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之日》是一本由作者非是我所著的短篇纯爱小说,谢栖迟轩辕琤是小说中的主角,难熬之日主要讲述了:谢栖迟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想要过这样的生活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网友热议:你好像什么都不懂。
来源:常读非 分类:现代 作者:非是我 主角:轩辕琤 谢栖迟
外面的动静闹得太大,睡梦中的兄弟二人皆被吵醒,谢凤还按住了谢栖迟:“我去看看,兄长莫要再起身,免得着了凉。”
谢栖迟便又缩了回去,微微甩了甩头,本想清醒一下,看着谢凤还走远,眼前却又模糊起来,他勉强挣扎了一下,便忍不住又睡了过去。
谢凤还披了件大毛斗篷,一开门便见谢含仪铁青的脸色,他弯腰行礼:“谢嫔娘娘。”
谢含仪冷笑道:“二哥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谢凤还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玲珑道:“都是奴婢没用,吵醒了二爷。”
“我倒是没什么,兄长却被吵醒了,过会子该头疼了,去宣了太医来候着吧。”
“一直候着呢……既然主子醒了,奴婢便去请太医来瞧瞧。”
谢凤还便道:“请谢嫔娘娘借一步说话。”
谢含仪脸色这才好看些,矜傲的点了点头,锦屏扶着锦画站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谢含仪之后去了偏殿。
璎珞送了茶上来,谢含仪喝了一口,颇有些嫌弃,谢栖迟不懂茶道,也尝不出茶叶的好坏来,平常喝茶喝白水都是一样,只为了解渴。哪怕是轩辕琤总是将最好的送过来,却还是被他平白糟蹋。
谢含仪却是从小被培养的处处精通,琴棋书画无一不懂,因此即便是碰上谢栖迟脾气好的时候,将人请了进去,两人之间也没多少话好说。
好在谢凤还也是文雅之人,两人总有能说得上的话题。
谢含仪本以为她能借着谢凤还,拉进和谢栖迟的关系,却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道:“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谢含仪笑道:“自然是为了侍奉皇上,帮助大哥。”
谢凤还冷冷看着他:“大姑娘这些虚话就不必再说了,以后这太极殿,你还是不必再来了。”
锦画捂着肿起来的腿,怒道:“二爷这话说的蹊跷,君候与我家主子本就是兄妹,如何就不能来往?”
“你母亲如何对兄长的,你我都清楚,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你们不过是想要拿着兄长做踏脚石,我只告诉你,你休想再打兄长的主意!”
谢含仪沉了脸:“二哥这话说的可真糊涂,大哥与谢家本就是同气连枝,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如何会害他。”
“我不与你口舌之争,只是来替大哥下个禁足令,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吧。”
谢含仪也怒了:“这话,二哥说的怕是不做准。”
谢凤还提高了声音道:“日后谢嫔娘娘就不必放进来了。”
守门侍卫齐齐应了一声,谢含仪面色顿时铁青,咬牙切齿道:“好好好,谢凤还,我且等着你后悔!”
她拂袖而去,却见轩辕琤正站在门口,垂着头不知道和什么人在说话,走进了才知道,是跪在地上的太医。
轩辕琤怒道:“废物。”
太医连连磕头:“臣无能,臣该死,只是谢君候……臣实在无能为力,他撑不了多久了……”
谢含仪一愣,随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她用力抓住了锦屏的手,低声道:“那废物要死了。”
锦画低声道:“这是主子的好机会。”
谢含仪整了整衣裳,姿态婀娜的行了礼,语调婉转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轩辕琤却并未听见,径直自她面前走过,张尽忠紧跟其后,对谢含仪弯了弯腰,歉疚一笑。
谢含仪僵硬的站直了身体,方才受了一番气,这会又被当众无视,她实在是按捺不住脾气,也没有其他心思再和一个奴才虚与委蛇,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尽忠,甩袖就走。
张尽忠摇了摇头,心道,就这点成算,也敢贸贸然往皇上跟前凑。
轩辕琤进了寝室,谢栖迟正靠在床头喝药,脸色十分愁苦,却也很鲜活。
轩辕琤说不出话来,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印到心里去,谢栖迟抬眼看见他,皱着眉头裂开嘴角:“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后娘娘可安好?”
轩辕琤点了点头,仍旧不说话,只看着他,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还未言语,先闭了闭眼睛,模样着实不好看。
张尽忠招呼几个宫人一起出去,轻轻带上了门,轩辕琤一把将谢栖迟抱紧怀里,整个人微微发抖。
谢栖迟听着他的心跳,有些茫然,抬手轻轻的拍了拍:“皇上这是怎么了?”
