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将军每天都在逼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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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虽然对苏澈说的话一知半解,但孟星清楚地知道,自家主子向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若是听他规规矩矩地说话,那才叫不正常。

“还跪在那干嘛?”苏澈见孟星还在那发呆,便上前几步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道,“你准备的早膳呢?还不赶紧端来!”

“是、是,”孟星连忙四肢并用地爬了起来,“小的这就去!”

苏澈目送着这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离开,心道:少年啊,虽然人权很重要,但老子现在的人设更重要,万一不小心崩了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只好委屈委屈你了,月底会多给你发些俸禄的——也不知道老子能不能活到月底,唉。

秦君霖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苏澈的反应,见他喜怒无常中又透着那么一丝不忍心,不由道:“有件事,我很好奇。”

“嗯?”苏澈端起自己男后的架子来,“什么事?”

秦君霖微微弯下腰,黑眸直直盯着苏澈的双眼:“你既然想救我,之前又为何在牢里那般虐待我?别跟我说是为了掩人耳目,若你真的是装装样子,未必也太过逼真了些。”

嘶……

苏澈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后槽牙隐隐作痛。

这秦君霖要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啊!他很难下台的好吗?

“我……”苏澈一边把语速放慢,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说辞,“一开始也觉得你是背叛了北国,毕竟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但后来又觉得万一你真的是被陷害了,或者另有隐情,那我岂不是冤枉了你?等到将来有一天我死翘翘下去了,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你的父母?”

苏澈说完这番话,秦君霖却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只顾用眼神探究着苏澈的真实想法。

就在苏澈被盯得脑门都发毛的时候,这男人终于轻笑一声,放过了他。

苏澈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丰盛的早膳过后,便到了启程的时辰。

苏澈换了身轻薄的白衣,而秦君霖则是一身黑衣,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宫门口,身边只跟着孟星和几个宫女,以男后的身份来说,这场面着实冷清了些。

但谁让苏澈作呢?这皇宫里上上下下嫔妃无数,有几个没受过他的迫害?又有几个逃得过他的毒手?

皇帝卫愈已过而立之年,却迟迟没有子嗣,若说这事和苏澈没关系,怕是没人肯相信。

而苏澈……

苏澈本人表示很冤枉啊!这事儿真的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皇后大爷,”孟星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苏澈,“这是您路上要用的盘缠,您可一定要保管好喽,这外面啊不比咱宫里,要是您身上没钱,那可真是寸步难行呐……”

“……闭嘴。”苏澈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又顺手把钱袋丢给了身侧的秦君霖,“我这人不是管钱的命,你拿着吧。”

秦君霖看了苏澈一眼,又颠了颠钱袋,便不客气地收进了怀里。

孟星本来想说点什么的,见状只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从脸到脖子根都憋得通红。

“等一下——”就在此时,忽闻远远地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待到此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门口守着的侍卫,孟星,还有宫女们都纷纷行礼道:“丞相大人。”

没错,这位穿着一身淡蓝色朝服的儒雅男子,正是北国丞相——萧玉宸。

“皇后。”萧玉宸看向苏澈微微一笑,眉眼是温和的俊秀,声音也温柔动听,“皇上政事繁忙,实在抽不出身,便特意派我来送送皇后和秦将军。”

“哦,那可真是太荣幸了。”苏澈点了点头,被迫说起了他向来最不屑的场面话,“萧丞相日理万机,还能亲自来送我……和秦将军,此番情谊着实让我感动啊!”

“应该的。”萧玉宸浅浅笑着道,“皇后可否借一步说话?”

“哦,当然。”苏澈对下人们交代了几句,便带着萧玉宸来到了一处角落,主动开口道,“萧丞相请讲。”

“这是皇上委托我交给皇后的密信。”萧玉宸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苏澈,道,“原本,这封信是有专人护送的,但不巧出了意外,其他人皇上又信不过……刚好皇后此行路过渭阳,可否麻烦皇后,将此信带给渭阳太守薛如令?”

薛如令?

苏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只隐隐感到不太对劲,有一种像是要被人捅刀的直觉。

“皇后?”久久不闻回答,萧玉宸又轻声问了一句,“皇后可是不愿?”

“啊,怎么会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苏澈迅速调整好状态,不动声色地把信件给接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承蒙皇上信任,自当不负使命。”

萧玉宸后退几步,抱起双手对着苏澈作了个揖:“那,微臣祝皇后一路顺安。”

苏澈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啊哈哈哈,客气客气。”

装傻充愣地把萧玉宸给送走,苏澈刚一转过身来,顿时就变了脸色。

他已经想起来薛如令是谁了。

——当今皇帝卫愈的亲舅舅,将来会联合卫愈铲除自己在南国的势力,亲手把自己送进大牢,后来更是凭借此事,被卫愈招到宫中,当上了极尽风光的国舅。

按理说,这个角色在他的大纲里,差不多要到文章中期才会登场,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走后门加戏了吗?

