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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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一,二,三,四,五……”贺加珏依旧趴在窗台上,手指戳着角落的吊兰,心中默数,“三三,三四,三……”

刚数到三五,门口便传来一阵响动。

窦刻进门时,贺加珏正坐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神情,让人难免觉得几分奇怪。

刚被雨水那一通浇,窦刻浑身上下已经完全湿透,中短发像刺一样竖立着,一缕雨水滑过高耸的鼻梁,落到脸侧,很快又被他用胳膊擦了去。

他没有避讳贺加珏,三下两除二地褪去了湿衣服,迅速地换了条内裤,背对着贺加珏,在衣橱里翻找能穿的裤子。

刚刚那一晃而过,沟壑分明的胸腹,胯间蛰伏的凶兽,让不谙世事的贺加珏呆愣一瞬后,猛然热了起来。

从小到大,只有他不想搭理别人,哪儿能有别人忽略他的机会。

贺加珏起身,灵巧地曲着身子从对方臂膀下钻了进去,他的后背紧紧贴在镜子上,微凉。

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窦刻,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伸手扶正了那张带着潮湿的帅脸,热乎乎的嘴唇飞速地贴了上去。

几秒后,窦刻终于有所动作。

他单手扣住贺加珏的下颌,将两人分开,一缕津液转瞬即逝,眼前的人唇红齿白,眼神热烈。

“……”窦刻眉间稍耸,眼神严肃地看着贺加珏,“不许再这样了。”

贺加珏的胳膊还挂在窦刻的脖颈上,他伸出手指轻挠了几下才放开,笑嘻嘻地望着对方,不以为然。

“谁让你不理我的。”

窦刻依旧没有回话,他转身去放毛巾,随后提了一处地名,贺加珏听到后明显变了神情。

“静南区10号,那条街上贴满了你的寻人启事。”

静南区正是窦刻今天去的地方,其实他并没有看到,只是听门卫那么说,自己竟也鬼使神差地跟贺加珏讲了。

“怎么,悬赏又加码了,你想把我供出去?”贺加珏笑嘻嘻地,但也有几分警惕。

“没有。”窦刻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儿,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他摆弄着手上的衣服,又说:“我意思是,你爸应该很担心你。”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窦刻又想到今天他所看到的场景,竟有些心虚。

而显然贺加珏是更了解自己父亲的,他瘪了瘪嘴,不屑道:“拉倒吧,他应该在忙着开枝散叶呢,只有一个儿子他可不甘心。”

紧接着他又抬头看向窦刻,眼神中带着几丝略有略无的祈求,“别赶我,他找到我会立马拉我去结婚的!”

窦刻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被贺加珏刚刚的那个吻搞得,现在的思绪很乱。

“没想赶你。”他的声音有几分无奈。

外面的雨声像是赶进度似的,越下越急,闪电偶尔闪过,紧接着雷声在耳边炸响。

空气中弥漫着几分风雨压城的紧迫感。

贺加珏还算安心地坐回到床边。

窦刻抱着双臂靠在衣橱边,手里拿着一根未点着的香烟,等雷声过去,才开口道:“我要离开几天,这里随你住,但不要乱跑。”

“你要去哪儿?”贺加珏立马问道。

“回乡探亲,干农活。”

贺加珏低着头思忖了半晌,试探地问道:“能不能,能不能捎上我呀?”

