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经久》是作者静水边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白谨一江深是小说经久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白谨一他总是在关注一个人,他想要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想要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喜欢他。网友热议:其实你可以直接说的。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静水边 主角:江深 白谨
江深其实之前说过好多遍自己的名字,但是白谨一和赖松似乎更喜欢喊他“小天鹅”。见实在是纠正不过来,江深便也就任他两喊,毕竟乡下也是叫绰号的多,自己整天也把陈毛秀狗毛狗毛的喊。
吃完肯德基,江深照例得坐班车回家,白谨一和赖松送他去了车站。城里孩子似乎从没坐过这种中短距离的往返班车,赖松一路问个不停,就差和江深一块儿上去了。
江深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白谨一站在车窗底下,昂着下巴的看他。
“你的舞鞋!”白谨一做口型,“该换了!”
江深没有看清:“什么?!”
白谨一踮起脚,指了指自己的鞋。
江深明白过来。
车已经要开了,江深来不及说话,只能朝着白谨一挥了挥手,他额头贴着车窗玻璃,盯着车子离开了站台,白谨一站着没有动,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微眯了眼,表情还是很了不起。
谭玲玲见自家儿子晚饭吃的不多倒是奇怪,问道:“怎么了?没胃口?”
江深只好老实说:“下课吃东西了。”
谭玲玲:“吃什么了?”
江深:“朋友去带我吃了肯德基。”
谭玲玲睁圆了眼,她看向江落山,当爹的自然心领神会:“是谁啊?”
“对面拳击馆的白谨一。”江深最后决定剥颗蛋吃,“我和你说过呀。”
江落山的记忆终于是见缝插针的追回了前几晚那擦背时和儿子说的几句小话上:“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江深嘴里含着蛋黄:“他拿了我一颗蛋,所以还我肯德基吃。”
谭玲玲笑起来:“你那蛋哪能和肯德基比,占人家大便宜了。”
江深皱着眉,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占人便宜不是什么好话,总觉得像做了亏心事似的:“那怎么办呀?”
谭玲玲收了碗,刮了儿子鼻梁一下:“自己欠的债可得自己还,想办法去吧。”
还有半个月狗毛和树宝都要开学了,趁着最后能撒欢的时间狗毛的头等大事却是得先把暑假作业给写完,幸好他们几个人中还有个树宝比较靠谱,但树宝贼精,想抄他作业得用东西来换才行。
“这次别想用牛奶什么的忽悠我啊。”沈树宝翘着腿坐在自家院子里,周围一帮邻里间的同龄男生跟上朝面圣一样,“我们家奶多的都喝不掉!”
青灵子和江深是唯二不用操心暑假作业的小孩儿,看着自家哥哥特别没骨气的样儿,青灵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是恨不得去给树宝舔鞋了。”青灵子小声对着江深抱怨,“真没用。”
江深仔细看了下:“不会的,树宝有洁癖,他不喜欢鞋子被口水弄脏。”
“……”青灵子受不了的抓起狗尾巴草扔他,“你怎么这么傻啊。”
江深:“??”
树宝朝这边看过来:“别打架!青灵子你下手轻点。”
“我又没干什么。”青灵子抗议道,她嘟囔了几句,“树宝哥也太宠你了吧?”
江深:“他前几天还因为我踩坏了他种的草莓踢我屁股呢。”
青灵子笑起来:“那他也宠你啊,我看他好几天把奶都给你喝了,你家奶订了吗?”
江深点头:“订了,上礼拜就开始送了。”
青灵子:“一天喝两杯奶,美得你。”
江深犹豫了下:“你说,我要是把一杯奶送给朋友喝,人家会不会高兴啊?”
“要看是谁咯。”青灵子伸长了腿坐在地上,满不在乎道,“要是人家每天也有奶喝,干嘛还要你的啊。”顿了顿,她有些好奇道,“你要给谁啊?”
江深含糊着:“也不是谁……”
青灵子绕着辫子,特别美的自恋道:“我可不要牛奶哦~”
一顿肯德基所带来的心理压力显然要比江深想的还要严重,他长这么大就没那么操心过,田间乡野里都快被他给晃遍了,整天想着拿什么才能回报白谨一那一顿鸡的恩情。
当然,和他一样操心的还有狗毛。
用陈毛秀的话说,就是沈树宝现在越来越难伺候了。
沈树宝家有田,但是因为父母全都有工作,田里种的都是些水果,幸好田不大,自给自足完全够用,树宝之前心血来潮种了一小块草莓田,狗毛自告奋勇帮他浇水施肥除草,每天干一趟树宝便给他抄几页数学作业。
“简直地主周扒皮!”狗毛边在草莓棚里除草边控诉,“我累死累活干一天还不多给抄,语文还得拿别的去换,你说他怎么这么坏。”
江深不用干活,被树宝叫来看人的,监督狗毛有没有偷懒。
“还好吧。”江深的表情挺认真,“那边的草还没拔干净。”
狗毛:“……”他一把扔了锄头,“你怎么那么听他话啊?!”
