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你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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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一个学期过去,季知成绩还是没见长,这半年多季知老是跟着梁禁泽鬼混,成绩没退步就算是谢天谢地了,可是转眼高三都过去一半了,过完年就要一模了,季知竟没有一点危机感和慌张感,这种无感的感觉让季知开始紧张。

“想什么呢。”梁禁泽走到季知旁边摸了把季知的头。

季知坐在椅子上手拿着笔做出一副写作业的样子,可是笔没动,作业也没写,只是盯着填空题的两个字出神。

“啊…”季知回过神来,“没有。”

“什么有没有,快写作业。”梁禁泽指着书说。

在学业的这件事上,梁禁泽不会对你考的好不好做评价,也不会逼你或者骂你,只是会潜移默化的让你在学习的时候好好学习,从来都不拿这件事开玩笑。

像半个家长,少了点指责,多了点细心。

季知看看梁禁泽,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写起作业来。

小屁孩儿真乖,梁禁泽在后面宠溺的笑笑。

只是一瞬间,笑容被五味杂陈的表情所代替,无影无踪。

梁禁泽盯着季知看了一会儿,好久没亲他了,想吻他,想和他做爱。

梁禁泽走回床上,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季知,季知认真的写着作业,刘海微微卷起,头顶上的灯光映在季知的脸上显得柔和,身体也坐的笔直。

梁禁泽咔嚓一声,很好看的一张照片,梁禁泽把照片设置成壁纸,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

懒散的躺在床上闭眼想着什么,想着想着思绪模糊的快要睡着。

直到梁禁泽感到有人在摸他。

小东西现在这么流氓,梁禁泽想,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然后小心睁开一条缝看季知在干嘛。

季知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厚毛毯,小心翼翼的正给梁禁泽盖上,把梁禁泽的胳膊都收回到毛毯里。

梁禁泽在季知拿他的另一个胳膊时反手把季知揽过,季知重心不稳倒在梁禁泽胸前。

“干…干嘛。”季知抬头看梁禁泽,这人竟然装睡。

“睡觉。”梁禁泽抱着季知把毛毯卷了一圈,搂着季知闭眼睡觉。

季知笑了笑,也闭上眼睛。

梁禁泽最近格外的忙,每天回家都要十一二点,梁禁泽让季知早睡,季知嘴上答应着可是身体很诚实,每天就呆在书桌上看着书等着梁禁泽回来。

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梁禁泽回来再把他抱回床上。

“下次不许等了。”梁禁泽看着季知第二天的两个黑眼圈说。

“不要。”季知说。

他喜欢那种感觉,那种等一个人回来的感觉,季知知道,梁禁泽也喜欢。

“今天可能还会晚。”梁禁泽送季知去学校的时候说。

“嗯。”季知点点头。然后和梁禁泽挥了挥手去了学校。

梁禁泽看着季知走的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眼前。

“喂。”

“喂,泽哥,陈升他们又来了操。”薪子看着面前几个来势汹汹的人,和梁禁泽说。

“等会儿我回去。”梁禁泽说。

天越来越冷,梁禁泽一回到店里就感受到一股暖意,把他舒服了不少。

“哟,来玩啊。”梁禁泽看着陈升打趣道。

“玩你麻痹。”

“到底干毛线。”梁禁泽没工夫和他瞎扯。

“干仗。”

“不干。”梁禁泽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你看不起我。”陈升说。

“媳妇儿不让。”梁禁泽说,“且我看不起你。”

“操!”陈升一拳就要挥过来,被薪子一群人拦住扔了出去。

陈升站起来拍了拍羽绒服的灰,再店外骂了梁禁泽一通,口嗨结束又操了声。

明明是来道歉的,就是怎么都张不开那个口,看到梁禁泽一副老子是你爷的拽样儿真的是想抽他。

算了,不道了,陈升转身走了几步,又返回来。

“对不起!!!”陈升在店外大喊一声,活活喊出我恨你的架势,梁禁泽笑了笑,朝他摆摆手。

时间回到几个月前,陈升作死作到黑色地带一片,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恰巧被梁禁泽碰上,用他聪明的小脑瓜把陈升弄出来了。

“我的事你管屁啊。”陈升嘴硬道。

“显得你蠢我厉害。”梁禁泽说。

“别什么事都插一脚,你我这种破混混就进进局子喝喝茶,你还真是上赶着去牢里睡一觉。”梁禁泽说完扔下他就走了。

“你就走了?”陈升还想着怎么骂回来呢。

“接我媳妇儿。”

