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侯府冷妃》,侯府冷妃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村头的阿黑所著的小说围绕燕抚旌肖未然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肖未然愿意和燕抚旌在一起这件事,其实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意外。热门评价:属于他的意外。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现代 作者:村头的阿黑 主角:燕抚旌 肖未然
但其实这段日子对隋一伟来说并没有那么好过。
累还好说,他不怕累,就是他刚在这里扎根时没少受欺负。
先是周围的人看他买卖好,眼红了,就赶他,非说是隋一伟占了他们的地盘不可;再有就是城管,他刚来时不懂,有次就被人一脚踢了一簸箕的油饼,赔了半天小心,交了不少罚款,好歹才把三轮车给要了回来。
再后来,隋一伟也学油滑了,一见城管的人要么连忙递上好烟,要么塞点热乎包子,再加上他嘴皮子好使,到后来竟和管那片的城管都称兄道弟了。
而且隋一伟也不吝啬,只要是当天剩下的东西,大都分给了周围的小贩,一来二去的,和他闹过口角的也不好再排挤他了。总的来说,苦是苦了点,但隋一伟手头上还真攒了俩钱。
眼看着这日子越过越像样了,隋一伟的心思又不老实了。
这天晚上,隋一伟蹬着三轮车回家后也没吃饭,直接去老七家拿了一整只卤猪头,又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好酒两条子好烟,这才溜达着去玉伟家。
玉伟自打隋一伟干了磨坊的生意后,对这小子就有些刮目相看。见他主动上门来还以为有什么好买卖又要叫上自己了,连忙热情地让媳妇炒了两个菜招呼隋一伟。
俩人吃饱喝足了,玉伟剔着牙缝里的猪头肉,红着脸粗着嗓子问:“怎么今天想到哥哥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话。”
隋一伟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半天才说:“俺今天是想来提亲嘞,俺想让你把香椿嫁给俺。”
玉伟喝的酒一下子吓醒了大半,张着嘴不知道说啥好。隋家庄哪有这样不找媒婆自己上门提亲的?哎……还别说,玉伟忽然想起来了,还真有,那就是隋一伟他爹。
一想到这个,玉树心里就不痛快了,自家这么好的闺女怎么能嫁到那种人家?隋一伟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刚想拒绝,玉伟又转念一想,香椿马上就要二十四岁了,在隋家庄已经算是个老姑娘了,没头两年那么吃香了。
说起这个就来气,其实玉伟也想早点把香椿嫁出去的,他也知道香椿和光军已经偷偷摸摸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了,但姑娘家嘛,总不好上赶着求男方娶啊。
玉树本来还纳闷呢,光军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着急呢?拖沓了这么些年?
后来他才打听到,光军上高中时谈了个城里的姑娘,家境还不错,但那姑娘家并不同意,所以光军这两年一直在两头张望呢。玉伟一听,气得当即强令香椿和光军断了联系。
所以,一说起香椿的亲事,玉伟就犯愁,稍好点的人家吧,也都娶了亲了,可这不好的人家,玉伟也看不上啊。
要说这隋一伟嘛,这两年这小子是老实了不少,而且也挣了不少钱,可是……玉伟把村里的小伙都琢磨了个遍也压根就没考虑过隋一伟啊。
玉伟为难地挠了挠头,“这不太合适吧,香椿还叫你叔呢。再说,香椿比你大四岁……大了点。”
隋一伟见玉伟没直接把他撵出去,就知道还有门路。连忙打着嗝向玉伟打包票:“哥,你说的这些都不是事儿。俺知道你担心啥,你放心,俺保准不学隋田保那个老畜生,以后俺一定好好干,挣的钱都给香椿,一定好好疼她,保准比你这个当爹的还要疼她嘞。”
一番话虽然说得玉伟心动,但他知道喝了酒容易冲动,还是没表态,只说再问问香椿。
其实那天晚上香椿在里屋都听见了,羞得满脸通红。要说几年前,香椿那可是完全不把隋一伟放在眼里。但现在,单说隋一伟这相貌,香椿就有些心动了。
隋一伟虽然还是有些瘦,但到底不像之前那么瘦骨嶙峋的了,接近一米八的大高个,这直溜的腰板再这么一挺,英姿飒爽的招人眼球呢。再加上他这些年没少干苦力活,身上也精壮了,穿着衣服也能隐隐绰绰地看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轮廓。
隋一伟的模样也渐渐长开了,大双眼皮,时风眼,眉鬓眼角横挑,鼻梁骨高挑,很有英气。尤其是隋一伟笑起来,细长的眼角一斜,嘴角这么一抿再一挑,痞里痞气的,能勾人魂儿嘞,村里谁也料不到原先那个猥琐的小孬种能长得这么带劲。
更甭说,这几年村里人人都知道隋一伟挣了不少钱,是个发家致富的好手呢。想着想着香椿又想起了之前隋祈青说的隋一伟天天吃香椿的事,她压根就没想到他还能这么长情,心里就有了八九成的愿意。
不两天,隋家庄又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隋一伟和香椿订婚了,而且隋一伟还花了近一千块钱买了个彩电给玉伟送去,作了彩礼。
先不说这原先的小流氓要娶村花,单说这彩电就能让隋家庄嚼上好几天舌头了。
隋家庄原先就村委会里有一台电视,还是黑白的,隋家庄人哪里见过什么彩电呢?
