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3-10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四清离 主角：袁野 常路明
‘在智脑时代，越聪明的人越有钱。人类按照智商分成SABCD五类，S级的人是这个世界的顶端。
智慧成了确确实实的财富，若你想一夜暴富，麻烦先想办法让自己聪明一点。’
节目如此设定，请来了的几位嘉宾智商却有一点点穷。
摄像机的镜头对准紧锁的门许久，近距离记录了两位嘉宾对一道数学题犯傻的全过程。
薛不废（‘薛望’饰演）再念了一遍题目，“一元钱可以买一瓶汽水，汽水喝完后，两个空瓶可以换一瓶汽水，问：你有20元钱，最多可以喝到几瓶汽水？”
“嘶……”他深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可能解得出来，“不清，你来吧，屋里的袁状元留给你了。”
总共三位状元，五位嘉宾只有3人可以和状元组队，而屋里的这位状元是三者中最强的一位。
李不清（‘李菲菲’饰演）很感谢薛不废的大方相让，但是她也不会啊。“那个……要不咱们猜一个答案，直觉告诉我答案应该是一个二位数。”
薛不废觉得她的直觉很不错，“可以，笨办法也是办法！”
这两人从20试到了30，手里的小锁始终没有要解开的意思。
摄像大哥看得有些着急了。
镜头里忽然多了一个身影，没有主动出声。
两个埋头解锁的人不经意往后一看，才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薛不废一见到来人，说话就结巴了，“常，常老师，您也来了啊……”
“常老师，您也想和袁状元组队吗？”
本期的飞行嘉宾，音乐圈内最火的创作型歌手——常路明。
薛不废之所以怕他，是因为常老师一直以来都有个‘沉默酷哥’的称号，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惹……
此刻的常路明就是冷着脸，盯着他们手中的门锁一声不吭。
气氛安静了许久。
为了缓解尴尬，李不清又问道，“常老师，你知道怎么开门吗?”
常识强（‘常路明’饰演）很有把握地回道，“知道。”
再可怕的救星，那也是救星啊！
两人立即给常识强让出了位置，薛不废又一次大方相让，“常老师您来试试啊，里面的状元就留给你了！”
他们等着常老师霸气地读题，解题……
然而常老师压根不看题，只见‘沉默酷哥’往后退了一步，抬起了他尊贵的脚，用最狠的力道踹开了大门。
薛不废和李不清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快要掉地。
导演的警告声响起，“警告，警告，发现野蛮行为，常识强罚款1000！”
常识强依然是冷酷的脸，仿佛没有听到导演的声音。他郑重地对两位嘉宾宣布道，“里面的人是我的了。”
……
*
行进在黑夜中的列车，渐渐驶进隧道。
车厢内信号顿时被屏蔽，在袁野耳边吵了许久的视频终于被卡住了。经过了一段安静的路程，袁野在这无声的空隙里昏昏欲睡，即将进入梦乡……
外放的视频又响起了声音。
“让我们请出年度最佳男歌手，常路明！”
安静的车厢内回响着这个名字，再次被吵醒的袁野很无奈，他偏头看向身旁的陌生人，想要提醒她戴上耳机……
此时屏幕里的掌声响了好一阵，当袁野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数不清的镜头在台下众多身影中交错而过，最终统一定格在了一人身上。
他本是面无表情，在镜头对准他时展露了得体的笑容。
看到了这一瞬从静到动的表情变化，想要说话的袁野顿住了。
屏幕里的人在看着镜头，就仿佛在看着你一样。
乌黑深邃的眼眸，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屏幕，抓走你的心神。
纯白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尽显清冷与忧郁，又高贵如王子。
他走上舞台的脚步不慌不忙，站在华丽又空旷的舞台上丝毫不怯场，说的获奖感言很简短。
“谢谢歌迷们对我的支持，很感谢你们对我的认可与热爱。我会以更好的音乐回馈你们。”
常路明啊……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又毫无印象。
袁野在心中想着，难得见到气质还不错的男明星，估计不是普通家庭培养出来的。
袁野将视线收回，安静地靠在车窗边上，不再试着跟这位陌生女孩说话。他望着外面的夜色，大脑逐渐放空，困意却逐渐没了……
视频里的颁奖晚会还在继续，“下一个就是路明的节目了，不知道路明今天会不会演唱新歌呢？”
