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皇帝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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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念清安惦念着受灾百姓,秦煜无法只能两头跑,一边好好安置百姓,一边忙着照顾念清安。

念清安早在发现灾情的第二日便派人通过驿传上报给上级官府,于是在秦煜奔波了四五日后,上边派来的官员和救援物资终于到了。

如此秦煜终于能多在念清安身边歇歇,在二人配合将此次事件始末全部上书给这次派来调查的官员后,秦煜他们也准备重新启程,继续踏上为太子求剑之路。

至于相关犯事官员会被如何处置,念清安心中坚信朝廷自会给百姓一个合理的交代,而秦煜却不甚关心,只一门心思挂在念清安身上。

沿途的路程可以说是很安逸的,风景优美秀丽。念清安也自发烧那晚秦煜不眠不休的贴身照顾,逐渐放下最开始的戒备,安心让秦煜给他换药。

只是时常也会被秦煜恼的忍不住发脾气:“你擦药就擦药,摸我腰做什么!”念清安拿起马车坐榻上的抱枕就朝秦煜脸上砸去。

“刚可能是我眼花,看你腰上好似有一黑点,想替你擦掉的。”秦煜接住砸来的抱枕,从抱枕后歪过头冲着念清安咧嘴笑。

每次看到秦煜这副痞坏的模样,念清安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好家伙,这人还两副面孔呢。”

如果不是真切的感受过秦煜看向自己时,目光中那明晃晃的光亮,他也如其他人一样,察觉不到秦煜平时看向众人时,眼神中透出的那种漠视。

念清安不知道在秦煜的世界里,秦煜是根据什么把自己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的。

他也不记得那晚秦煜是如何回复他的提问,而念清安在清醒的时候,也实在是无法再开口寻问另一个男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了。

但好在秦煜除了偶尔似孩童般闹着念清安外,再无其他不妥的地方。念清安便也不再自扰,只道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罢了。

于是二人不知不觉间关系熟络了许多,念清安能感觉到秦煜在这一路上心情的愉悦。

每当路过哪个小镇上刚好有集市,秦煜总会跳下马车,流连在各个摊贩之间。念清安要是没记错的话,秦煜只比自己大了三岁,现如今已是二十一岁了。

可看他这副对什么都好奇的模样,想来常年被困于皇宫中,各方面必是缺失很多。

念清安心中开始对秦煜疼惜起来,于是每当秦煜盯着某个小玩意儿看个不停时,念清安就会默默的递钱给商贩。

秦煜很享受念清安为他做的这些,即使他出发前从陛下那里讨来了很多银钱宝物,但他就是想让念清安多疼惜自己。

秦煜就像一个久逢甘露的饥渴者,万分珍视的捧着手中那唯一的水源,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秦煜和念清安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无尘大师的所在地:蔚镇。

小镇民风淳朴,处处充满活力。这不,前方不远处就进行着一场抛绣球招亲,秦念二人便停下在远处看着。

只见楼上女子似抛未抛的一个假动作,楼下招亲人群就随着那假方向边欢呼边纷纷高举起双手,整个儿像一群展翅的大鹅,逗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哈哈大笑。

而当绣球真的抛出去时,却见但凡接触到绣球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同一个地方打,直到有位身着浅蓝色长袍的人紧紧抱住绣球,脸涨的通红,低着头听着人群响起的“吁!!!”的乐呵呵的打趣声。

于是楼上刚还跟大家调皮的女子便害羞的一低头转身走了。

这本就是心意相通的一对儿在大家的见证下,即将迎来他们的大婚之喜。

念清安也被这欢愉的气氛感染,抬头刚想与秦煜说些什么,却见秦煜满是向往的望向那小楼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念清安不忍打扰秦煜,可自己却止不住的心酸:这可怜的人啊,体会过了这世间的繁华热闹,以后回到那深冷的皇宫,还如何呆的下去。

身为他国质子的秦煜,恐怕一辈子都只能葬在那无亲无故的皇宫了,运气好还能善了,运气不好......

“我们走吧。”秦煜那满是向往的眼神,不知何时似被那浓密的睫毛压下去般隐匿无踪。

当秦念二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顺着门窗四处往外冒烟的厨房时,秦煜是怔愣的:“举世闻名的第一锻造大师做个饭也要这么大阵仗吗?”

