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纯爱小说《烧不尽》的主角是北芥商牧枭,是作者回南雀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商牧枭他承认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对北芥很有好感,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他和北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网友热议:玩世不恭大学生年下攻x清冷理智副教授轮椅受。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回南雀 主角:商牧枭 北芥
商牧枭一直处于领先位置,头几圈与第二辆车甚至拉开了一秒多的距离。
“清湾这个赛车道,靠近看台的地方为了增加可看性,当初造的时候特地设计成了连续的弯道,而在连续的弯道之后,观众看不到的区域,则大多是平顺的直线。”整场比赛一共四十多分钟,可能一开始头部选手都会保留些实力,排位变化更多地发生在车流末尾,前三名基本保持不动。
比赛没那么惊险刺激,主播也就再次将解说重点放到了选手身上,继续之前未完的,关于选手车辆的介绍。
二十二圈,每两分钟,商牧枭就会以3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从包厢下方驶过,快得犹如一道蓝色的闪电,往往还没等眼睛对上焦,他便已经远去。
第二名六眼魔神与第三名周言毅间差距很小,周言毅似乎一直在寻找机会,尝试弯道超车。可六眼魔神车技娴熟,经验老到,一次两次都把他挡在了身后,没能叫他如愿。
“漂亮,姜还是老的辣,六眼魔神死死霸占着第二的位置,没有轻易让杜卡迪超过去!他与第一之间的速度也缩减到了0.6秒,相信最后两圈会有非常激烈的冠亚军争夺等着我们。”
如解说所言,到第十二圈时,赛程过半,选手们一个个不再保存实力,六眼魔神逐渐发力,将紧咬不放的周言毅一点点甩开,向着第一名的位置发起挑战。
一圈,两圈……
荧光绿的六眼魔神眼看就要追上商牧枭,两人只差半个车身了。
到第十六圈,当两人再次紧挨着驶过主看台,精彩刺激的追逐战引发了观众席不小的欢呼声。
“剩下六圈了,六眼魔神利用纯熟的弯道技巧进一步缩短了与第一名的距离……”
过弯道时,骑手重心向一侧歪斜,膝盖几乎贴住地面,看着就像随时随地都要倾覆,加上商牧枭与后车实在很近,让人越发提心吊胆,怕他们不小心会撞上。
第十九圈,六眼魔神再次尝试在连续弯道超车,结果意外突发,他的身体太过倾斜,车轮抓不住地面,侧滑着直接连人带车摔出了赛道。
这似乎也稍稍影响到了商牧枭,六眼魔神摔车时尚在弯道,而商牧枭已经直起身过了连续转弯,不知是不是被碰到了,车身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手掌一下按到玻璃上,我的脊背都绷紧起来,想更仔细地观察他的情况,但他速度太过,包厢内的视野很快便无法捕捉到他。
我回身去看电视,屏幕里导播将画面给了发生意外的六眼魔神。慢动作回放中,他的手脱开机车后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最终在赛道边缘停下。
“没想到会发生意外,太可惜了,希望车手没有大碍……”解说原本高昂的语气一沉。
“应该没事。”尹诺也跟着回身看向大屏幕,“骑手们每个人身后都配了安全气囊,头盔也非常坚固,他是背部着地,不太会受重伤。”
而就像是为了应征他的话,穿着绿色赛车服的车手这时从地上缓缓爬起,朝观众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观众再次爆出欢呼,解说也大松一口气:“虽然车报废了,但幸运的是选手看起来完好无损,真是太棒了。”
导播再次把画面切回到第一位的车手身上。由于事故的影响,周言毅由第三转为第二,并且抓住机会将与商牧枭间的速度缩减到了0.4秒。
最后三圈,每一个弯道都有可能成为周言毅反超的致胜点。蓝色与红色,一前一后,追赶角逐,毫不相让。竞技体育中,没有人不想得第一。
随着决胜圈的到来,解说语气也愈加激动。
“最后一圈了,看来商牧枭是准备将第一的名次保持到底了!这个弯道将是周言毅反超的最后希望……他试着超车,0.2秒了,他能成功吗?啊,失败了,商牧枭加速与他拉开了距离,两者间的速度再次回到0.4秒……商牧枭要冲线了,他率先冲过了终点线!!本次冰霜杯的冠军诞生了,大家为这位年轻的20岁小将鼓掌吧!”