“怎么?”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在耳畔响起,“他跟你说什么了?”

苏澈恍然回神,发现秦君霖正站在他身边,目光有些令他捉摸不透。

“啊,没什么。”苏澈拍了拍塞着信件的衣服,道,“托我捎带一封信,交给渭阳太守薛如令。”

“薛如令……”秦君霖微微眯了眯眼睛,没再多说什么。

被萧玉宸耽搁了这一番,日头已经高高升了起来,气温也有了几分炎热,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苏澈便牵着马,和秦君霖并肩走出了皇宫。

——没错,牵着马,步行。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了,秦君霖才开口说道:“你打算一路走到南国?十五天的时间怕是不够。”

“咳。”苏澈摸着鼻子咳了一声,道,“上马上马!我这不是刚吃饱饭想溜溜食儿嘛。”

于是,秦君霖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单手扯着缰绳坐在马背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静静看着苏澈。

“我……”苏澈绞尽脑汁地想着说辞,“其实我肚子还是有点撑,要不——啊卧槽!”

苏澈惊呼一声,只感觉身子一轻脚下一空,等他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马背上,而在他身后热热贴着的结实胸膛……

毫无疑问,正是某个小兔崽子。

他居然就这样被秦君霖给拉到了马上?

他苏澈作为一名文武双全的男后颜面何在啊!

“既然你不想骑,”男人湿润的嘴唇蹭着他的耳朵,低低说了一句,“我带着你就是。”

苏澈下意识地躲了躲,却反而被男人给拥得更紧:“你以为这匹马坐了我们两个很宽敞么?老实点。”

“我他妈……”苏澈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小子以为我是女人啊?放我下去!”

秦君霖淡淡道:“这是我的战马,除了我之外,没坐过任何人。”

“哎哟,我好荣幸啊!”苏澈口不择言地说道,“但你的战马怎么可以让我这种人的屁股玷污呢?它肯定会不高兴的!你赶紧……”

“苏澈,”秦君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会骑马,我看出来了。”

苏澈身子一僵,秒变哑巴。

“当年……”秦君霖如鬼魅般幽幽说着,“我第一次学骑马,还是你教我的,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在马背上的样子……可如今,你为何连马都不会骑了?嗯?”

苏澈:“……”妈的大意了!老子现学还来得及吗?给个机会啊老板!

秦君霖选了一处寂静无人的树林停了下来,袖子一扫就把苏澈给弄下了马,紧接着,他也下马站到了苏澈对面,眼神阴冷地看着他说道:“你到底是谁?冒充苏澈有何目的?苏澈现在在哪?”

“我……”苏澈被秦君霖的气场给逼得连连倒退,“我就是苏澈啊!我干嘛要冒充他啊,你觉得他这个人很讨喜吗?”

秦君霖冷哼一声,手中|出鞘的剑寒光一闪:“字字句句,无一真言。”

说完,便迅速朝着苏澈攻了过来!

你大爷的!

苏澈暗自骂了一句,忙不迭地抽出自己的剑狼狈应对。

他虽然是个现代人,但之前写大纲的时候,一招一式都有记在心里,甚至为此专门去学了击剑,所以对上秦君霖的攻势,一时之间,苏澈倒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只不过,苏澈对自身的内力完全控制不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运用,短短十几招过后,便被秦君霖抓住空隙一掌拍在胸口,整个人随之狠狠撞到了树上,一口鲜血噗地吐了出来。

眼看着秦君霖又逼近了过来,苏澈脑子一抽眼睛一闭,干脆豁出去般大声说道:“我中了毒!”

秦君霖想要掐上苏澈脖颈的大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苏澈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发现这话似乎有效果,便开始发挥他的特长瞎几把煽情:“我苏澈在宫中树敌无数,有很多人巴不得置我于死地,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其中之一。”

满怀感情地说出这番话后,苏澈扶着树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悲悲戚戚地多说几句呢,却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紧接着便是两耳嗡鸣眼前发黑,使他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这么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刚好,跌进了身边那个男人的怀里。

-

临近晌午,城郊某处客栈。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多了些为了避雨而跑到这家客栈的客人,店小二脚下生风地来回招呼着,猛一抬头,就看到眼前站了个一身黑衣的高挑男人。

男人的一头白发正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怀里还抱着另一个白衣男子,相比起来,白衣男子的身形单薄了些,但并不瘦弱,此时正紧紧闭着双目,略显苍白的面容竟是分外好看。

小二不敢多看,赶紧热情招呼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一间上房。”秦君霖抱着个百十斤的成年男子,依然面不改色气不喘,甚至还有闲心看了眼店里挂着的菜牌,“把你们这的招牌菜,做几份新鲜的备着。”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率先转身往楼上走去,“客官,您这边请。”