“不能。”窦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终于找到打火机,他有些急迫地点燃香烟。

“我发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贺加珏怕他不信,又跟了句:“我要是真出现什么状况,你尽管扔下我就行,我能解决……”

窦刻用力吸了一口烟,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他不会藏匿神情,脸上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烦躁。

贺加珏有些不敢说话,除了外面的雨声,以及细微的烟丝燃烧声,一时间听不到其他声音。

过了许久,一根烟燃尽,窦刻才沉声道:“乡下不比市里,环境差,蚊虫多,人也复杂,你想好。”

听到这儿,贺加珏也知道,窦刻这是答应他了。

好似方才的害怕一下子全都消失了,贺加珏主动跑过去抱了下窦刻,又拉着他坐到床边,给他讲自己今天出去的所见所行。

包括那些摊位的出摊时间,哪家生意最旺盛,给他看自己今天的画,当然也没漏下自己用画换了一顿午饭的事迹。

窦刻坐在他身边,胳膊被人抱着,也没有抽烟,只是安静地听着。

贺加珏算是跟他越来越熟悉了,初相识时的那份局促似乎在这两天的相处中,慢慢地消失了。

下过雨后的天气更加热,烈日直接穿透稀薄的云层,毫不留情地照晒到人们裸露的皮肤上。

贺加珏的皮肤晒没两分钟就开始发红,随即便是密密麻麻的痒,齐帅用胳膊杵着行李箱,调笑他这是富贵命。

从远处走来的窦刻也听到了齐帅的话,一掌拍到了他的后脖颈上,清脆的一声响,伴随着哀嚎声同时响起。

贺加珏站在那儿看着,笑了两声,他头上带着一頂大沿遮阳帽,身上套了件窦刻的长袖衫,都因为太大而显得几分滑稽。

见窦刻从塑料袋中拿出一管药膏,他连忙撸起衣袖,将两个红彤彤的胳膊摆到对方眼前。

原本他们就在路边等来接的车,可站在大太阳底下没几分钟,贺加珏的胳膊上就开始起了红疹子。

长袖衣服是让齐帅给送下来的,遮阳帽是临时买的,窦刻刚刚离开也是去药店买药膏了。

这还没出发就给人添了麻烦,贺加珏连话都变少了,所以齐帅调笑他富贵病他也没反驳。

又等了两分钟,一辆面包车驶了过来。

听窦刻说今天有老乡也回去,都是同村人,顺路就捎上他们。

齐帅将两人送上车,摆摆手就走了。

开车的人是个比较朴实的大哥,车里还坐了两个年轻人,看起来都认识窦刻,几人还算热络的在聊着天。

贺加珏跟窦刻坐在车的最后一排,他有些认生,就紧跟在窦刻身边。

已经是有些年头的面包车了,根本就没有制冷,贺加珏很快就热得汗水黏脖子了,眼神扫来扫去,就是找不到车窗按键在哪里。

窦刻从一旁探过身子来,默默地将他这边的窗户摇了下来。

喔…原来是手摇窗。

有些尴尬,只能笑笑。

两边都开了窗,风一下子灌了进来,虽然有些热,但好在是不闷了。

起初车上的人还聊得火热,议论这半年赚了多少钱,干哪种工作来钱快……可等过了一两个小时后,默默地都安静了下来。

贺加珏也有些坐不住了,无论是哪种坐姿都挺难受,他喝了几口水,听到前排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窦刻给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顺口就问道:“躺一会儿?”

揉了揉坐的有些酸麻的腰,贺加珏确实想躺一会儿,但是那儿有空啊?

最后一排座位是长形的,窦刻往车身又靠了靠,拍拍自己的腿,“脱了鞋,上来躺着。”

贺加珏尚还有些犹豫。

“赶紧,还有六个多小时,你受不住。”

他只好听话的脱掉鞋子,曲着腿仰躺了上来,头枕着窦刻结实有力的大腿,硬邦邦的,太有存在感。

抬眼就是对方硬朗分明的下颌线,感受到他的注视,窦刻也低头看他。

恰好一缕阳光直射到贺加珏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看到的窦刻仿佛都在发光。

扑簌簌的眼睫颤动,窦刻伸手盖了上去,扫过手心,那触感仿佛痒到了心头。

窦刻干咽喉咙,不动声色地拿起一旁的遮阳帽盖到了贺加珏的脸上。

视线移向窗外, 已经上了高速,四周的车也变少了,而入眼皆是陌生景象。

窦刻心里有些纠结……

纠结将贺加珏留在身边的做法究竟正不正确。

面包车一路颠簸,贺加珏躺一会儿,坐一会儿,反正就不嫌热,赖唧唧地靠在窦刻身上。

终于抵达县城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司机大哥将他们放在了一家招待所的门口,跟窦刻又蛮客套地聊了一会儿。