流畅的车身宛若一颗自天边划过的彗星,在我的视网膜上留下一道蓝色的影子。商牧枭一过终点线便站立起来,只用一只手把着车把,另一只手则在空中用力握紧,减速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掌声,振奋之情溢于言表。
年轻,闪耀,拥有无限可能……
指尖轻轻滑过那抹鲜艳夺目的蓝,汗湿的掌心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
十二年前,相同的年纪,我也曾和他一样,无数荣光加身,年轻气盛,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可如今再看,我和他的人生已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样子。
他健康俊美,我残疾病弱;他无所畏忌,我瞻前顾后;他青春洋溢,我……死气沉沉。
“第一届时他是第四,那时他才刚满十八岁,成绩已经很不错,却也黑脸黑了好几天。第二届时言毅第一,他屈居第二,好歹是好朋友得第一,没那么不开心,但也不怎么高兴。今年终于如他意拿了第一,他开心,我们也总算可以不再看他脸色了。”尹诺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那他很有天赋。”我随口说道。
商牧枭的车进了维修区,后续车辆也陆续过了终点线。正对着贵宾包厢的领奖台已经做好准备,备好香槟,只等冠军到来。
“砰!”
我惊吓回头,发现是尹诺开了吧台上的起泡酒。
金黄的酒液落入高脚杯,他举着杯子往我方向递了递,道:“要吗?”
我摇摇头:“不用,我有开车。”
尹诺端着酒杯再次回到窗边,视线落到领奖台。
“北教授,你在和阿枭交往吗?”
他问这话,既不是八卦,脸上也没有笑意,更像是一种质问。
这个问题太私人,暂且不说我同商牧枭并不是那样的关系,就算是,又关他什么事?
我拧眉看他侧脸半晌,也去看领奖台。
商牧枭脱去头盔,被人群簇拥着站上领奖台,身旁分别是亚军和季军。
冰霜杯的奖杯像是由整块白色水晶雕成的,晶体透着天然的浑浊,在光线下泛出浅浅的蓝,远看跟真冰一样。
尹诺见我迟迟不答,有些沉不住气。
“北教授……”
“你喜欢他。”我一针见血地指出。
不是喜欢商牧枭,不可能用这样带有敌意的语气和我说话,毕竟再怎么样我好歹还是他的选修课老师。
身旁人一静,过了许久才似垂死挣扎一般,咬牙道:“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不可能有人能完全占据他的,他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他姐姐,只要他姐姐一句话,他随时可以头也不回地丢下任何人。北教授,你玩不起的,不要陷太深了。”
看来商牧枭真的恋姐恋到身边人尽皆知。
“放心。”商牧枭接过奖杯,高高举起,接受镁光灯的洗礼,脸上的表情那样自信,又那样理所当然,“我现在还没有陷进任何东西里。倒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二十岁,正是轰轰烈烈谈场旷世之恋的年纪。
这么多年,除了这双腿,若说我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应该就是没有在可以肆意跑跳时谈一场不计后果的恋爱了吧。
哎,卢飞恒告白的时机实在选得太差了。
回过神,底下领奖台已没了商牧枭踪影,只剩第二第三名在那儿搂肩拍照。
“你不了解他。他对不需要的东西从不拖泥带水,如果被他知道……”尹诺声音低下来,有些不甘,更多的是无奈,“我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的。”
我忽然顿悟。商牧枭不是只有一颗宝石,而是在他看来,不被他在乎的人就算捧着真心到他面前,那也不是宝石,不过赝品玻璃罢了。
他只要最闪耀的、最钟爱的,他认定的那颗“宝石”。他会将它护在羽翼下,藏在巢穴最深处,谁也不能碰,谁也看不见。
任性又挑剔。
包厢门在此时被人猛地推开,我和尹诺不约而同看过去。
商牧枭捧着奖杯,呼吸微喘地走进来,仿佛是从领奖台一路跑过来的。
“阿枭……”尹诺笑着迎上去,商牧枭看也不看他,直直朝我走过来。
这颗无法成为宝石的“玻璃”瞬间黯淡了颜色,默不作声退到一边,没有再试图上前。
“你在看哪里?”商牧枭不悦地掰过我的下巴,为我没有全身心的关注他而感到不满。
我偏了偏头,摆脱他的手,控制着轮椅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点。
“恭喜你,比赛很精彩。”
他脸上起初还有些不高兴,听到我夸他,飞速浮现笑意,当真是小孩心性。
“喜欢吗?”
