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醋缸魔尊的反派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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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柳寒轻完全不担心,这一关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但对君慕予来说,小菜一碟。原著里君慕予用爬过去的方式拿到了第一,更别提此刻还活生生地站着。

踏上无情桥的那一刻,记忆如洪水袭来,君慕予不动声色地迈出第二步。

昔日被虐待的情景一幕幕重现,暴雨中跪在台阶上、浑身是血躺在肮脏的泥水里、被师尊当做垃圾一样看待。

君慕予闭了闭眼,握紧了拳头。

前世他爬都爬过去了,现在只是要他走过去而已,这些杂念,休想阻挠他!

走到一半时,后面赶上的人已经争先恐后地抢在前面,君慕予没有回头,他低着头勾起一抹冷笑。

无知的人们。

走在前面的几个人,似乎是看到了可怕的事情,尖叫了几声,选择了跳入湖中。

这番动作让大家对池水警惕了不少。

“大家都别慌!这是无情池水。”

君慕予闭着眼睛往前走,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对柳寒轻的愤怒,这个害他走火入魔,让他堕入魔道的男人,不配成为他的师尊!

身后那名女子继续解释道:“无情池水,上方是无情桥,无情池会反映你内心最恐惧的事物,修为不够的人,惟有跳入湖中,方可解脱。”

“这……这便是最后一关的考验吗?”

身后的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之前跳入湖中的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看那个小子,已经走了一大半了,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对,我看到他闭眼了,是不是闭眼就有用了?”

方才解释无情池水的女人摇摇头,这群人啊,真是无知。

“要不我们也试试闭上眼睛吧。”

说着就有人闭着眼睛踏上了无情桥,君慕予睁开眼睛,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他稳住身形,望向池水。

池水周围变得一片漆黑,他从里面看到了被他用销魂钉钉在无间炼狱的柳寒轻。

仅仅是销魂钉怎么能解心头之恨,他还要扒了柳寒轻的皮,砍断柳寒轻的四肢,把他塞到罐子里,让他像个畜生一样活着。

君慕予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柳寒轻也发现了不对劲。

江诗谣皱着眉,语气有点担忧:“他怎么停下了?”

凌风尧嘲讽道,“耍小聪明过来的,还不是一样经不住无情池水的考验。”

“要不把你丢进去,让你也走一趟无情桥?”

“哼,走就走,谁怕谁?”凌风尧冷哼一声,“你该不会不知道,选定的内门弟子,一样要走无情桥吧。”

“我当然知道,所以奉劝你现在别说风凉话,不然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柳寒轻手里捏着一块金色的令牌,这块令牌连接着试境里的仙灵令,这令牌只有一枚,原先是在掌门身上,是他刚刚臭不要脸,仗着自己在仙魔大战立下功劳,问掌门要的。

这令牌可以让里面的一人直接到达终点,前世的君慕予把原著中的柳寒轻丢到试境,并把唯一的令牌销毁,掌门也没法救他出来。直到原著的柳寒轻被折腾地快死了,君慕予才把人捞出来。

他问掌门要令牌,一是为日后的自己做准备,二是为君慕予做准备。

如若君慕予在试境中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以立即使用令牌,让君慕予直接到达终点。

可他也知道,君慕予是个极其要强的性子,要他作弊到达终点,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使用令牌。

君慕予握紧了拳头,他额头的青筋凸起,嘴唇也被他咬出血。

柳寒轻看着君慕予的动作,手里紧紧捏着令牌。

倏地,君慕予睁开了眼睛,他低头望向脚下的无情池水,嘴里念叨着什么,紧接着,柳寒轻从试境中看到,君慕予纵身一跃,跳入了池水中。

“唉!!!”江诗谣惊呼了一声。

噗通一声,池水溅起一圈涟漪,君慕予的身影消失在水里。

柳寒轻这边没有收到君慕予被淘汰的消息,他试图通过令牌去寻找君慕予,可令牌找不到君慕予的踪影。

这时候,他想起了有人跟他说,此次试炼中,有一名弟子没有领取仙灵令便进去试炼。

柳寒轻内心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令牌是根据仙灵令绑定的主人信息去找人的,君慕予没有带属于自己的仙灵令进去,令牌自然找不到他。

“师尊!”