这天晚上,全村人早早的吃了饭,聚集在玉伟家的小院子里,还有人爬他家墙上坐着呢。
隋一伟白天忙活了一天,从磨坊扯了一根电线到玉伟家,又帮忙把彩电搬到院子里,通上电,电视上还真的出了人,还是带颜色的人呢!
一村子的人一边嗑着瓜子看着彩色的小人一边说玉伟交了好运了,才找了个这么孝顺的好女婿,赞美的话说了一箩筐。玉伟在人缝中穿梭,不时矜持地点点头,给人递根香烟,心里对隋一伟很满意。
这天晚上隋一伟和香椿趁着村人看彩电的空,偷偷溜到了弥水河边。看着黑乎乎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隋一伟这才敢偷偷摸摸地抓住了香椿的手。捏着香椿又细又长的指头,隋一伟稍稍有点失望,除此之外香椿的手好像跟普通人的手也没啥不一样嘛。
隋祈青压根不知道他哥订婚的事,只是见他哥连着两天没来学校门口了,他心里很担心,生怕他哥在马路上被车压死了,经过马路时总是要看看地上有没有血迹。
这天傍晚一放了学,隋祈青出校门一看,他哥终于来了!隋祈青连忙跑过去,看到他哥好好的,这才撅着嘴抱怨:“你这两天干嘛去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隋一伟给他一个小马扎,笑呵呵的递给他一张葱花烙的油饼。
隋祈青看出他哥不对劲来了,他打刚才一看到他哥,就没见过他哥把嘴角放下来。
“哥,有什么好事能把你乐成这样?”隋祈青咬了一口油饼。
隋一伟咧着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件大喜事俺想跟你说说……俺和香椿订婚了。”
隋祈青咬着一口油饼不动了,脑袋里空白了好久才听明白他哥说了啥。
“订婚……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俺喜欢香椿,香椿喜欢俺呗。”隋一伟也坐在一个马扎上,向隋祈青靠了靠,“怎么样?没想到你哥能娶你香椿姐姐吧?乐坏了吧?你放心,香椿都跟俺保证了,以后她一定对你好。她要是敢对你不好,俺收拾她!”
隋祈青含着嘴里的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觉得他的喉咙被什么东西鲠住了,腥味从喉咙里慢慢往上涌,弥漫了整个口腔。
隋祈青把油饼往隋一伟怀里一塞,头一扭,趴在地上就开始“哇哇”地大吐。隋祈青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一吐简直要把苦胆都给吐出来了,呛得他眼泪汪汪的。隋一伟吓了一跳,连忙给他又锤又拍,“慢着点,吃这么急干嘛?”
隋祈青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完蛋了。
尽管之前他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香椿让他明白,他对他哥的欲望太强了。
他不是不想让他哥娶香椿,而是不想让他哥娶任何女人,他只想和他哥两个人过,他容不得任何人插进来,容不得他哥和别人的亲近程度超过自己。而这种感情,绝不是兄弟之情这么简单。
隋祈青这才明白,他已经走出太远了,等他惊慌着低头看时,他早已一脚迈出了世俗禁忌的边界。
隋祈青脑子里一团乱麻,心里又苦又痛,看着隋一伟的嘴一张一合的,但他哥说的字一个都没灌进他的脑子里。那天,隋祈青近乎慌张的从他哥面前逃走了。
隋祈青没跟他哥说一句祝福的话,他也曾尝试着张了张嘴,但他真的说不出口。
打那天后,隋祈青的成绩就一落千丈。
眼看就要中考了,正是关键的时候,任课老师轮流找这个性格孤僻、脑瓜贼聪明的学生谈话,但隋祈青就是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
其实这些年隋祈青孤僻的性子在学校里改好了很多,平常也有了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跟老师关系也不错,但隋一伟这一当头棒又把他打回了原型,他又成了那个躲在自己世界中跟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讨债鬼。
之前,隋祈青盼望着能每天见到他哥,现在,他很怕再见到他哥,幸运的是,隋一伟从那天后再也没去校门口摆过摊。或许在忙着帮他丈母娘干活呢,隋祈青看着他哥原先摆摊的地方苦笑着想。
其实,隋祈青大可不必这样,因为他不知道,第二天隋一伟的亲事就黄了。
隋一伟的亲事是被光军搅黄的。
光军在城里的那个女同学不久前结婚了,他这才想起香椿的好了,觉得城里人都寡情,还是乡下的人重情义,连忙掉头全心全意对付香椿。
哪里想得到隋一伟突然冒出来了呢。这要是别人还好说,说不定光军就忍了这口气了,毕竟都订婚了嘛,也不好干抢人媳妇的事。
但这人是隋一伟,光军就忍不下了。隋一伟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想跟他光军抢女人?这要是真让他娶了香椿,他光军以后在隋家庄还怎么混?别人该怎么看他光军?这口气必须不能忍!
