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7-18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子飨 主角：小井 河神
金光村是古朝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住着几百户人家。村外不远处有座金光山，山上资源丰富，村里人基本不外出，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俨然一个世外桃源。
金光村外有条河，相传河里有位很灵的河神，只要虔诚地在河边许愿，再供奉一些心意，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愿望，基本都能实现。但河神只应验本村人许的愿望，外来者不论投多少东西下去，愿望都不会实现。
村里的人把这条河称为“仙河”。平日里汉子不去河里打水，妇女也不会去河边洗衣，他们也教管自己的孩子不能去河边玩耍洗澡，怕惊扰了河里的神仙。
“呸。”
一个男子吐出嘴里的水草，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头发，乌黑柔亮，飘散在背后，长发铺在他躺的石床上。
男子转过来，一张脸更让人惊叹。他长得清秀俊丽，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眼尾向上翘着，看似多情。鼻梁挺拔，薄薄的嘴唇上下一动，说出的话却不那么文雅:
“这一天天的在河底，真是闲出草来了。”
“小钱。”男子吼了一嗓子，这时从旁边水草丛里跳出来一只背上带有棕色花纹的青蛙。
“呱。”
“去看看我的饭好了没？”
“呱。”名为小钱的青蛙又跳走了。
突然一位虾公佝偻着身子，慢吞吞地踱入大殿，颤抖着伸出手做了个礼节，被男子拦住。
“我说虾公，退休了就安安心心在家养老，怎么又偷跑出来？”
虾公剁了下自己的拐杖，气愤道:“河神大人，七日前金光村新上任一位井神，到现在还没来跟您打招呼！成何体统！”
这男子就是这条仙河里的河神，已经两百多年了，掌管着村里大大小小十八口井的井神，保佑金光村的平安。
“不来最好，我还懒得客套呢。”河神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顿了一下，他又问道:
“哪口井啊？”
“村东头的那口。”
“那口不是王老一直守着吗？”
“换了，听说新上任的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现在井宫里是乱成一团，不太安宁啊。”
“这样啊。”
河神若有所思地点头，唤来小鱼兵送虾公回家。
按照规矩，井神大约是一百年一换，每个新上任的井神都要来河神这里报道，每半年要聚一起开会商讨下半年的安排。不过河神太懒，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开过会了。
金光村有十八口井，按照1到18的编号排序。井神的年龄大约都在一百岁以上，而村东头这口井的井神年龄这么小，还不守规矩，才会让虾公那个老思想那么生气。
过了一会儿，小钱顶着一盆盖满鸡腿的米饭跳过来，河神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端起盆子，毫不在意形象地拿起一只鸡腿就开始啃咬。
“嗝——”吃完了一大盆米饭，河神发出一声舒服的谓叹。
其实神仙是根本不用吃东西的，可是河神嘴馋，人间的鸡腿是什么终极美味，都两百年了，河神还是会为之心动，发狂。
过了几日，河神正躺在石床上无聊地数着鱼鳞片，就听到外面传来通报，新任井神前来拜见。
河神挥挥手放他进来。
“拜见河神大人，我是金光村新上任的井神，编号12。”
虽是少年嗓音，可有一股疲倦的气息在里面。
“你来了。”
河神松开手里的鱼，悠悠转头，却吓了一跳。眼前这个人，哪儿有一点神仙的样子？
少年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穿着边角裂开的井神服，脸色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头发乱糟糟地聚在一起，用一根筷子固定着。
不像井神，倒像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河神坐起来，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最近井宫里出了点问题，一直没来得及过来见您。”少年低下头，低声回答。
“出了点问题？”这样子怕不是一点问题这么简单吧。
“我初上任，小鱼小虾不服管教，整日闹腾，我没什么办法。”
“你不会法术吗？”
少年摇摇头。
河神噎住了，“你不会法术，怎么当上井神的？王老呢？”
“师傅前几天说，在这井下呆了几百年，再待下去怕真的变成井底之蛙。他让我先替他担几天担子，自己带着宠物龟出去旅游了。 ”
“这王老也忒任性。”半晌，河神才憋出这么一句评价。
“这样吧，”别的井宫有难，河神也不好坐视不理，他说:“我帮你摆平你们井宫的事情，你这两天就先别回去了。”
“真的吗？”少年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小钱。”河神又叫他的宠物。
“呱。”
“你去12号井宫看看，帮…”河神扭头，“你叫什么来着？算了，叫什么不重要。你帮小井去安顿一下。”
“呱。”小钱面无表情，一蹦一跳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井？”少年惊奇地问。