轩辕琤又用了些力气,许久之后才开口:“朕突然想起来,你说是很喜欢承德的山庄,明年夏天咱们就去,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等天气凉了,咱们就往南边走,巡视一下这大好河山。”
谢栖迟奇怪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你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出门……哦!”
他恍然大悟道:“莫不是听见了太医的话?”
轩辕琤见他神色有异,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谢栖迟伏在他怀里大笑:“我不过是烦了谢含仪,想让她躲远些,哪里想到,竟把你给吓着了,对不住……哈哈哈哈……”
轩辕琤哭笑不得,一面是庆幸,又觉得十分恼怒,两种情绪在他心里僵持不下,终究是庆幸占了上风,只是后怕还未过去,整个人仍旧有些懵,谢栖迟有些过意不去,凑上来亲他:“皇上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这小小的玩笑。”
小小玩笑?
轩辕琤心里的恼怒被这几个字给再次激了起来,他怒道:“拿性命开玩笑,你倒是豁达的很!”
谢栖迟浑不在意:“臣命硬的很呐,几个玩笑能奈我何?”
轩辕琤脸色狰狞的将他按在膝盖上,扒了裤子狠狠拍了几巴掌:“朕看你还敢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谢栖迟连连讨饶,见他不肯松手,大怒:“你就知道欺负我!我现在是动不了,不然早就揍你了!”
轩辕琤一僵,慢慢放下了胳膊,谢栖迟心里咯噔一声,把脸埋进他腰腹,讨好的蹭了蹭:“打吧打吧,反正你也舍不得打死我。”
轩辕琤微微一晃,慢慢替他穿好衣裳,又将他轻轻推开:“你歇着吧,朕……还有些事要忙。”
他踉踉跄跄出了门,谢栖迟在后面喊他,他却充耳不闻,背影十分萧瑟孤寂,谢栖迟也跟着心疼起来,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嘴巴:“让你胡说!口不择言!”
谢凤还进来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兄长这是做什么?”
谢栖迟苦笑:“这次是把他得罪惨了。”
谢凤还有些茫然,他并未听见争吵声,谢栖迟道:“让他们备轿,我得去看看他。”
“可是起风了,兄长有病在身,还是莫要出去了。”
谢栖迟推开他,一叠声喊玲珑,几个人拗不过他,还是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送出了门。
谢凤还不放心,裹了披风跟了出去,没走多远,却见谢栖迟的轿子停住不动了,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却原来是轩辕琤并没有走远,两人一坐一站,正紧紧依偎在一起。
谢凤还有些恍惚,仿佛几年前也看见了相似的场景,他拍了拍头,眼前却是一花,脚下顿时无力,险些跌在地上,却被一人扶住。
谢凤还抬头去看,入眼的却是少年模样的谢栖迟,他眉宇间还是飞扬的神采,四肢健硕有力,一只手就将他提了起来,教训道:“男人怎么能这么弱。”
谢凤还被教训了也不敢还嘴,一面想,我还这么小,怎么就算男人了呢?一面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谢栖迟就心软了,拉着他的手往前拖了拖,把他抱起来:“走吧,带你出去逛逛,整天读书,都读傻了。”
他那时候才几岁?六岁,七岁?
被少年的谢栖迟抱着,他们一路溜出了府,那时候祖父已经病重,只派了两个小厮跟着,便再没有精力顾忌,任凭他们自己折腾。
那一天整个凉京都很热闹,到处都是人,而且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因为太子奉命出征蛮夷,大获全胜,带回来了数不清的战利品,这会正要入城,而皇上龙颜大悦,要减免赋税。
谢栖迟将谢凤还抱起来,扛着他在人群里走来走去,谢凤还借着高度,一眼就看见了骑着高头大马进城的轩辕琤,他叫起来:“我看见太子了!”
他话音落下,人群便激动起来,两人毕竟年纪小,人群中小船似得被推来挤去,推搡中,有人重重撞过来,谢栖迟抱住他,被人顶了出去,他那时什么也不知道,只以为真的是意外,谢栖迟的脸色却很难看,因为他的腿被人暗中打了一棍子,连站也站不起来。
太子越走越近,马蹄声近在耳边,已经有开路的侍卫前来驱赶,见这兄弟二人动也不动,便要动粗,谢凤还几乎要吓哭出来,哆哆嗦嗦的要求饶,却听那马上的男人道:“腿折了,送医馆。”
一眼就看出腿折了啊。
谢栖迟被送去医馆,正了骨,上了药,便抱着谢凤还嘀嘀咕咕:“太子可真厉害……”
谢凤还苦不堪言,心道,兄长你能不能换句话说,我已经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谢凤还出了宫,回到书院仍旧心神不宁,他喊璇玑:“咱们说说话吧。”
璇玑从房梁上倒挂下来,谢凤还哭笑不得:“你还是回去吧,这有点吓人。”
璇玑跳下来:“二爷想说什么?”
