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抓住耳朵亲一口》,抓住耳朵亲一口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小书包所著的小说围绕阎烺白绒两位主角开展故事:白绒其实也知道在别人的眼中他很弱小。热门评价:格外弱小。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小书包 主角:阎烺 白绒
白绒被他问得一愣一愣,不过阎烺一向爱开玩笑,白绒也没再多想。
“外面谁呀?”胡丽丽的声音传出来。
阎烺又推了推兔子,“快回去,她看见你估计更郁闷。”
白绒微微转过身子,感觉心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白绒下了楼梯,天都黑了,他扭头看看医院大楼,心里冒出个担忧。
这么晚阎烺还待在这儿,是真要和胡丽丽在一个房间过夜吗?
不不不,这有什么好担忧?阎烺又吃不了亏......
“嘿!白绒!”远远一个女孩子在叫。
白绒望过去,惊喜道:“是你啊花花!”
小野兔精姓花名花,在草食校区和白绒做了两年同桌,下午放学一路走一路玩手机,撞上一辆电驴,腿伤了来医院处理,正打算出来等妈妈来接,大楼门口就看见了白绒。
俩人坐到石凳上叙旧,白绒数落她走路玩手机的毛病多少年都没改。
“啊啊啊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花花抓着耳朵狂摇头,然后突然折过脸,“肉食校区狼校霸,也就是你同桌那件事,整个妖妖灵中学都传遍了!”
“你是说......他断了狐狸尾巴那件事?”
“还有哪件事能比这件更劲爆?大家都说,你同桌为了你,把人家尾巴都拔了送给你玩,你和那个阎烺一定有一腿!”
白绒小脸憋得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瞎、瞎瞎瞎、瞎说!我是公的!”
“哎呀,公的怎么了?你是妖精,努把力还能生孩子呢嘿嘿!”
白绒气得把书包一背要走,花花赶忙拉住他。
“白绒你别生气,我说着玩儿的。欸你把狐狸尾巴给我看看,我都没见过真的,听说可漂亮了,不像咱们兔子,尾巴就那么一点点。”
白绒背过手摸摸书包,有些犹豫。
“不行,这尾巴我要还给胡丽丽的,这是人家的东西,不能随便玩。”
花花不乐意道:“那九尾狐狸不是老欺负你吗?你为什么还要维护她?”
白绒眼光往地上瞟,声音忽的低沉下来,“她是阎烺的青梅竹马,体育课摔了阎烺都会抱她走,阎烺会送她回家,还跟她抱抱,她会送阎烺巧克力,就算阎烺生气得拔了她尾巴,阎烺也会道歉,还会陪她住院......”
白绒不知怎么就说了好多,回过神发现花花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自己。
“白绒,你不会真喜欢上你同桌了吧?你说话语气好像一只柠檬精!”
白绒疯狂摇头,耳朵晃得飞起。
“我没有!”
“你有啊!”
白绒心烦起来,东张西望就怕有人听见这番对话,然后看见了花花的妈妈。
花花终于被她妈妈接走,白绒松了口气,一拍自己的脑袋,纳闷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兔子向花花母女挥手告别,然后调整了书包肩带,往医院大门外走。
夜幕的拐角,阎烺像幽灵般蹿出来,吓了兔子一跳。
白绒攥紧手心,相当紧张,同桌一脸坏笑,让他觉得刚刚自己和花花的谈话八成被阎烺听见了。
“烺哥,你、你怎么下来了?”
“不下来干什么?难不成...真陪她过夜?”
阎烺向前两步,搂过白绒的脖子,搭着他肩走路。
“刚刚走的那个是你朋友啊?”阎烺语气似不经意。
“是啊,前两年的同桌,野兔。”
“野兔?”阎烺神色一凝,歪头看他的脸,像在琢磨什么。
“哦......原来如此,我说你当时怎么吃个野兔肉都那么难过,原来老相好是一只野兔啊。”
“烺哥你瞎说什么呀,我和花花是清白的。”
“哦...”阎烺看着兔子,拖长尾音,忽的来句:“我和狐狸也是清白的。”
白绒一惊,脚都走不动了。
“烺哥你、怎么没头没尾的,冒这么一句?”
