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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凌青锋怎么会把这点小伤放在心里呢?作为大燕的前锋将军,他曾带领三百前锋军孤军深入大理王帐,生擒大理贺若班王,身负伤不知几何,又岂是这区区烫伤可比拟的?

思及此,他见皇上面有悔色,不想让他太难过,便不再躺着装弱,拢了拢衣服翻身下榻行礼:“皇上,臣已无大碍。”

兰清雅:“当真?”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某个地方瞟去,生怕一不小心将本朝最年轻的将军变成了太监。

“千真万确。”察觉到皇上的目光在那里流连,凌青锋不由得热气上涌,面色潮红。

兰清雅及时刹住车,吩咐太医道:“那这几日王太医就住在疏墨府上,务必要保证疏墨恢复如初!”

太医抱手躬身:“臣定不辱命,哪怕穷尽臣毕生所学,也必定让凌将军完好如初,不留一丝一毫伤疤。”

兰清雅:“……”太医你把话挺清楚点,老子没有不让凌青锋留疤的意思。

——当然,也没有让他留疤的意思就是了。

他摸了摸鼻子,觉得太医非要这样想他也没有办法,将错就错:“那就有劳王太医费心了。”

王太医赶紧谦虚起来:“此乃臣职责所在,皇上言重了。”笑话,这是皇上青梅竹马的凌将军,给他十个脑袋也不敢疏忽啊。

兰清雅见凌青锋把衣服也穿好了,就下令赶人了:“既然如此,那疏墨就好好修养,朕免你三日不用上朝。”

这下子换凌青锋愣住了,刚想开口说自己不用请假,就被兰清雅一句话堵住了:“等疏墨归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做,别垮了。”

“臣遵旨。”凌青锋只好乖乖听话,行过礼后就同王太医一起退下去了。

“真煎熬……”兰清雅默默地叹口气,回到龙椅上,端起茶狠狠地灌了好几口,咸鱼一般瘫坐在这人人垂涎的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为了两百积分,将自己的节操都掉光了,还害得凌青锋被热水烫伤。就算不说今天这两个流氓龌蹉的举动,单说沈之言和凌青锋对他的感情,绝对经不起自己如此招惹。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系统并没有让自己去招惹谢思微,不然按照丞相那个感性的程度,今后的生活怕是有的烦恼。

不过,总算是凑了点积分出来,两百五十点积分,换两百五十个土豆,将这些土豆做成不同种类的食物,用来宴请群臣就可以好好堵一堵那些人的嘴了。

土豆三个月即可成熟,最好还是留一部分种下去先,免得一不小心全吃光了,又要劳心劳力的批改奏折。

思及此,他叩了叩系统:“你那些土豆怎么给我?”

“你要兑换了吗?”系统发问,然后兰清雅的眼前跳出一个类似对话框的东西,上面写着【是否将积分全部用于兑换土豆?是;否。】

兰清雅默默地选择了是,并且十分痛心的看着节操换来的积分清空为零了。

“明天你派出去的飞甲卫就会带着这些土豆回京了。”

“……我什么时候派出过飞甲卫这种东西了?”

系统鄙夷道:“不然呢?明天给你下土豆雨?”

兰清雅“……”一不小心就被怼,他做错了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系统又开始傲娇起来了,不过半晌,又转移话题道:“你还不饿吗?”

刚下早朝就召见大臣,一不小心就中午了,却还不传膳,不饿才怪!

当皇帝当成这样也算是一种本事了,兰清雅被系统提示了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吃饭,就让内侍传膳了,同时也就没有在意系统的失常了。

用过膳,小憩片刻,兰清雅又开始批改奏折了,为了提高效率,还让识字的内侍将奏折分成几类,将重要的部分批完后,那些啰七八嗦不讲正事的奏折就瞎写一通,只不过近两天劳累过度,最多才写了六十份便作罢了。

似是怕他又忘记吃东西,系统在他批改到差不多可以的时候不经意地多嘴说了一句,这才让兰清雅停下朱笔唤来内侍,再用了一次膳。

傍晚时分,霞光漫天,夏末秋初的季节扔透露着炎炎的夏意,天空上盘旋低飞的鸟儿忽的飞走了,只留夏蝉声声。

“深宫大院,高墙林立,这过的日子却和乡下老农无甚分别,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兰清雅今天没有坐龙辇,徒步走在这皇宫中,眼睛看着高墙之外的红霞出神。