江深小心翼翼道:“因为树宝哥会揍我啊。”
狗毛假装举拳头:“我也会打你哦!”
江深撇了撇嘴:“那我可以跟树宝哥告状,让他不给你抄作业。”
“……”狗毛只好咬牙再把锄头捡回来。
8月下旬种上草莓苗差不多三到五月后就能吃上嘴了,乡下的小孩儿都爱吃草莓,女孩子尤其喜欢,树宝种了虽是他的田,但共享原则摆在那儿,狗毛和江深都是有份的,所以别看少年郎们平时吊儿郎当,但为了吃上口好的,众志成城勤勤恳恳那是人人有责。
狗毛小心翼翼的捧着苗叶看了半天,把那太靠近根部的杂草拔干净后,还得观察新长出来的茎叶上有没有虫。
草莓的花序不是太好看,要当新茎长出三片叶,而第四片叶未长出时,花序才会在第四片叶的托叶鞘内显露,所以当数到第三片叶子时,狗毛一下子兴奋起来,压着声音喊江深来看。
“瞧这儿。”狗毛指着叶鞘,“第三片叶子出来了,再过阵子等第四片,花蕾就全有了。”
江深探着头,看到那新径上的叶子小小的,嫩绿色,像是发了个芽儿似的弱不禁风。
“真可爱啊。”狗毛感慨,他到这种时候就会特别像一个土生土长的田里娃,“今年收成一定很好。”狗毛搓了搓鼻子,“水稻长得都高。”
江深家就以种水稻为主,“收成”这两字可关系着他们一家一年的生活状况,听狗毛这么说,江深就算不懂,心里也高兴。
“要是丰收就好了。”江深蹲在那小小一株的草莓苗边上,下巴搁着膝盖,“我上学呀上课的钱就都有了。”
狗毛没说话,他知道今年江深和他们一起开学,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开学不算什么,但对江家来讲,开学后光是要给江深添的东西就不是一笔小费用。
“你要不割了麦再去上学。”狗毛问道,“你爸的腰一个人割麦行吗?”
江深有些失落:“不知道。”他其实也想帮忙,但是重的农活家里已经不让他干了,林老师的意思也是要他保护好关节腰背,像割麦这种重活,很容易伤着。
狗毛并不知道他练舞的事儿,显然不怎么明白江深在担心什么。
“别想了。”狗毛站起身,他伸出手给江深,“总会有办法的,想想11月,咱们就有草莓吃了。”
说到草莓,江深的兴致就又高起来,他想了想,突然问道:“城里买得到我们这么好的草莓吗?”
狗毛有些懵:“不知道……咱们都自己吃自己的,谁去买过呀。”
江深:“我想送人,但怕他已经吃过更好的了。”
狗毛“啧”了一声:“走,去问问树宝去。”
“草莓?”树宝正帮着青灵子调颜料,小姑娘支着画板架站在田头,竖着笔也不知道在瞄什么。
树宝将两个颜色调在一块儿,分心道:“水果在城里超市都有的卖,至于好不好我也没吃过,只能去看看。”
江深急着问:“个头有我们大吗?”
树宝笑:“咱们这种天然野草莓,个头肯定比不过呀。”
江深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吃头……”
狗毛不服:“我们更甜啊!”
“甜吗?”江深怀疑,“你又没尝过那些大的。”
狗毛和树宝都不说话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树宝忍不住问江深:“你到底什么事儿呢?刚我还听青灵子说,你要送谁牛奶?”
“我一个城里朋友。”江深踢着脚底下的小石粒,他偷偷抬眼看了下狗毛,陈毛秀一脸莫名。
“看我干什么。”狗毛薅他脑袋,“说呀。”
江深吸了口气,他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之前给了他一颗蛋,结果他带我去吃肯德基了。”
树宝提高了音量:“你用一颗蛋骗到了一顿肯德基?!”
江深赶忙辩解:“我没有骗,是他硬要带我去的……”想了想,好像白谨一也没有“硬要”,于是这句话就更气虚了起来……
狗毛只好问:“那你吃了多少?”
江深掰着指头算:“他们点了十五个个大鸡块,两盒小鸡快,八根鸡翅膀,还有一个汉堡……”说完,他又急忙撇清,“汉堡我没吃啊。”
树宝:“……你们是猪吗?”顿了顿,他又道,“不……你那朋友是冤大头吧?”