“兄长的腿……”
璇玑道:“当日我重伤昏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二爷想知道事情经过,还是去问主子的好。”
谢凤还叹了口气,虽然谢栖迟说他并不在意那双腿,可曾经武艺高强的少年郎,现如今却连动一动都得借着旁人的力道,不在意才是假的吧。
他放下此事,临近休假,学院里也是一片热闹,虽然齐骁不在,可霍南勋一群人仍旧四处招摇,时不时便要往他跟前晃一晃,谢凤还十分无奈。
山长命人将他做的文章抄录下来,分发给众学子传阅,谢凤还颇有些难为情,便去找山长,一进门却听见山长正和人说话。
“既然殿下用的到他,又是为国为民之事,老朽自然没有理由反对,只是此事还需知会陈尚书一声。”
另一人道:“不必,贵妃娘娘已经允了。”
却原来是成王,谢凤还拿不准要不要进去,一时有些为难,成王却已经发现了他,高声道:“可是谢二公子?”
谢凤还进了门,弯腰行礼,成王抬抬手:“自家人,不必拘礼。”
葛长云指了指自己下手的位置:“过来坐。”
成王却站起来:“本王只是过来说一声,两淮形势严峻,还要入宫去见见皇兄,这便告辞了。”
谢凤还跟着站起来:“借王爷的光,学生也想入宫一趟。”
成王点头:“请吧。”
路上成王主动提起此事,谢凤还道:“果真是雪灾了吗?可有伤亡?后续如何安置?医药可充足?”
成王脸色一缓:“你且安心,皇兄早便做下准备,虽有些财物损失,却并未出人命,只是房屋坍塌,道路阻塞,着实不便。”
他说的轻巧,这一路走来,却着实艰辛,也是因此,他此行只带了两个贴身侍卫,都是高手,即便如此,路上也险些丢了命。
水路已经不通,南方又无多少保暖措施,若是迟了,怕是真要出人命,谢凤还察觉到事情危机,便不多做打探,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宫门口,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往御书房去,一个往太极殿去。
谢栖迟也收到了南方的折子,却是拖了半个月的东西,也只是报喜不报忧,并未提及后来发展如何,看他一胸膛的怒气。
“若非陆维安有心,又要有多少无辜百姓殒命。”
谢栖迟摔了折子,璎珞给他揉揉额角:“主子息怒,您与皇上料事如神,成王又那样有本事,肯定不会出事的。”
说话间,谢凤还便进来了,谢栖迟点点头,算是招呼了,又对璎珞说:“请陈贵妃来一趟,我想着这后宫没多少人,却处处奢靡,该当减除一些,只是太后皇后宫里不能动,皇子都还小,也委屈不得,只能在咱们身上下些功夫。”
他这话璎珞听懂了,谢凤还却有些迷糊:“兄长,您与贵妃娘娘才能省出多少?”
璎珞却是去传话了,不多时陈贵妃便来了,谢凤还避开,听着他们谈话,说的却是裁减宫人,并将那未受宠幸的低位妃嫔也放出宫去。
谢凤还为谢栖迟捏了一把汗,动皇上的女人,怎么也要和皇上说一声的,这二位的架势,看着却是自己商量商量就定下了,就连皇后都没有要通知一声的意思。
陈贵妃得了谢栖迟的主意,便出去了,午间兄弟两人用膳,便见膳食缩减了许多,只是他们苦日子过的不少并不觉得如何。
谢含仪却是受不了,见那两荤两素孤零零摆在桌上,登时大怒,一时脾气上来,将桌子打翻了。
锦画差人再去领,御膳房却说份例已经用完,再领,便要自己拿银子买了。
他们倒是不缺这个钱,只是初来乍到,却不能太过嚣张,谢含仪忍了片刻,腹饥难耐,吃了两口糕点,心中着实恼火,干脆带着人要去找谢栖迟要个说法。
此时太医刚来给谢栖迟请了平安脉,他那风寒总算好了,只是因着前面那几年亏损过大,身体仍旧虚,滋补的汤药不能断。
谢凤还放了心,张尽忠来请人,说是成王回来,轩辕琤让谢栖迟过去听一听。谢凤还见兄长如此受重用,心中十分熨帖,便不多呆,告辞离开,心情十分畅快,与引路的小太监说些闲话。
“前几次来便觉得这太极殿里的侍卫似乎是生面孔。”
小太监抿嘴笑:“皇上特意吩咐的,从京北大营挑了精锐来,只听主子的话,旁人谁都不用理会,真是这个。”
小太监比了个大拇指,谢凤还不由笑起来。
谢含仪远远看见,胸中火气又蹿高了一截,她冷冷一笑,给锦画使了个颜色,锦画便冲着谢凤还撞了过去,她记着上次被人暗算了的事,一直绷着神经,生怕再着了道,眼看着谢凤还就在眼前,她却还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扑倒在了谢凤还脚下。
谢凤还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小太监护在他身前:“哪里来的丫头,这样不懂规矩!”