“因为...你猜啊,柠檬兔。”阎烺捏了一下兔耳。
“你说什么?你刚刚听见了?你偷听别人说话!”白绒提脚踢了他一下。
“谁偷听了?那野兔声音跟放炮一样吵!”
“你干嘛老说花花的坏话?”
“因为我是柠檬精啊。”
白绒看他那没正经的样子,就不想跟他说话,把他搁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一撂。
“走路就走路,别拉拉扯扯的......”
可阎烺那只胳膊跟长在兔脖子上似的,又绕了上来。
他俩走出大门,白绒看见一辆出租车刚要招手,被阎烺拦下。
“走路回去吧,我送你。”阎烺说。
一路上,阎烺时不时哼着歌,白绒记得这首歌是上回KTV里凌云霄唱的那首。
“兔子,我和狐狸只是从小认识的邻居,很熟,但不是青梅竹马,我不讨厌她,但也不喜欢她。上次生气断她尾巴,我很后悔,因为我那时候不仅是生她的气,也生我自己的气。”
“生你自己的气?”兔子有点想不通。
“是啊,气我那些天对你的态度。”阎烺语气少见的认真起来,“我不该怀疑你的人品,其实吧,我觉得我最气的是你喜欢女孩子。”
“那我是公的啊,我不喜欢女孩子喜欢什么?”白绒有点发毛,怎么大家都不把自己当公的来看?!
“好好好你公的公的,大公兔!”阎烺说着又笑起来,“那大公兔你以后如果手痒,我可以把尾巴给你摸。”
“啊?”白绒拍拍书包,“我有狐狸尾巴,想摸就摸,不用你的。”
“啥?”阎烺立马去夺他书包,“我后悔了!不许摸她的尾巴!”
“为什么你可以摸她尾巴,我就不能?你都把她尾巴送给我了!”白绒躲了过去。
“我什么时候摸她尾巴了?反正我要收回!”
阎烺的脸突然就板了下来,再次去抢兔子的书包。
“你抱她的时候不会摸到吗?”白绒护着书包不给他碰。
阎烺沉默了,站直了身子,慢慢抬手,抓了抓头发。
白绒发现同桌的目光变得闪烁不定,不知烺哥此刻在想什么。
“白绒,以后不了,我只抱你。”阎烺这句声音很小,被风刮进兔子的长耳朵。
又一辆出租车路过他俩,白绒赶紧拦住,不等阎烺说什么,他就飞快的上了车。
“叔叔,去兔窝小巷!”
白绒打车走了,阎烺愣在原地,一拍后脑勺。这傻兔子,不仅傻,又容易害羞,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第二天,阎烺到教室门口后,没直接进,先勾着脖子朝里看。
嘿,今天的兔子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好像更可爱了!就见他两眼盯着书,两只耳朵竖得笔直,一副认真得不得了的样子。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常景露在阎烺身后一喝。
“常老师早,我就观察一下。”阎烺嬉皮笑脸的。
“……神经。”常景露照例给他翻个白眼,昂着脖子走进教室。
白绒见阎烺来了,目光闪躲了一下。
“烺哥,你不是应该在家关禁闭吗?”
阎烺眼睛一瞪,“小没良心的,不想我来是吧?”
“不是啊。”白绒转过头继续读课文。
阎烺摊开书,不过他可没心思早读,他脚下踢踢白绒,“兔子,昨晚的事你怎么说?”
“你别闹了。”白绒小声嘀咕了句,又开始读书。
“我没闹啊,你这是拒绝我吗?”阎烺紧逼不放。
“没有啊。”白绒脸往一边侧着,心里乱成一团麻。
阎烺忽然咯咯笑起来,这么说兔子就是答应了。
“喂,兔子,把狐狸尾巴还给我,我怕你在家偷摸。”
“我才没有呢,我让夏苍兰转交给狐狸了。”
“还给她了?你怎么对情敌这么好?她可是我青梅竹马,你都不吃醋?”
白绒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脸瞅着他:“你昨天不是说只是邻居,不是什么青梅竹马?”
烺阎专注地盯了他好几秒,又笑起来:“这语气和表情才对头嘛。”
这时讲台上的常景露扔了个粉笔头到他俩桌上,“别叽叽歪歪的!”
