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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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昨天在自己家里自杀,为什么这个王爷会知道,是王爷在侯府安插了眼线,还是他自杀的消息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听话是最好,不然就辜负了英武侯如此煞费苦心的安排。”楚承戟讽刺一笑:“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脸面都不顾了,不就是本王娶你吗?你若真死了,只怕尸体也要被送去本王府里。”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江言清独自消化了半天。

所以,他之前以为的和王爷酒后干事,全是英武侯一手安排的?

而楚承戟口中的英武侯,显然就是刚才那个对他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也就是他爹。

江言清干笑了下:“我也不想被人横着抬上花轿。”

“你知道厉害关系就好。” 楚承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身上慑人的气息收敛了些:“这几日皇上会来看你。”

“啊?”江言清震惊得尾音转成了山路十八弯。

九五之尊,真龙天子,皇帝要来看他?不会因为他哪里做得不好,就会当场砍了他脑袋吧。

江言清怂了吧唧的问:“王爷,你会一起来吗?”

楚承戟撩起眼皮:“皇上只是来看你死没死。他可能会私访,不表明身份,本王不会跟着。告诉你,只是让你最近几日当心些,别不小心冲撞了皇上而不自知。”

江言清立刻点头,期待的看着楚承戟:“王爷,你能给我说说皇上长什么样吗?免得我见到了认不……哎王爷,你怎么走了?”

大概是觉得他实在是烦,楚承戟一挥衣袖,把江言清一个人留在亭子里,自己走远了。

江言清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挪去石凳上坐下,将王爷喝过的茶水泼了,又自给自足的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

喝了茶,趁着没人吵他,江言清又将醒来之后的所有事情在心中捋了一遍,将所有有效的信息都记在了脑子里。

直到初雪找过来,他才在初雪的搀扶下回了院子。

当天晚上,老侯爷就派其他的两个儿子,给江言清送来了治疗崴脚的药。

江言清靠在床上,晾着红肿得和馒头一样的脚腕,跟他的两个兄弟大眼瞪小眼。

按照套路,他的这两个兄弟,是不是该对他冷嘲热讽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两个兄弟长得是真的丑。

“三哥,爹说,你就别总是想着死了。王爷肯娶你,你就应该知足,总好过你和那个姓钱的小子胡搞……唔唔……”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小一点的,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人捂住了嘴。

“五弟,这话不是爹要说给三哥的。”

“不是吗?那爹要咱们说什么,四哥你记得?”

江言清略发愁的看着这个五弟,看起来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这个智商,怎么看也不像是来给他添堵的反派。

唉,这下好了,又多出一个据说和他胡搞的姓钱的小子,原主的人物关系还真是够混乱的。

逼他嫁人的爹,强了他的王爷,和他胡搞的姓钱的小子,两个智商堪忧的弟弟,估计弟弟身后还有恨他入骨的姨娘。

江言清心里默默的流泪。

略大一点的那个小孩说话了。

“三哥,无论以前怎么样,你现在都是侯府的人,你身上也都被打上了侯府的烙印。就算你不愿意,木已成舟,你又能怎么办?”

江言清来了精神,这番话听起来,像是智商上线的样子。

他四弟又说:“你好好养伤,今后嫁入王府,能让王爷多多照拂我们侯府最好,就算不能,如果侯府没落了,你也可以保全自己。爹说,他不能在对不起你娘了。”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初雪惊慌的看了一眼江言清。

江言清一脸问号的看了回去。

“咳咳。”江言清清了清嗓子,觉得在他四弟这一番动之以强晓之以理的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后,他应该说点什么怼回去。

但是他实在是不了解情况,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板着脸故作高冷的送客:“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那就不打扰三哥休息了。”老四少年老成的朝江言清行了个礼,动作间却充满着高傲的不屑,然后领着老五走了。

两个人前脚走,初雪后脚就气得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说的好听,背后使绊子的时候,也没见手软。”

深宅大院里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江言清不感兴趣,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本应该是在穿越过来后就第一时间关注、却莫名被他忘记了的问题。

他在房间里来回看了几圈,疑惑的问初雪:“怎么没有镜子,快去给我拿个镜子来!”

不知道原主长得什么样,江言清摸着自己的脸想,他不会也和那两个弟弟一样长得那么丑吧。想到今天楚承戟都不愿意正眼看他的模样,他心里愈加忐忑起来。

不过他要是长得丑,王爷为什么还要娶他?

他这边又担心又疑惑,那边初雪却已经惊得瞪大了眼睛,“公子,你以前从不愿意照镜子的啊!”

“为什么?我长得很丑吗?”江言清也惊了。

初雪摇摇头,“公子,你不是说,你长得和你母亲一模一样,照镜子就会想起母亲。所以你每次照镜子之后,都好几天茶饭不思,怎么今天忽然想照镜子了?”