江深气弱道:“我没吃那么多,他们吃的多……”
狗毛显然还在算这些东西得多少钱,整个人都有些震惊。
“傻逼别算了。”树宝一巴掌拍开狗毛的手指头,“咱们先陪深子去趟城里,看看能买什么还人家。”
狗毛大叫:“哇塞!还个屁啊!咱们深子大概连100块钱人民币整的都没见过吧!”
江深:“……”
乡下到城里的班车几乎得要40分钟一趟,路上开2小时,这还是不堵的状态,平时江深和谭玲玲进城都寻的是大早上,他陪着去的地方不多,也就逢年过节会逛下商场。
树宝和狗毛毕竟多比他吃了几年的盐,走过的路更不用说,拽着他进城后奔的地方都是江深不认识的。
“别畏畏缩缩的。”狗毛拍他后背,“咱们又不是没带钱。”
江深委屈:“我带的不多。”
狗毛:“怕什么,有树宝呢。”
树宝回过头:“你们说我什么呢?”
狗毛马上说:“不是说好去商场的嘛,来什么山姆超市啊!”
“去商场买不买得起啊。”树宝倒是挺实际,“再说山姆超市也不便宜。”
市区里的山姆超市只有一家,会员制,江深他们一圈的小伙伴里只有树宝有卡,当然卡还是李卓的。几个人其实也跟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买啥,说到底这年龄层的小孩其实最讲究实际,什么都比不上吃的好。
超市里进口食品那一块占的面积相当大,狗毛和江深蹲在货架前,他们盯着那上面的巧克力眼都挪不开。
树宝转了一圈回来后,发现他们还在原地。
“……”树宝,“买一盒吧。”
狗毛和江深“唰”的一起转过脑袋,两人的目光跟镭射灯似的。
树宝叹了口气,陪他们一起蹲下,问:“想买什么?”
江深和狗毛同时一指,这对比就有些残忍了。
不得不说江深真是少有的懂事孩子,指的也是最便宜的小德芙,狗毛就完全不知道客气,一副已经准备要把费列罗扔进购物车的样子。
沈树宝满脸黑线,咬牙说:“费列罗你自己买!”
狗毛大惊失色:“你这是偏心!”
树宝:“你又不是没钱!”
一说到钱,狗毛声音就又小下来,别扭半晌才慢慢道:“嗨,我准备借给深子用呢……”
江深半张着嘴,大概也没闹明白怎么又扯到了自己身上,回过神才觉着感动,特别情真意切的看着狗毛,喊了声:“狗毛哥……”
狗毛的表情也是复杂,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都喊哥了就别叫绰号了行吗?”
江深最后犹豫了半天,决定送白谨一巧克力,凭他现在的储蓄水平最多也只能送一盒德芙,但好歹也是礼轻情意重,大不了以后再多送几趟。
三个人之后还特意去了水果区看草莓,几个人凑着脑袋在那摆满了水果的台面上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看着普遍都要比他们自己种的大,狗毛怂恿:“买个给你尝尝?”
江深瘪着嘴:“好贵……”
狗毛:“我给你买嘛。”
他挑了一盒让树宝拿着,转头又去挑挑拣拣别的,江深虽然馋草莓,但也没多余的闲钱来买,厚着脸皮吃狗毛的又良心不安,于是干脆去其他货架看看有没有自己买得起的东西。
树宝和狗毛挑好了水果,回头看到不江深人影时吓了一跳,幸好这弟弟走不远,没多久,树宝就在卖鞋的地方找到了他。
江深蹲在鞋架前面,手里拿着两双芭蕾舞鞋,似乎比对着什么,小孩儿难得的神情凝重,眉间结着的愁怨都褶皱深浓,狗毛下意识想去叫他:“深……”
树宝拉着人,突然问:“你还有多少钱?”
狗毛莫名其妙:“怎么了?”
树宝抬了抬下巴:“给深子买双芭蕾舞鞋。”
“?”狗毛一头雾水,“给他买芭蕾舞鞋干嘛?穿着下田种地啊?”
树宝冷着脸威胁他:“你还要不要抄作业了?”
狗毛:“……”
树宝:“还有别被他发现我们故意买给他的。”
“你有病吧?!”狗毛要疯了,“说我们偷的?!”
树宝想了想:“你就说你买错了。”
狗毛终于弄明白了:“说到底原来是我有病啊?!”
江深到最后自然是一双鞋都不舍得买的。算了下花在德芙上剩下的钱后,江深可说是心事重重,排队结账的时候都没注意到两个哥哥买了些什么。
在回去的班车上,狗毛就拆了费列罗出来吃,递给江深时突然特别夸张的“哇”了一声:“我买错东西了诶!”
树宝很应景的凑过来看:“买错什么了?”
狗毛从购物袋里拎出了一双芭蕾舞鞋,阴阳怪气道:“我怎么会买这个的呀!”