季知放学后梁禁泽没来接他,是薪子来的。

“大嫂。”薪子挥手叫季知。

季知走过去,和薪子一前一后走着。

“梁禁泽,还很忙?”季知问。

“嗯,最近事挺多。”薪子说,“不过大嫂你别难受,泽哥也巴不得去找你。”

季知被薪子说的脸莫名红起来,谁让他找了。

薪子送季知回家后就匆匆又跑回了店里,季知打开门,屋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就像没遇到梁禁泽以前。

季知放开书包拿出作业写题,写完题自己热了点儿饭吃完,又拿出画本继续画画,可是没什么灵感。梁禁泽还没回来。

手机微信讯息声响起,是梁禁泽。

“吃饭了么。”梁禁泽问。

季知回复了个嗯。

“不要等我,乖乖睡觉。”梁禁泽又说。

“嗯。”季知答应着,但是不会做。

季知坐在书桌前想了一会儿,随后站起身套上外套拿起钥匙出了门。

梁禁泽是感到一股凉意才抬的头,入目便是季知懵懂的小模样,耳朵冻的红红的。

梁禁泽走过去抓起季知的两只手抱在怀里,手都被冻的冰凉。

“怎么穿这么少。”梁禁泽有些责怪道

季知也不生气,带着笑意仰着头看着梁禁泽。

梁禁泽拿他没办法,低头吻了下季知。

梁禁泽其实很快弄完了,想着回家,现在季知来了也不忍心再让他受一次冻。

梁禁泽工作的时候季知很懂事的自己窝在沙发上等他,梁禁泽给他拿了个毛毯给他披上。蹲坐在沙发上看梁禁泽工作,然后拿起画笔开始画画。

屋内屋外都出奇的安静,没有几个行人走动,只有夜晚猫头鹰远处的叫声,钟表滴答的声音,梁禁泽点击鼠标声,还有季知画笔磨砂画本声。

“画什么呢。”梁禁泽弄完掀开毛毯也钻了进去,季知把本子往梁禁泽那里推了推,看到季知正画刚才的自己呢。

是素描,很像。

“我这么帅。”梁禁泽说得十分的自然。

季知笑,没说话。

“以后有空多画画我。”梁禁泽又说。

季知手里攥着画本,点点头。

那天晚上两个少年钻在毛毯下,伴着月光和时间,说了一晚上的话,什么都说,什么都回避,各自心事,却很开心。

季知是躺在梁禁泽肩上睡着的,心里较劲的和梁禁泽比熬夜,还是没熬住头歪了过去,梁禁泽低头看着小季知,虽然季知很瘦,但脸上的肉一点没少,小脸圆乎乎的,因为低头靠着自己显得更像个婴儿脸。

梁禁泽轻轻捏了捏季知的脸,看了好了时间,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第二天季知和梁禁泽是被薪子一群人吵起来的,薪子他们晃晃悠悠有说有笑的进了店,一开门人都傻了。

卧槽,刺激啊。

“卧槽,泽哥,我们错了,我们晚点来。”薪子背过身捂着眼睛说道,说完推着别人一起出去。

“滚蛋你,快点干活。”梁禁泽差点一脚抽过去。

薪子还是背着身子,“这…这不好吧泽哥…我可没这个癖好。”

“你真找抽是不是。”梁禁泽一巴掌拍薪子后脑勺上。

“我错了哥,错了。”薪子认错认得倒挺快,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

季知起身站到梁禁泽身后,因为薪子的玩笑脸绯红一片,拽拽梁禁泽和衣袖,梁禁泽低头。

“我先回家吧。”季知小声说。

“以后都在这吧。”梁禁泽说,“直到我回家。”

季知望着梁禁泽,和梁禁泽眼神对上,无形的电光火石之间,是季知的一个点头。

新年悄然而至,梁禁泽说要带着季知买新衣服。季知不去,自己都十八岁了还买新衣服,那不都是小朋友喜欢的么。

“你还不是小朋友啊。”梁禁泽对着季知说,不由分说的拉着季知往外走。

季知一边走一边在后面默默的想:你更像。

“欢迎光临,请问您想买什么类型的衣服呢,可以看一下哦,我们这什么类型的衣服都有……”售卖员的喋喋不休是常态。

梁禁泽带着季知逛了一圈,最终盯在那个那件平常的有点过分的黑色羽绒服上,梁禁泽知道季知不喜欢穿太过招摇的衣服,今年冬天很冷,衣服长到小腿,很适合季知。

“喜欢么。”梁禁泽指着衣服道。

季知对衣服没什么讲究,点点头,这是梁禁泽买的。

“两件谢谢。”梁禁泽对着售卖员说。

售卖员大喜,这可是妥妥的业绩,没说几句话就冲去拿库存了。

季知不知道梁禁泽在想什么,陪着梁禁泽等,等到那姐姐把衣服拿来的时候梁禁泽推着季知去了更衣室。

“干嘛。”季知小声问道,两个人紧贴着挤在更衣室内。

“换衣服 。”梁禁泽说。

“你先换。”季知说,外套都要去更衣室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说着拿着衣服就要出去。