柳寒轻没有关闭秘境的资格,这个资格只有掌门才有,他必须要去找掌门,紧急关闭秘境。

他的男主有危险了啊啊啊!!!

来到掌门所在的峰顶,柳寒轻还未开口,就听到了各位长老的赞叹。

“他居然……凭一己之力,搅动了无情池水。”

柳寒轻飞到掌门面前,发现大家都没空理他,他往前几步,挤了进去,发现大家都在看那一个小小的身躯。

君慕予从无情池水中破水而出,他右手成爪,似是在虚虚地握着什么东西。随着手掌的旋转,无情池水激起一个又一个漩涡,溅起来的水花洒在众人身上。

君慕予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戾气,他目光狠厉,看向无情池水的眼神变得锐利凶残,下一秒,池水翻飞,萦绕在君慕予周围。

“这小子,对这池水多大仇啊,不就是回忆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吗,怎么就发脾气了呢。”其中一位长老叹气道。

“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缘由。”柳寒轻看着君慕予的眼神充满了心疼。

这孩子肯定是想起了小时候的苦日子,君慕予小时候可是吃不饱穿不好的,经常饿肚子就算了,还要经常被挨打,小小年纪,身上没一块好肉。

柳寒轻内心默默流着泪,要是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会早早地就把君慕予捡回家,当童养媳,不是,当小徒弟。

“啊——!”

随着一声怒吼,无情池里的水回归平静,而君慕予,也倒在了终点的位置。

“他……他让无情池水,回归平息了……”

“糟了,那这次招新大会,岂不是……”

柳寒轻已经无心听长老们说什么,他看到君慕予倒在终点的那一刻,就马不停蹄地进入了秘境里,把人抱了出来。

少年体型的君慕予身上没几两肉,抱着都嫌硌手,但柳寒轻却如同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孩子都瘦成这样了,还要去试炼,他这个当师尊的,太不称职了。

江诗谣和凌风尧不敢离开斩情峰,只好大门口等着柳寒轻回来。

远远地看到师尊御剑而来,还看到柳寒轻怀里有一个人。

在看清楚柳寒轻怀里人是谁时,凌风尧脸都绿了。

“师尊!”江诗谣挥着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柳寒轻高冷地点了一下头,抱着君慕予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他一股脑地把身上最珍贵的药物都拿了出来,倒了杯水,就打算往君慕予口中塞药。

江诗谣在门口看到柳寒轻的动作,吓得魂都飞起来了。

“师尊不可!!!不能给他吃这些!!会出人命的!!”

柳寒轻停住了喂药的手,江诗谣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小仙医,她说不能喂,那必定就是不能给君慕予吃药了。

江诗谣跑的着急,还在喘气,她炼药天赋极高,可修为却很低,拼命追才追上了柳寒轻的脚步。

“徒儿见过师尊。”江诗谣行了一个礼。

柳寒轻摆摆手:“你看看,他现在如何?”

“是,师尊。”

柳寒轻把位置让出来,他站在一边,等着江诗谣给君慕予诊断。

江诗谣把手搭在君慕予的脉搏上,柳寒轻一边看着君慕予脏兮兮的小脸,一边又看看江诗谣的脸色。

看到江诗谣皱着眉,他比江诗谣还要紧张。

江诗谣收回手,顺手把君慕予的手塞回被子里。

柳寒轻比江诗谣还要着急,对方还没说话,他就先问了出口。

“诊断出什么毛病了吗?”

“只是修为耗损过大,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柳寒轻松了口气,果然男主光环,就是牛逼。闹出这么大动静,仅仅只是修为损耗过大,不愧是他一直爱着的男人。

凌风尧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身后,他握紧了拳头,看向躺在师尊床上昏迷的君慕予。

这个臭小子,还没进门就敢睡在师尊的床上,而且还是由师尊抱着回来的,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得师尊的青睐。

“你们先下去吧。”

“是。”江诗谣叮嘱了几句,便打算离开,她走了两步,看到凌风尧还在原地,“走啊。”

凌风尧不情不愿地跟在江诗谣身后离开,柳寒轻一心扑在君慕予身上,也没功夫管这两个徒弟。

他亲自接了盆热水,拿出上好的丝绸手帕,浸湿了手帕后,轻轻地擦拭着君慕予脸上的污垢,动作轻柔地仿佛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擦干净脸后,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露出来,柳寒轻仔细盯着这张脸,果然男主的脸就是不一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帅。

君慕予的衣物也沾上了污渍,连带着床上的被褥也脏了一块,柳寒轻动手脱去君慕予的上衣,还未等他做些什么,君慕予眼睫毛颤了颤,眼皮虚晃几下,睁开了双眼。

入目便是刻着精致雕花的床头,他侧着脸,看到了他最恨的人,正在拿着手帕,貌似……还在给他擦着身体?