“算的。”河神装模做样地掐了下指头，就感受到少年崇拜的目光。他盯着小井圆溜溜的眸子，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这个井神会有这么随便的名字。
河底的日子实在太过无聊，每天除了听一听村民的愿望，随手施个法满足他们，就是跟小钱大眼瞪小眼。
瞪了两百年，河神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变大了一些。
好不容易来个好玩的，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应该挺有趣的。
“你就住我旁边的寝宫吧。”河神对着小井露出灿烂的笑容。
一大早还未到辰时，河神正睡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睡梦中的他一下吓清醒了。
什么声音？火山爆发？不对不对，这又不是海里，哪来的火山。
他叫了一声，“小钱。”
没人回应。
河神扶着脑袋坐起来，半天才想到，小钱昨天已经去12号井宫了。
然后他就看到小井光着脚跑出来，头发散乱，跑进河神寝宫后，惊魂未定地说:“我发现有一个怪物，想夹我…”
河神揉揉眼睛，哑声道:“河底哪儿来的怪物？你看错了。”
“是真的有，两个，在我床上。”小井扯着河神衣服，因为惊惶而说话断断续续的。
大清早的，小井可能也是被吓醒，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河神，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算了，”河神弯腰穿上鞋，“我跟你过去看看。”
“我跑过来的时候，好像撞倒了一块大石头。”
“没事，那是虾公让儿子搬过来的，说能辟邪，没啥用处。”看来刚才的响声是石头倒塌发出来的，不过河神早就嫌那块石头碍事了，所以并不在意。
到了隔壁小井的寝宫，河神走过去一看，不知从哪儿溜进来的两只螃蟹正趴在小井被子上。
“这东西…你没见过吗？”
小井摇摇头。
河神突然有点心软，一个年轻人没有了师傅的保护，还被宫里的动物欺负，此时看到螃蟹都吓成这样，该有多委屈啊。
“别怕，这就是水里一种动物，不咬人。”说着河神拿起其中一只，放在手里向小井展示。
突然螃蟹抬起左边的钳子，干净、利落地夹上河神手心的软肉。
小井看着河神的脸色巨变，从柔和到狰狞，最后一把抓起螃蟹的肚子，笑着对他说:“其实这也是一种食物，你饿吗？请你吃蒸螃蟹。”
不知为何，小井从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氛，他摇摇头，不敢多说话。
河神抓起两只螃蟹扔出去，顺势躺在了小井床上，挥挥手说:“好了，你去我那边睡吧，我懒得动。”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小井还是有点怕。
看着怪可怜的，河神睁开一只眼，说道: “上来吧。别打扰我睡觉啊。”
“不会的不会的，我睡觉可乖了。”
小井爬上床，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反而是河神，躺着这里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他听着身边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
过了不知多久，河神睁开眼睛，摇醒身边的人。“别睡了，醒醒！”
正在梦里被螃蟹追赶的小井被惊醒，猛地坐起来，“怎么了？”
“没事，我睡不着。”
“哦。”小井点头，又倒了回去。
“你们井宫里都有什么啊？”
“小鱼，小虾，泥鳅，青蛙，有时会看到蜗牛。还有我和师傅。”
“物种挺匮乏的。”河神给予评价。
“那你每天在井里都干嘛？”
“看书，发呆，听师傅讲话，偶尔去梦里看看我娘。”
“没啥参考价值。”河神撇撇嘴，翻了个身，正对着小井。
“小井，你多大了？”
“十六。”
“知道你看起来像十六，我是问你真实年龄。”
“真实年龄…”小井张嘴打了个哈欠，迷糊道:“就是十六岁啊。”
“我靠！”河神发出一声惊叹，伸手捏了捏小井的脸蛋，“十六岁的皮肤，真嫩啊。”
手指尖的触感软绵绵的，又有点光滑，河神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你怎么到井里的啊？”
说到这小井有点伤心，“三岁的时候，娘去井边打水，我趴在井沿上看，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
一般来说，井神、河神都是曾经在水里淹死的人类，有一点灵识的，经过百年的修炼才能化身。
像小井，王老，河神这种都是曾经在水里淹死的，不一样的是小井是淹死在12号井里，王老的肉身在河里，后来被分配过去而已。
而小井这样，才活了十六七岁就能当上井神，是从来没有过的。不是因为小井多有灵气，有能力，而是王老给他走后门，也难怪井宫里那些鱼虾不愿意听他指挥。
稍有一点灵识的人，都有保持外貌的技能，河神一开始以为小井只是保持着十五六岁的外貌，因为虾公嘴里的小屁孩一般都是五六十岁了，没想到小井真的年龄只有这么大。
被河神这么一折腾，像查户口一样盘问了半天，小井也睡不着了。
他也很好奇河神的来历，便鼓起勇气开口询问。
“我啊，”河神眯着眼睛，思考了半天才想起来，“二十多岁在河里游泳，腿抽筋了就淹死了。幸亏我还有个弟弟，爹娘不至于打击太大。上上一世的他们早都埋到土里，肉身可能都化了。”河神说着，掐指一算，“这一世他们现在应该也长到二十多岁了。”
“那他们还会是夫妻吗？”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月老。”