阎烺不再哔哔,却伸展了尾巴绕过去,搭在了白绒腿上。
白绒目不转睛看着书,用手轻轻将狼尾扫下地,可狼尾又搭了上来。
阎烺写了张纸条扔给他。
“我的,给你摸。”
白绒敷衍的在狼尾上胡乱抓了一下,然后在纸条上回:“摸过了,收起来吧。”
阎烺看见回复,更加得寸进尺,又把纸条扔过来。
“你摸过了我的,该轮到我摸你的了!”
白绒打开一看,脸上蹭蹭蹭一顺儿红,回纸条:“我没什么尾巴!”
烺阎被他逗乐了,傻兔子既不肯说自己尾巴短小,又不能否认自己有尾巴,来句他没什么尾巴,哈哈哈好可爱……
即便现在是早读课,阎烺一股心火也没法被朗朗读书声盖下去,他忍不住伸爪子往白绒屁股后头一拧。
兔子的小尾巴就这么被拧了出来,阎烺趁机摸了一把,摸得他自己都燥热起来。
“白绒!你的书拿反了!不想早读就出去!”常景露在过道上走来走去的时候,发现白绒的国语书都是反着的。
白绒赶紧再把课本反过来,耳廓被阎烺凑近的热气灌满,“原来你是装的啊……”
“上次月考,因为数学那场出了状况,本周六重新考数学!”常景露把刚刚手机上收到的消息向小妖精们宣布,心里窝火得不得了。
上场数学考试,她陪数学老师约会大半夜才套到一道大题,现在全废了!
“白绒,晚上去我家,我给你补数学。”阎烺的语气突然一本正经。
白绒的耳朵动了动,分析这话的含义,犹豫着怎么接茬。
“大家都去吗?”兔子小声问道。
“当然就你一个。”阎烺伸手揉揉他浅咖色的柔软发丝。
真的不一样了,白绒心里敏感的感觉到同桌的变化,以前他只是捏自己的耳朵,现在却开始摸尾巴,揉脑袋,以后他还会要干什么呀……
到了放学时间,白绒越想越怕,他虽然没有答应阎烺去他家补课,但也没拒绝他,白绒心里有点小激动,但更多是紧张,他还记着自己是公的,也不知道阎烺昨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好烦,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绒一边想一边拿书包往身上背,却被阎烺截胡了。
“我帮你拿书包。”阎烺说着,已经拎起兔子的书包往教室外快步走了。
白绒急忙跟上,他俩这么个状况被同学们看在眼里,议论纷纷起来。
“出租车!”阎烺在学校门口向出租车招手。
“烺哥,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打车了?”跟上来的白绒问道。
“抓紧时间啊,你数学这么差,得多补补。”阎烺嘿嘿乐呵道。
白绒心里一愣,难道烺哥单独叫自己去家里补课,真的只是为了帮他补课?那自己就没什么好紧张了。
可白绒还是太傻太年轻,阎烺带他到家后直接把门一锁,然后就把他往门背上一按。
阎烺的嘴唇贴他好近,他又闻到浓浓的大森林味道。
“你……你说只是补课的……”兔子浑身打哆嗦。
“你说过你没有拒绝我的。”阎烺微微皱起了眉头。
兔子想想是有这么回事,阎烺脾气差,这时候再说拒绝恐怕要激怒他,他看起来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可自己真的还没做好准备,这太奇怪了,他可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大公兔!
他可不想以后去山上小庙里,打坐修炼什么下崽技能,再说阎烺跟他……想想也不般配啊。
白绒紧闭着眼睛纠结,而阎烺,好像贴得更近了……
门口密码锁的声音救了兔子,叶佳敏回来了。
阎烺烦躁地转身,没礼貌道:“妈,你早上不是说今天出差调研不回来?”