脱去了君慕予的外衣,瘦骨嶙嶙的胸膛上净是淤青,上面还有未痊愈的伤疤,粉色的疤痕看起来刺眼夺目。

柳寒轻二话不说,又掏出了上好的祛疤膏。

君慕予是魔尊之子,自愈能力也继承了魔族,无论多严重的伤,几日之内便会好的七七八八,再过段时间,伤疤也不会留下。

可柳寒轻惦记着君慕予也是肉体之躯,也是会疼的。

手指还未触碰到肌肤,君慕予扯过一边的被子,盖住了瘦弱的身体。

“你醒了?”柳寒轻这才注意到君慕予睁开了眼睛。

君慕予点点头,不语。

“身上的衣物脏了,你能自己换吗?”

君慕予点点头。

柳寒轻把干净的衣裳拿给君慕予,接着自己退出了寝室。

等了很久,他觉得君慕予应该换好衣服了,这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柳寒轻看到还穿着旧衣服的君慕予,感到十分不解。

“怎么不换衣服?”

君慕予的目光移向一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上,这衣服是斩情峰内门弟子所穿的服饰,是他前世做梦都想穿的衣服。

只可惜,他这一世,并不打算要拜柳寒轻为师,这个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小人,不配让他喊师尊!

“招新大会,结束了吗?”君慕予问道。

柳寒轻点点头:“你是第一。”

君慕予松了口气,他没想到,重活一世,这第三关,反倒成了他最难走的一关。

“慕予谢过仙尊的照料,但现在,我要去找掌门了。”君慕予说着就要下床走人。

柳寒轻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到,哪会这么容易让人离开,他连忙挡在君慕予面前。

“拿到第一的人,可以选择想要的峰主作为你的师尊。”

君慕予露出浅浅一笑:“慕予知道,谢谢仙尊的提醒。”

柳寒轻心寒了一截,怎么君慕予对他是这个态度?原文中的君慕予看到柳寒轻,开心好几天睡不着觉,面前这个君慕予,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冷漠?

“你的身体不太好,先在这里歇一会吧,等会我带你去找掌门。”

君慕予摇摇头,他刚想站起来,脚下一软,就要倒在地上,柳寒轻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柳寒轻手掌抵在君慕予腰间,君慕予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双手用力一推,没推动柳寒轻,反倒自己受力,往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床上。

该死!

这具破身体,怎么可能和柳寒轻抗衡!

“你没事吧?”柳寒轻是真的担心君慕予,这副小身板,怎么经得起他一推啊。

君慕予摇摇头,他冷着脸:“我没事,我要去找掌门。”

“可是你现在站都站不稳。”

君慕予紧紧抿着嘴唇,精致的脸上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柳寒轻是在嘲笑他吗?

果然,即便是重活一世,柳寒轻的本性也绝不会改变!

他要让世人都知道,柳寒轻是个缩头乌龟,是个在仙魔大战中,只知道躲在众人身后孬种!

他不想当魔尊,他要修仙,他不要柳寒轻当他的师尊,他这一世,一定要换另外一个师尊。

“你现在还很虚弱。”

“我要见掌门。”君慕予硬邦邦地说。

如果不是他现在太虚弱了,他真想对着柳寒轻这张虚弱的脸来一拳。

这时候装什么师徒情深,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再怎么装,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好好好,见掌门是吧,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柳寒轻怕君慕予等急了,也怕他跑了,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反锁了,还在寝室周围布下结界,只要有人靠近,他立刻就能知道。

之前有多讨厌特权,现在就有多庆幸。

仗着尊贵的身份,柳寒轻以最快的速度让掌门来斩情峰找自己。

沈若竹到来之时,就被柳寒轻催着去寝室。

“柳峰主怎么还不下结界?”沈若竹看着这一圈偌大的红色结界,感到非常的无语。

这人的疑心病果真是不减当年啊,就连寝室,也要另外布置结界。

“有人要见你。”柳寒轻伸手一挥,结界散去。

“谁要见我?”

