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宁红尘傅白雪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假装标记了他》,是作者四月一日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假装标记了他小说主要讲述了:宁红尘他不相信这就是他的结局,他相信这件事情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网友热议:想要赶紧标记你。
来源:长佩 分类:ABO 作者:四月一日 主角:傅白雪 宁红尘
其实单单看起来,巫商还是很能唬人的。
他常做复古打扮,特别有记忆点——外罩一件桃红色撒花外褂,款式与傅白雪常穿的黑色短褂相似,只是袖子更宽,也没盘扣,里面的内衫同样没穿好,就散着。
下身是同样黑色的宽脚裤,脚踩一双谢公屐——好看是挺好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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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看就格外轻挑放荡,还十分中二。
我第一次看他这身打扮,是在调查他的情报时,里面有他被偷拍的照片。
当时我都惊了,心想就他披的那件骚粉色外褂,明明是这么扎眼一个靶子,那些被买通的杀手是吃干饭的么,竟然连这么一个踩着木屐晃荡的人都打不死?
巫商像是宿醉未醒,懒懒倚在公共过道的墙壁上。
彼时我刚结束了行动组早上的训练,洗完澡就匆匆赶来报道。结果我浑身热气腾腾地从电梯里一钻出来,就看到他扭头转向我,然后眨了下雾气朦胧的桃花眼。
我:“……!”
实不相瞒,当时我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艳鬼。
还好迅速反应过来,我硬着头皮走过去打招呼:“巫先生早。”好家伙,他不会是在外面专程等我的吧。大佬求放过,我不配,真的。
按道理,我应该喊“部长”,这样才更尊重。但真的我觉得这称呼太羞耻了,让我喊出来还不如杀了我。
他一身的酒气和脂粉味,我一边思索他这是去哪个夜总会厮混了——说起来,他喜欢酗酒和美人,这个资料上倒是提过,一边自我介绍:“我是武装部的宁红尘,这段时间,会由我来保护您的安全。”
我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想要分辨出他的信息素暴露出的信息。然而,除了刺鼻脂粉味和酒味,我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这不可能。
一般来说,每个成功分化的人,信息素的味道都代表了他性格中的某一部分,那是种很微妙的感觉,不同的人闻起来的是不同的呈现方式。
比如性格明朗的人闻起来偏甜,但有些人觉得那是蛋糕,有些人的诠释却是蜜糖。
也所以,信息素很容易暴露人的性格。尤其是昭瑶这种,恨不得像小狗撒尿一样,把整个燕北来来回回圈了一遍又一遍的Alpha,能暴露的基本都暴露了——他闻起来辛辣、热烈、馥郁且甜美,说明他性格坦荡直率,脾气大概不好,但是心胸宽阔,乐观向上。
所以当时打一照面,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的昭瑶用信息素把我糊一脸时,我就决定赖上他了。
而巫商,他闻起来没味道。这不可能,哪怕是分泌量低如Beta,仔细感受,也能分辨出若有若无的信息素。
心里如何惊异不提,表面上,我简直把“不情愿”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毕竟,我现在操的就是“对巫参怀恨在心,但因为昭瑶不得不加入玉京春”的人设,同时也是个不善于隐藏情绪的直肠子。
结果巫商像是瞎了,对我的不情不愿熟视无睹。他一副懒懒倦倦的模样,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梦呓一样说自己头痛。
他抱怨时撅了下嘴,矫揉造作得坦坦荡荡、莲味十足:“上午好,阿昭没跟您过来?”
他叫昭瑶什么?我听错吧?是“阿昭”对吧???
而且他的语气非常熟稔,坦荡到了让我一时恍惚,以为自己跟他很熟。我卡了一下,委婉道:“他已经回武装部了,您找他有事么?”
巫商不说话了,就那么靠在墙上,高深莫测地看着我。这人的笑容就像刻在嘴角上的一样,虽然很假,但一旦不笑了,真的就像鬼一样。
我被他看得冷汗涔涔,心想,这莫非就是前任女友与现任的修罗场?救命,我一点不想卷入这个感情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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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
玉京春总部是个拥有完整生态圈的基地,前身是前朝某王府+行宫扩建的,占地近万顷,前任老大在的那会,干脆把王府改成了自己的居所和办公室,巫参上位后觉得招摇,倒是搬了出来,自己新修了一栋楼,把防卫最严密的王府留作当情报部。
考虑到就近保护,武装部当时和巫参一起搬了,离这的脚程不近,如果是文员的话,得坐车才行。
今早上,我做完训练打算过来报道时,昭瑶撩起T恤擦了下脖子上的汗:“我送你。”
我:……?