叶佳敏扫了他俩一眼,内心震撼无比,面上却平静如水。
“安排临时有变。”叶佳敏换了鞋走进来,冲白绒笑笑:“白绒来补课的吧?你们快去书房吧,门别关啊,阿姨待会儿给你们拿水果进去。”
叶佳敏让他别关门,看来是发现了端倪,阎烺心里有数。
俩人进了书房,白绒心里好羡慕啊,阎烺家的书房比自家客厅还大,书房里还有沙发,比自己家的床还大。
这就是差距,兔子羡慕着羡慕着,就感觉到了自卑。
他的长耳朵又被阎烺捏了一下。
“傻愣什么呢?拿数学书出来啊。”
白绒拿书的功夫,阎烺就去把书房的门给锁了。
“你妈妈说让你别关门。”
“我的房间我爱关就关。”
白绒不再说话,直直挺挺地坐着,表情很是凝重。
阎烺坐到他身边,跟他合看一本书,贴得他身体特别近,说话时气息包裹着他,白绒感觉自己都快要冒汗了。
阎烺开始给白绒讲题目,说话内容倒是非常正经,可磁性的嗓音很明显刻意放得低沉温柔,简直就是在发骚!
“烺哥……我好热啊,你过去一点。”白绒往边上挪着屁股。
“热?空调都开了你怎么还热?要不把衣服脱了?”
白绒一惊,现在是夏天,自己只穿了一件T恤,脱了就没了。
阎烺果然是个流氓……
“我……不热了。”白绒委屈的嘀咕。
“那你按照我说的写一遍,我去换个睡衣,穿衬衫难受死了。”
阎烺离开书房,正好看见妈妈端着果盘过来。
“妈,这个给我给我,您别打扰我们学习。”
“阿烺,满屋子都是你想做坏事的气味,谁都闻得到,你最好控制住自己的言行。”叶佳敏表情严肃的把果盘给他,转身走了。
阎烺听着这话賊不顺耳,坚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去卧室绕了一圈,就又起了坏主意。
白绒在书房做题目,刚刚阎烺已经给他讲了一遍,但他一个字没听进去,现在更是一个字也写不出。
哎,早知道不来补课了,还不如自己在家看呢。
阎烺单手拖着果盘回来了,那形象差点把兔子吓撅过去。
阎烺根本没换睡衣,他是光膀子来了!
结结实实的少年狼妖,漂亮的倒三角身材,整个身体的肌肉,就像用上好的绳子打紧的一个结,散发着浓浓的雄健魅力。
屋里也充斥着让兔子脑袋混沌的某种气味……
“吃水果。”阎烺把果盘放桌上,又在白绒身边坐下,撑着半张脸,打量兔子。
白绒真好看啊,白净的瓜子脸,侧看尤其精致,小巧的鼻头微微上翘,大大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是那种纯纯的无辜眼,红棕色的瞳仁水汪汪的,看着就惹人怜爱……
尤其是他的嘴巴,好小一只,粉粉嫩嫩的,好想看他吃樱桃的样子啊。
阎烺拿了颗樱桃,塞到兔子嘴里。
“好吃么?”阎烺整张脸都凑近了。“我也想吃。”他的嘴唇贴上去。
白绒吓得一口将樱桃喷出来,推了一把桌子往后仰,眼神惊恐万状。
“烺哥你要干什么?”
阎烺又被他拒绝了,有点恼羞成怒,他忽然伸手拽住白绒的胳膊。
“我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你是欲擒故纵,还是故意耍我?嗯?!”
兔子这下彻底懵逼了,但有一件事很确定,就是这一点也不好玩儿!
白绒看着阎烺逐渐收缩发绿的瞳孔,想逃,这时候变兔子逃跑最快,于是阎烺眼前的少年瞬间消失。
阎烺怒了,化作一只灰狼低头寻觅,呵,小兔子原来躲在桌腿后头。
灰狼一个猛扑,就把白兔叼在了嘴里。
“烺、烺烺烺、烺哥……别、别吃我。”狼嘴里的小白兔哆嗦道。
“哼。”因为口叼着兔子,阎烺只能口齿不清地用鼻音说话,“我也只能这样才能亲你了,是不是?”
兔子快急哭了,他和阎烺都是人的时候,有时对阎烺的害怕只是心理上的,而现在,因为俩人都是兽态,他对阎烺的惧怕就是骨子里的。
阎烺听见嘴里的兔子好像在哽咽,赶紧把他吐在地上。
灰狼像只大狗一样的坐好,狼尾巴在地上来回的扫动,表情无奈又不满。
他低头用狼鼻子蹭蹭还在哆嗦的小兔子。
“我有那么可怕吗?”