沈若竹迟迟不踏入房间一步,柳寒轻回头瞪了他一眼,君慕予在里面等这么久了,这个掌门怎么还不进来。

沈若竹背着手,柳寒轻不会轻易让人踏入寝宫,哪怕是他,所以他在等里面的人出来。

可以进柳寒轻寝宫的人,来头必定不小。

“愣着做什么?赶紧进来,人都等急了。”

柳寒轻这话一出,沈若竹对里面的人更好奇了,究竟是哪一位仙尊,居然可以让柳寒轻做到这种地步。

沈若竹和君慕予大眼瞪小眼,一个靠在床头虚弱的脸色煞白,另外一个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掌门来了。”柳寒轻提醒道。

君慕予憋着一口气,柳寒轻这般模样,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现在做出这般虚伪的模样,他是找掌门,可不是在这种时候。

沈若竹轻咳几声:“听柳峰主说,你是在找我?”

君慕予点点头:“是。”

他虽然年纪尚小,可容貌不凡,身上的气质也非凡人。沈若竹近距离的打量着君慕予,柳寒轻上前一步,挡住了沈若竹的视线。

“你有什么直说便是。”他的潜意思是,乖徒弟你有啥说啥,天塌下来了为师替你挡着。

君慕予薄唇轻启,他微微颔首:“我想问,是不是拿到招新大会第一名的人,可以有优选选择权?这个是否作数?”

沈若竹点点头:“那是自然,你这么问,心里便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了吧?”

柳寒轻竖起了耳朵,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幕啊,君慕予要开始表达对他的爱意了。

他站直了身体,耳朵朝向君慕予,生怕自己错过一个细节。

君慕予看了一眼柳寒轻,他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

“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君慕予抬起头,他抿着唇,怯生生地看着柳寒轻:“那……仙尊可以先出去吗?我想和掌门单独说话。”

柳寒轻脸都绿了,但这是男主提出来的要求,那能怎么办,宠着呗。

瞧这一副被他吓到的模样,是他表情太凶了吗?

柳寒轻一边反思自己,一边慢慢地退出了寝室。

而沈若竹看着柳寒轻的动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还是他认识的柳寒轻吗?

柳寒轻虽然出去了,但他依旧听得到里面人谈话。他站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想要拜掌门为师。”君慕予看着沈若竹,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柳寒轻刚出去一会,听到这话,猛地推开门,又走了进来。

沈若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柳寒轻拽了出去。

“柳仙尊?”

沈若竹擦着额头的虚汗,任谁看到柳寒轻的反常,都会觉得君慕予那小子不简单,可那小子居然敢说,要拜他为师。

“掌门先前可是与慕予有过交集?”

沈若竹摇摇头:“没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为何他要拜你为师?”

君慕予明明是冲着他来的,凭什么要拜沈若竹为师!!!他现在可是仙云门最厉害的人,修为地位皆是最高,君慕予怎么可以选择别人做师尊!!!

“这……我也不知道啊。”沈若竹苦笑,他也不想摊上这档子事啊,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柳仙尊是想收屋里那位少年为徒吗?”

柳寒轻冷着脸,听到这话,他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的君慕予明显对掌门的偏爱更多一点,他要想办法让君慕予见不到沈若竹。

“那我进去和他说说,柳仙尊有特赦权,我也答应过你,本次招新大会中,你若是看上哪一位人选,我定会让他拜你为师。”

“最好是这样,君慕予会是本尊的首席大弟子,我要他亲口说他要拜我为师。”柳寒轻背着手,给掌门下了一个死任务。

他要君慕予发自内心地选择他为师尊,他要好好宠着君慕予,看这孩子瘦的,身上没几两肉,这样的身子,怎么能继续修行呢。

沈若竹点点头,接着就回屋里了。

君慕予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了,他意识到柳寒轻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柳寒轻这个小人。