他这发自内心的话语,却引不来一声附和,走在他身后的宫奴皆垂首敛衽,静默得像是一个个死人。

“真没意思……”做皇帝这么无聊的事,为什么历代王子皇孙都挤破了脑袋想要去做呢?他又感叹了一会儿,继续向前走去。

审问犯人是每天必须做的强制性任务,想到那张精雕细琢似的脸,兰清雅又忍不住牙酸了起来。

他不知这个和前男友一模一样还共用着同一个名字的犯人究竟是谁,与他有什么关系,但是目前,这个人和那个人总是不一样的,就像他不喜欢做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之外的事一样,不属于这个人的情感就不要强加于他。

这也是他纠结的地方。

世界上最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再也不出现。

然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做到了,却跑出个高仿版的乱他心智……还得天天约会……

云栖殿其实算不上很偏僻,换言之,如果不是云栖殿太过荒凉、人烟罕至,以至于让大家都忽略了这座宫殿,导致其比那破败的冷宫还要荒凉几分,殿外小径长满了杂草,使得众人不得不绕路。

今日兰清雅并未乘坐龙辇,所以当他再次来到云栖殿,便可看出来此处地理位置极佳,若无荒草阻碍,离修身殿也只是数十丈之遥。

兰清雅挥退侍从,亲自上前推开了红漆剥落的院门。

云栖殿说是宫殿,其外面像是大户人家的院子,绕了一圈矮墙,里面倒是应有尽有。顺着石板路向前,就是关着囚犯的屋子。

兰清雅不喜有人对他的事情有任何干涉,前几次还好,他并不知道犯人的真实面目,就算有内侍在旁也没什么所谓。

宫奴内侍齐齐低头躬身,鱼贯而出,兰清雅这才推门进去。雕花的厢房门艳丽的朱漆早已剥落,徒留下暗红色布满灰尘的框架。

兰清雅摸了摸良心,如果将前任放在这种地方关起来,会不会不太妥当?

嗯……良心不痛,鳖想太多。

里面的人,仍然是那副模样,双手被缚,衣衫不。整,面目难辨——不过兰清雅已经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这个马赛克对他来说并没有效果了。

沉默了半晌,兰清雅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将他放了下来推到床上去。然后自己捡了根鞭子也走了过去,内心默默想着:我就轻轻来两鞭子,应付一下任务算了。

纳兰云诺歪头看着他走来,露出一个稚气的微笑,让兰清雅一下子愣住了。

“笑什么笑……”都要打他了还笑,是不是缺心眼?

本来兰清雅语气不怎么好,正常人听到这话应该多少感到点害怕。谁知道他这话一出,像是触到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眼前这人笑的更厉害了,甚至还伸出手拽着他的衣摆,企图将他拉近点。

兰清雅心疼这上好的绸缎,只能顺着他凑过去一些,低声喝到:“轻点!”

纳兰云诺也不恼也不惧,无声笑着,两只明亮的眼睛眯了起来,灵动又调皮,兰清雅看着他轻颤的长睫毛,光滑细腻的皮肤和曾经刻入骨髓般熟悉的脸,内心里生出一种诡异的想法……

要不,干脆养个替身吧……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下一瞬他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被纳兰云诺拦腰抱住,扑倒在了床上。

“我去……搞什么飞机!”

纳兰云诺显然哑得彻底,不仅不会说话,连发声都不会。但他就那样举止张狂地将九五之尊的皇上扑倒,然后笑嘻嘻地啃了上去。

兰清雅:!!!

冷不丁被糊了一脸口水,兰清雅嫌弃地推了推他:“起开!”

纳兰云诺赖着不撒手,还变本加厉地跨坐在他身上,按住他的脸用口水乱糊。

美人在怀还主动献吻本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兰清雅生无可恋地仰躺着被纳兰云诺一通乱亲,就好像是某次过年回家被亲戚家的小孩怼了一脸口水一样。

啧,这糟糕的体验。

“你起开。”他努力绷紧了脸,双手捧着纳兰云诺的脸,试图让这家伙远离自己,以免落下更多的口水。

坐在上方的美人见他这么不亲近自己,嘴巴一扁,眼泪就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淌下,落入兰清雅的手心,瞬间潮湿了一片。

兰清雅一脸懵逼:“……怎么就哭了?”

原本白嫩带点婴儿肥的脸颊沾满了泪水,摸起来就滑溜溜的,怔愣间,纳兰云诺一下子摆脱了他的辖制,以泰山压顶之势向他砸去,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不松手,嘟起漂亮的嘴唇就往他脸上怼,柔软的触感接触到脸颊,让他一阵阵发热。

真是要疯掉了!