实不相瞒,他的样子,就像看着自家小崽子跳进狼嘴里的鸡妈妈。明明清清爽爽一副运动系男子的样子,不要求他像个正经部长,也别像个老妈子啊。
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昭瑶不自在地把脸撇到一边:“我和巫商……关系有点复杂,我担心你被穿小鞋。”
是个人都知道他是冲我来的啊哥!但你这个关系复杂,用得就很灵性。怎么你们不是单纯的职场关系么,为什么要用这么意味深长的词汇。
我想着要从昭瑶这里套情报,由他把我送了过来(路过的武装部成员都是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样子,我的风评再次被害),路上,他含含糊糊没说他们到底怎么有的过节,只说巫商这人脑子有病,因为一些原因不想让他好过,也恨乌及屋,但凡他身边走得近一点的人,巫商都讨厌。
说完又赶紧找补,说但是巫商这人很知道分寸,也就是找麻烦的程度,对方知道他的逆鳞,不会真的对他身边的人下死手,让我放心。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昭瑶的话听得我一个战术后仰,心说这是什么恶毒心机女配,我得不到你的人也不让别人得到,我得不到你的心就干脆让你彻底地恨我……
我望向昭瑶,试探地问:“狗瑶,巫先生和你……?”话我没敢说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地省略号。
昭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脸红了:“就、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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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对昭瑶是有点不纯洁的非分之想的,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对吧,毕竟我被关了那么久,有点斯德哥尔摩再正常不过了,况且昭瑶还那——么好。
但他那番话一出来,我就麻溜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心思,决心把昭瑶当作大领导,绝对不敢再染指半分——自古拳头大的玩不过心眼多的,巫商就差把“禁脔”两字明晃晃贴在昭瑶身上了,我家底不清白,禁不住他老人家查,这对象我拱手让人。
再想想最近总部流传的风言风语,以前我没明白那句“一代新人换旧人”是什么意思,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这个旧人是巫商啊!
脏话。
一路魂不守舍地来到情报部,又看到明显鬼混了一整晚的巫商就在外头等我,一副放浪形骸的前女友兴师问罪的架势,实不相瞒,我人当场就麻了。
修罗场竟恐怖如斯!我可是个在刑房被剥皮拆骨过的猛男,竟然敌不过其威力!
巫商见我流汗了,很关切地问:“您在流汗呢,宁先生,是身体不适么?”
我笑了笑:“行动组每天都有训练任务,我怕迟到,训练完就过来了,大概汗没有消下去吧。”
他轻声细语的:“阿昭对我有点误会,总是不愿意理我,我也不太清楚你们武装部的事——训练累么?还习惯么?”贤良淑德得宛如一个正房太太在问小妾伺候老爷累不累。
我信他个鬼!他一情报部长,不清楚武装部行动组的晨训强度?他就是在向我下套!
可这让我怎么回?太太问你累不累,你说老爷好生勇猛,妾好累哦,这是炫耀;可你如果说我们昨晚盖着棉被纯睡觉,啥都没做,一点也不累——啊这,谁信啊?
整个武装部都知道昭瑶对我有意思啊(除了那傻货自己)!
我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只能在心里庆幸,还好还好,刚才在我的坚持下,昭瑶没把我送到情报部里,只在门口就和我告别了。虽然临走前万般叮嘱,一步三回头。
有时我都怀疑,是不是我会错意,昭瑶没把我当老婆,而是想让我认他做爹。只是他有时不经意流露的,对我性别分化的期盼,和有意无意说什么“Omega其实也挺好的,强悍的Omega照样能吊打十个Alpha”之类的鬼话,又让我觉得不是我自作多情。
又想搞我又想当爹……他大概是想当我干爹吧。
以前我也想过要不从了算了,但现在……巫商依旧笑得亲切又温柔。
就在这时,电梯口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你们在走廊上堵着干什么?”
我一回头,就看到昭瑶站在那,一脸懵。
“……”
我抬手盖住自己了脸,简直不敢看接下来的场景。还能干什么,在宅斗呗!