他站起来扶着墙走,无情池水的威力和修为的过度损耗让君慕予虚弱无比,沈若竹一进来看到君慕予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连忙过去扶着。

这可是柳寒轻钦点的首席大弟子,可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出了问题。

“这是要做什么?躺下。”沈若竹不由分说地把君慕予按在床上,强迫他坐下。

“掌门,此地不宜久留。”

这话一出,柳寒轻的心凉了一截。

他的宝贝徒弟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这是仙魔大战中,唯一幸存长老柳寒轻所在的斩情峰,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柳长老在最后关头,给了魔尊最后一击,自己也身受重伤,落下病根,修为止步不前,甚至可能修为后退,他是救了世间的大英雄。”

沈若竹这边滔滔不绝地赞赏着柳寒轻,要不是看过原著,柳寒轻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不过,他怎么觉得这些话这么耳熟?他明明记得,这些话,是男主对别人说的,怎么现在变成了掌门对君慕予说?

柳寒轻没来得及多想,毕竟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剧情发生偏移,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攻略君慕予,把君慕予宠上天,他要君慕予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首席大弟子。

“所有的长老都不幸在仙魔大战中陨灭,活下来的只有柳长老,他之前都没有想过要收徒,是因为你的出现,他才决定要收徒弟的。”

柳寒轻忍不住吐槽,净瞎扯淡,他收徒不是你们逼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沈若竹这样说也没错,他是因为君慕予才想要收徒。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相信柳仙尊可以带着你一起修炼,如今他的修为虽然受损了,但仍是仙云门的第一仙尊,你若是有心修炼,跟着他,一定会有出息的。”

“可我怎么听说,曾经的柳仙尊,是仙云门的倒数?”

“那是世人胡说的,我拿性命和你担保,曾经的柳仙尊,不是倒数第一。”

柳寒轻确实不是倒数第一,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是一位药修的长老。

君慕予垂下眼眸,委屈的小少年露出了难过的神色:“掌门的意思,是我不配做掌门的徒弟吗?”

“自然不是。”

沈若竹觉得这个误会太大了,柳寒轻就在门外听着呢,这少年怎么每一句话都在柳寒轻雷点上跳跃。

“那掌门为何不收我为徒?慕予是真心想要拜掌门为师。”

“我今年收的徒弟已经够多了,若是……”

君慕予打断沈若竹:“既然已经多收了,那多慕予一个也不会多,只是多了一张嘴吃饭,多了一个弟子一同修炼,有何不可呢?”

君慕予已经打定主意不会重蹈覆辙,既然让他重生了,那他就应该过好这一世,他不想当什么魔尊,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到了年纪后,找一个合适的双修对象,一同双修。

沈若竹摇摇头:“制定收徒规章制度的人是我,你总不能让我自己打破规则。”

“那我……只能进入斩情峰了吗?”

沈若竹点点头,他拍了拍君慕予瘦小的肩膀:“你的师尊会待你很好的,如果……呃,有事的话,可以来虚竹峰找我。”

君慕予知道自己换师尊无望,只好忿忿地接受了事实。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被柳寒轻踩在脚底下,他要努力修炼,避免前世的惨痛教训。

沈若竹见君慕予终于放弃了想法,他舒出一口浊气,出去交差了。

柳寒轻对这个结果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沈若竹离去时,回头看了一眼紧关着的门口。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替君慕予感到悲哀。

柳寒轻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这么多个长老,只有一个人愿意和柳寒轻交谈,那些弟子在自家师尊的教导下,也不会和柳寒轻有过多交集,只是保持着表面的和谐。

可以说,柳寒轻在几位长老眼里,不是什么好人。

柳寒轻让膳房那边准备了君慕予爱吃的东西,如今的君慕予还很虚弱,正是需要他照顾的时候。

江诗谣端着配好的药送过来,她好奇地看着君慕予,待柳寒轻出去给君慕予挑衣服的时候,她走到君慕予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还好吗?”

君慕予看了一眼江诗谣,这人对他一直有仰慕之情,他都快烦死了,前世的江诗谣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反倒帮了他不少,索性他就留在身边了。

“嗯。”

“你的修为耗损太大了,要好好休养,不然会落下病根。”江诗谣把药放在一边,“等药凉了你再喝吧,师尊特地嘱咐我调甜一点。”

君慕予怔了怔,没说话。

江诗谣继续说道:“这个药很苦的,师尊就叫我多放一些糖。”

那个卑鄙小人有这么好心?