“哦。”小井若有所思地点头，也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
于是两个人躺在床上，东一句西一句的，面对面闲聊了一上午。
平静地过了几日，河神和小井相安无事地呆在各自的寝宫。无聊的时候，河神吼一嗓子，隔壁的小井就能听到，跑过来和他聊天。
“你每天躺在这里都不累的吗？”
“躺着为什么会累？”河神一动不动。
“可是你看，你已经把石床躺出一个坑了。”
“你躺两百年，也会有个坑。”河神说着，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
最近快到新年，来河边许愿的人变多了，大家忙着为过年做准备，也为新的一年祈祷。
“你能听到他们的愿望吗？”小井好奇。
“可以，满足他们也是念个咒语的事情。”
于是小井望着河神，眼巴巴地说:“我也想听。”
“过来。”河神扯过小井，对着他的耳朵吹一口气，嘴里随便念了句咒语。
“仙河的神灵，我是村西口的王秀兰，请您保佑我们家今年地里的收成好一些。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您一定收下。”
“可以听到了！”小井立刻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
河神看着他惊奇的样子，像发现什么宝物一样，也笑了笑。他感受了一下女人扔下来的东西，“又是鸡，没新意。”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出现了，是一个听起来上了年纪的妇女，她说:“河神河神，保佑我儿媳妇今年能生个大胖小子。”
小井眨眨眼，“这个也能实现吗？”
“……这个得问送子观音。
其实水里的神仙和正常人一样，在河底可以用肺呼吸，只不过不用吃饭洗澡而已。
但河神不同，他不仅爱吃饭，每隔几天还要洗澡的，理由是河底有泥沙，不干净。
因为河底各个地方的水温有差距，河神刻意挑选了个离自己寝宫近的温水源，搭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温泉。
隔三差五的，河神就要过去泡一泡。
晚上他准备走时，突然想起来宫里还有个人，于是他去叫了隔壁寝宫的小井。
“走，泡澡。”
小井愣了一下，忙从床上下来跟上河神的步伐。
两人走了大概几分钟，就到了小温泉，门口的石柱上还刻了四个大字:
河神率先走进去，直接解开身上的衣服，快速脱掉。往水里一躺，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毫无不适心理。河底又没有别人，他几百年来已经习惯了。
小井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坐在旁边，等河神洗完。
半天没有听到身旁的动静，河神睁开眼睛，看到小井还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便问道:“怎么不下来？”
“我…没有衣服换。”小井不好意思说自己害羞，随便找了个借口。
“啊！忘记了。”河神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一只长着手脚的鱼就走进来，河神吩咐他:“去从我那儿找一套衣服来。”
他拍拍身边的水:“快下来，水温正合适呢。”
在河神的盛情邀请之下，小井扭捏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滑进温泉里。
刚开始小井还有点不适，两只手捂着胸口，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温泉水实在太舒服了，过了一会儿，小井就舒展开四肢，安心享受。
不知泡了多久，小井扭头一看，身边的河神好像睡着了。头仰在石头上，嘴巴大张着，形象全无。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可脱下衣服一看，河神竟然有几块腹肌，胳膊也有肌肉，看起来很有力量。和他的外貌一点也不相符。
反正睡着了应该感觉不到，小井悄悄地伸出手，戳了一下河神的胳膊。
“变的。”河神突然出声。
“啊？”小井的小东西被发现，忙缩回手。
河神抬起胳膊，给小井展示自己的肌肉。:“用法术变的，这样好看。”
“哦。”小井看看自己瘦弱的身体，有点羡慕。
“爽啊！”河神舒服地谓叹一声。小井听在耳里，却有点别的味道。
“我不洗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头晕，猛地站起来。没成想在温泉路泡的时间太久，加上脚底打滑，一个没站稳，就往河神身上扑去。
不偏不倚地，小井正跌坐在河神腿上，下巴搭在河神肩膀上。从背面看起来，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两人都没穿衣服，小井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坚实的肌肉，而自己的右手正捏着他的胳膊。温热的水能带来一层阻隔，可根本没什么用。皮肤紧紧贴着，好像有微弱的电流涌进小井脑袋里。
两个人都愣住了，互相保持着这个姿势，都没反应。过了几秒，小井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手撑在河神胸口上，却意外感受到了手掌心下的一处凸起。
河神故做惊讶道:“哎，你别乱摸呀。”
小井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张地想爬起来，腿却软得动不了。
河神调笑他:“是站不起来了吗？”
小井难得地瞪他一眼，这个时候说什么风凉话？一边自己脚下暗自使劲，却一直打滑，脚踝不停地蹭过河神的大腿。