来到二楼房间,秦君霖把昏迷中的苏澈给放到地上站着,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只手则贴着他的身子上下摸了一番,才转头对小二道:“买两身男子成衣来,尺码是五十五和五十七。”

说着,这男人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递给小二,道:“劳驾,先给我拿几条干净脸帕,顺便端一盆热水上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虽然忍不住腹诽这大户人家的爷就是事儿多,但谁让人家有钱呢,就算让他去买男色专用的油膏,他也得老实照办不是。

秦君霖自然不知道小二是怎么看待他和苏澈的关系的,他只顾把苏澈扶到木椅上坐着,等到小二送来热水和脸帕后,便开始动手去解苏澈身上湿透了的衣服。

这场雨来得很急,他骑着马还要抱着苏澈,没有多余的手去打伞,索性从头到脚淋了个痛快。

昏睡着的苏澈看起来乖乖的,任人摆布的柔弱模样更是令人心痒,秦君霖脱下苏澈的上衣后,指尖忍不住在他白皙的胸口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往下移动,最后在他的小腹处停了下来。

苏澈的小腹平坦而柔韧,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肌理分明,如玉如脂。

秦君霖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覆盖在苏澈细腻的肌肤上,然后就见他的掌心贴合之处,隐隐透出一丝淡淡的光芒。

秦君霖随之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本就漆黑的瞳仁越发幽深,眼尾处泛着一抹几不可见的血色,而他原本雪白的长发,此时竟是变成了如墨般的黑色。

此时的秦君霖,神情已和之前大不相同,若说白发的他周身充满了阳光正气,那么,黑发的他便是满满的魅惑邪气。

他对于苏澈的感情本就不单纯,这会儿状态切换,身体里的鬼气压过了人气,再加上苏澈的上半身几乎没挂什么衣服,视觉冲击加倍强烈,秦君霖盯了他片刻,便用两指捏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唇瓣相贴,秦君霖便忍不住越发深入,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苏澈吞吃入腹,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该如此,行为却越来越放肆,像是一头从未开过荤的狼。

苏澈在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空气稀薄快要喘不过气,越张开嘴吧,反而越憋得难受,嘴里好像塞了块红烧肉似的……

咦?红烧肉?!

向来无肉不欢的苏澈,顿时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然后,苏澈就醒了。

眼睛对准焦距后,就看到有个疑似秦君霖的男人正背对着他,挺拔的身板只穿着薄薄一件单衣,显得肩宽腰细身材绝佳。

“你……咳!”苏澈话还没说完一句,却被胸口冲上来的浊气给狠狠呛了一口,紧接着,又控制不住地咳了个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竟是硬生生地咳出了血来。

妈的!完了完了,自己这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秦君霖这家伙总算良心发现,蹲到苏澈面前将一双长指搭到他的手腕上,细细感受了几秒钟,又忽然抬眸看向苏澈,道:“你的脉象怎么乱成这样?”

“啊……”苏澈想了想,道,“八成是被你给打的吧。”

“我那一掌只用了一成力,不可能伤你到这种程度。”秦君霖站起身来,随手将一块干燥的脸帕丢给苏澈,道,“既然你醒了,就不用我动手了。”

苏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状态有多狼狈,身上的衣服更是和没穿没什么两样,不由惊道:“我、我衣服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们来的路上下了雨,衣服都湿透了。”秦君霖淡淡道,“我本来正打算给你脱下来擦擦身子,见你似乎要醒,怕你觉得不妥,就转过了身。”

苏澈看了眼秦君霖穿着的单衣,果然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难怪刚才瞄他的那眼身材格外好……

不过,背面的身材好,这正面的身材也特别突出嘛。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咳。”苏澈意识到了怎么回事,连忙转过脸望向别处,道,“这是哪儿?客栈?”

“对。”秦君霖倒是完全不在意,拿起另外一块脸帕擦着雪白的长发,道,“你先把头发擦干,小二一会就拿干净衣服过来。”

“哦,好。”苏澈木偶似的擦起头发来,心想可能小兔崽子本来就是这么大,自己没见过世面还以为人家突出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旁边的秦君霖默默观察着苏澈的反应,见他一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傻愣表情,忍不住浅浅勾了勾唇角,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片刻,小二果然送了一套新衣服上来。

“诶?”苏澈有些纳闷,“秦君霖的衣服呢?”

“那位客官已经在别处换上了。”小二态度殷勤道,“而且托我跟您捎句话,说他在楼下等您用午膳。”

“好。”顿了顿,苏澈又道,“小二,你再帮我多开一间房。”

“客官,真不好意思啊,”小二微微弯着腰道,“今儿突下大雨,小店人满为患,两位客官这间房已是最后一间了。”

“那行吧。”苏澈也没怀疑,挥挥手就让小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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