我还当他问喜不喜欢这种比赛。
老实说我不喜欢,太危险了,方才那辆六眼魔神摔出赛道时,看着镜头里好不容易止住翻滚的车手,那种骨头寸寸断裂的疼痛仿佛短暂地又回到了我的身上。要不是后面担心商牧枭再发生意外,这种感觉说不定还会存在更久。
“很有意思。”
然而作为稳重的成年人来说,客套是基本的社交礼仪。哪怕不喜欢,我还是对这一赛事表示了肯定。
商牧枭笑着眯了眯眼:“可惜你不能坐我的车,我的后座好多人都想坐呢。”说着他将沉甸甸的奖杯往我怀里一放,“给。”
我下意识地抱住奖杯,过后又很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出我的疑惑,指着奖杯上的一处道:“你看,这里有一颗星星。”
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奖杯正面棕色的底座上,嵌着一颗闪亮的五角星样的钻石,星星身后拖着条长长的银色尾巴,还是颗彗星。
商牧枭好似名求表扬的小朋友,语调微微上扬,脸上带着难以掩藏的愉悦。
“你不是喜欢星星吗?我比赛前就想好了,要把这颗星星送给你。”
“你要吗?”他问。
这座犹如冰雕的冠军奖杯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但对我至多只是个……纸镇。
这是他的荣耀,他的青春。我是喜欢星星,但我喜欢的是缀在夜空,遥不可及,无法被我捕获的星星。不是这样嵌在底座里,造型夸张,闪得刺眼的装饰品……
我不该要。
“你要吗?”
商牧枭弯着腰,因为要指给我看底座上的那颗星星,脸离我很近,近到我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闻到他头发上的烟草味。
可能是比赛的缘故,今天他右耳上没有戴耳钉,那粒细小的黑痣尤为醒目,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比底座上的钻石星星都要动摇我的心神。
指尖微微蜷缩,我冲他僵硬地勾起唇角:“谢谢,用心了。”
他神情一下子柔和起来,笑容里掺杂了一点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那你很厉害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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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牧枭与我大聊特聊今晚的比赛,说到六眼魔神翻车时,脸上全然没有害怕,只有满满的兴奋。他热爱这项运动,热爱走在钢丝上,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想到他带我去山里看星星那晚,他不顾危险跳上狭窄的观景平台,在我看来难以理解,但在他看来,这或许是再正常不过的,对“刺激”的追求。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磨蹭,不去喝酒了吗?”包厢门再次被人猛地推开,周言毅大摇大摆走进来,一头黄毛格外扎眼。
他第一眼看到吧台那儿的尹诺,笑着去抢他手里的酒杯,一口喝干里头的起泡酒,这才看向落地窗这边。
“噗!”然后震惊地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他呛咳着,脸涨得通红,尹诺连忙给他递纸巾,他接过了捂在嘴上,弯腰咳得停不下来。
“你好脏啊。”分明距离还远,商牧枭却像是已经沾到了对方喷出的沫子一般,退后几步,嫌弃地扫了扫衣襟。
周言毅边咳边往这里看,一会儿看看商牧枭,一会儿又来看看我。
好不容易止住咳,他对着商牧枭欲言又止:“你们……”
后面省去的内容,实在让人生出许多想象。
我正要告诉他,我们什么也没有,却发现他根本不看我,只是用一种既无语又意外的表情看着商牧枭。
“真的假的?”
我和商牧枭的组合,在他看来仿佛比世界末日到来还要不可思议。
商牧枭方才还心情明朗的跟春日里的艳阳天一样,这会儿面对好友的质问,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语气冰冷而不耐。
“闭嘴。”
周言毅挑了挑眉,却并不生气,反倒是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好了,不是要去庆功吗?我一早就订好地方了,现在过去吧,我还没吃晚饭呢……”尹诺上前打圆场道。
“是上次那家吗?现在就点菜吧,到了直接就能吃,我也饿了。”周言毅勾住他肩膀往外走,脑袋直往他手机上凑,“点这个肉,我喜欢嫩的……不要辣的,我不喜欢辣的……也不要羊肉……”
尹诺直接将手机丢给他:“你烦死了,你自己点吧。”
门缓缓合上,屋内只剩我和商牧枭两人。
他一扫先前阴郁,语气复又轻快起来,问:“你要一起去吗?”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要十一点。
“不了,太晚了,我明天还有课。”而且也太奇怪了。
收下他的奖杯已经很奇怪,再与他和他的朋友们一同去吃庆功宴,不用细想我都觉得不妥。
“十一点很晚吗?”他往门口走去,嘴上虽这么说,但并没有强求我的意思,“算了,那你回去休息吧。”
他拉开门,用身体抵住,好似五星级酒店敬业的门童,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与他低声道谢,出了包厢。
他将我送到楼下,我看他穿着赛车服,料想他应该还要去换衣服,便让他不用管我。
“好黑。”他瞥一眼外头黑黝黝的环境,道,“我送你到车上。”
赛车场建在郊野,很是偏僻。这个点除了广场上几座高耸的探照灯还在工作,几乎没有别的光源。黑是黑了点,但也不至于就看不见了。
停车场离出口起码还有五百米,我轮椅加个速其实不费什么时间,和他一道走倒要照顾他的速度,少说也要十分钟。
“不用了,尹诺他们还在等你,我自己找车就行。”
商牧枭看也不看我,双手插兜,径自就往外面走。只要他打定主意,似乎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别人的认可。
我盯着他背影,实在很没脾气,见他越走越远,只得出声叫住他。
“左边。”
他闻言一顿,若无其事退回来,又往左边走去。
一前一后,慢慢走着。夜晚本来就凉,郊区人烟稀少,更凉几分,这会儿说话都冒白气。
“你喝酒吗?”商牧枭问。
“喝。”
“酒量好吗?”