念清安无耐的咧了咧嘴,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替无尘大师开脱。

如果秦煜一会儿吃到无尘大师做的饭,那场面......

念清安想到这,不免用手扶住额头,低声叹息。

“呦~这不是念家小子嘛,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随着洪亮声音而来的,是一个身材矮小,体格却很是精壮的男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饭刚做好,正好一起吃。”

那男子看样子也就40岁出头,只是那头发大多弯弯卷卷的。配着他那肩宽体壮的身材,竟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清安向大师问安,我身边这位是九殿下。”念清安抬手请礼:“此次前来叨扰大师是为了替太子钊城向您求把剑。”

“好说好说,趁着饭菜刚出锅,先趁热把饭吃了。”

秦煜看向无尘大师,这大师即便身穿粗布衫子也掩盖不住那虬结的肌肉。

而这大师的性子看起来也很是豪迈,不拘小节的,半点没有想象中世外高人那清冷的风骨。

眼前的无尘与秦煜想象中的“大师”大相径庭,他很是纳闷这无尘为何要让人们尊称他为“无尘大师”呢?

无尘大师很是热情的招呼着秦念二人,一点儿大师该有的架子都没有。

“快动筷吧,你们俩儿有福气啊,这是我今日新研究出来的几样儿菜,正好给你们接风!”无尘大师不知又从哪拎出来一个大酒葫芦:“你们来点儿?”

念清安看着那满桌他认不出来的菜肴,哪还敢乱喝东西,连忙拒绝。

可是该躲的还是躲不过,念清安看着秦煜拿起筷子夹了菜,就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咀嚼了几下,神色淡然的咽下肚。

念清安疑惑,难道几年不见,大师做饭的水平提高了?

想当年他来求剑时,宁可灌一肚子茶水充饥,也是不大愿意动大师餐桌上的“杰作”的。

念清安犹豫着夹了一小筷子菜放到嘴里,还没等咬下去,就被那直冲天灵盖的酸呛的直咳嗽。

“清安你慢些。”秦煜忙起身,轻拍念清安后背给他顺气,又转头对无尘说:“大师可还有清淡些的饭菜,他前些日子为救人受了伤,这菜口味确实重了些。”

这种程度叫重了……些?念清安咳的眼泪汪汪的看着秦煜,这人怕不是味觉尽失了吗?

秦煜低下头看着可怜兮兮的念清安满眼委屈的望着自己,那模样活像被人欺负的小奶猫。

秦煜感觉他的心都要被念清安萌化了,于是手不受控制的轻抚念清安的头。

念清安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待那酸劲儿缓过去,才意识到自己似孩子般让人安抚了半天,脸倏的一红,囧的避开头再不肯让秦煜碰了。

最后念清安嘬着自己面前的一碗素面,脸颊发麻的看着那俩人在那大快朵颐。

念清安陷入了自我怀疑中,难道是他的味觉出了问题?

三人酒足饭饱后,无尘便带着秦煜和念清安来到锻造室。

秦煜发现这间锻造室的内部又被无尘分成了很多区域:生活区、储藏区、锻造区。如此只要在这里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水源,呆上个十天半个月是不成问题的。

无尘一进这锻造室,神情就变的无比庄重:“念小公子,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听说当今太子有何突出政绩,你与他也是有些血缘的吧,想来应该很是熟悉此人,你来说说,此人到底如何,我为人铸剑,总是要知道这人的脾气秉性的。”

“太子钊城乃帝后嫡子,身份尊贵,虽未有突出政绩,但一直致力做最德行配位的太子”念清安答道。

“那这位九殿下呢?”无尘突然回过头看向秦煜:“你就是秦邑国多年前送来的皇子吧,不然我怎么不知道,我朝什么时候出来个九殿下。”

念清安好似又看到了初见时的秦煜,只见秦煜直视无尘:“大师问我作甚,我只是一个小小质子,为讨好皇家才揽了这个差事,做的好,日子可能好过些,做的不好却怕是要受罚的。”

“哼!你小子倒是机灵,晓得把我拉下水,可我跟你无亲无故,管你受不受罚!”无尘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秦煜和念清安赶紧跟上,可人家无尘大师却躺在院子里树荫下的躺椅上,摸着肚皮悠哉游哉的睡觉去了。