“会。”
一声‘会’，让台下的粉丝们响起盖住全场的欢呼声……
列车到达了新的站点，车厢内部分人离开了座位，有人在收拾行李，有人在前门等待下车……
袁野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晚上7点半，距离他到站还有一个小时。
等列车重新出发，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
外放的视频声更加清晰地响在袁野的耳边，轻缓的钢琴前奏响起，似水流淌过心间。
袁野的目光又来到了屏幕前，常路明正站在舞台中央，静候前奏的结束。
他拿起话筒，低沉温柔的嗓音轻唱着，
“原来是你 扰乱了我的思绪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明了
如此烦恼 便是爱情
纷乱的信息拥挤着 却无一来自你
你忽然消失得不见踪影
我着急地找寻
以为找到了你 却又丢了你”
他的歌声愈发深情，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抒发着自己的苦闷。
“能不能告诉我 我该从何处奔向你……”
高潮来临，他的歌声变得悲伤。
“想遇见你
让你知道，我已承受不住这无尽的思念
想倾诉于你
让你知道，我已忍耐不住这漫长的孤寂
想拥抱你
让你知道，我已抵挡不住这冰冷的记忆
而你 人在哪里
愿你相信 愚笨的我
也曾感悟 沉默的尽头是别离。”
他是不是唱哭了？
袁野有此疑惑，仔细观察屏幕里的人，竟然真的在他的眼角处发现了泪光……
歌手都是这么感性的吗？
列车再次抵达新站点，陌生的女孩下了车。不再有人吵着袁野睡觉了，他却不想睡了。
距离到站还有半个小时，袁野戴上了耳机，在音乐软件里搜索‘常路明’这个名字……
在常路明的歌曲列表里，总共有130首原创歌曲，最新的一首歌名为‘想遇见你’。
袁野点击了单曲循环，在之后的车程里，一直听着这首‘想遇见你’。
*
下了动车，袁野在人群中找到了曹鹏鹏的身影。他一个人推着两个行李箱，着急忙慌地挤过人群往袁野这边跑来。
“袁野，我手机没电了，你帮我跟晋哥哥回一个消息吧。”
“回什么？”
“就说我到站了，回学校了再跟他联系。”
袁野一字不差地将曹鹏鹏的话传达给了何子晋，结果这人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
当时他们两人赶着上出租车，袁野直接把电话挂了。
等出租车开出了动车站，何子晋又打来了视频电话，袁野不耐烦地接起，“大哥，就这一会儿都等不了吗？”
何子晋直言说自己等不了，问道，“我的鹏鹏呢？”
袁野直接把手机递给了曹鹏鹏……没了手机的他只能看窗外的风景。
经过大商场时他们遇到了红灯，只能在这里停下。
车里的情侣对话还在继续。
“鹏鹏！我们又要半年见不到面了，我现在就想你了。”
“我们可以天天视频啊，你想我了，就打视频电话给我。”
“不够嘛，我都碰不到你。”
咦……
这对情侣太腻歪了。
袁野在心里十分嫌弃，并且告诉自己，以后谈恋爱绝对不要找黏人的类型……肯定会受不了。
不想再听他们的对话，袁野将车窗降下，让夜晚城市的吵嚷声盖过车内的‘甜蜜’。
商场的大屏切换了广告，熟悉的人忽然出现在了屏幕里。
常路明的侧影定格成画面，在这夜色中尤为明亮，吸引着路过的人们抬头观看。
前方绿灯亮起，出租车顺着主道继续行驶，他们又路过了公交站台，这里的站牌广告又是常路明。
还是不同的代言广告。
当你意识到一个人的存在时，他的存在感会突然变得强烈。
袁野此时觉得常路明真是随处可见。
情侣结束了电话，曹鹏鹏把手机还给袁野时说了声抱歉，“你刚刚没有无聊吧？”
“没有。”袁野的嫌弃只会给何子晋，“你怎么受得了他这么黏你？”
曹鹏鹏笑了，眼里都是‘你不会懂’的意味，“他越黏我，说明他越喜欢我啊。”
“……”
袁野无话可说了。
学校的咖啡厅在国庆的最后一天开始营业，他们两人推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店里没有多少人。
袁野点了一杯美式咖啡，曹鹏鹏在服务员离开后忧心地看着他，“你大晚上喝咖啡，不准备睡觉了吗？”
袁野回道，“我只是想提提神。出去玩了7天，昨天又为了拍日出，根本没有睡觉。”
“给我看看照片。”
袁野把包里的相机递给了他，“最后一张就是。”
“哇，这也太美了吧！感觉你熬的夜值了！”
曹鹏鹏的夸赞向来很真诚，他还问道，“你要不试着去投稿啊，说不定能拿点稿费。”
“我不想靠摄影赚钱，只是一个爱好。”袁野将相机收进了包里，他的爱好就是一个随身携带的相机，随时可以存在，却不是束缚自己的存在。
咖啡店里的轻音乐结束了，换了一首舒缓的新歌。