小兔子抱着身子,抬起头:“烺哥,我可以回家了吗……”
阎烺听了这话真郁闷,他以为兔子也喜欢自己来着,怎么总是拒绝,还想逃?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不许走!”阎烺生气的又去叼兔子,“我要把你叼我卧室的床上去,哼。”
这一句阎烺是吓唬他的,这时叶佳敏听见吵闹来推门,发现锁了更觉不妙,赶紧去拿钥匙开了门。
“阎烺!”叶佳敏用力敲着墙,“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不放开你同学!”
兔子见门开,一溜烟跑到了大门口。
叶佳敏亲自把白绒送上出租车,还提前付了车费。
“白绒,阿姨替阎烺向你道歉,这小子太过分了,对不起啊。”
白绒嘴上说没关系,心里却纠结着明天怎么面对阎烺。
送走白绒,叶佳敏板着脸把阎烺叫到大客厅。
“第一,不到一年就要高考,谈恋爱不合适。第二,和男孩子谈恋爱也不合适,第三……”
“你别说了!”阎烺脾气上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就往地上一摔,“啪”一声,电池盖都掉了。
看着阎烺桀骜不驯的眼神,叶佳敏很想甩他一巴掌,但儿子大了,打他是没什么用的。
“你最好听我说完,第三,如果你觉得自己非他不可,那前两条可当作废,但追人也不是你这么追的,兔子和狼在自然界就是天敌,兔子还特别胆小,你这样只会把人家吓跑,自己琢磨琢磨吧!”
叶佳敏把遥控器捡起来放回去,扭头就去了别的房间,留阎烺自己琢磨事情。
阎烺烦闷得往沙发上一趴,尾巴扫地上,他“啊啊啊”乱叫几声,脑袋一歪,闭眼睡觉。
哎,烦死了烦死了,明天要怎么面对那只兔子啊……
第二天阎烺去学校,果然发现白绒开始躲自己,坐得整个身体都恨不得钻进墙里去了,不看自己也不跟自己说话,基本就是必要交谈的嗯嗯和哦哦。
阎烺心里不爽得要命,但想想妈妈的话也有道理,不过什么高考不合适和男生不合适他已当作废,可兔子的确胆小啊,他该怎么撩呢?
他正想着事情,一抬头白绒已经溜了,放个学都不跟自己说句再见,讨厌的兔子!
“欸烺哥,周六考试帮帮忙,数学太难了,你卷子往我这儿摆摆,我看得清。”
阎烺扯住凌云霄的翅膀,“我帮你,你再帮别人,借花献佛,多爽啊?”
雕一脸的委屈,“怎么是别人呢?也许我还能帮白绒呢,他离我也不远。”
阎烺抬手摸了摸下巴上淡青的小胡茬,想起什么主意。
“雕,我可以帮你,但你不许帮白绒,我倒要看看他自己能考几分。”
周六考数学的时候,白绒本来不打算作弊的,可他发现周围到处小抄乱飞,心也痒了起来。
上次阎烺还主动给他扔纸条,可这两天好像有点冷战,后头同桌一直没扔答案给他。
白绒的小脑袋瓜里居然冒出个词——因爱生恨???
不不不这也太扯淡了。
凌云霄已经抄完了阎烺传的答案,他多抄了几份,扔给秦虎和肖豺,然后正东张西望,考虑下一个“借花献佛”对象。
白绒看起来真焦虑,额上的汗珠肉眼可见的往试卷上掉,凌云霄看见他写的字都糊了,而且他咬着笔杆,咬得好用力,那笔杆子又不是胡萝卜。
雕想把答案扔给白绒,他俩只隔着一个过道,而且并排,扔起来很容易。
可阎烺提醒过凌云霄不许给白绒传答案,这两天班上早就窸窸窣窣的传言狼和兔子估计是求爱不成反成仇的状态,自己该不该往枪口上撞?可哪天他俩也许和好呢?那兔子就是“大哥”的男人,肯定要记恨自己不传答案呐。
正矛盾着,白绒折过脑袋向他发出了求救。
“凌云霄......”白绒小声叫道。
雕看他那样子一下心软了,把纸条扔过去,可因为有点犹豫,纸条没扔好,掉在过道中央。
白绒实在太想要答案了,居然弓着身子去捡!