念清安只好领着秦煜先回镇上的客栈。之前只是匆匆简单安顿了下,现下把随从们全部召集过来好生交代一番。

“怎么,你觉得这次求剑会不顺利吗?”秦煜看念清安情绪恹恹的。

“如果换做别人跟我一起来,此剑求得还是求不得我都无所谓,可是,如果这次求不来这剑,你怎么办?”念清安很认真的看着秦煜:“说不定太子真的会迁怒于你,他并不是心胸豁达之人。”

秦煜只觉自己的心似被人用力掼了一拳,连眼眶都跟着涨的发酸。

念清安并没有期待秦煜会给他答复,刚转过身要走,右手臂却被秦煜猛的拽住,紧接着人又被秦煜紧紧的抱在怀里。

“念清安,好多年了......我好多年没有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滋味了。”秦煜声音透着哽咽:“你......你会一直关心在乎我吗?你会抛下我吗?”

念清安自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不免有些不自在,可现下看秦煜情绪这么激动,他还是抬起右手轻抚着他的后背。

秦煜终是像流浪了许久,拼命找寻也寻不到回家的路的弃犬,躲在自认为安全的角落里,低声呜咽的哭出声。

念清安怜悯的用双手环抱住秦煜,无声的安慰着他。

秦煜贪婪的抱着念清安,闻着他颈间的味道,释放着压抑了自己多年的情绪。

良久,待秦煜情绪缓和不少后,念清安便轻推着从秦煜怀中退出来:“你放心,这剑我定帮你求出来。”

念清安被秦煜那双经泪水冲刷过的璀璨双目摄了一下心魂:原来这秦邑国九皇子若撤去那些阴郁,竟是这般丰神俊朗、耀耀生辉。

“一会儿我们再去寻无尘大师,一定要他今晚留我们住下才好。”念清安嘱咐着秦煜:“现在同我去给大师买些酒吧。”

“清安,就算这剑求不来也没事的,我并非背后说人坏话,只是比你更了解太子些。”

秦煜认真道:“太子自负可偏又自卑,内心深处总是怕自己德不配位,每次只要我表现的卑微些,他就会很满意,不再为难我。所以我不希望你为那种人,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事。”

念清安怎会察觉不到太子那极度厌恶任何人比他优秀的性子呢:“好吧,可酒还是买了罢,大师成天吃的奇怪就罢了,别再连喝的也是些重口味的。”

“要不我们找个厨子带过去?”秦煜担心身上伤还没好利索的念清安,别再因为吃不好而耽误了身体的恢复。

“不行,他会生气的,我上次带了厨子来,他差点儿没把我撵走,他觉得凡是跟火有关的东西,他都是这世间顶好的,不容置疑。”

秦煜无语,刚那绝堤的悲伤就这么被无尘大师给冲散了。

秦煜打来了酒,献宝似的又高高举起另一只手里提着的小包裹:“清安,帮我叫一壶热水沏茶用。”

只见秦煜从包裹里拿出宫里带出来的极品红茶,沏了满满一壶茶。

“你现在沏茶做什么?”念清安一头雾水的看向秦煜。

“酿酒。”秦煜很是卖弄:“白酒兑上红茶的话,这样喝起来不仅口感好,味道也会更香醇,还不容易醉酒。”

念清安看着秦煜闷头倒腾着,忍不住也凑过去,果真被从未闻过的香醇酒香吸引。

“等你伤全好了,我给你多调些果酒出来喝。”秦煜看着探头过来的念清安宠溺的笑。

念清安有些尴尬,他真的不是馋酒,只是好奇而已。

秦煜拎着调好的酒,与念清安并肩走在路上,落日渐渐西沉,金灿灿的余晖撒了秦煜满眼。

如果岁月从此静好,红尘再无忧愁该有多好。

“清安,我之前很是怨愤自己的身份,恨那天道不公,可如今我又庆幸这身份让我结识了你,可你从不愿叫我名、唤我字。”

秦煜说这些话时,语气很是平静:“你当真不愿与我深交吗?”

“不是的,只是我虽为念家嫡次子,但其实并未结交过知心好友,也并未与人亲近过,我......”