巫商脸上的笑立马就收了下去,他抬起眼皮扫了少年Alpha一眼,阴阳怪气道:“你来干嘛,平时不是畏我情报部如水火,死都不愿意上门么?”
品品,诸位品品,这话是不是透着股酸味儿?
而昭瑶,果然就像每个夹在前任和现任之间、房里搁着娇妻心里揣着美妾的薄情男人一样,第一反应就是维护自己现在的心尖尖:“我来给他送早餐,刚才路过食堂买了两份,想起来他还没吃饭。”说完还特意指了指我。
——虽然嘴上说着送早餐,但你脸上写的,分明是“我不放心你这个毒妇”几个大字啊昭瑶!
果然,巫商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他伸出洁白修长的食指指了指自己,桃红色的宽袖随着他动作,拖曳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你记得给他送早餐,阿昭,那我呢?”
对此,昭瑶的反应是:“哈?你这种垃圾还需要吃饭?”
巫商不说话了。
……救命,我要窒息了。
很久以后我问巫商,为什么当时在发现我误会他们的关系以后,他选择继续装下去。
然后这位皮卡丘的弟弟①非常快乐地说:“因为阿宁的表情好逗!就像在追连续剧一样,好想继续看下去!”
我又一次把他的办公室给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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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现在。
这时候的我,因为不了解巫商掩藏在莲花外表下的淤泥本质,思维还在正统的职场斗争和不怎么正常的感情斗争(?)里反复横跳。
昭瑶见气氛有点不对,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先是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才转脸像巫商,语气很冲——是那种每根头发丝都刻着不情愿,但同样每根头发丝都刻着熟稔,甚至还有一点亲近的烦,类似于面对家里一直找事的讨厌大哥,或面对又作又粘人的漂亮前女友的感觉——已知昭瑶是个孤儿,所以情况只能是后者。
我没有酸哦,我真的没有酸。
我听到我可爱的上司问:“你是不是在欺负他?”
巫商很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
昭瑶磨了磨牙:“我信你个鬼!你让他到这来报道还不是欺负他?要不是我折回来,你还打算把人带到哪去?”
我迅速在脑袋过了一遍今早的事情,确实,昭瑶的反应是从听到我说我要去情报部报道时不对的,他当时还问我“确定是这个地方么”,在我给出确定答案后,他才一撩T恤擦汗,连澡都没洗就说送我过来。
我以为他是受Alpha信息素控制,对猎物占有欲太强来着,也没深想。再想想一路上遇到的总部成员,他们表情里的震惊,我以为是新吃了一个瓜的缘故……但似乎不止如此。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巫商索性开始耍无赖,他将双手一摊,用一副“我好无辜好柔弱”的口吻说:“疑问那么多,就去问那一位好了,我只是听话办事。”
“那一位”应该是指巫参吧?奇怪,他们不是兄弟么,而且还是那种能合伙篡位,并且把昭瑶打压到抬不起头来的好兄弟,为什么我感觉,他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昭瑶不耐烦道:“老大那里我会去确认,但你也注意点,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欺负阿宁,明白么?”
我浑身一震,惊愕地看着他。昭瑶这小鬼,平时总是喂来喂去的,急了就直呼全名,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亲近的叫我。
似乎被我看得不太自在,少年窘迫地一抬眉毛,超凶地吼我:“看我干嘛,吃你的早餐!”
行叭,他是上司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昭瑶还在那叭叭叭:“他才从刑房出来没多久,其实身体还有点虚。你们情报部的活不准堆在他身上,中午食堂给你们送饭的时候,他那份你不准克扣,走武装部的账,他喜欢吃……”
眼看巫商的唇角一点点往下拉,我赶紧疯狂咳嗽几声保平安,在两人都转头看向我时,我举起手机冲他们指了指显示屏:“上班时间到了。”
巫商不冷不热地看了我一眼,双眼黑沉沉雾蒙蒙的,像是深渊底部的淤泥。
可当昭瑶视线扫过时,他又火速变脸,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似的,软趴趴地挂在了昭瑶身上,开始熟练地撒娇:“阿昭——我们玉京春,明明是一个██、██、██、██的集团,为什么还要打卡上班?”
这个人他到底有几张脸?好家伙,我跟他打照面没有半个钟头,他已经换了三四个人设了吧?