“还行。”
对于酒精,我的代谢能力出乎意料的好,目前还没醉过。有一年去异地参加研讨会,会后组织聚餐,另一所学校的教授因着每年学校排名都在我们之下,对我们几个清湾大学来的很看不顺眼,仗着自己酒量好,一杯一杯来劝酒。
系主任董立过去是我老师,我算他的得意门生,他向来十分护着我,一开始还不让我喝,搞得自己差点没被灌吐。后来我实在看不过眼,直接与那位教授一对一较量,最后成功把对方喝到桌下,大获全胜。至此之后,学校里就流传开了我千杯不醉的传闻。
“看不出啊。”商牧枭偏头看向后方,“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极其克制,滴酒不沾的人呢。”
“‘克制’是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能及时停下,不是抑制自己的欲望。”
他目光在我脸上游移片刻,看回前方:“所以你还是会克制。”
“每个人都应该克制。”
“我不喜欢,我讨厌克制自己。”夜色里,他的声线格外低沉,却又不会让人无法听清,“想要什么,我就一定要得到。极限在那里,但我不会停下。我要冲过去,超越它。”
不是每个人都有挑战极限的勇气,也不是人人都敢放纵自己的欲望。当商牧枭说出“我要冲过去,超越它”这句话时,如果说之前我只是有些羡慕他,那从这一刻起,我开始嫉妒他。
嫉妒他的莽撞,嫉妒他的狂妄,嫉妒他耀眼的,无限为本能服务的鲜活生命。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成为他那样的人,嫉妒或者羡慕也无法改变我既定的处世观,但并不妨碍我觉得他……闪闪发光。
这大概就是年轻人吧。指腹摩挲着怀里奖杯坚硬的棱角,我有些自嘲地想着,若说追忆青春是衰老的前兆,那我或许要早衰。
商牧枭送我到车旁,替我将奖杯放到副驾驶座。我开车离去时,他就站在路边默默注视着我。
等开出一段距离再看后视镜,他仍旧站在原地,还是同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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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只好将商牧枭送给我的纸镇……奖杯摆到书架上,与我的一众藏书作伴。
睡前我点开手机软件,找到我们系的工作聊天群,犹豫半晌,还是打下一行字发了出去。
【我发现柏格森的直觉概念或许是对的,本能天然便要优于理性。】
此话一出,安静的工作群瞬间炸了锅。
【苏格拉底座下犬:???北哥??北哥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笛卡尔万年黑:恭喜弃暗投明,传统理性主义的概念本来就是有缺陷的,高度客观并不存在。】
【笛卡尔万年黑:等等,北芥?你是北芥???你疯了吗??你和董主任两个不是坚定的理性主义支持者吗?】
【清湾亚里士多德:……徒儿啊!!你万年不出现,一出现就给为师这么大惊喜吗?】
【反理性先锋:主任,你是清湾大学理性派最后的独苗苗了。】
【苏格拉底座下犬:点蜡。】
【清湾亚里士多德:悲泣!!】
我没有理会群里的议论纷纷,直接退出软件心安理得的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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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再开手机发现多了很多消息。有宠物医院贺医生给我发来的小狗近况,也有余喜喜小心翼翼私敲我问我发生什么事的,还有……母亲每月一次的,要我回家吃饭。
翻看上一条聊天内容,还是叫我回家吃饭的。上个月的同一天,一个字都不差,简直就像是她专门设置了一个闹钟,每个月提醒自己一次,好让她记得要叫我这个大儿子回家吃饭,避免显得他们太冷漠。
盯着那几个因着机械刻板反倒变得冷冰冰的字,想要拒绝,在床上坐了十分钟,却还是只发出去一个“嗯”字。与上个月,上上个月,往年的每一个月都没有差别的回复。
出门前,眼睛忽然被晃了下。
可能靠近窗户的关系,阳光洒进来,落在书柜中的奖杯上,无论是奖杯本体还是底座上的那颗钻石都跟着熠熠生辉起来,隔着玻璃都无法削弱它的存在感。
太刺眼了。
想了想,我重新回到屋中,将奖杯从书架上取下来,把它锁进了抽屉里。
点开工作群,发现已经无法撤回昨天的发言,我只得重新又编辑一条发出。
【冷静下来,我又觉得理性可以了。】
【众人:????】
作者:回南雀类型:现代
其实也是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