“别废话了,快拿镜子给我。”江言清心急火燎。

初雪一边打开柜子,费力的将压在最下面的铜镜翻出来,一边念叨:“公子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从不照镜子,今天居然照镜子了,我听说你还在侯爷面前说了自己的字,你以前特别反感侯爷叫你菽禾的。”

江言清哪管她念叨什么,抢过铜镜对准自己的脸。

然后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久久不能言语。

要不是手里的是货真价实的铜镜,江言清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开了美颜滤镜。

镜子中的脸皮肤白嫩,额头光洁,眉骨清晰,眼角的线条单薄精致,带着说不出的风情。睫毛纤长,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波光流转。鼻子微翘,嘴唇红薄,下巴微尖,端的一张祸水红颜的脸。

江言清倒吸一口凉气。

就凭这张脸,他也不会长命的。长得好看,是运气,长得太好看,是福气,长得过分好看,就是祸患。

有多少小说中的人,就因为这样一张脸,招来无数人的觊觎和嫉妒,最终惹来无妄之灾。

但是仔细看,其实还是有他之前的影子的,就是美颜等级开的太高了。

这一晚,因为担心未来不可预知的那些危机,江言清睡的不太好。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黑眼圈,在院子的小厅里和徐姨娘相对而坐。

他的侯爷爹大概是因为看不过去他在王爷面前的失礼行为,所以派了一个小老婆来教他礼节。

这徐姨娘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极好,身材也未见走样,当真的半老徐娘。

早上的时候,江言清问过初雪,为什么派徐姨娘过来教他,而不是其他的姨娘。初雪说,这徐姨娘是已故太上皇的一个公主,因为是宫中长大的,规矩没有比她再好的了。

江言清看着这位前公主,心中感叹,这公主是他小妈,那四舍五入他应该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啊。

“言清,我知道素日来你对我成见颇深,但你如今马上要嫁入王府了,学好规矩礼仪乃是大事,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跟我好好学规矩,若不然,丢的可是侯府的脸。”徐姨娘声音温婉,但说出的话来却不大好听。

江言清一听,原来原主和这个小妈不太对付。想来也是,任谁身边忽然多了一个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谁都会心情不爽的。

“哦,没事,徐姨娘你放心,等我去了王府,咱俩就没啥见面的机会了,以前的过节,一笔勾销。”江言清大方的说。

毕竟那些恩怨都是原主的,他没什么真切的感受,也懒得去纠缠那些事,享受生活才最重要。

徐姨娘愣了愣,随即皮笑肉不笑道:“也对,我乃深闺妇人,你嫁入王府,只怕也难以迈出王府大门,的确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江言清眯了眯眼,这是在嘲讽他和那些被人养在府中的妇人一样吗?

他朝徐姨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王爷昨天还和我说,以后让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徐姨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就算我整日在街上逛,恐怕也见不到徐姨娘了吧?”

徐姨娘果然脸色变了变,“楚王爷真这么说?”

江言清继续瞎编:“对啊,王爷还说,以后不会再纳妾了,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徐姨娘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你……当真是外面养大的,一点不知廉耻,这样的话也能宣之于口。”

她越生气江言清就越高兴。况且刚才的话明白了说他不要脸,江言清可不是能忍的主,他随即扬起灿烂的笑脸:“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王爷对我好,姨娘不为我高兴吗?”

徐姨娘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脸都紫了。

江言清心道,就这?还说是府上规矩最好的?

徐姨娘也自知失态,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道:“高兴,姨娘当然为你高兴。能寻得如此良婿,当真是众多女孩儿梦里都求不来的呢!”

竟然拿他当女孩,江言清嘴角抖了抖。

徐姨娘又道:“你嫁得这么好,你那短命的娘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会放心了,毕竟她当初费尽心思,不就是想把你塞进侯府过上好日子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江言清当即冷了脸。

江言清冷笑一声:“徐姨娘你也不必羡慕我娘,我以后去了王爷府上,肯定能接触到不少皇亲国戚,我到时候给你留意着,有好的,也让你儿子嫁过去,也能过上好日子!”

徐姨娘面上保持着冷静,其实手心里已经被捏出了指甲印:“不必了。四公子深得侯爷青睐,以后是要承爵顶门立户的,没有言清这么好的福气。”

原来这就是他四弟的娘。

江言清假装遗憾的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可惜了,要不我去跟我爹说说,徐姨娘爱子心切,就让四弟也嫁人享福吧,我爹那么多儿子,不愁没继承人。”

徐姨娘没想到两天不见,这江言清就变得如此能言善辩,气得脸都绿了。这时候门外一个丫鬟喊道:“夫人,王裁缝来了。”

徐姨娘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脸上尽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请他进来吧。”

这又是什么把戏,给他做衣服?害他花钱?江言清扫了一眼初雪。

初雪很有眼力见的凑到江言清耳边,小声说:“放心吧公子,一会儿量尺寸的时候,奴婢给你量,不会让王裁缝碰到你的。”

原来原主还是个洁癖。不过江言清想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小声问初雪:“请裁缝来干什么?”

