才堪堪稳住身形。

只是少年微微抬头勾唇一笑面上血迹点点,一瞬间仿佛勾魂使者。

在他身前不远处的下属被少年手上短匕的利刃割破喉管,言疏澈剧烈喘息嗓音都带着几分干涩的沙哑

“咳咳,咳,继续啊,本少主倒是想看看你们谁想先死”

“都被捆住了,居然还能靠着短匕杀人,苗疆少主确实不同凡响”玄清微微抬手示意其他暗卫往后退了几步,自己反倒是上前。

“言少主若是真的有能耐便不会这般落魄任由人欺辱,要是在下没猜错言少主刚刚能杀人,是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击才会成功”

玄清说着走到言疏澈手边,将藏在指缝之中的薄片抽出,血迹顺着指尖滑落,言疏澈微微抿唇眼神冰冷带着几分杀气。

玄清将自己手上的薄片扔到桌子上,紧接着手掐住言疏澈的下颚,上下打量

“言少主杀我兄弟,理应赔命但是我瞧着言少主这张脸实在是好看,想来言少主不过二十有二的年岁,还不曾娶妻不知可曾尝过男人的滋味?”

言疏澈扭头想摆脱玄清的手,楚凌风的这些走狗别说碰他一下,单是让他看一眼都恶心“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狗,我呸”

“能为主子办事,是属下的荣幸,主子恨言少主恨不得剥皮抽筋,想必也会赞赏属下的所作所为,言少主觉得门外的乞丐如何,这江湖门派想来有不少人,想要见见言少主的真容”

玄清不恼不怒淡淡开口,言疏澈险些一口银牙咬碎,做梦都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被下属这般出言作践是不是也是楚凌风授意,好歹两个人也曾肌肤相亲两年多。

到头来自己才是这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楚凌风压根就没对自己动过心不是吗?

“说得好,说得不错本座喜欢,玄清你不愧是本座的心腹,知晓本座的心思,不仅得去找最好还要当着你父母亲人的面不是吗?这才是杀人诛心”

门口传来的声音引得众人侧目,言疏澈不可置信抬头。

怎么也没想到楚凌风居然会心狠到这个地步,自己为了这个人在苗疆立足不惜为之铺路。

更是为了跟他在一起而受到族人谴责,现如今当初的所作所为都跟一巴掌一般重重的打在自己脸上。

从相见到两情相悦不过就只是这个人的别有用心,只是为了报仇甚至为了他身边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跟自己沾不上一点关系。

“小楚,不可如此,言少主为人虽然阴狠狡诈,但是也不可这般折辱”

沈清梵的话让言疏澈冷嗤一声,十分不屑这个世界上谁都有权利提起他,唯独沈清梵说半句他都觉得恶心。

“阿清,像他这种人根本不知什么是感恩,你不必与他多费口舌”说话中楚凌风抬脚走到言疏澈身边,手扼住他的下颚。

“你说,本座是将你父母亲人带过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让他们直接看重头戏?”

言疏澈避而不谈反而是将目光落在沈清樊身上,讥讽开口

“呵,楚凌风十多年神医谷灭门之时,要是我调查的没错救你的人是苗疆人吧?灭你满门的是苗疆,但是救你的人也是苗疆,你觉得身边那个柔弱的病秧子能把你从火海之中带出来吗?”

短短几句话却仿佛惊雷一般,炸在整个地牢,比起楚凌风更紧张的人显然是沈清梵。

沈清梵低声开口“言少主,我尊重你但是你不要挑拨我跟凌风的关系!”

言疏澈勾了勾唇,苍白的面容染着点点血迹,但看向沈清梵的目光却格外阴森冷然,他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便是不能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也一定要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搅得天翻地覆,留下这颗怀疑的种子,还怕他不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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