秦煜加快脚步,跑到念清安面前,拦住他:“那你可愿以后都像上次那般唤我阿煜,除了我已逝的母妃,我只想听你这么唤我,这么多年也只有你肯关心在乎我了。”

念清安抬头,看着秦煜被拢在余晖里,用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看着自己,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于是念清安鬼使神差,失了魂般:“阿煜......”

“哎!”秦煜答的爽快,往日心中的阴霾消散不少,心情也明丽不少。

二人脚步轻快的来到无尘的院子,无尘见二人神色愉悦便打趣到:“年轻就是好呀,小情绪瞬息万变的。”

“哪有,在大师这心情一直好的不行。”秦煜现在的心情是真的好:“大师,我带了酒来,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呀!”

无尘眉毛一挑:“呦,你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问我要饭吃的人,等着,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厨房又开始四处冒烟,那架势比中午还要猛,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才是无尘大师的锻造室呢。

念清安看的直皱眉,他总觉得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会超出他的预想。

忽然好不安啊......

果真如念清安所料,秦煜病了。

他当时看着秦煜跟无尘就着那桌菜一顿豪饮的时候,就在想这么大吃大喝真的没问题吗?

可当时饭桌上的那二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一时气氛好的不行。

到后期秦煜听无尘介绍各类矿石产自哪里,有何特点,在锻造兵器时有何妙用,直听的秦煜啧啧称奇。

不知不觉那桌菜就被二人吞下肚,秦煜带的酒不够,无尘又拎出他那大酒葫芦。

念清安看着二人抿一口葫芦里倒出的不明液体,然后双双闭目皱眉,嘴里还发出“嘶”的谓叹,也不知那到底是好喝还是不好喝。

反正等他们终于停下来时,二人皆是满身酒气,面色红彤彤的。

“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小友今日莫要走,明日......明日咱们继续,嗝~”无尘打着饱嗝,晃悠悠的往锻造室旁的一排小屋走去:“这间是我的,剩下的房间,你们随意......随意。”

念清安扶着坐都坐不直的秦煜,不好气道:“我刚那么拽你衣袖,提醒你少喝些,你怎的就是不肯听,现在倒好,还能站起来吗?”

“清安,唔~”秦煜一把抱住念清安的腰,把脸埋在念清安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安,你可真好闻......”

“你,你可真是......怎么这么重!”念清安费力的扶起秦煜,可是左手还缠着纱布,使不上力。

念清安只好用右手搂住秦煜的腰,让他半抱着自己一步步往房间挪。

可醉了的秦煜却一点也不安生,总是用脸在念清安颈间蹭来蹭去:“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摔出去!”

念清安被秦煜蹭的脖子痒痒的,到底是来了脾气。

好不容易把秦煜放倒在床上,念清安也累的出了一身的汗。一时不想起来,就坐在床边看着秦煜。

念清安猜想,今天也许是秦煜自来到汉安国后,活的最痛快的一天了吧。

念清安本想起身给秦煜倒杯水,放在床边就走的,可是秦煜本来微红的脸却肉眼可见的白了下来,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人也开始不安的翻来覆去。

“阿煜,你怎么了?”念清安起身轻摇秦煜:“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胃......好疼。”

念清安低头一看,只见秦煜用手紧紧捂着胃,眉头紧皱,看来是疼的厉害。

念清安想起小时候,有一次自己贪嘴吃了好些零食,胃也是搅着劲儿的疼,那时候他娘亲就用手轻揉他的肚子,娘亲手暖暖的,舒服的念清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后胃就不疼了。

想到这,念清安把秦煜紧捂着胃的手拿开,解开他外袍的扣子,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探了进去,开始帮秦煜轻揉起肚子。

秦煜双眼微睁,有些迷茫的看向念清安,他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管他呢!秦煜目不转睛的看着念清安为他暖胃。

“闭上眼,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念清安不懂,秦煜怎的又开始用那种二人刚出发时的眼神盯着自己。

念清安一点儿也不喜欢秦煜那么看他,因为那眼神就像是在琢磨着从哪里下口,好方便秦煜把自己吞下腹似的,瘆人的很。

念清安看着熟睡的秦煜,为他盖好被子便起身走出房间。

本想为秦煜倒杯热水,自己顺便洗个热水澡,却发现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站在这。

所以他去哪弄热水?这时念清安才后知后觉,这一个月来竟都是秦煜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而如今反过来,他竟然连杯热水都拿不出来。

