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旗袍的小哥哥》是由作者冉尔所著,方伊池贺作舟是小说穿旗袍的小哥哥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方伊池他其实一开始就是看准了那个军官才出手的,其实他之前都没有撩拨过别人。网友热议:刚刚看你不都很熟练吗?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冉尔 主角:贺作舟 方伊池
受伤了肯定是要涂药的,无论是方伊池先前被客人烫出来的疤,还是过度使用的地方。
贺作舟说完,发现方伊池的耳朵尖红了,登时乐了:“害臊?”说完,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按在床·上,看淡得不能再淡的伤疤。
痂掉了,淡红色的印记还在,贺作舟看得眉头紧皱:“王八羔子,我的人也敢惦记。”
方伊池只顾着惊慌,以为六爷还要再来一回,手脚止不住地哆嗦,嘴里含含糊糊地叫着:“回家,我要回家!”
“好,回家。”贺作舟看完了想看的,心里有了数,随口答应,“我待会儿送你回家。”
方伊池又闹了会儿,忽而反应过来:“您让我回家?”
“嗯。”六爷放下被子,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两巴掌,“歇着吧,我去给你拿药。”
方伊池摸不准贺作舟是个什么态度,一时没了话说,缩在被子里,眼睁睁地看着六爷走到屏风后,继而听见柜子开合的声响。
他吸吸鼻子,终究经不住鸡汤的诱惑,起身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碗拿到了手里。
啪嗒一声,黑夜里亮起一抹光。
屏风后的贺六爷按亮了台灯,方伊池瞅着地上晃动的细长影子喝汤,不知为何安心了些许。
“今儿一定要回去?”大概是还没找到想找的东西,贺作舟隔着屏风和他讲话。
“嗯,”方伊池小心翼翼地咬着炖得烂软的鸡肉,生怕馋得咬着舌头,“回去。”
他回答完,心底一片忐忑,生怕六爷不放人——实在是被阿清之前说的话吓着了。
多了个器官的男人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娶男妻的势头早已在北平兴起来了,要不然平安饭店的生意也不可能这么好,有钱人都去寻欢作乐呢!
可是像他这样能生的,始终上不来台面。
说来可笑,能传宗接代反而成了备受诟病的缺点,仿佛娶了男妻,又折腾出三妻四妾就是正常之事。
世风如此,方伊池看不惯也没有办法,可是他不想沦为玩物,被关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生生被折磨死。
如今看来,贺六爷之前隐藏得那么好,说不准最后也会要了他的命。
再说了,就算贺六爷不要他的命,贺家其他人知道了他的存在,也肯定会想方设法要他的命。
这可是贺家,家风严谨到令全北平人肃然起敬的贺家。
“成。”贺六爷终于找到了想要的膏药,拧开闻了闻,怕味儿太冲,刺激到方伊池下面敏感的地方,“等会儿别穿原来那身了,夜里风大。”
“可我没有别的衣服。”
“有。”六爷走回来,见他把汤喝得差不多了,轻笑道,“再给你盛点?”
“不用。”方伊池不敢多喝。
“让你喝,你就喝。”贺作舟把药膏塞进方伊池的手心,端着碗往屋外走,“明明饿着,跟自己过不去干什么?”
他没想到六爷看出了自己的别扭,有些怔怔地扶住了床沿,刚产生点好感,就见贺作舟大迈步地回来,拧开膏药的盖子:“不是让你把屁·股·撅起来吗?”
得嘞,那点好感又没了。
擦药是躲不过去的,方伊池哪里是贺六爷的对手?他被掰·开·双·腿压·在·床上,擦的药膏凉丝丝的,融化以后有点痒。
竟有点像之前用来润滑的精油。
“小凤凰,你这也忒嫩了。”贺作舟擦了几下,见他的腿根因为药膏又泛起红晕,哑着嗓子笑,“这不是要我可劲儿疼吗?”
方伊池酸溜溜地反问:“六爷要疼谁?”
