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耽于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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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秦沧嘴角的笑意深了,王然忍不住的发出感叹,“天呐!也太幸福了吧!所以您和杨先生在一起有……”

王然还在脑中疯狂计算着,秦沧说,“九年。”

王然又是一声惊呼,“先前我上司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敢相信,原来都是真的!”

王然捧着脸激动了一会儿,又提醒着秦沧喝水,秦沧莞尔一笑,温和的将水喝完了。

王然看了看时间,问道,“秦先生,您需要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了,”秦沧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个姿势,像一个小猫一样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脑袋耷拉着问王然,

“我是不是说偏题了?”

“没!没跑题,我听着可开心了,到目前为止,事件都很清晰,人物也更丰满了,这个专栏我预感一定会爆!”

秦沧嘴角噙着笑,纤长的眼睫垂下来,覆在棕色的瞳孔上,透进来的浅调阳光爬在他白皙的手指上,轻轻流转。

“我们在一起后,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穷其所有给我一切,照顾我的生活,方方面面。

我刚开始很不适应,觉得自己像个女孩子一样被他保护着,后来,我逐渐被他宠坏了,他做什么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了。

大四那年,我们准备实习,他爸让他去家里的公司锻炼,他问我去不去,我让他去,但我是不会去的。

我怕他这么张扬的性子,他爸会知道我们的事。但是他说,没关系的,知道就知道了,肯定不会打死他。

我执意不去,以可以同居为甜头让他去了他爸的公司。他租了一个公寓,面积不算大,但地理位置很好,离我们实习的地方都不远。

我们搬了进去,他忙着清捡物品,收拾行李,我置身在客厅里,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空中细小的灰尘飞扬,飘飘忽忽的却沾染不到他的身上,他干净明朗,灿若暖阳。

他干活动作很利落,但是很多事做得并不到位,比如套被罩这件事,明显就是一个富家子弟不会做的,皱皱巴巴的团成一个球。

我接过手,重新铺了被褥,深蓝色的床单被罩整齐的铺在床上,就像铺上一层碧蓝浩瀚的大海。

他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尖尖的下巴在我的脑袋上蹭着,笑着夸我。我由他抱着,感受着他心脏强劲的跳动,从胸膛喷涌而出的炙热,漫天席卷着。

我与他在一起大半年了,他时常这样抱我,我总是挣脱了他,我始终不习惯他这般暧昧的肢体接触,但是这天,我转过身,任由他的气息像个火星子将我点燃、包围、烧烬。

他低头吻我,从头发到额间,到鼻尖,到嘴唇,一路往下。

他裹挟着我将我倾倒在床上,厚重的呼吸打在我脸上,酥酥痒痒的,他问我会不会,我愣愣的摇头,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我的脸,一片潮红。

他一直亲吻着我,让我不要害怕,自己却紧张得要命,手往下探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是抖的。他其实也不会,他背着我一个人偷偷的看了很多视频,做了许多笔记,然而实践起来并不容易。

我喟叹了一声,卸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将自己的躯壳连同灵魂都完完全全的打开,交付在他手里。他身体太烫了,层层翻涌的热浪包裹着我像要把我融化了。

夜还未落,蓝色的被套被漾开了一朵朵蓝莲花,旖旎艷丽。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与怪异的水声交织在了一起,羞耻得要命。

我隔着一层湿雾去看他,朦朦胧胧间,我仿佛是一叶孤舟荡漾在一片汪洋大海里,是他让我溺入海底,带给我致命的欢愉,最后又是他将我从失神中拽了回来。

我其实一直没想明白,杨逸迁那样亮眼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我。

我每次问他,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他会一遍遍的告诉我,他离不开我,我要与我一辈子,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永远捆绑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生活的一切几乎都是他照顾的,从早上起床,我的床头桌边有一杯他备好的温水,牙刷上有他挤好的牙膏,餐桌上有他准备好的早餐……

他很黏人,巴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我身上。夜晚,我们洗完澡后,我窝在沙发上看书或者看剧,他给我吹着头发,他说,书里剧里的爱情桥段都弱爆了,远不及我们的精彩。

确实,杨逸迁是个很浪漫的人,我们的每个节日纪念日他都会送我礼物,花了很多心思,等着看我惊喜的反应,看我开心,他也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我说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他将我揉进怀里,说,‘那就把你送给我吧。’他的声音磁性缱绻,铺天盖地的侵蚀着我,无处可逃。

我把自己送给了他,一遍又一遍。

那段时间,过得很快。我们毕业后,我还是选择回了老家,奶奶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想在她身边多陪陪她,就在我们那个县城,租了一间房,把奶奶接了过来。

回老家这个决定,刚开始是瞒着杨逸迁的,他那个一根筋脑袋,想不通问题,全搭在我身上了,他父亲的公司发展那么好,他多锻炼几年,完全可以晋升上去,做个真正意义上的霸道总裁。可是他不干,他非要陪着我,回到我那个穷地方。

他家里人气坏了,猜到他谈恋爱了,但是查到这个对象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彻底爆炸了,派了几个人过来,二话不说的就把他擒拿住了,押着抓了回去。

那阵势,是我第一次见,虽然很慌乱害怕,但是他走了之后,我也就沉寂了,因为我早知道有这一天的到来,且不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就说我是个男的,他家也绝对不会同意。

我们分隔了一段时间,我联系不上他,大概两个月后,他出现了,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我问他都发生了什么,他只说被他爸打了一顿。

我问他,‘你爸同意了?’他咧嘴一笑,嘴角还是乌青的,‘我爸说跟我断绝关系,’我气得也打了他一顿,又不敢下狠手。

他身上的青紫的血痕一棱一棱的,布满了整个脊背,他爸应该是往死里打他的,这样都没打醒他,我也无可奈何。

他完全不在意,没心没肺的,却跟我说,死都要和我在一起。”

说道这里,秦沧低垂下眸子,抿唇笑了起来,王然隔着和煦的阳光去看他,他眉眼还是温柔如水,但是浅淡的笑中似乎带着几分讽刺。

秦沧说,“他那个时候是真的很爱我。”

王然自然的说道,“现在也是啊。”

秦沧还是笑着,脸拢在轻柔的光晕里,这只纯白的蝴蝶变得更加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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