“当然是给公子你做喜服啊。”

“那要花多少钱,咱们有多少钱?”

“喜服应该不用咱们院子花钱。咱们院子的开销,一直都是徐姨娘管着的呀。”

很好,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没有经济自由。

江言清不死心的问:“那我就没有点私房钱?没自己偷偷存点?”

初雪更疑惑了,“公子,你不是一直说钱乃身外之物,金钱如粪土吗?”

江言清一口气哽住,想不到原主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内心居然还有这种文人墨客的清高。

徐姨娘没有在意他们这边的嘀嘀咕咕,趁着江言清没空,拉着王裁缝到一边说了几句话,还偷偷给王裁缝塞了一个银锭子。

江言清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徐姨娘,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想来了来了,暗地里的绊子来了。

不过是个裁缝,还能怎么给他使绊子?把喜服做成小号,让他穿不上?那岂不是砸了他自己的招牌。给他做个女式的喜服,让他当众丢脸?

江言清想不出来,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一边配合着量尺寸,一边心里琢磨,得想法弄点钱才行。

有钱才踏实,没钱只能任人拿捏。

可是怎么才能弄到钱呢?

好在徐姨娘送走王裁缝之后,就也被气走了,还了江言清一院子的安静。江言清琢磨了一天,最后将主意打在了王爷拿来的聘礼上。

就算王爷不喜欢他,聘礼是脸面,也不会少给。他只要偷偷的去拿出一点儿来,应该就能够他用的。

江言清在和初雪闲聊中,将存放聘礼的地方打听了出来。入夜,三更之后,院子里的下人也都睡了,江言清才慢慢的从自己的院子里溜了出来。

大概是楚承戟临走之前,嘱咐了好生照顾江言清之类的话。他那个侯爷爹为了让他的脚早点好,可真是下了血本,给他的药逆天好用,只一天,就不那么疼了,也敢着地了。

托了楚承戟的福,现在江言清行动方便多了,也不用拄拐,自己可以一瘸一拐的慢慢走。

他心里感激了一下楚承戟,又暗戳戳的回想那低沉性感的声音,意/淫/了一会儿,才满足的沿着院中的长廊一路缓缓前行。

聘礼被存放在库房,库房虽然没人守夜,但是有三把大锁头看门。江言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托腮想对策。

偷东西他不在行,也没研究过,毕竟他以前也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但是根据他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古代偷东西,多半都是梁上君子。

爬到房顶上,掀开瓦,然后顺个绳子,下去拿了东西,再爬上来,走人。

爬房顶需要有梯子,还得准备绳子,他的腿又没好。看来这个事还得再准备准备。

江言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三天没出门。每天上午听徐姨娘给他讲礼仪,下午就在院子里叮叮当当的钉梯子,晚上就在屋里撕床单拧绳子。

三天后,梯子绳子都弄好了,脚腕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江言清趁着夜色扛着梯子,腰上缠着绳子,又来到了库房外面。

他爬上房顶,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把绳子一端系在梁上,然后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聘礼的箱子都贴着大红喜字,很好认。箱子上也没锁,江言清翻了几个,里面都是一些字画摆件,应该是值钱的,但是江言清也拿不准能不能卖得出去。

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一个比较小的箱子上。他打开箱子,看到里面全是玉饰。

这些玉饰品质通透,一看就是上乘玉。江言清从里面捡出一个手镯套在自己手腕上,又看上一个玉茶盏,莹白剔透,他一眼就看中了,也顺在了怀里。

沿着绳子下来容易,爬上去可就难了。江言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上面。

他刚一露头,就和屋脊上的一只猫对上了眼。那只猫尖利的嚎叫了一声,转身轻盈的跑了。

做贼心虚的江言清被吓出一身冷汗,很怕有人听见动静赶过来,绳子也来不及解,爬下来扛着梯子就跑。

第二天一早,江言清亲自给厨房砍了一堆柴,并且亲眼看着那些柴进了炉灶里。

江言清将玉杯藏了起来,玉镯带在手腕上,有宽大的袖子遮挡,也不怕别人看见。只等有机会出府,就去找个当铺卖了。

机会来的很快,七月十五到了。按照惯例,江言清是要去城外的寺庙给他亡故的母亲上香。

他换了一身素白衣衫,坐着王府的马车出了门。

还好有马车坐,不然就这样一张脸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还不得爆棚。

果不其然,江言清从马车上刚一下来,就收获了寺庙门口一个男人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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