念清安正郁闷着,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循声望过去,原来是之前安顿在客栈的随从:“少爷,按九殿下说的,酉时您们没回客栈,就把这些东西给送过来。”

秦煜的事无巨细让念清安自愧不如:“东西先放那间房里吧,你再去多烧些热水。”

只是这次念清安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看着随从从劈柴到把水倒进锅里盖上盖子才罢休。

秦煜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刚醒过来就跑到念清安房里:“清安,我来给你换药。”

“你胃可还痛着?”念清安正单手叠着他的那些换洗衣物。

“不痛了,我都习惯了,之前饿的时候乱吃东西落下的毛病,睡一觉就好。”秦煜把念清安越叠越乱的衣服拽过来重新整理:“谢谢你刚照顾我。”

“不谢的,这段时日,你也一直为我受累,我做的远没你好。”

“你能对我这般我已经很知足了,来吧,我帮你上药。”秦煜从一堆随从送来的物什里找出一个包裹打开,里面全是这段时间念清安用的药。

念清安露出后背在床上趴好,这几日后背伤口结的痂基本上都掉光了,可是新长出的嫩肉却痒的厉害。

每天只有在秦煜帮他涂祛疤的药膏时才能舒缓些:“阿煜,再涂些。”

秦煜看着念清安如慵懒的猫般,眯着眼趴在那,似终于解了痒,一脸的满足。

那惬意的表情直看的秦煜也跟着嘴角上扬,而他的手借着药膏在念清安柔嫩的肌肤上来回轻揉,也是享受的很。

唯一可惜的就是念清安的左手,将养了一个月,还是离不开纱布。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秦煜闷声道。

“男儿身上留些疤不碍事的。”念清安看着秦煜为他包扎好的左手:“你这包扎技术这么好,想来之前没少受伤吧,如果这次求剑成功,我求陛下放你来我府中如何,虽不能保你事事顺心,但绝对会护你安然无恙。阿煜,你愿意跟我走吗?”

“清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有我的打算,也不想拖累你,你有空常来看看我就行。”

“依你。”念清安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秦煜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秦煜起身收拾好那些瓶瓶罐罐就回隔壁了。

念清安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罢了,随他去吧,大不了我多护着些就是了。”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就听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大笑声:“哈、哈、哈……”

念清安无奈起身,衣服刚整理一半,就听门上传来“砰砰”的急促敲门声。

念清安打开门,就见秦煜一脸见到鬼了的表情凑过来:“怎么了这是,这大师一大早就对着院子里那棵树哈哈大笑,我怕你突然看他那样儿害怕,提前跟你说声!”

“他一会儿还得用后背撞树呢。”念清安见怪不怪:“这是他不进锻造室,每日清晨必做的功课,美其名曰炼气和融气。”

秦煜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大师就是大师,与常人真就是不一样。

大师折腾完便领着秦煜和念清安来到镇上的面馆:“一会儿叫你们的人来,随我一起去铺子多取些精铁和矿石送到院子里去,至于你们俩就爱去哪去哪吧,十日后来取剑。”

念清安没想到这次无尘竟这般爽快,忙行谢礼:“多谢大师成全。”

“唉,先不急着谢,最后说不定未能如你们所愿呢。”无尘忙拦下正在行礼的念清安:“多年不见,念小子圆滑不少,上次来还是一副爱给不给的模样,这次倒是上心的很。”

念清安被说的有些不自在,秦煜忙接过话头:“清安心善,怕做不好交代的差事累我受罚。”

“哼,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他,他这是把你看进眼里了,不然按他那性子,才不会管你受奖还是受罚呢!”

无尘挑起一筷子面条陷入回忆:“这念小子五岁才开口说话,明明是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小人儿,却总是一副观世间百态的模样,那金口难开的架势呦,同龄的小孩儿都不愿意带他玩儿,我要没记错,他十岁时说话还大舌头呢!”

秦煜忽然想到二人在御花园初次见面时,念清安叫的“小锅锅”,忍不住笑出声。

总之无尘话里话外都是念清安一直没什么亲近的朋友,如今为了秦煜这般,也算是头一遭了。

秦煜听的心里乐开了花,念清安倒是有些难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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