轻缓的钢琴前奏过于熟悉，是今天在列车上听了许久的‘想遇见你’。
常路明的歌声在咖啡厅里响起……与这安静的氛围十分契合。
“竟然是常路明的新歌，他这次的声音也太温柔了吧……”曹鹏鹏听得入迷了，跟着哼唱起来，“想倾诉于你，让你知道，我已忍耐不住这漫长的孤寂……”
他又感慨道，“感觉是唱给恋人的，又悲伤又温柔，能把人唱哭了。”
“嗯。”
袁野喝着咖啡，也在心里感慨，的确很好听，连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都想跟着哼唱。
国庆最后一天，实验室里已坐满了人。某位师姐喷了很浓的香水，飘满了整间实验室。
袁野憋着气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隔壁工位的师兄杨帆就凑过来问道，“袁野，有个本科师妹想找你请教保研的问题，你愿意不？”
整个实验室里总共有六个人是保研进校的，杨帆却唯独问了袁野，说明对方想要请教的不是问题。
而是爱情。
袁野忍着刺鼻的香水味，开口回道，“给钱吗？没钱不干。”
杨帆特意提醒道，“这位本科师妹可是新一届的校花哦。”
袁野的答案还是不变，“不好意思，我只认钱。”
“行，我把你的原话回过去，让小师妹知道，咱们的袁大帅哥其实是个财迷。”
他对钱财的痴迷，整个实验室的人都知道了，等袁野再多拒绝几个女生，A大男神是个财迷的事情，全校的人都要知道了。
袁野毫不在乎，回道，“随你。”
戴上耳机，袁野又点开了常路明的新歌。对一首歌着迷了，总会不停地听它，直到听厌了。
歌声屏蔽掉其他人的键盘敲击声，袁野慢慢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研一生活就是如此枯燥，不停地阅读文献，不断地输入，却没有一个清晰的目标。
他们的导师是位大牛，从来不缺课题，只缺时间。
他一心二用，一边听着常路明的歌，一边阅读冗长又复杂的文献。
希望今夜能补回假期落下的任务。
微信消息的振动让歌声停顿了一会儿，袁野等来了片刻的休息。
【微信】
七彩花（备注‘节目联系人’）：袁野同学您好，我们节目组会在下周三来A大录制，具体时间地点另行通知。
节目联系人：（文件）
节目联系人：这里面有嘉宾名单以及录制的具体流程，麻烦您在这几天看一看，熟悉一下。
野：好的，收到。
他点开了节目联系人发来的文件，最前面就是一期节目的嘉宾名单。
又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常路明。
袁野怀疑自己今天可能真的撞邪了。
颁奖晚会散场后，韩舟这位尽职尽责的经纪人亲自来接他名下的艺人。
说是自己的艺人，但是韩舟心里清楚，常路明就是他的小祖宗。
太不好伺候。
他回头望向独自坐在车内后排的常路明。
刚结束晚会的常路明还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窗外的夜色与车内的灯光交错着照映在他的脸上，衬着他冷漠忧郁的气质。
远看的确是个高冷得不可轻易接近的人。
韩舟却轻叹口气，无法忽视常路明眼中的一片黯然，他说道，“离节目录制还有一周的时间，你这么急着回A市？”
常路明别过脸去，望向窗外，“那边的房子住着舒服。”
韩舟无话可说，不再问了。“行吧，这段时间你好好写歌。等年末了正好出一张专辑。”
此刻不想说话的人，好歹应了声，“嗯。”
到了A市，司机换成了韩舟，张叔提前下班了。
距离住处还有两公里时，韩舟调转了方向，开往A大。
车停在安静的校园外，韩舟谨慎地盯着四周，以防有人偷拍。
常路明坐到了右侧的窗边，远望着A大的校门，沉默不语。
韩舟却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这么急着见人吗？”
他说，“他就在学校里。”
韩舟怕他真的要下车，急道，“人在学校里，你现在也不能下车！”
看到常路明眼中的失落时，他又不忍心了。劝道，“等下周你们就能认识了。”
“都等了那么久了，再多等几天，行不？”
良久。
常路明收回了目光，远离了车窗，轻声说道，“走吧。”
*
自从进入研究生阶段，袁野的一周里至少有四天在熬夜。节目的录制在周三，然而他在周二还有一场组会。
在咖啡的加持下，周一晚上赶着做出了组会的ppt，第二天还得早早起来，熟悉《循线深查》节目组给的录制流程。
单看文字让他觉得有些空泛，于是他又找到了最新一期的节目观看。
就这会儿看视频的功夫，寝室里另一个的视线便落在他身上了。
席泽宇和袁野之间的竞争，一直都是单向的。
席泽宇作为这一届的考研第一，而袁野是这一届的保研第一。努力过头的人，总会觉得谁都是自己的敌人。
袁野很不幸地成为了室友的敌人。