这人别是个傻子吧!

破败的云栖殿内,唯一干净整洁的床上,一个心智不全的犯人压着一国之主在玩小孩子的亲亲游戏,将兰清雅糊了一脸口水。

兰清雅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任由这个人对着自己胡作非为,而自己则是死鱼一般瘫倒在床,颇有一点生无可恋的样子。但是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是馋嘴的孩子终于吃上惦记了一年的软糖。

他闭上眼睛,心机颇深地引导着纳兰云诺伸出舌头……

等纳兰云诺终于玩够了,从他身上下来,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天真无垢的双眼眨了眨,像是在研究眼前这个人应该怎么玩,又伸手时不时扯扯他的腰带,掀掀他的袍子,惹得兰清雅青筋直跳。

“你就算勾。引我也没有用!我不会……”

但是纳兰云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从身下扒出一床锦被,麻溜地盖在兰清雅的身上。兰清雅还没有来得及感叹一句有的没的,这熊孩子就将兰清雅推得翻了个身,将他用被子紧紧裹了起来。

兰清雅咬牙切齿:“……纳兰云诺!”

谁知他还不善罢甘休,就着这个姿势又将兰清雅翻了几次身,直至裹的他全然动弹不得不得后,无声大笑着扑了上去,紧紧将他同被子一起搂住,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睡了过去。

兰清雅额上青筋再次跳了跳,直到身旁这人绵长的呼吸声响起,他才终于确定,这人是真睡着了。

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来,熟睡中的人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立刻八爪鱼一样黏了过来,搂住他的腰不放手,直接掐死了兰清雅的跑路计划。

“……没想到你长得好看,脑子却是不正常的。”他伸出那只可以动弹的手,轻轻地放在纳兰云诺如瀑的墨发上,一下,又一下地揉着。睡梦中的小犯人咂了咂嘴,脸贴在兰清雅的胸膛上蹭了蹭,就是不放开。

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容,兰清雅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他刚转学到新学校那会。

学校里的孩子总是三五成群,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固定的小团体已经形成了,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兰清雅不得不跟着搬到离家很远的学校去,那些小团体对于转学生的态度是可有可无的,他也不会去贴人冷脸,所以半年下来,竟就这样独来独往。

后来他就认识了纳兰云诺。

那时候的兰清雅还只有十五岁,纳兰云诺已经二十岁了,总是笑得温柔和煦的青年,总是穿着一件不入时的长衫坐在后山边的小亭子里,有次兰清雅去后山背书的时候看见了,两人就聊了起来。

后来的事情就更加顺理成章了,面对一个脾气好相貌好,并且总是十分懂他的男人,少年总是忍不住动了心,告白,在一起,直到兰清雅高考结束,两人都只是在后山约会。问他家住哪里,也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

兰清雅上了大学后,几乎没有机会见到纳兰云诺了,回后山找他,也看不到人,他就顺着后山那条小路一直走,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总算看见一个村庄,那村里恰好有人娶亲。

“阿姨,这里有姓纳兰的人家吗?”兰清雅不是来看热闹的,便逮着一个大妈问道。

大妈很热情,指着那喜庆的婚礼冲他介绍:“我们这里呀,就他家是姓纳兰的,他们的唯一的儿子二十四岁了,也总算成家了,新娘子可漂亮了……”

后面说了什么,兰清雅没有在听,只是浑浑噩噩地道了谢,又原路返回了。

从此以后,他不来找兰清雅,兰清雅也不会来找他,两人终成陌路。

毕竟那个时候,同志,还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名词,既然他娶妻了,自己就当做从未来过,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而他兰清雅,再也不招惹男人了,也学着纳兰去喜欢一个好女孩,准备娶个贤惠的小妻子。

假装自己从未喜欢过男人。

不经意间这些往事一齐涌上心头,看着熟睡的小囚犯兰清雅百感交集。

这不是纳兰。

纳兰应该比自己大五岁多的,不可能是这般稚气的模样,虽然身体发育良好,不会有营养不良的现象,但是看起来却只有十七八岁。

入夜风寒露重,兰清雅将锦被拆开,又将人搂进怀里,一夜无梦。

他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是宫奴送回来还是被系统刷新回来的,他毫不知情。

不过也罢了,不必想太多。

他起身,宫女们优雅端庄地捧着盂盆上来,伺候着他洗了脸,又用青盐嗽了口,立马有一个宫女展开明黄色的朝服,规规整整地给他穿好。

整个流程下来,他都没有动过手。

按理说兰清雅这个从富强明主文明和谐宣扬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穿越过来的人,遇上等级分明这种封建社会的糟粕,应该是相当不习惯才是。