贺加珏站在凸出一块儿的路牙子上,拎着礼盒,扶着行李箱,看到窦刻偷偷给那人塞了二百块钱,才终止了聊天。

随后窦刻退后了一步,冲车里人摆了摆手,那辆面包车“轰”地起步,卷起地上一层尘土,扬了贺加珏一脸。

“……”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贺加珏抿着唇,想骂人。

窦刻很自然地伸手过去,轻轻地抚去了落在他鼻尖的灰尘,贺加珏有点不自然,但没有躲开。

“今晚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再上路。”窦刻说着话,转身顺走了贺加珏手中的沉物,并侧头示意他跟上。

“……还没到啊?”

“这里是县城,离乡下还有三十多公里。”窦刻停下脚步,等贺加珏跟上来,于心不忍地又添了一句:“明天带你去看看护城河再走。”

一听还能看景儿,贺加珏立马又高兴了起来。

到底还是个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的年轻人。

窦刻知道他这一路下来,都不怎么舒坦,甚至可能前二十几年都没这么难受过。

但他表现的却十分不错,一路上不止忍了下来,而且还没有过多抱怨。

明天就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奖励吧。

在招待所开了一间标间,上楼时,贺加珏想要帮着提点东西,都被窦刻避了过去。

再加上楼梯宽度只能放下两个人,被下楼的人很容易就打断了他要拎东西的动作。

楼道里是灰扑扑,灯光暗沉,甚至还有几个彻底暗了下去的废灯泡。

避开地上的水渍,两人上了楼。

两旁的房间都大敞着门,吵吵闹闹的,有酒味,饭菜味,也少不了烟味和脚臭味……

贴在墙壁上的“安全事项”有关条例,几行红色的字体也卷边的卷边,破损的破损,模模糊糊地只能看清标题四个大字了。

到了他们的那间房,一开门,迎面而来的味道算不上好闻,有股呛鼻消毒水味,同时又揉杂了陈旧老房子独特的霉味儿。

窦刻进屋放好东西,开窗通风后,便开始上上下下检查风扇能不能用,浴室的花洒出不出水等问题。

而贺加珏则是站在窗前,看了看外面的景象。

正是用餐的时间,这里的路边摊比窦刻出租屋前更多,人也更多。

大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他能闻到各种饭菜的香味儿,肚子也不争气地叫唤了两声。

这时,窦刻也检查完了,从浴室里走出来,叫了他一声儿:“走,下去找点饭吃。”

听见是吃饭,贺加珏急不迭的就要走。

窦刻嗳了一声,指了指窗台:“把手机带上。”

贺加珏看了眼被他扔在画册上的手机,随口说了一句:“手机没电了。”

“也带上,贵重物品放这儿不安全。”

鱼龙混杂的招待所安全性连一般宾馆都比不上,楼道上监控都没有,盗窃事件确实也没少发生。

骑着摩托炸街的小青年急匆匆,游刃有余跟行人擦肩而过,震耳的轰鸣声卷起一阵热风,迎面扑来。

有那么一瞬间,贺加珏真切地感受到了耳鸣。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快餐店。

正是用餐时间,屋里已经没了空桌儿,老板只好给他们在门外又支了张桌子。

要了两碗牛肉面,两道炒菜,一荤一素,又进去从冰柜里拿了一瓶啤酒,一瓶可乐。

“蹦蹦”两声,一股白气儿散开,贺加珏接过自己的那瓶冰可乐,跟窦刻碰了个瓶口,猛地灌了几口。

冰凉甘甜的汽水滑过燥热冒火的咽喉,从心口窝一路凉丝丝进胃里。

碳酸饮料独有的“辣”让贺加珏忍不住斯哈几声,面部表情皱到一起,打出一个小小的嗝……

对面的窦刻此时才放下酒瓶,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响儿,瓶里的酒水晃动着,俨然少了一大半儿。