光军知道,玉伟之所以同意把香椿嫁给隋一伟,主要是因为隋家庄磨坊。有了这个磨坊的三间屋,隋一伟就算天天在家吃闲饭,国金也能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呢。光军想了又想,在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光军这天一早就在新村委会的喇叭上吆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隋家庄全体村民到磨坊里集合,特别点明了国金和隋一伟必须要去。隋一伟包好了包子,前脚刚想走,一听说是点名去磨坊,心里就有些嘀咕,但还是去了。
隋一伟到时国金正满脸焦躁呢,一看到隋一伟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一伟啊,磨坊出什么事了?俺这心里咋这么慌呢。你说,光军不会不让咱开了吧?”
“慌啥,咱磨坊一不偷二不抢的,光军能怎么着咱?”隋一伟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
等磨坊里坐满了人时,光军这才慢悠悠的捏着一张纸过来。
隋一伟连忙凑上去,递出一根烟,“光军哥,俺这磨坊咋了?”
光军瞟了他一眼,不说话,也不接烟,径自走到台阶上,扬了扬手上的纸说:“今天召大家来就一个事儿,是关于这个磨坊房屋的使用权,俺跟村委会的人商量了,咱再重新卖一次,这次价格是一年两万五,先签五年的期。想买的提前说一声,后天咱再抓个阄。之前隋一伟抓的那个就不作数了。”
话一落地,人群哄的一声跟一群苍蝇被惊飞似的吵吵起来。先不说这三间屋的价一下子长了这么多,单说这房不是卖给隋一伟了吗?怎么就突然不作数了呢。
人们纷纷转眼看着隋一伟和国金。国金的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上去就要揪住光军。还是隋一伟把他拦了下来。
“光军哥,”隋一伟低了低头,“这是咋说的?咱不是白纸黑字的按了手印吗?你咋一句话就作废了呢?”
光军冷笑一声,把手里的纸递给隋一伟,“这是你当初签的合同,你看看有啥不对劲?”
隋一伟大字不识一个,就连名儿都是光军写好了他照着抄的,哪里看得懂合同。隋一伟舔了舔嘴角说:“光军哥,你知道俺不识字,你就直说吧,你在这合同里给俺下了套?”
光军故意皱了皱眉头,“这你可冤枉俺了,还真不关俺事,但俺多多少少也有点责任,当时俺还没想到这茬呢。是这样的,你当时签这份合同时还不满十八呢,这法律上是不承认的,也就是废纸一张。”
“废纸一张?”隋一伟紧紧捏着合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光军拍了拍他的肩,“这三年你也赚了不少了,你当时交的那一千就当是这三年的租金吧,俺也不跟你多要了。”
末了,光军又往他耳边凑了凑,“别怪俺心狠。这要赖你自己,谁让你跟俺抢女人来着?你算个什么东西?!”顿了顿又轻声说,“对了,忘跟你说了,其实香椿的身子俺早就要过了,她还为俺落过胎呢,你要是不嫌弃你就娶吧。”
隋一伟耳朵里轰隆隆的响,似乎要把他脑袋给炸裂,就算是一百张合同作废也比不上光军说的最后一句话的威力大。隋一伟喉结滚了滚,拳头攥得咯嘣响,忍了半天拽过光军的领口给他眼角狠狠来了一拳。
光军哪被人这样揍过,大喊一声:“反了天了你!”上去就和隋一伟扭打在一起。
村民一看,村长要被打了,连忙上去拉架。村长是不敢得罪的,村民们都心有灵犀地普遍向着村长,再加上早有一些看隋一伟发了财眼红的,更是趁乱上去踹了他一脚、揍他一拳的。等隋一伟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抽出身来,衣服早扯碎了,脸上也挂了彩。
一村的人纷纷指着他骂:
“怎么能打村长呢?这要在早些时候可是要判刑的。”
“就是,什么混玩意儿,光军以前可没少照顾你!”
“随他爹呢,别看老实了两年,早晚还是他爹那副出息样!”
“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猪改不了拱粪!他打在娘胎里就不是个好东西!”