君慕予望向那碗黑漆漆的药汁。

不知道喝下去会不会对他的灵根有影响,他没忘记,前世的柳寒轻,可是三番四次想要毁掉他的灵脉。

“这药……是你亲手熬的吗?”

江诗谣点点头:“对,原本师尊想要亲自熬给你,可是他不会,我就没让师尊来了。”

听到这里,君慕予松了口气。

江诗谣是他在斩情峰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最不可信的人便是柳寒轻,其次是凌风尧。

凌风尧是柳寒轻的走狗,柳寒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还在修炼的时候给他使绊子,要不是他体质特殊,早在这两人手下死八百回了。

柳寒轻拿着干净的衣物回来了,他挑的是昂贵的丝绸布料,这种布料,只有长老和掌门以及在仙云门立下战功的弟子,才配拥有。

柳寒轻身上所穿的,便是这种布料剪裁的衣服。

这布料穿在身上,冬暖夏凉,还会根据人的体温调节温度,舒适感一流。

“诗谣,你去让人把旁边的寝室收拾一下,慕予今后便住在那。”柳寒轻把衣服放在一边,他微微低着头,声音温柔了不少,“先把衣服换上吧,换好衣服把药喝了,我们再去吃饭。”

君慕予拿着衣服,他摩挲着衣服的布料,又看了一眼柳寒轻:“柳仙尊,可否避一下嫌?”

柳寒轻转过身,站到了屏风外。

他在屏风外摸了摸鼻子,这下连看都不能看了,少年时期的君慕予,也太别扭了些。

君慕予把衣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换上了衣服。

他端起桌案上的药汁,一口闷进了肚子里,听到喝药的动静,柳寒轻从屏风里走出来。

柳寒轻从空间袋中掏出一袋蜜饯,从油纸袋里拿出一颗,塞到了君慕予手里。

“诗谣说这药很苦,吃颗蜜饯把苦味压下去。”

柳寒轻一直盯着君慕予,君慕予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看向手中的蜜饯,放到了嘴里。

去客厅路上,君慕予假意自己不认路,要柳寒轻走在前面带路。

走出小道时,地上有几颗碎石子,他把嘴里的蜜饯吐出来,连带着地上的碎石子一脚踢去了别处。

蜜饯很甜,可柳寒轻的心是黑的,黑的发苦。

君慕予可不敢随便吃柳寒轻给自己递的东西,他没忘记柳寒轻还拿他试毒药,试到最后,他口吐白沫奄奄一息,若不是江诗谣把他救回来,他估计就要被柳寒轻折腾死了。

三个弟子和一个师尊坐在一桌上,柳寒轻趁着这个机会,开口说道。

“慕予以后便是你们的大师兄,他虽然年纪尚小,可资质优越,首席大弟子的位置,非他莫属。”

此话一出,最为激动的是凌风尧,江诗谣踩了一脚,凌风尧憋着眼泪,低头往嘴里扒着饭。

柳寒轻把凌风尧的动作看在眼里,他看到了君慕予诧异的神情,心想,不愧是男主,做什么表情都帅极了。

“诗谣身为师姐,也要多多教导风尧,药修可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的,你平时也可以多教教他们,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这话,凌风尧觉得有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他头上。

新来的这个臭小子当上首席大弟子就算了,凭什么这个臭丫头,是他的师姐???

“师尊,我不服!”凌风尧站起来,他双目通红,“凭什么我要做小师弟?”

“你是在质疑为师?”柳寒轻轻飘飘地说道。

凌风尧顿时就怂了,江诗谣拽了拽他的衣角,她小声说道:“坐下,还想不想进斩情峰了?”

“先吃饭吧,这几日你们先熟悉熟悉斩情峰,过几日为师会教你们修炼。”

这几天得先让君慕予的伤好起来,修炼什么的不重要,君慕予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吃过午饭后,斩情峰的外门弟子领着江诗谣和凌风尧到了他们各自所在的住处。

“斩情峰不愧是仙云门最大的一个山峰,就连给弟子的住所,都这么宽敞。”

凌风尧板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江诗谣看着就乐得不行:“哎小师弟,你知道大师兄住哪吗?”