这一幕不仅被阎烺看见,连狸花猫监考老师也看见了。
苗老师还记着上次的事,记得那个猫薄荷来源就是这兔子,现在这兔子在自己监考的考场还敢作弊!
兔子耳朵听见老师的脚步临近,知道被发现了,赶紧一口吞了纸条。
白绒被苗老师拽着两只兔耳拎到教室前面。
“就是你,白绒,拿着助学金还不好好学习,在班级里搞祸害,你这种学生,就该被开除!”狸花猫当即给年级主任办公室打电话,揭发考生作弊。
倒霉的白绒被带去了主任办公室,年级主任问他同案犯是谁,谁传的条子,白绒坚决不肯说,无论如何不能出卖帮忙的凌云霄。
“上次猫薄荷的事,虽说主犯是夏苍兰,但东西在你抽屉里你也脱不了干系,胡丽丽尾巴断了的事也和你有关,这次你又作弊,还不老实交代,白绒,你真的想退学吗?”
主任感觉自己已经足够苦口婆心,可这个学生就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脾气顽固得不得了。
看来不吓吓他是不行了,于是主任拿出一张单子,声音冷肃道:“既然你这么想退学,我就成全你,我给你开个单子,你过两天来办退学手续吧,助学贷款也别忘了还。”
白绒懵了,就这么一件事,就得被勒令退学了?
他云里雾里接过单子,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白绒感觉五雷轰顶似的,真的什么形象也顾不上了,直接把单子捂在脸上就开始哭,哭声越来越大,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朝他看过来。
常景露推门进来,把白绒往身边一拉,蹙眉道:“好好说出是谁传给你的,不然闹得退学多不划算!”
“我也不知道......”白绒抽抽噎噎。
门又被推开了,这回进来的是阎烺。
“喂你这兔子,吃什么不好吃我的情书!”阎烺骂骂咧咧的指着白绒,大吼小叫。
众老师瞪大了眼,个个盯着阎烺看。
“对不起。”阎烺忽然正色道,整了整衣领,向老师们深深鞠了个躬。
然后他站直身子说:“前两天我表白被拒,今天考试又传纸条叫他答应我,答应了我就把答案写给他,没想到他直接把表白的纸条吃了。”
常景露的脸都绿了,这狼崽子真会胡扯!
不过年级主任一向爱拍叶佳敏马屁,遇上这种事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赶紧走过来把白绒手上的退学单拿了回去,其实本来也就吓吓这学生而已的。
白绒这下又莫名其妙的欠了阎烺的情,回教室后,看着凌云霄抱着阎烺感激涕零,白绒觉得雕谢错人了。
“凌云霄,是我没把你供出去,你抱他干什么呀?”白绒捻了捻雕一根羽毛。
“呜呜,当然要谢烺哥!要不是烺哥聪明,你能顶得住?”凌云霄抱着阎烺,自己的身体却慢慢往下滑,就快跪下了,“呜呜呜,烺哥我不是故意给兔子答案的,都怪我们鸟儿心地太善良了!”
秦虎和肖豺在一旁鄙视着,这沙雕,就是想两边都不得罪的墙头草。
放学铃响,白绒收拾完书包,转头问阎烺:“一起走吗,烺哥?”
阎烺一脸高冷,眼睛不抬:“你不是怕我吗?还敢跟我一起走?”
“我……没有怕的。”白绒尴尬着,和他的关系该怎么处理啊,好复杂。
“行了行了,我阎烺也不是强取豪夺的人,你不乐意就算了,以后咱们还是朋友。”阎烺大度一笑,斜背书包站起来,往白绒肩上豪爽的一拍。
白绒觉着他拍自己的架势,就跟他拍凌云霄,拍秦虎肖豺差不多。
这种兄弟感十足的动作让白绒心里头一怔,好像是放松了一下,又好像不太希望这样。
阎烺以前从不对自己这样,他要么捏耳朵,要么捏脸,要么揉脑袋,反正不会这样拍的。
“走了,傻瓜。”阎烺叫了他一声。
“哦,来了。”白绒跟上他的步伐。
俩人一起走出校园,阎烺也没再搭着他的肩,就两手一直插裤兜里。
“欸,兔子,你以后想做什么?”阎烺冒出一本正经的问题,打破俩人之间尴尬的沉寂。
“我不知道呢。”白绒歪头想了想,真的不知道,他这种成绩,大学都不一定上得了,他没有特长,胆子又小,能做什么呢?