然而他不仅不会不习惯,反而就像是天性一样,就爱使唤人。

“别想太多,说不定自己前世就是皇上呢?”兰清雅任由宫女给他正好衣冠,便上了龙辇,上朝去了。

系统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由于昨天兰清雅的保证,众位大臣都好奇心起,这个“形如药薯,味道甜美,可充饥亦可做菜肴”的马铃薯究竟是长什么样,早早就候着了,眼睛巴巴地瞄着皇上,又不敢正视,于是一时间朝堂上众位大臣贼眉鼠目,好不猥。琐。

兰清雅早就交代了内侍,若是飞甲卫回来了,直接拿出一半的土豆送到御膳房,蒸煎煮炸烤焖水煮入汤皆宜,用不同方法一并处理了,下朝了开个官宴。

当然,怎么可能真的来个蒸煎煮炸水煮,按照皇上的食谱最多就是切片了蒸熟或者做成糖水。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内侍喊了一声,这算是宣布上朝了,有事的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照品级逐一奏事。

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解决西北饥荒的人选,由于事先打过了招呼,也就意思意思一下,沈之言与杜少卿就主动请缨要求为皇上解忧,为百姓做事,一时间附和声不停。

第二件事是办报纸,也是意思意思地讲了一下为什么办报纸,就给过了。

接下来这件事兰清雅倒是没想到,反而是谢思微自己想到的。

见无其他要事,谢思微手持笏板向前一步,再拜道:“皇上,臣有事要奏。臣觉得皇上拿出来的标点符号是个好东西,可以用到书籍编撰上面。鉴于以后都要用到,那么将来参加科举的学子们也都要会,所以臣建议应该重修四书五经,加上标点符号。”

为了讨好兰清雅,不再被他说酸腐,谢思微是下了苦功夫的,一口大白话说的有模有样,这熟悉的说话方式让兰清雅露出了微笑。

谢思微的确是个人才啊!

“谢爱卿这话说得有理啊,不知各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吗?”

大殿中,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了起来。这件事很明显皇上的意思,做是必须做的,谁来做的问题。这种成则名垂千古,败则青冢埋骨的事,谁也不敢应,但是也不想放手。若是按照章程来,就是礼部与翰林的事,如果是交给礼部来做,礼部又不懂,若是给翰林院做,翰林院又要办报纸,怕是忙不过来。

若是直接给谢思微办,大家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

“咳。”兰清雅假装咳嗽了一声,别以为窃窃私语就可以逃过被谢思微炮轰的命运,他心里可清楚着,这群人不想让丞相做这件事,又吵不赢他,便假装私下议论,就是不给答复。

兰清雅正色道:“陶爱卿,可有高见。”

陶大人就是礼部尚书陶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心男子,见皇上点到他了,赶忙出列,暗道一声倒霉,将众人的心声说了出来:“丞相所言此事甚妙,但不知,哪位大人可堪如此大任?”

他弓着身体,眼睛是紧紧闭着的,随时准备被谢思微炮轰。毕竟他刚才那一番话,直接就是否认了丞相的能力。

谢思微十一岁考童生,十五岁中举,次年参加殿试一举夺魁,成了大燕史上最年轻的状元,虽然为官几载,但是很多人还是觉得他能当上丞相完全是因为那张脸,而不是他的能力。

兰清雅没有让谢思微开口,饶有兴趣地问道:“那陶爱卿以为,该让谁去担此重任呢?”

陶爻装傻:“回皇上,臣不知。”

兰清雅看向谢思微:“谢爱卿认为呢?”

谢思微看着兰清雅出了会神,突然被点名,赶忙回过神来,毫不害羞地说道:“回皇上,臣以为此事非臣不可。”

“哦?”

这种话如果换了个皇帝换了个丞相,必然令人十分不齿。但是兰清雅十分相信谢思微的能力,也十分喜欢他这种自信的样子,就示意他说下去。

谢思微也不客气:“臣之所言,此事非臣不可,原因如下:第一,修改四书五经是一件关乎大燕的文人墨客的大事,必定会遭受读书人的抵触,而唯有臣,可以说服天下文人;”

兰清雅点了点头。

据他所知,谢思微除了是一朝丞相、少年状元外,还是天下第一公子。

别管这个第一公子这么羞耻的诨号是怎么得来的,反正在读书人心目中,他的地位就如同李白在唐诗界的地位一样,相当高,高到让人仰望的地步,搞定读书人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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