“我管他住哪?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没有来头的臭小子,他凭什么当我们的大师兄!”凌风尧瞪着江诗谣,“还有,不许叫我小师弟!”

“可你就是小师弟啊,方才师尊已经说了,慕予哥是大师兄,你是小师弟,小师弟,你就认命吧!除非你不想待在仙云门。”

凌风尧气不过,但又说不过江诗谣,只好摔着门,回了自己的寝居。

……

君慕予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睡在柳寒轻的隔壁。

这是斩情峰最好最大的一所住处,灵气充裕,山清水秀,还能从这里看到仙云门的最高峰,可谓是山灵水秀之地,在这里修炼,也会事半功倍。

这所住处的后方,还有一个天然的池水,池水常年温热,适合修炼过后进去洗髓经脉,每一晚,柳寒轻都会在这池水中待一个时辰,回来时容光焕发,看着也顺眼了不少。

君慕予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这个时辰,柳寒轻应该还在天池中,他要等柳寒轻回来之后,再去天池洗澡。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无情池水,君慕予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要去洗干净身体。

他住的寝室里,应有尽有,用的都是极品的东西,这些东西,原本只有长老才有这个待遇,君慕予不理解为什么柳寒轻会把这些东西给他用。

他进来之前已经把这里面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连天花板也没放过,没有让他不适的东西。

柳寒轻啊柳寒轻,你到底有何居心?

屋外一轮圆月高高挂,君慕予拿上换洗衣物,来到了天池水边。

柳寒轻一直在这里等着君慕予过来,听到有人过来,他隐住了气息。

君慕予此时的修为,并不能察觉到刻意隐藏自己的柳寒轻,直至下水后,他才注意到,前面石头挡住的地方,柳寒轻正背对着他,闭目养神。

他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几句,正打算离开,柳寒轻站了起来,往君慕予这边走来。

迎面撞上柳寒轻,君慕予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师尊”。

这是君慕予第一次看到柳寒轻的身体,露在水面上的胸膛布满了疤痕,疤痕最长的延伸至锁骨以上。

看着柳寒轻逐渐靠近的肉身,不好的回忆涌上君慕予的脑海中。

“师尊。”君慕予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

“嗯,伤势好些了吗?”

柳寒轻欣赏了一番君慕予露在水面的锁骨,属于少年的身体还很精瘦,

“还没。”

他已经学聪明了,要是说好了,这小人绝对会虐待他,他如今的修为还未恢复,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重新修炼……

“等会为师再让诗谣给你看看。”

“夜深了,师妹该歇息了。”君慕予委婉地拒绝了柳寒轻的要求。

他体质特殊,今天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他从小就被说是怪物,哪怕是重生后,变态的自愈能力让柳寒轻眼红,这一世,他要把这个秘密藏起来。

柳寒轻皱着眉,他思忖,君慕予的自愈能力这么好,怎么可能伤还没好?难不成是受的伤太严重了?

抓着君慕予的肩膀把人翻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

君慕予大惊,把后背露给敌人,这是最危险的做法,可肩上那只手狠狠地抓着他,他无法反抗。

下一秒,一只手掌贴在他的后背,灵气涓涓细流地进入他的身体,流经灵脉各处。君慕予如沐春风,体内的灵脉经过了洗髓,浑身清爽。

半晌,柳寒轻把手收回来,他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君慕予没回头,他感觉到身后的柳寒轻上岸穿上衣服离开了。

转头看着柳寒轻离去的背影,君慕予眯起一双黑眸,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含着笑意,他勾起唇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趁着柳寒轻离开的功夫在天池水中修炼了一会,君慕予握了握拳头,按照这样的修为进度,迟早有一天,他会超过柳寒轻,把柳寒轻虚假的仙尊第一头衔拿下。

回去路上,看到旁边柳寒轻的屋子还亮着灯,走了两步,看到江诗谣在一边站着。

“大师兄!你回来啦。”江诗谣笑着迎了上来,“师尊要我替你看看伤,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师妹先回去歇着吧,不碍事。”

君慕予说着就要进屋,江诗谣紧跟其后,她站在门边:“大师兄今天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让我看看吧。”

“明日吧。”

“哦对了,明日要举行新生大典,内门弟子都要参加,所以师尊才让我过来的。”

君慕予打开门,他皱着眉:“明日吗?”