“季知。”梁禁泽把季知揽到自己怀里,壁咚式的抱着他,低下头下巴抵在季知的肩膀上,“抱一会儿。”他说。

季知不是傻子,他能看出来梁禁泽最近的不正常,也隐隐约约知道这个不正常来源于什么原因。

季知回抱住梁禁泽,呆在他怀里不出声,任由他抱着。

“出去吧。”抱的时间很短,梁禁泽松开季知,一起走出去。

付了钱,梁禁泽和季知穿上外套,季知才知道原来买两件是这样用的,变相情侣装么。

梁禁泽可真的像个小朋友。

出去的时候那卖衣服的姐姐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看透一切的表情让季知背后莫名出了一层薄汗。

莫名的心虚。

一路上季知和梁禁泽像个景点一样被人频频观看,回头率甚高,两个帅气少年穿着同样大衣走在街上,谁都想多看两眼,真的没想那么多。

季知就比较脑洞了,脸都要扎进梁禁泽的羽绒服里,生怕和别人对上眼神。

梁禁泽看到季知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一路上都憋着笑看着这小东西。

等回到店里季知抬头便看到梁禁泽笑的灿烂的样子,愤愤的说:“你很开心么。”

梁禁泽憋笑不说话,很认真的点点头。

“……”这个男人真的是……

年夜饭是薪子妈妈还有跟着梁禁泽的几个兄弟的妈妈们一起做的,做完一一送到梁禁泽的店里,少年们看到母亲们会一一问好,妈妈们彼此见面也会打个照面。

季知挽起袖子刷着杯子,他已经记不起这么热闹的时候上一次出现在他的记忆力里是什么时候了,每个妈妈看到他们都像看自己孩子一样,季知心里暖洋洋的。

“来。”梁禁泽发挥出他泽哥的作用,招呼兄弟们喝酒。

“新年快乐!”梁禁泽起头举杯。

“新年快乐!”其他人一齐碰杯,季知也不例外。

“不许再喝了。”坐下时梁禁泽在季知耳边说。

季知嘟着嘴吧轻皱眉头微微摇头,显然是不打算听话的样子。

“哎呀,泽哥,你就让嫂子喝点吧,今天高兴。”薪子在对面打晃晃道。

季知酒量不行,才一杯下去脸就红的像是发烧一样,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也开始迷离起来,听到薪子说的话,用酒态的动作靠近梁禁泽,仰头笑着说,“高兴,泽哥。”

梁禁泽拿着酒杯的手一怔,低头问,“你刚才喊什么?”

季知也不知是喝酒壮了胆还是真的不怕梁禁泽了,“泽哥。”

叫的无比无知又自然。

要不是这么多人,梁禁泽真想马上按着季知就地办了。

“不许喝了。”梁禁泽夺过季知的酒杯,给他换了饮料。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换了饮料的季知也没哭闹,反而高高兴兴觉得这个东西更甜更好喝。

不一会儿就因为酒精作用昏昏欲睡了,梁禁泽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季知,摸了摸脑袋,然后把他抱到沙发上给他盖上被子。

“小声点,睡着了。”梁禁泽回到饭桌对他们拼酒打游戏聊天的人说。

一群人看看季知,很识相的减小了音量。

玩的差不多了,薪子他们后走没多久沈觉就过来了,巧的像故意的一样。

“新年快乐啊,老梁。”

“快乐,老沈。”两人互开玩笑。

“小季知睡着了。”沈觉望了望后面躺在沙发上的季知。

“喝醉了。”

“终归是小朋友。”沈觉笑,随后看向梁禁泽,“聊一聊?”

这句话无比的熟悉,聊一聊,是沈觉的咒语,只要一说这句话,必有问题发生或要让你有问题发生,梁禁泽不想跟他聊,架不住沈觉那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架势。

梁禁泽心里骂了句脏话,真特么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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