“我想开公司,自己做生意,自由自在的,不想像我爸妈,看起来好像很多人巴结,其实他们自己也巴结别人。”
“哦,那你是不是想成为,像胡丽丽的爸妈那样,很有钱又没人管的那种人?”
阎烺咧嘴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你怎么又提狐狸,还吃醋啊?不应该啊,你都拒绝我了。”
“我没有吃醋!”白绒撅起嘴,“我也只把你当兄弟。”
“哦行。”阎烺收起笑,沉默片刻拿下书包,翻出一本笔记本。
“这学期数学课重点我整理了一份,雕他们都有,也该给你一份,兄弟嘛。”
白绒接过笔记本翻了一下,平时白天也不见他记笔记,这该整理了多久啊,自己这份是阎烺亲手抄的,那其他人那里大概是复印件,阎烺对兄弟真好。
白绒回到家,敲了门没人应,喊奶奶也没人来,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绒赶紧叫来救护车,同时叫了开锁的人。
他开锁进门,惊恐的看见奶奶倒在了客厅。
“白绒,你奶奶因为身体原因必须去养老院由专人看护,你的命可真好啊......”放学回家的路上,凌云霄在半空扑扇着翅膀,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欠揍。
阎烺捡起小石子,朝天一扔,“唉哟!”雕叫了一声。
白绒沮丧的走在阎烺旁边,凌云霄羡慕他可以住校,可他却一点儿也不想,家里的破屋子租不出去,学校的住宿费又得花助学金,兔子觉得太难了。
“你想住校你也去申请啊,沙雕。”阎烺说。
“哪有那么容易?我家那么近,没有特殊理由,学校根本不让住。”
阎烺也在琢磨这个事,兔子要住校了,还要和其他男生一起住,他想想都烦躁。
凌云霄先到家,后面的路阎烺和白绒单独在一起,两人回家的拐角处,阎烺敲了一下白绒的肩头,“你别住校了,来我家。”
白绒叹口气,摇头道:“不行,你家房租肯定比住校贵。”
“我又不收你房租。”
“可我没道理不给啊。”
阎烺被他噎的没话说,再劝下去,估计又要被他认为别有用心了。
俩人道别回家,各自心事重重。
“妈,我要住校。”晚餐时,阎烺提出了要求。
“家这么近,住什么校?不许。”叶佳敏说。
“不许也不行,我就要住校!”阎烺摔了筷子。
“不像话,吃饭。”阎烺的父亲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也没能吓住阎烺,他直接走人不吃晚饭了。
阎烺父母当晚没管他,他们觉得这个儿子越长越歪,再惯只怕要上天,所以他爱吃不吃,反正饿也饿不坏。
晚上,阎烺饿着肚子上床睡觉,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他哪里睡得着?
算了算了,闹绝食难受的是自己,何必呢?他去厨房觅食,居然发现冰箱和锅里全空了!
他妈的到底谁干的?叶佳敏还是阎建国?气死老子了!
切,拿走吃的我就没辙吗?老子不会叫外卖啊!
阎烺拿手机叫外卖,可是太晚了,附近餐厅早就打样,少年狼妖又饿又气,差点把手机都摔了,可想想手机挺贵还是算了吧。
阎烺重新回到床上,饿得睡不着,又心烦,想想没的住校,兔子以后要和别人睡了,啊啊啊怎么办?!
不行,要和兔子谈谈,可明天周末,见不到他,这事不能等,万一下周他就直接住校了呢?
阎烺拨通兔子电话,说起话来“奄奄一息”。
“白绒,你烺哥快死了,我需要食物,你送我家来,打车费我出。”
白绒知道他没有快死,只是在捣鬼,但他的确是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请求,白绒犹豫了。
他俩家离得不算远,打车也就一刻钟。
“你家没吃的啊?”白绒问。
“被我爸妈拿走了,就不给我吃。”阎烺说。
“他们为什么不给你吃东西?”