“还能是谁?”贺作舟当他还在闹别扭,对着白白嫩嫩的腿根内侧掐了一把,继而起了身,打开衣柜犹豫片刻,挑了件厚料子的旗袍,“穿这个吧。”
不得了,六爷的屋里还有别人的衣服。
方伊池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玩物,看着被丢上床的旗袍,垂下了眼帘。
这件旗袍料子好,他不用摸就能想象出如水般的触感。旗袍是藏青色的,比方伊池寻常穿的颜色深些。他不知道,这颜色是六爷亲自选的。
当时贺作舟说的话那叫一个漂亮:“我太太穿得稳重点也好看。”
但是面对方伊池的时候,六爷只会说:“凑合着穿吧。”
“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贺作舟蹙眉,“尺码绝对合适。”
他张了张嘴,本想说“别人的衣服我穿了不合适”,奈何六爷都发话了,他不穿也得穿。
方伊池只好忍着怪异的酸楚,将“别人”的衣服穿好,继而悲哀地发现,尺码还真的合适,料子又轻柔又暖和,他穿上就起了喜爱的心,竟有些不舍得脱了。
但不舍的情绪很快就散了,毕竟不是他的东西,再合适也不属于他。
贺作舟满意地盯着穿上了新旗袍的方伊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好看,小凤凰哪儿都好看。
至于衣服……自然是上次送方伊池回家以后,找了裁缝日夜赶出来的,除了这条裙子,还有许多别的,当然更多的还没做出来呢!
“谢谢六爷。”那边方伊池还沉浸在穿了六爷别的情人的衣服的情绪中,掀开被子,露出两条纤细的白腿。
“别动。”贺作舟被晃得心尖都麻了,“我真是操了,怎么能给你穿旗袍?”
方伊池被吓得缩回去,白着张小脸呢喃:“我脱,我这就给您……”
结果贺作舟从柜子里拿了身长衫出来:“外头这么冷,你穿裙子找死呢?”
他愣愣的:“不冷……”
“甭给我瞎扯。”贺六爷冷笑着把方伊池用被子裹住,“给我换长衫。”
最后他当真换了长衫和马褂,头上还多了顶软呢帽,连脚上都套了新的皮鞋。
样样都合适,方伊池再傻也觉察出怪异来。
世上真有和他这么像的人吗?
还是说……这些本来就是给他的?
方伊池心有疑惑不敢说,出门的时候跟在六爷身后,觑对方的神情。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不仅看见了贺作舟紧绷的侧脸,还看见了贺家几步一个的暗红色的灯笼。早前六爷故意吓唬他的故事又挤进了脑袋,方伊池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脚步一停,抓住了贺作舟的衣袖。
“嘛呢?”贺作舟被拽得有些茫然,“院子里风大,你站这可劲儿吹,明天准感冒。”
他的嘴唇动了几下,不等六爷再问就往前蹭了一下。
贺作舟在方伊池面前耐心十足,但这不代表他乐意让人着凉。
于是六爷把人往肩上一扛,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贺家的门:“小祖宗,几步路都走不动?”
方伊池被丢在汽车后座,红着脸趴着,总不能说自己胆小,便抿着唇装耳聋。
贺作舟掐了一把他的腰,凑过去笑:“我知道,你是被我插得走不动道。没事儿,以后我抱着你,让你脚不沾地,成不?”
“六爷!”方伊池恼羞成怒,屁股一撅,想把六爷拱开,哪晓得腰刚抬起来,臀·瓣就被啪啪打了好几下。
得嘞,这六爷真就不是什么好人!
方伊池趴在后座上自己气恼,那边贺作舟的心情可不是一般好,开车把他送到胡同口,还贴心地一路送到家门口,临走,撂下一句:“我明早来接你。”
“接我做什么?”方伊池浑身一僵,刚要拒绝。
贺作舟就理所当然地指了指他身后的屋子:“不给你妹妹看病了?”
方伊池瞬间息了声。
“你这地方……”贺作舟走前欲言又止,明显对他住的地方看不过眼,但不知为何没说明白,转身背对着他挥手,“回去睡吧。”
六爷想说的其实就是一句“你跟我回家歇着吧”,但是顾及着过门前,似乎有什么不能见面的传统,才忍着没吭声。
方伊池忧心忡忡地落了锁,冲到屋里去看方伊静。
“哥?”方伊静也在等他,急急地坐起来,“你怎么才回来!”
“遇上六爷,耽误了些时间。”
“六爷?”方伊静眼前一亮。
不过方伊池没看见,他忙着去看炉子上煎的药,随口道:“可不是?就是六爷。”
“哥,你怎么会认识六爷?”方伊静披着衣服坐起身,急切地望着方伊池,发觉他身上的衣服变了,神情又微妙地怪异了几分,“哥,你不会是被六爷包了吧?”
方伊池手一抖,热滚滚的汤药撒出来些许,瞬间烫红了手背,他盯着那块迟早要起泡的皮肤看了半晌,哑着嗓子回答:“怎么会呢?”
“别说我乐不乐意,就贺家的名声,你难道没听过吗?”