河神看着眼前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被热气蒸得，还是害羞导致，原本嫩白的皮肤也染上一层粉红色。少年瞪他一眼，似是不满，又像是娇嗔。
河神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一手搂上小井的腰，一只手托着他的臀部，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小井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揽上河神的脖子。
河神把怀里的人放在水岸边，想直起身时才发现，他的胳膊还搂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井坐在池子边才反应过来，立刻收回手，也顾不上羞耻，爬起来就去穿身边的衣服。
河神也没了继续泡澡的心情，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穿上了衣服。
看小井尴尬地手脚乱放，河神想缓解一下这诡异的气氛，便问:“你饿了吗？”
小井哪儿有心思感受自己饿不饿，而且神仙是不需要吃饭的。他摇头:“没感觉。”
“那我今天给你表演一个绝活。”，河神神秘道。
河神带着还在神游天外的小井去到仓库，取出一只淹死的，已经拔了毛的鸡。他左手一指，做了个复杂的手势，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什么。一团火苗便从他的指尖升起，转移到地上，河神顺势把鸡扔进火里。
“等吧。”他一边控制着火量，一边席地而坐。
小井被他这一系列操作弄得目瞪口呆，也稍微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就传来鸡肉的香气，混着脆皮的焦香。
河神扯下两只鸡腿，拿在自己手里，把剩下的大半只鸡全部递给小井，“多吃点。”
“都给我吗？”小井接过这只残缺的鸡，有点激动道。
“嗯，全是你的。”
“谢谢，你对我真好。但是你吃这点吃不饱吧？”
面对小井清澈感动的目光，河神竟然感到一丝丝心虚。他只喜欢吃鸡腿，平常鸡身子肉都是给小钱的。
他撇撇嘴，装作大度道:“没事，你长身体，多吃点。”
河神咬了口鸡腿，开始惯性吐槽:“这人类也真是，祭祀之前能不能做做功课。不知道河神也是人变的，不吃生食吗？”
“每次扔下来的这些鸡、鸭、都是生的。我还得自己用火烤。知不知道河底的火资源有多匮乏！”
“去年更过分，给我直接扔下来一头牛。我这么瘦弱一小身板，怎么去杀牛？”
小井又回想起刚才摸到的强壮的肱二头肌，以及河神很有力量的胳膊，脸又默默红了。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问道:“那后来那头牛怎么样了？”
“当然是被我吃了啊，不吃多浪费啊？”河神回答得理所当然。
“其实你可以给他们托梦说的。”小井想了一下，建议道。
河神一拍脑袋，大叫:“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在河底呆太久，脑子都转不动了。”
说着他用油手去捏小井的脸蛋，“小井，多亏你提醒我。”
这几日河神带着小井，除了鸡肉外，吃遍了河里的鱼类和贝类。
一开始小井还很犹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鱼突然变成手里的烤鱼，让他着实有些难以下口。
小井小心翼翼地问:“你平常也什么都吃的吗？”
河神想了一下，回答道:“有灵识的就不吃，让他自己修炼。没灵识的，嘿嘿。”
“灵识是先天存在的。有的动物一生下来就自带灵识，修炼个几百上千年，只要中间不出啥岔子，就会成为地仙。而有的动物，”河神提起手中的鱼，在小井面前晃了晃。
“它只是一条鱼，到死也只是一条鱼。”
后来小井也能毫无心里负担地吃下这些美食了。
过了几日，小钱回来了。
小井开心地问:“井宫那边怎么样了呀？”
小钱还是老样子，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
河神帮他翻译，他说一切都妥当，恢复秩序。
“那太好了！谢谢你，我也应该回去了。”小井说着，突然生出一丝不舍。
“小井啊，我保护了你这么久，”河神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保护费，你总得意思意思吧。”
“我…我没有钱。”小井下意识地回答。
“谁要你的钱了？庸俗！”
“你帮我，是需要报酬吗？”
“要的。”小钱突然开口说话了。
小井吓一大跳，“他…他会说话？”
“对啊。”河神摸了摸小钱的脑袋，“它有灵识的，已经修炼两百年了。”
“可我之前只听过他的叫声。”谁能想到一只宠物蛙还能说人话，明明师傅的宠物乌龟就不会说话。
“它那是懒得说话。”
“…哦，随主人。”小井吐槽一句，又问河神:“那你想要什么呢？”
“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
“好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可给你的。”
等他们说完，小钱对着河神又呱了一大通，河神听着，露出暧昧的笑容。他说:“那你去吧。”
小钱一言不发地跳走了。
“什么意思啊？”小井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说在你的井宫里碰到一只喜欢的青蛙，要回去追求爱情。”河神摸了摸下巴，建议道:“所以说，你不用这么早回去，让小钱先帮你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