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他总爱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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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张半夏,男,性取向男。

学校里是这么流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欺负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非要听听理由,那就是,他一个大男人,喜欢大男人就算了,还天天和一群美人在一起玩。

一个小白脸,配吗?

这就是几个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儿欺负人的理由。

五月,广东的天气热的人心慌。

男生们穿着短袖短裤,女生们穿着一展美艳的短裙,试图勾起几个帅气男人的注意,然而,男人们的目光却都死死钉在一条短裤上。

这两条腿,细致光滑,纤细有型,仿佛生来就该被欣赏注视。

后排几个男生拿着冰棍,围在一个桌子旁看,边看边嘲笑。

何杰背对着张半夏,转头鄙视的瞅了一眼他的腿,和几个男生一起笑起来。

“这腿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看的面红耳赤,丢不丢人?”

“谁tm面红耳赤了?杰哥,晚上还去堵他不?”

坐在最角落里的男生看着何杰,说到堵人的时候眼里散发着期待,神采奕奕地用下巴尖指了指张半夏,耳尖早已红的不成样子,嘴上却十分嫌弃。

张半夏感受到来自男人们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心脏不听话的乱动,额角突突直跳。

他知道,晚上又要挨打了。

那个叫何杰的男生,总是隔几天就带人堵着他,说很多恶心人的话,然后打他。

打脸,踢肚子,还掐他的脖子。

每当他被掐到需要吐着舌头才能喘气时,何杰才会放开他,然后拿手机录像。

所有谩骂,嘲笑,鄙视,都让张半夏喘不过来气。

远在广东上学,父母都不在身边,一个人住着出租屋,张半夏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对谁都客客气气,然而,这群恶魔,还是盯上了他。

“哒、哒、哒、”

穿过这个小过道,前面就是他住的小区。

几栋高楼连在一起,中间有很多过道,横竖穿插,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会走丢。

这是富人区。

为了躲避何杰,他周一就从第一个小道过,周二就第二,必要时打乱顺序,今天是周三,他正小心翼翼的在第二个过道往前走,脚尖着地,手扒着墙,尽量不发出声音。

“啊…”隐忍的一声低呼,张半夏用手轻轻摸上脖子。

楼上阳台掉下来的,是一揪刚灭的烟灰,隐隐发烫,抹到指尖,慢慢消失不见。

他惊慌失措地抬头去看,二楼、三楼、四楼,阳台都空无一人,二楼阳台挂着一排衣服,一只白鞋不知道是晾的还是人脚上的,但他能确定,这不是何杰那群人。

应该是居民在阳台抽烟,还好,虚惊一场。

张半夏轻轻吐了一口气,接着贴墙走。

穿过这个小道,前面横道上,何杰就带人堵在第三条竖道与横道的交叉口,每次,张半夏都看着他们的脸,颤颤巍巍地从道口走到尽头,像是在奔赴一样,挨一顿打,然后回家上药。

看着张半夏的背影,二楼的男人慢慢收回视线,掐灭手中的烟,收回刚才没来得及伸进屋子里的鞋,拉上外套拉链,带上帽子,把口罩上的铁条用力往拔高的鼻梁上摁了摁。

他拿起靠在墙角的棒球,颠了颠,把脖子里的项链扯断。

随后,极速的从楼道下去,跑向另外一栋楼。

就要越过横道,心脏不听话的砰砰直跳,张半夏祈祷着,祈祷何杰他们向往常一样站在竖道口堵他,而不是在横道上。

如果是横道,那么,张半夏必然暴露无遗。

因为横道是一条直通的细道,如果何杰站在横道上,无论张半夏怎么走,都会被逮到。

他趴在墙边,小心翼翼地伸头往右边看。

空无一人。

甚至没有吵杂声。

按照以前,何杰他们一定会在等待自己的时候,就闹的不可开交。

虽然不正常,可张半夏还是安慰自己道,也许是这些人今天并没来,是他想多了。

松了一口气,张半夏终于得已直起腰,他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想从横道一条路沿着走到尽头。

然而,他刚跨出竖道,背包肩带就被一只手拉住了。

“干嘛去啊?”

一道阴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是何杰。

极度的恐慌,眼泪瞬间从眼眶流出来,张半夏回头回头看向他,何杰背紧紧靠在墙上,旁边是傍晚指他的那个男生。

他们两个都紧贴着墙,如果从张半夏刚才的角度看过去,这里是视线死角。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只来了两个人。

何杰把他提到下一个竖道上,松开他,向旁边的男生使了个眼色。

这个男的叫叶随,每次何杰带人欺负张半夏的时候,他都在。

等何杰掐着他的脖子时,叶随就会上前威胁他,如果不吐舌头喘气,就把他的舌头割了。

“杰哥,真没人管?”

“信我,咱们也算天天来,每次闹那么大动静,你见谁出声了?”

“也对。”

对话嘎然而止,叶随忽然脱掉了上衣,咬紧牙盯着张半夏。

“过来摸摸,就让你回家。”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像是在极力忍耐。

张半夏不敢违抗,只好闭上眼睛,手轻轻抚上那人的腹肌,刚想抽回,就被叶随用手抓住了。

“你最好多摸一会儿。”

“找死。”二楼阳台上,大热天穿着外套捂的结结实实地男人,他低喝一声,握紧手里的棒球杆,青筋直爆。

本以为叶随会说到做到,放张半夏回家,可是,他却欲求不满的伸出手,摸向了那双让人痴迷的腿。

恐慌掩埋在眼底,正当张半夏要求饶时,二楼却忽然传来一声低吼。

纪啸探出头,拿棒球杆指了指叶随,压着嗓子:“欺负人是吧?老子已经报警了!”