江诗谣点点头。

“你进来吧。”

君慕予知道江诗谣这人特别倔,要是今晚她没能帮他看伤,她能在外面站一宿。

江诗谣先是给君慕予把脉,她皱着眉,又看看君慕予。

奇怪……师尊不是说伤还没好吗?可是她完全没看出大师兄哪里有伤,甚至连之前的伤,都好透了。

“怎么样?”君慕予问道。

江诗谣收回手:“大师兄可否把衣裳脱下,让我看看外伤。”

“方才师尊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可能是他担心明日的新生大典,所以才不放心让你来看的。”

脱了衣服就露馅了,这种事情,君慕予才不会做。

江诗谣点点头:“那好吧,大师兄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好。”

江诗谣走了之后,君慕予起来打开窗,果不其然,他看到江诗谣往柳寒轻的房里走去。

江诗谣刚走到门前,柳寒轻就打开门,两人说了几句话,江诗谣就走了,接着柳寒轻从房里走出来,君慕予连忙关好窗,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柳寒轻敲了敲门:“慕予睡了吗?没睡我就进来了。”

“师尊有什么事吗?”

柳寒轻已经推着门进来了,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君慕予:“这是上好的洗髓丹,为师方才发现你经脉堵塞,用这个可以疏通经脉。”

君慕予接过陶瓷制成的药瓶:“弟子谢过师尊。”

“早些休息吧,明日的新生大会,别晚了。”

“是。”

柳寒轻还想说些什么,可君慕予一副想睡觉的模样,他不忍心打扰君慕予,便把一堆话咽回了肚子里。

君慕予把玩着手里的瓶子,他冷笑一声,随手把瓶子丢到了乾坤袋中的某个角落里,便不再想着这事。

柳寒轻给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东西,不害死他就算好了。

新生大典,便是柳寒轻羞辱他的开始。

君慕予蜷缩在被子里,手指摩挲着母亲给他留下的戒指,这戒指还未能发挥它现在的功能,只能当乾坤袋使用,乾坤袋可以幻化成许多东西,簪子、玉坠等。

乾坤袋可以绑定主人的信息,只有主人才可以从里面放取东西,只有主人死去,乾坤袋才会重新易主。当然,也可以使用特殊方法转让乾坤袋,主人可以自愿放弃乾坤袋的使用权。

……

翌日清晨,君慕予一大早就起来,江诗谣和凌风尧也起来了,他们在外面等候着,君慕予出来的时候,他俩已经到了。

“师尊呢?”江诗谣问道。

君慕予摇摇头。

“可能是太累了,我们去叫师尊起来吧。”凌风尧提议。

“也好,要是迟到了,别的峰该怎么看我们斩情峰。”江诗谣觉得凌风尧总算是做了件人事。

两人走到柳寒轻门口,敲门把柳寒轻叫醒,君慕予靠在院子里的树上,等着他们出来。

哼,他才不管,要叫他们去叫,他可不想一大早看到柳寒轻那张臭脸。

柳寒轻更衣后出来,只看到他们两个,下意识问道:“慕予呢?他起来了吗?”

“起了起了,在外头等着呢。”江诗谣说道。

凌风尧看着靠在一边耍帅的君慕予,冷哼了一声,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看脸蛋的小白脸吗?新生大典过后,可是会要求内门弟子互相比试切磋,到时候,他要把君慕予打的落花流水。

“慕予,走了。”柳寒轻喊了一声。

“是,师尊。”君慕予跟在他们三人身后。

他是首席大弟子,本该走在江诗谣和凌风尧前面,但他此时却是跟在三人身后,原因无他,他不想离柳寒轻太近。

而柳寒轻偶尔一次回头,发现君慕予远远地站在后面,他还以为对上剧情了,原著里的君慕予就是站在他们身后。

他并没有深究其中原因,甚至还在想,他这样改写剧情,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想了一路,看到了宏伟的仙云门大殿和众长老弟子,柳寒轻就没考虑剧情了。

如果可以阻止君慕予入魔,那仙云门也不会灭亡,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去。

“柳峰主,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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