方伊静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方伊池的面上,没觉察出不对劲儿,倒回床上继续躺着:“吓死我了。”
他埋头倒药。
“哥,你要是勾搭上六爷,会不会不要我了?”
方伊池蹙眉轻嗤:“胡说什么呢?”
方伊静痴痴地笑:“不说了不说了,人家六爷哪里看得上我们的出身。”
“全北平城都找不到比六爷更好的男人!”
刚被“全北平城最好的男人”睡了的方伊池抿了抿唇,把药搁在床头:“你快把药吃了,我去前面热个馒头。”
“哥,我想吃稻香村的糕饼。”
“明儿给你买。”他忧愁地看了看柜子里的钱,转身出了门,穿过破败的院子,手脚利索地热了两个馒头,拿手捧着坐在门槛上,仰头望漫天的星辰。
看病的事儿,算是有了着落,只是六爷给的黄鱼总有用完的一天,日子还得一天天地过。
实在不成……身上的衣服也可以拿出去当了,就怕六爷知道不高兴,但上过床,以后总要绕着走不是?
方伊池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累得眼皮打架,回屋洗漱完,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第二天是被院墙外的吵闹声惊醒的。
方伊池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端着洗脸盆打开门,差点和时常骂他的婆娘脸贴脸。
“小池起来了?”
他吓出半身冷汗,端盆的手紧了紧,虽不怕被骂,但谁也不习惯“仇人”笑脸相迎啊?
婆娘挤出满脸的笑,上来抢他手里的盆:“都是要做少奶奶的人了,怎么还干这种粗活?”
方伊池听得云里雾里,也懒得问,抬手把盆抢回来,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没走两步就听见外头叽叽喳喳的嘲笑声,说什么飞上枝头的凤凰是野凤凰,迟早有摔下来的一天。
他冷笑几声,没搭理,反正饭店的服务生没有没被这么骂过的。
“哥,外头吵什么呢?”
“没事,你继续睡。”他把盆放下,见院里头落了份报纸,便弯腰拾起来。
这是方伊池给妹妹订的,怕她成日待在家里闷。
“先看报。”他搓着手推开了窗户,将报纸扔在方伊静的床头,“今早上喝粥,你且等等。”
方伊静在屋里应了声“好”,继而抖开报纸,再也不吭声了。
方伊池没在意,急匆匆地洗漱完,又熬了粥,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换衣服去饭店上班,屋里忽然传来方伊静的声音。
他便反身回去:“怎么了?”
方伊静脸上涌起病态的红潮:“你骗我!”
他莫名其妙地凑过去摸妹妹的额头:“病了?”
“我早就有病了!”哪晓得方伊静竟把床头的碗砸在了他身上。
黏稠的药渣溅了方伊池一身,他怔怔地望着衣服上的污痕,第一反应竟不是生气,而是还好没穿旗袍,否则脏了可不好洗。
“你和六爷……你和六爷!”方伊静疯了般癫狂地笑,捏着报纸的手抖得跟筛子一样,片刻又陡然冷静,“你真的要嫁给六爷?”
“嫁什么嫁?”方伊池回过神,一口回绝,“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他以为自己否认得干脆,却不晓得面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方伊静沉默了几分钟,把报纸往身后一塞:“真不嫁?”
“不嫁。”
“那……要是六爷非要你嫁呢?”方伊静眼底酝酿起阴暗的情绪,“哥,我代替你吧。”
方伊池巴不得她早点跳过这个话题,端着碗狼狈地点头:“成,你说什么都成。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快把粥喝了。”
说完,推门就往外跑,结果没跑两步,手腕忽然被人死死地攥住。
方伊池一声惊呼,栽进贺作舟的怀里。
贺六爷站在窗户边,狼似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方伊池,你逗呢?”
他捏着碗,瞥见院门大敞,不由害怕被街坊四邻看见:“爷……六爷,快撒手。”
“我撒个屁!”贺作舟满身戾气,抓他的手倒没用多少劲儿,“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
“我……”
“不嫁?”六爷气笑了,把方伊池按在墙上,拿嘴唇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
方伊池被熟悉的气味笼罩,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您怎么能偷听呢?”
“我不偷听,还不知道你们兄妹俩在打什么主意呢!”贺作舟狠狠地咬住他的下唇,冷声道,“方伊池,你给我听好了。”
“老子不是什么爷,也不是你的客人,”贺作舟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恨不得糊在他脸上,“老子是你爷们儿!”
作者:冉尔类型:现代
即使别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