……
隋一伟突然觉得头晕,天地颠倒,似乎把他一个人抛弃在了这晕眩的世界里。
看着这一个个模糊的面孔,他想转身逃开,逃出这诟病,逃出这谩骂,逃出这畜生的圈子。他其实一直在逃,守着那一点点的底线,逃的很辛苦。
他一直以为他已经逃出来了,他已经被人当人看了。但他现在回身一看,他发现仍处于这个光怪陆离的怪圈中,他一直以来不过是在原地转圈圈。
他的骂名、他的秉性、他的一生原来是早就注定了的,早就被这群人的口水给注定了,他们不会允许他有超出他们预料之外的好的结果的,自己变成下一个隋田保才会称了他们的心!
隋一伟的脑袋总算是灵醒了,他知道了,他逃不出去,他最终也只会乖乖做了他们的俘虏,按照他们的意愿一步步地走向那个结果,永堕畜生道,再不入人世间。
隋一伟双手使劲按着太阳穴,缓了半天才费劲地抬起头来,他看到香椿站在人群外看着他哭,眼圈哭的红红的。隋一伟脚步踉跄了一下,还是朝她跑了去。
隋一伟伸手替香椿擦了擦泪,低声心疼地说:“俺不嫌弃你跟光军睡过,你还愿意跟俺吗?”
香椿哭声猛地变得凄厉起来,一把推开了隋一伟,“你滚!你滚!”
玉伟赶过来,一把搡开了隋一伟,拉着香椿就往家走。隋一伟失魂落魄地跟在他们后面,一直跟到他们家门口。玉伟这才回过头来说:“亲事不作数了,彩电你搬走吧。现在就搬。”
隋一伟没动,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说:“给你们留着吧,反正俺也用不到。”说完就走了。
国金最后还是咬着牙把那三间屋买了下来,在心里把光军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隋一伟跟隋家庄磨坊和香椿都没了半毛钱关系。
隋祈青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见过他哥了。他哥不再来摆摊,他也不想回家,直到在学校里耗到没有生活费了,隋祈青才回了家。
刚走到村口,隋祈青就觉得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的,虽然不舒服,隋祈青还是装作没看到。
一进家门,看着满院子的杂草,隋一伟摆摊的东西都在院子里乱扔着。
隋祈青心下一紧,赶紧进了屋,看到隋宝柱正颤颤巍巍地拿着水瓢从水瓮里舀凉水喝。隋祈青连忙夺下来,“老爷,你怎么喝凉水?我哥呢?”
隋宝柱打量了他半天也没认出他是谁。隋祈青只好说:“隋一伟呢,隋一伟去哪了?!”
隋宝柱一下子哭了出来,“天天往外跑,谁知道去哪儿啦,他不管俺了啊。”
隋祈青还以为隋一伟又回磨坊了,只好找了找,找出半袋子面,现给隋宝柱做了碗面条,这才匆匆往那赶。
赶到时国金一家正在磨坊里吃饭。国金放下碗筷,上下打量了一下隋祈青,叹了口气,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他听。
“那我哥现在在哪呢?”隋祈青连忙问。
“这俺怎么知道?”国金咬了一口馒头,“田财说总是看你哥喝的醉醺醺的,一个人在弥水河边晃荡嘞。你也好好劝劝你哥,人嘛,谁还不迈几道槛?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国金话还没说完,隋祈青早就跑没影了。
隋祈青沿着弥水河岸找了好长时间,远远地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赶过去一看,真的是隋一伟。隋祈青离得老远就闻到了臭烘烘的酒味,隋一伟旁边还有一大摊呕吐物,他身上也沾了些。
隋祈青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盯着臭烘烘的隋一伟看了好长时间。
一边看,隋祈青一边对自己说,为隋一伟这种人值得吗?不值得。你看看他这幅样子,你好好看看他这幅样子,你一定要好好记住他这幅样子,你听着,隋一伟就是块烂泥,你不能为了这块烂泥毁了你自己,他不值得你这样做。
直到做够了心理建设,觉得自己开始厌恶隋一伟了,隋祈青这才费力的扶起他往家走。
隋祈青从那之后又开始一周回家一趟了。说实话,他其实不想回来。隋祈青觉得,他哥的婚事黄了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就算香椿不嫁给他哥,早晚会有别人女人嫁给他哥,他哥不可能永永远远属于他。
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但尽管如此,每到周末,不管理智怎样劝服自己,隋祈青都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他还是回来了,他给自己的借口是照顾老爷,其实只是想回来看看那个半死不活的人。
香椿终于还是嫁给了光军。婚事办的很热闹,光军爹洪伟受礼金收到手软,隋一伟买的那台彩电也作为香椿的嫁妆一起搬到了光军家。光军几乎给全村的人都发了请柬,除了隋一伟。
作者:村头的阿黑类型:现代
越来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