闻言,张半夏急忙睁开眼睛抬头去看,他感激的投去一个眼神,看向二楼阳台上的男人,那人踏在外面的脚上,是一只白色的鞋。

手被松开,张半夏来不及思考,死命的逃离了窄道。

叶随骂了一声,扫兴的套上了上衣。

“你tm有种下来!”

男人看着张半夏跑出窄道,一把扯下了帽子和口罩,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轻蔑地往下看。

“站那,等着我。”

说罢,拎着棒球杆下楼。

张半夏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跑到了后面小区,这里有些隐蔽,因为建筑问题,被四周的楼房强行堵在了里面,连车都开不进去。

小区里除了老人孩子,几乎就只剩下没有工作的男人女人,每天都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闹个不停。

他把书包撂到床上,关上门,舒舒服服的躺到了这个狭窄的小屋木椅上。

闷热这种感觉不会出现在他的屋里,因为前面高大的建筑,屋里一年四季都很阴凉,反而适合他这种开不起空调的穷学生。

矮矮的方桌,东西整齐有序的放着,正中间有一个用相框框住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贵气矜持,手里握着篮球扣篮,快门按下的一瞬间,目光正好对上张半夏的摄像头,那人的气质和老旧地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张半夏爱惜地拿起相框,轻轻用指腹抚摸,小声嘟囔。

“纪啸,你为什么也总是跟着我呢?是和他们一样,想要欺负我,还是说,你也喜欢我的腿。”

真羡慕啊,大少爷,谁都喜欢你,无论男女……

“你如果是我的哥哥,会不会保护好我呢?今天二楼的男人,他的声音好像你……他是我的英雄。”

昨天的运气不会延续到今天,这是张半夏的人生格言。

既然要面对,他还是喜欢有准备的面对,张半夏在腰上绑着棉垫,鼓起勇气迈进班级。

虽然棉垫不薄,可他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绑上东西后,校服上衣对他来说依旧很宽大。

坐到位置上,张半夏控制不住地想要逃跑,可双腿总是在这种需要思考的情况下麻木。

想象中的辱骂殴打并没有到来,张半夏转头低着脑袋看向地面,猛的抬头瞄了后排一眼,何杰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发现张半夏看他,叶随不知道为何没有来。

又躲过一劫。

虽然不清楚何杰会不会再次动手,但好歹叶随没来。

比起挨打,昨天那种情况,才更让张半夏害怕。

体育委员走上讲台,敲了敲桌子,把前排睡着的同学震醒,:“下午三四节,五班和咱班打篮球赛,还空一个位置,谁来?”

张半夏拿出位置里的课本,不再理会班里的喧嚣。

“张半夏?”忽然,体育委员喊了他一声,张半夏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讲台。

“咱班女生说,你也会打篮球?怎么,你要补位吗?”

习惯性听人话里最深层的意味,听出体育委员对他有意见后,张半夏蹙了蹙眉,有些无奈。

没关系,只要是男生,对他没意见才奇怪。

正要开口拒绝,后排的何杰阴阳怪气的冲了体育委员一声:“体委,这你也敢问?五班的纪啸最喜欢打篮球了,球场无眼伤着了张半夏,小心有人让你躺病床。”

虽然没听懂什么意思,可体育委员不敢触何杰霉头,只好顺着他说:“也是,穿着个大裤衩,咱们小夏要是上场打篮球,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班没男人了呢,小夏同学还是好好看球赛,看上五班哪个男人,兄弟给你搭线。”

“哈哈哈哈”

班里一阵嘲笑声,张半夏想要努力忽略这些声音,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含到眼眶打转,恐惧让他无法抬头。

何杰……他为什么,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喜欢纪啸?!

篮球赛如期进行,张半夏被几个女生拉着去*场上当啦啦队。

一排女生里面塞了个男生,不仅不突兀,反而因为他的到来,变得更加让人春心萌动。

张半夏两条耐人寻味地腿跟着女生们抬起落下,吸引了无数视线。

何杰推了一把体委:“看屁,小心挨打。”

体委不服气的冷哼一声:“怎么?你照的?”

何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反正别看了,以后也别动这小子的歪心思,这么多妞你不喜欢,就喜欢和叶随一样像个变态似的,盯着一带把男的?”

“靠?”体委无语的骂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何杰。

球赛进行半场,所有风头都不负期待地被纪啸抢完了,他身材高大但不魁梧,是女生们最喜欢的类型。

纪啸脸长得特别完美,用帅这种词,根本没法形容出来那种清爽感,最关键的是,他学习成绩很好,从来都是第一名,总要拉第二名几十分。

这种人,对张半夏来说,是神话,是不可亵渎的男人。

而且,纪啸今天格外兴奋,打球比平时卖力很多,让迷妹们高兴的直嚷。

半场结束,啦啦队要给自己班男生送水,张半夏和其它女生一样,拿起一瓶矿泉水,却不知道该给谁。

没人会接他的水吧?

纪啸微笑着拒绝了女生们的好意,隔着半个*场看向张半夏。

从刚才就注意到他了,舞跳的很好,人看起来呆呆的。

越过*场,纪啸向张半夏走来,拿起他手里的矿泉水,在胸口划开瓶盖,猛灌了几口。

随后把水塞进张半夏手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同学,你跳舞很好看,叫什么名字,可以认识一下吗?”

张半夏一个紧张,扭头就跑了。

这已经是纪啸第几次被无视拒绝,记不清了,他握了握拳,又无奈的松开。

他还是害怕自己吗?觉得自己和别人靠近他的目的一样。

不,他比那些人更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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