“我怎么知道啊?你到底送不送?是不是兄弟?!”
白绒静了一秒,看看家里的状况,奶奶现在住在公益养老院,他自己晚上也吃的外卖,现在饭店都关门了,哪来吃的送阎烺?
“那你吃......胡萝卜吗?”其实家里除了胡萝卜还有些饼干,白绒只说胡萝卜,也许阎烺就不要他送了。
“什么都行!我等你啊,到了给我打电话,从后门进。”
白绒匆匆拿了几袋饼干出门了。
出租车到了阎烺家后门,白绒见他蹲在门口石阶上,叼着什么,四周烟雾缭绕的。
“你哪儿弄来的烟?”白绒拎着饼干袋子跑上石阶。
“我爸书房里偷的。”阎烺把兔子一拉坐自己身边,急急吼吼去他手上找东西。
“卧槽饼干!我还以为你真的只带了胡萝卜来呢!”
阎烺卡兹卡兹的啃着饼干,白绒坐他边上看着,烺哥就像饿了几百年。
“烺哥,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我只是晚上玩了个绝食,没想到他们真不给我东西吃了。”
“你为什么要闹绝食啊?!”
“因为他们不让我住校。”
白绒一愣,突然不说话了,还往边上挪了挪,和阎烺保持着距离。
“啧,又来了。”阎烺不大高兴的把烟头往草堆里一扔。
“你别瞎想,我就是看你能住校心里羡慕嫉妒恨,住校多爽,自由自在,连雕都想住校。”
白绒歪头看看他,两手捧起脸蛋,“那也用不着闹绝食啊,好好沟通不就行了?”
“沟通个屁。”阎烺仰头,把袋子里的饼干屑往嘴里倒,一点也不带浪费的。
“你真的那么想住校?”白绒也不知怎么,就问出这么一句,他心里好像也有点希望阎烺住校。
“是啊,我超羡慕你的,小老弟!”阎烺拽了拽他的长耳朵,一脸的羡慕。
“那、那我……有个主意。”白绒羞涩又紧张的说,自己出主意帮阎烺住校,会不会被他误会自己有什么想法呀。
“哇,你真有办法?什么办法?”
“就、你就说……你要……和同学一起……讨论学习,或者是,要帮同学补课之类的呗。”
阎烺听了,豁然开朗,哇白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慧了!
“兔子,来抱一下嘛,这是兄弟间的感谢!”阎烺吃饱肚子又得到兔子的主意,心情大好,就想抱抱。
白绒配合地侧身伸手,跟他抱了一下,阎烺怀里好暖啊。
“嘿,谢谢你啊,小老弟。”阎烺忽然在他身后拍了几下,特别的“兄弟感”。
白绒觉得他有点毁气氛,可……自己明明也只想和他做兄弟……吧?
他俩又聊了几句,阎烺就叫车送白绒回家,白绒上车后阎烺还一直叮嘱:“欸,我知道你是大公兔,但是啊,有些人就喜欢玩大公兔,你一个人在家,门窗一定要锁好!”
白绒小拳头伸出窗外敲了一把狼头,小嘴撅老高,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
虽说用要和同学一起复习功课的理由申请住校是个好办法,但阎烺知道爸妈不是傻子,学校不是傻子,他撩兔子的事早有传言,现在想住校必须找个无人怀疑的“托儿”。
“雕,是不是想住校?”阎烺放学路上问凌云霄。
“想啊想啊!烺哥有办法?”凌云霄激动的差点从半空摔地上。
“有办法,咱俩一起去申请,就说要一起讨论学习,我要跟你住。”
“啥?跟跟跟,我住?烺烺烺烺哥,我又不好看,也没有长耳朵,咱俩……不合适吧……”凌云霄紧张兮兮结结巴巴。
“傻缺,谁会对一只沙雕感兴趣?”阎烺唰的拔下他几根羽毛,捻了捻,“手感真差。”随后把羽毛扔了。
雕这下放心了,快乐起飞,一边盘旋一边又哼了歌:“我好想对你对你宠爱……”
作者:小书包类型:现代
他们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