看到袁野早起，席泽宇觉得很稀奇，他担心袁野是为了学习，然而看到袁野十分悠闲地看综艺时，他的担心又转为了不甘的恼火。
“天才跟我们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啊，起这么早就为了看综艺……”
袁野假装没有听到，甚至给耳机加大了音量。
席泽宇就图嘴上一时爽，也不需要袁野的回应。
袁野特地看了节目的片头，却并没有在常驻嘉宾里看到常路明……
原来他不是常驻啊……怎么刚好就让我碰上了？
袁野只知道《循线深查》是一档探案侦查类节目，倍速看过两期节目后，他倒是对里面的常驻嘉宾有了一些了解，初步判断并没有难以相处的嘉宾存在。
看来，明天的录制过程中，唯一不了解的明星只有常路明了。
知道袁野要录制综艺的人并不多，身边的朋友也只有曹鹏鹏一个人知道。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曹鹏鹏忍不住打探明天的录制情况，他小声说道，“明天就要那啥了……现在肯定知道节目内容了吧，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那边不让我透露太多，我只能说这一期需要脑子。”
曹鹏鹏觉得他说的是废话，“都需要你这位高考状元，还不需要脑子？”
袁野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接着却问道，“你觉得他们仅仅是因为我是高考状元，才找得我吗？”
“知道你长得帅，不必拐着弯强调。”袁野这人对自己的两样东西最自信，一个是智商，还有一个就是脸。
曹鹏鹏已经对他的‘自恋’免疫了，他看看四处的人都在埋头吃饭，又小声跟袁野说道，“你明天要见到我的男神了，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啊？”
袁野的神情有些犹豫，“我不一定要得来……”
“试一试嘛，男神一般不会拒绝粉丝签名的。”
“真的吗？”袁野有点怀疑，说道，“他给我的感觉……应该不喜欢和普通人靠得太近。”
他查过常路明的资料，内容介绍得很详细。常路明算得上是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勺出生，从来都不用为金钱苦恼，又有着令人羡慕的嗓音、创作能力，偏偏又长得好看……
他的人生太完美了，该有的东西，上天都给他了。
这样的人，天生就有高傲的资本。
而袁野所认为的常路明，正是高傲、目中无人的。
换个角度想，袁野他自己仅仅是又聪明又帅，就已经如此嘚瑟了，那常路明得嘚瑟成什么样？
袁野其实只是有些抵触，却开玩笑说，“我不喜欢相形见绌的感觉，从来都是我让别人感到自卑。”
曹鹏鹏却把他的话听成了夸奖，“哎呀！男神肯定不普通啊！像他这样的人，就算埋在撒哈拉沙漠最深处，也会被人挖出来，最后照样发光！”
袁野身为一名本本分分的理科生，都觉得这个比喻难以入耳。“你以后不要跟何子晋学说话，会被他的难听传染。”
曹鹏鹏疑惑了，很难听吗？我在夸人哎！
*
周二下午，《循线深查》节目组便来到A大封锁了场地。
到了第二天，节目录制于下午2点准时开始。
五位嘉宾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都收到了剧中最大的富豪，也就是最有钱之人蒋有钱的请帖，邀请他们来参加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而蒋有钱早已传出久病缠身，命不久矣的消息，结束短暂的人生之前，他还有一桩心愿未了……
在宴会即将结束时，他又邀请几位朋友来到了另一地方——智慧大学。
告诉他们，在这所学校藏着提高智商的秘密武器。
然而当五人聚集在此地时，发现召集他们来的蒋有钱死在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啊啊啊啊……”李不清那略显做作的尖叫声让这案发现场，有了一点点诡异的紧张感。
任来疯（‘任不渝’饰演）身为五人中最有钱的一位，第一个靠近了地上的尸体，他经过了一番仔细的观察，告诉了一个大家严谨的答案，“他真的死了。”
“这个答案，需要思考吗？”宋作家（‘宋媛’饰演）把任来疯从尸体边推开，“让我这个真正的有钱人来看看吧。”
她很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蒋有钱脑袋上的伤口，分析道，“根据我写悬疑小说的经验，他是死于他杀。”
任来疯给她鼓掌，“哇，这个答案，需要思考吗？”
薛不废不想跟熟悉的朋友们站得太近，显得他也很傻。他尴尬地看向身旁的常识强，干笑了几声，“常老师，他们傻习惯了，您不要介意啊。”