问号堆满了我的脑子,在昭瑶“你给我滚”并手撕垃圾的背景音里,我犹疑地问巫商:“您刚才是不是说了非常可怕的词……?那种可怕到我听到后差点失忆的词?”
巫商任由昭瑶把他从身上撕下来,脸上还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这里就是这种地方啊,宁先生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刚才我就想问了,他这种奇奇怪怪的敬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莫非是和十一区那边的业务对接多了,染上的中二病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好声好气地哄走了昭瑶,在巫商愈发和(可)蔼(怕)的目光下,再三保证绝对会按时去武装部打卡下班,绝对会保护好自己,真的不用劳烦他老人家接送云云。
巫商等人走了,才敛了笑容,将双手往宽大的袖子里一拢,踩着木屐在前面慢悠悠道:“走吧,该干正事了。”
之前说过,情报部的前身是座王府。这么说不太准确,其实只是王府的一部分建筑群,功能类似于现在的图书馆或书房之类的地方,不过要大很多。他带我穿过长长的回廊,路过水榭楼台,在我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把我领到角落里杀人灭口时,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院子古色古香,庭中草木葱茏,很是赏心悦目。我们穿过前厅,直接进入书房的博古架前,他随意按了某个按钮,博古架后便向两边滑开,露出科技感十足的银色金属大门。
在通过了一系列身份验证后,紧闭的大门豁然洞开。这里应该极其机密,我走了一路,一开始还有几个人和巫商打招呼,后面就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了。自从跨进这个小院子,我更是有种整个世界只剩了我们两个人的感觉。 巫商带着我进去,我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妙,就在想找借口溜掉时,听见他说:“到了。”
哦豁,晚了。
他输入了一长串指令后,迎面的“特殊档案室”几个字差点没闪了我的眼。
……这是我一个卧底能白嫖的东西么?
讲真,我知道巫商在钓鱼,我也知道他和巫参在合伙演我,他大概也清楚我知道他钓鱼,但他这波是不是太秀了?他这是在下直勾啊,就差没明着说“老子知道你想摸情报,快来”了!
我欲言又止:“如果我说我想——”申请脱离,想找伊万来捞人的话……
巫商迅速打断我,亲切和蔼地说:“不,您不想。友情提示,玉京春只有殉职,没有辞职哦。”
淦。
这个人,在若无其事地说什么危险发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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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身份暴露,是刚才昭瑶脱口而出地那句“你让他到这来报道还不是欺负他”时。
之前我忽然被巫商点名要过来的时候,确实惊异过一阵。但后来我稍微打听了一下,玉京春总部的职权划分非常麻烦,内部管理和外部镇压,情报支援和武力分配,是完全分开的,武装人员需要提取情报必须给上级打报告,情报人员需要保护也得提交申请,同时,也不允许部门与部门之间的人私下串联。
……可以说审查十分严格。
而情报人员因为其特殊性,是除武装部外五大部门里对武力需求最频繁的,而这活,一般都是由特殊行动组顶上。所以当我顶着“职场霸凌”这一debuff虚心求教的时候,所有人都用看傻逼和“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就放心了。
可昭瑶的反应很奇怪,如果我猜得不错,虽然都是借调,但普通的武装部成员绝不会到这里来。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的心登时就沉了下去。更不提巫商还说什么,这事是巫参的意思,让昭瑶找巫参问情况——我就知道,那个垃圾根本没有打消对我的怀疑!
大概身为情报部长,无时无刻不分析外界的情况,搜集信息并整合,这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的本能。刚才巫商看似在捻酸吃醋,实则一直在带话题,并且全程都把自己的信息护得牢牢的。
同样的,身为卧底,随时注意处理自己的一切细节,也是我的本能。当我用咳嗽打断昭瑶那张没个把门的嘴的时候,巫商回头深深看向我的那一眼,让我确定了八成。
我暴露了。
在被他带着七拐八拐的时候,我是认真地在怀疑他准备灭口,并考虑如何反杀后逃跑的。
不过巫商太聪明了,他没有选那条死路,而是直接把我带进了档案室,一副要摊开来谈判的架势。
说实话我觉得这样不行。孩子只想白嫖,不想做肮脏的大人交易。
偷到手的情报它难道不香么?