锦画爬不起来,只得半跪在地上,谢含仪瞪了她一眼,走上前,小太监连忙行礼,谢含仪一脚将他踢开,冷冷盯着谢凤还:“二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谢凤还蹙眉:“你又想做什么?”
锦屏将锦画扶起来,斥道:“放肆,谢嫔娘娘面前,还不下跪行礼?!”
小太监爬回来:“君候有令,二爷宫中行走,不必拘礼。”
谢含仪冷笑:“不拘礼,便不守礼了吗?”
锦屏挑起眉毛:“主子怕是忘了,咱们二爷从小没娘教,恐怕不知道什么是守礼呢!”
“原来是来找我撒气的……”
谢凤还幽幽叹了一声,嘲讽道:“聘为妻,奔为妾,谢嫔娘娘当真是肖似崔氏。”
谢含仪气红了脸,抬起手来“啪”的甩出一巴掌……
齐骁被彭化拎着,不情不愿的巡逻,彭化教育他:“世子爷,你好歹体谅体谅皇上的苦心,偌大一个齐家都要你撑着,你若是没点本事怎么成?”
齐骁心想,小爷我赏花的本事一绝,全凉京,全大昌也是首屈一指的,就是皇上也比不上我。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否则少不得又得挨一顿教训,只能憋着,彭化见他多少天来还是如此,十分无奈,脑子一转,干脆将人丢到皇上眼前,让他自己看着去。
他点了人去巡视,又让齐骁去太极殿外围值守。
齐骁没摸透彭化暗含着的心思,只觉得不在这人跟前,多少还能清净点,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校尉带着他去换岗,经过栖鸾阁,齐骁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大门紧闭,看不见一点人影。
这宫里这点最不好,不论是谁,总爱关着门。
一队人走的整整齐齐,偏他爱左右晃荡,校尉苦笑,只能装作看不见,齐骁却偏要拉着他说话:“这周围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宫里还有这样僻静的地方?”
校尉道:“这里本是一片小池子,说是几年前,谢君候险些溺死在里面,皇上便下令填平了,谢君候又不爱花草,便一直空着。”
原来是因为谢栖迟。
齐骁伸长了脖子往前看了看,已经能看见太极殿的轮廓了,只是在那之前,他先看见了谢凤还,以及他肿了的半边脸。
他嘶了一声,嘀咕道:“到哪里都被欺负……”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又想起百香馆的事,立刻顿住了脚,心道:“就该让你吃点苦头,好让你知道,这世上不是谁都能惹得。”
再走近了一些,齐骁才看见谢凤还的脸肿的那样明显,并不止是打人的力气大,而是他的面色实在是太过惨白了,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这是又病了?
齐骁忍不住看他,又不肯承认,时不时便要唾弃自己一句,最后把自己骂恼了,怒道:“什么样的人你找不到,非要扒着这一个,出息!”
宫里这样的事实在不少,校尉与禁军们都见怪不怪,并没有插手的意思,齐骁自己哼了两声,也打算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却听见谢含仪道:“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我能进宫,还得托你的福,若是你老老实实的嫁进齐家,说不得谢栖迟的日子能好过不少。”
齐骁惊呆了,怔怔的看着谢凤还,一时间竟然激动的面红耳赤。
谢凤还摇摇欲坠,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求证道:“你说的,是真的?!”
谢含仪绕着他走了两圈:“本宫用得着骗你……不过就是个书呆子,真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我劝你日后少在这宫里行走,本宫要你死,不过是易如反掌!”
谢凤还全然不在意她的威胁,满心都是懊恼和悔恨,他只以为崔氏卑鄙,兄长隐忍,却不想,这一切竟都是因为他。
谢凤还悲愤欲绝,几欲跌倒,齐骁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一把将他拖进怀里,斜着眼看谢含仪:“欺负人也得看看自己的斤两,我的人你也敢动?!”
他挥了挥拳头,又去拍怀里傻了似得谢凤还的脸:“喂,你是不是傻,连个女人都能欺负你。”
谢凤还脚一软,瘫在地上,齐骁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抱起来,喊道:“太医……”
他四下看了一眼,抱着人往太医院跑去。
作者:非是我类型:现代
没有办法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