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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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不知道狐狸是什么时候和狐狸又开始联系的,他只知道自己有三百年的时间未曾见过狐狸。

他被狐狸放在了狐族的驻地,三百年后,狐狸一身是伤的来将他带回木屋。

“小青蛇,我来接你了,你怎么这么多年都没长大,我还以为这次回来你能化形了呢。”

狐狸对他伸出手,他本想生气的爬开,身体却不争气的卷上了对方的手腕,像是多年来的本能一样。

“你能说话了吗?”狐狸摸着他的尾巴问他。

他害羞的将尾巴藏起来,吐了吐细长的蛇信子,然后摇头。

他真是太弱了,到现在都不能说话,也不能化形,除了生出了灵智,我一般的妖兽别无二致。

“无妨,我护着你。”狐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笑着将手收进了袖中,连带手腕上的他。

“顾宴辞,顾宴辞,你醒醒,你别睡了,你睡三天了,你不会出事了吗,你身上怎么有伤啊。”

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顾宴辞睁开眼,还没看清楚情况,脸上就啪的多了一个巴掌印。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开口说话,左边脸上也来了一个。

好了,对称了。

“艹”

顾宴辞猛地抓住了又扇过来的手,免了自己脸上再多一个巴掌印。

“哎,你醒了。”九思被抓着手,无措的动了动手指头,笑容尴尬。

“你打我干什么?”顾宴辞松开九思的手,坐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嘶,好疼。

“你睡了三天了,我怎么都叫不醒你,就想着,能不能打醒你。”九思收回手,坐在顾宴辞床边,尴尬且无辜。

“结果,真的打醒了。”

看,还是巴掌有用吧。

“我睡了三天了吗?”顾宴辞深吸了口气,揉了揉头发。

“嗯,三天了,嘶,我脸疼。”顾宴辞还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动了动嘴角,牵动了脸上的伤。

别说,九思不知道是不是恶意报复,反正巴掌十分用力,打的他脸一抽一抽的疼。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点药,我之前在山里的时候一直用的这个,外伤挺管用的。”

九思瞥了一眼顾宴辞脸上深紫色的巴掌印,心底难得多了几分愧疚,转身出去拿了药,回来配合着灵力化去了顾宴辞脸上的印子。

“你胸口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九思捏着顾宴辞的下巴,认认真真的看了两遍,觉得看起来还不错。

还,挺好看的。

让人,有种,想要亲上去的欲望。

“你离这么近干什么,是要亲我吗?”顾宴辞轻笑。

九思闻言,立刻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往后退去,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别乱插话。”九思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争取让自己在床的边缘,离顾宴辞再远一点。

“心口的伤吗,之前不是说过吗,我被人从天敌之位上赶下来的时候被捅的。”顾宴辞慵懒的靠在床上,低头看了眼自己半开的衣襟。

啧,沉睡了三天,连身上的幻术都无法维持了,自己这具残躯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谁捅的,叶安璟吗?”九思手一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不是她,她喜欢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上手,何况,她要杀了,也不会留我一命。”

叶安璟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魂飞魄散。

“那是谁?”

“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想替我报仇?”顾宴辞眼珠子一转,有些轻佻。

“是啊,我要是遇见了那人,就替你报仇。”九思点头。

看着不怎么正经。

“听好了,他叫著秧,是南方之神,是朱雀被囚于玲珑塔之后被叶安璟提拔上来的。”

“叶安璟提拔的人你也敢信?”

“有什么不敢信的,我连叶安璟都敢信,何况她提拔的臣子。”

“所以你信任他们的后果就是被捅了一刀,重伤,赶下台?”

“闭嘴,别提这茬了,我饿了。”顾宴辞脸一黑,黑历史什么的,为什么要被反复拉出来溜。

很丢人的好不好。

“你饿了就起来吃啊,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九思翻白眼。

“我不想动,你做给我吃。”顾宴辞拉起被子,把自己头一笼。

不想动,他只想瘫在床上做一个吃饭都要人喂的废物。

“你要我做饭给你吃,你怕不是嫌弃自己八年前没死成,想完成当年夙愿吧。”九思呵呵一笑。

他要是会做饭,会和顾宴辞天天点外卖下馆子?

“你做饭很难吃吗?”顾宴辞悄悄露出一个头。

“不是难吃的问题。”九思点头。

“有毒的那种黑暗料理吗?”顾宴辞再问。

“嗯。”九思笑容勉强。

为什么要问他这种事情,还问的这么详尽。

“那水煮面会吗,能加个蛋最好了。”顾宴辞想了想,觉得,自己需要挑战一下生命力的顽强程度。

“会的吧。”九思歪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那去吧,少年,我等着你的面哦。”顾宴辞把被子一拉,又倒头睡了。

九思:......

这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九思走前,还踢了一脚顾宴辞,应该是踢到了顾宴辞的腰,听得见被子里的人嗷嗷叫了一声。

十分,沙雕。

半个小时之后,九思黑着脸回来了,字面上的意思,脸上不知道哪里沾的灰?

他公寓是煤气灶啊,哪里来的灶灰。

呵,这真是个让人不敢揣测的问题啊。

顾宴辞瞥了一眼九思手里的碗,以及碗里灰色的玩意儿,默默的又把自己被子的一角给盖上了。

他错了,他不敢挑战生命力的极限。

他看不明白,就一碗面条和一个鸡蛋组合起来怎么就变成灰色的了,这他妈是发生化学反应了吗,这么可怕的吗?

“起来,躲什么,这不是你要的面条吗?”九思爬上床,拿脚踢了踢顾宴辞撅起来的屁股。

“这不是我要的面条,面条是白色的,不是灰色的。”顾宴辞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声音闷闷的。

“就这样,你爱要不要。”九思气笑了。

都说了他不会做饭,顾宴辞矫情的要吃也就算了,给他做出来了居然又开始嫌弃了。

呵,男人。

“我不想要这个,我觉得我会死。”顾宴辞在被子里扭了扭。

“你都没尝过你怎么知道会死。”

“你尝过你自己做的这玩意儿吗?”顾宴辞在被子里反问。

九思沉默了一下:“没有。”他也怕死啊。

“我饿。”顾宴辞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估计是闷太久了,红着脸掀开被子。

Emmm,精致的锁骨有些勾人。

让人很想凑上去亲一口,尝一下味道。

“你闭嘴,做了你又不吃,你有什么资格说饿。”九思别开脸。

“你做的你自己都不敢吃,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吃。”顾宴辞反问。

“那你自己做,我不信你会做饭。”九思冷笑。

“做就做。”顾宴辞从床上爬起来。

半个小时候之后,顾宴辞回来,带回来一碗和九思半斤八两的玩意儿。

九思:“你敢尝尝你做的吗?”

顾宴辞很坦诚:“我不敢。”

九思扶额:“我们出去吃吧。”指望他们两个在家能做饭,那是不可能的了。

顾宴辞不矫情了,点头:“好,出去吃。”

出去吃也挺好,虽然吃的是地沟油,但是起码没毒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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