我耷拉着眼皮,满心都是白白在刑房里被折磨了三个月的索然无味:“那能假死脱身么?”
巫商交叉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X:“不可以。”
我不死心地问:“真的不能白嫖?
巫商笑吟吟地看着我,温良恭俭让:“您在做什么美梦呢。”
我更丧了。
勉强振了振快要炸裂的心态,我指尖一抖,密密麻麻的傀儡线飞出,将巫商的四周堵死:“谈判破裂——那就只能杀了你了。”
巫商半点不慌,眼看傀儡丝要割断他的脖子时,这人长长的宽袖一甩,桃红色的缎面如水般滑过,看似轻飘飘,却将袭向他的丝线都隔开了。
啊这。
我收紧丝线,嘴上不忘吐垃圾话:“失敬了,莫非您祖上姓花?”
巫商如芦苇般,腰肢柔柔向下一拧,避开了我的攻击——说实话这招我很眼熟,几个月前跟某个阳春白雪交手时我见过,只是巫商少了分流丽,多了分轻盈。他躲得简单,还有闲心挂上笑脸和我对线:“您脖子上的那个,跟阿昭一起离家出走了?”
好家伙,一黑黑俩。
我指着他松松垮垮的桃红撒花外褂,和那双宽大的袖摆:“这难道不是花满楼的绝招‘流云飞袖’②么!”
巫商:“……”
他面无表情地从后腰处掏出了一把枪,以十分敏捷的动作向我来了两梭。
我十指一甩,用丝线将子弹牢牢挡下弹开,嘴里还不忘抱怨:“……好吓人,幸亏我躲得快。”
巫商明显开始不耐烦起来:“宁先生,您的话怎么这么多,明明傅先生和阿昭都说您不爱打架时说话。”
因为他们两个的战斗风格明显一冷一热,说骚话逃不了好的是我啊!可巫商……啧。
“当然是因为你菜呀。”我这么笑着对他说。
“什……”巫商瞳孔猛缩,立刻向后撤,想与我拉开距离。
我操纵丝线锁住巫商的腰,把他拖到我的面前,然后飞起一脚,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他狠狠踹飞出去。
只听轰隆一声响,巫商闷哼一声,重重撞上身后的墙壁,又狼狈地滚落下来,漂亮的外褂散开,光滑的缎面在灯光下反射出繁复美丽的暗纹,如同层层叠叠的水波。
他倒在那里,像是一朵被揉碎了、碾碎成泥的水莲花。
我走过去,昭瑶亲手挑选的黑色战术靴分开他蜷缩的身体,重重地踩上他的腹部。巫商又一次闷哼出声,还咳出了一点血沫。
我放松力道,轻轻碾了碾他的小腹,其动作类似猫科动物用爪子按住猎物后晃了晃:“建议你别动,刚才肋骨摔断了吧?扎进内脏里就不好了。”
哪怕痛到脸都扭曲了,他还在同我说笑:“原来抛弃那个倒霉鬼人设以后,宁先生是一个喜欢玩弄猎物的人?这差异好像大了点。”
不!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没什么精神地说:“没办法……任谁知道自己被刑房白嫖了三个月,也会搞点刺激的来提提神。”
“确实够刺激。”他轻轻吸气,还不忘拖长了声音拱火:“啧啧啧,您把阿昭骗得好惨,他好可怜,喜欢上了一个——”
我心脏猛地一缩,抽痛。
瞬间想也不想地伸手,拽着他的黑发,狠狠往地上砸:“闭嘴!你的命在我手上,再不揭底牌,我就真的要动手了。”
地上到处都是刚才打斗留下的痕迹,他撞击的地方恰好被傀儡线割开了,金属制成的地板向上翘起,划伤了他的额头。
我拎着他的头发将人提起,他顶着一头淋漓的鲜血看我,却倏忽笑了。
和之前他挂在脸上,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单纯挤压面部肌肉的笑容不同,那是一个发现猎物弱点的得意笑容。断裂的肋骨挤压着他的内脏,他不能大幅度地挪动,也不能大笑或者用力呼吸,可这不妨碍他作妖。
这可恶的贱人对我比了一个夸张的口型。
“你。完。了。”
我悚然一惊,下意识回头,就见一个高挑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正悄无声息地,拿着手枪对着我。
作者:四月一日类型:ABO
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