常识强简短地回道，“没事。”他看着吵吵嚷嚷的几人不说话，忽然独自走到了尸体边上，蹲下来仔细搜身。
蒋有钱的外衣口袋里藏着一张纸条，常路明将它拿了出来，吵闹的另外四人顿时深吸一口气，惊呼道，“有线索了！”
常路明一言不发地将手里的纸条递了出去，任来疯很自觉地接过读线索的任务，“蒋有钱留下的，他说，秘密武器被人夺走，恐被不法之徒加以利用，我的三位得力助手都被困在了不同的地方。谁能带着我的一位助手以及秘密武器逃离这里。最终，我的助理会将我的遗产交付给他。”
任来疯与蒋有钱的关系最近，对蒋有钱也最了解，他补充道，“蒋有钱这么聪明，他的助手肯定不普通，这三位都是高考状元，年纪轻轻就已经是S级人才了。”
“S!”薛不废看看自己胸前贴着的D级，深深地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任来疯继续说道，“三位状元的能力也不一样，能给我们的帮助也不同，我可以大方地告诉大家，三人里的袁状元就是最聪明的。谁能跟他组队，赢的可能性肯定最大。”
“但是，身为现场最聪明的人，袁状元肯定是属于我的了！哈哈哈……”任来疯完全进入了角色，笑得很疯。他嚣张地留下话，转身就跑，独自开始剧情任务。
却不知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任来疯是五人中级别最高的，只有他是A级，除去常识强和宋作家为B级，剩下的李不清和薛不废都是D级。
而任务进行过程中，偏偏智商等级最低的两人聚到了一起。又偏偏是他们两人先找到了关押袁状元的小黑屋。
“一元钱可以买一瓶汽水，汽水喝完后，两个空瓶可以换一瓶汽水，问：你有20元钱，最多可以喝到几瓶汽水？”
这样一道题将他们难住了。
袁野在一开始就被关进了小黑屋里，导演把他关进去的时候亲口说过，“很快就会有人救你出来。”
然而他在屋里等了将近一小时，没有一个人来。
门外来了两人开始苦恼地开锁时，这会儿能帮他们的袁野偏偏接到了一通电话，完全没听到门外的动静。
“你干嘛！不知道我在录节目吗？”
何子晋非常严肃地说道，“你今天不许去要常路明的签名，就跟鹏鹏说他耍大牌，不肯给。”
袁野面不改色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刚刚还很严肃的男人，此时假哭起来，“呜呜呜……”很委屈地说道，“鹏鹏的魂都要被他勾走了！他是朕的人，怎么可以惦记别的男人！常路明这个妖孽！”
此时妖孽常路明已到达小黑屋外，他默默地看着薛不废和李不清两人以不断失败的方式尝试解锁。
“常，常老师，您也来了啊……”
“常老师，您也想和袁状元组队吗？”
……
薛不废他们将位置让给了常路明，而屋里的电话还在继续。
袁野直言道，“我不帮你。”
何子晋痛心了，“喂，你会不会拒绝得太直接了？”然而下一秒他又哀求道，“袁野哥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的好朋友要面临情感危机了，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甚至还火上浇油呢！”
这种花里胡哨的方式在酷哥面前没用，袁野只回两个字，“不帮。”
“袁野！”
电话里怒喊一声袁野。
小黑屋的门在下一秒就被踹开了，更大的动静吸引走了袁野的注意力，他终于看向了门的位置。
大门的一边直接倒在了地上，为门外的人开了路。
导演的声音传来，“警告，警告，发现野蛮行为，常识强罚款1000元。”
袁野往门口走近时，狭窄的小黑屋没有什么隔音效果，他听到了常路明的声音，他说，“里面的人是我的了。”
“……”
袁野希望自己是听错了，他怎么都想不到，来救他的人会是常路明。
然而他又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说道，“常老师，您先请。”
袁野留在了原地，不打算主动现身了。
常路明踩着倒下的门走进了屋内，一步一步地踏进了陌生的领地。
虽是关人的小黑屋，屋内的光线依然很亮。
袁野就站在光线最亮的地方，像是胜利者独属的荣耀一样，等着他慢慢走近，伸手去获得。
常路明尽量让自己的冷静下来，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练习过很多次的台词在脑海里徘徊着，却在靠近他的时候，愈发说不出口。
心跳得越来越快，手心也悄悄开始出汗。
渐渐混乱的呼吸声也在透露他的紧张。
然而当袁野无声地注视着他时，他的心又静下来了。
开口说道，“我是常路明，你好。”
多想让时间过得再快一点，让你重新认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