快餐只所以能被称为快餐,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这个“快”字,贺加珏闻着诱人逼人的肉香味儿,咽了下口水。

一碟回锅肉,一碟醋溜土豆丝。

厚薄适中,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片呈现着诱人的酱油色泽,再加上有蒜苗的点缀,可以说是香而不腻。

炒土豆丝用的是老醋,刚端上来时,那股酸溜溜的醋味儿猛然窜进了鼻子里,可别看它闻起来冲,吃起来却是无比下饭。

牛肉面是标准的二细,最上头盖了两片牛肉,撒了一层葱花,贺加珏擓了一大勺辣椒加进去,眯着眼睛先喝了口汤。

“稍会儿再喝汤,你刚喝了冰。”窦刻边就着菜喝酒,边看向对面的人。

可是贺加珏是真饿了,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只是匆匆点了点脑袋,便捞起一筷子面,吹两口凉气,往嘴里送。

或许跟从小习惯有关,贺加珏就算是饿极了,吃饭却也还是斯文,虽是东一筷,西一筷,但每次夹得量都不多。

而且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吃高兴了还会抬头冲窦刻露出感激的笑容。

窦刻偶尔也抬头看两眼热得满头是汗,却依旧低头认真吃饭的贺加珏。

大概连他自个都没感觉出来,自己此刻的状态是多放松。

回招待所前,窦刻又带着贺加珏去了趟超市,买了手机充电器,以及几瓶矿泉水。

“我其实可以不用手机,反正也是各种骚扰电话。”贺加珏憋了这一路,终于在进了屋后,跟在窦刻后面小声说了出来。

窦刻摁灭手中的烟头,反手丢进卫生间的厕所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总得跟我联系吧,人生地不熟,万一走丢。”

“鼻子下面一张嘴,不懂我就问嘛。”

窦刻拆了数据线包装,从他手里拿过来手机,充上电后才说:“问谁,这里人又不认识我。”

“我借个手机……”说着话,贺加珏撸起了衣袖,朝窦刻狡黠一笑,又晃了晃小臂内侧的手机号码,继续说:“给你打电话问!”

连窦刻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笑意,最终也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写的?”

“上午你去买药的时候,让齐小帅给我写的。”

“怎么,你怕我半道儿把你扔了啊?”

贺加珏显然抱有怀疑的态度,他像是试探:“万一呢?”

“没有万一。”窦刻立即回道。

随后又有些无奈地搓了搓额头,也没再管贺加珏,而是换了拖鞋,转身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贺加珏瞥了一眼那处,等手机充进去了几格电后,便将手机号赶紧存了进去。

窦刻洗得挺快,贺加珏也简单冲了冲身上,并没有洗头,毕竟实在不想用招待所准备的洗发水……

洗完后,他学窦刻,也只围了浴巾就出来了。

窦刻在铺床单,准确地说,只在给他铺床单,而且这人还把小薄毯子一路给捎了过来。

“凑乎睡吧,就一晚。”窦刻铺完后跟他提了一嘴,关灯躺回到自己床上了。

贺加珏站在床边,刚从怔愣的情绪中出来,他张张嘴,最后还是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啊。”

“随手而已,怕你觉得脏不睡觉淘人。”

“……我哪有那么娇气。”

窦刻将双手垫在脑后,在黑暗的伪装下,唇角再次不受控地扬了起来。

贺加珏反驳完后,却没急着上床。

他小步挪到窦刻床边,蹲下身子,用气声说道:“窦哥,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

不错,起码这次没有搞偷袭,而是先礼貌地询问可不可以亲。

但他还是遭到窦刻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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