“……”树宝对他这种浮夸的演技显然不太能接受,伸出手,狠狠在对方后腰上捏了一把肉,狗毛疼的差点叫出声来,转头瞪了树宝一眼,才不甘不愿的收住表情。
这下,最手足无措的反倒成了江深,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看中的舞鞋怎么会出现在购物袋里,他不确定似的又低头翻了翻鞋子,抬起脸,茫然又惊喜的看着两人。
狗毛被江深看的脸热,咳了一声故意道:“超市不让退货的,这鞋子没用看来我得扔了。”
江深紧拽着没放,殷切道:“我、我给我好了,我有用的。”
狗毛故意问他:“你有什么用啊?”
“……”江深说不出理由来,急的汗流浃背,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一些钱,硬是塞进狗毛手里,“算我买的呀,这些钱先给你,以后我一定会还的。”
狗毛皱着眉:“你干什么呢。”他有些不高兴,把钱推了回去,“鞋子给你就给你嘛,拿你钱算什么,看不起我咯?”
江深一时嘴笨,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说辞:“不是,我……”
“行了。”树宝笑着打圆场,“这鞋子我们也没用,你想要就拿去呗,至于干嘛……”他顿了顿,举起手有些重的揉过江深脑袋,“给你就给你了,我们不问就是。”
陈毛秀到家时,陈青灵正在给下午画好的草图上色,看见自家哥哥进门也懒得打招呼,假装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涂涂抹抹。
狗毛拿了草莓盒出来,洗干净去了蒂,盛在碗里,递到青灵子手边上,故意凶巴巴道:“要不要吃?”
青灵子隔了半晌,才纡尊降贵的伸手捻了一颗到嘴里:“你们去买的?”
狗毛自己也吃了一颗:“去了山姆超市。”
青灵子忍不住翻白眼,埋怨道:“也不带我……”
狗毛抬起下巴指了指她画板:“你不是要交作业嘛。”
青灵子噘着嘴没反驳,仔细给画里的水稻田涂上绿色,狗毛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给深子买了双芭蕾舞鞋。”
“咦?”青灵子吓了一跳,“你知道啦?”
狗毛眯着眼,难得聪明了一回:“你又知道什么?”
青灵子不疑有他:“江深在学芭蕾呀。”小姑娘的表情还挺憧憬,“我去文化宫的时候看过他几回,深子可努力了,压腿拉筋我看着好疼,他居然一声都不响呢,跳舞的样子也好看。”青灵子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甩着画笔道,“我要是没学画画呀我也要去学芭蕾。”
狗毛没好气道:“得了吧你,娇贵的跟朵花似的,你吃得了那苦?”
青灵子:“……”
狗毛端起草莓准备出门,刚走两步又回头嘱咐道:“别告诉深子我知道他跳舞的事儿,小狗逼脸皮薄的要命。”
院子外面,沈树宝手里提着一篮鸡蛋正准备送去江家,与刚出来的陈毛秀打了个照面,两人都一时有些愣住。
树宝先开了口:“你去哪儿?”
狗毛撇嘴道:“去给深子送草莓。”他瞄了一眼篮子,“多少个蛋?”
树宝低头看了一眼,笑道:“60来个吧,够深子吃一个月的。”
狗毛点了点头:“下次我去送。”
树宝挑眉,两人心照不宣般的都没点破各自知道的事儿,走到半道上,狗毛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树宝算了下:“比你早几个月吧。”
狗毛有些吃味:“那小子自己告诉你的?”
“怎么可能。”树宝失笑,“深子那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既不愿被区别对待也不愿意麻烦别人,受的委屈吃的苦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这种事儿他压根不会拿来炫耀。”
狗毛不说话,他边走边踢了一脚黄泥地,闷声道:“回头我把早餐奶留给他。”
树宝有些嫌弃:“用不着你,我的已经给他了,一天喝两杯够多了,再喝下去肠胃消化不了。”
狗毛不怎么爽:“就你做好人,一做做那么久,搞的我这个哥哥好像欺负了他去。”
树宝坏笑了下:“所以买鞋这事儿我不就让给你了嘛。”
谭玲玲知道儿子去了山姆超市,所以看到桌上的德芙倒也不惊讶。江深算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伙伴们进城,兴奋的脸都是红的,他换了新舞鞋,在房间里练了几个基本动作。
谭玲玲忍不住笑话他:“瞧把你美的。”
江深不怎么好意思的脱下舞鞋,视若珍宝一样地又检查了一遍,老的舞鞋他也不舍得丢,准备平时在家里练功时候穿。
“鞋是狗毛买错的。”江深一五一十的都跟母亲讲了,“他不肯要我钱……”
谭玲玲沉吟了一番:“那你送他些别的?”
“送什么呢……”江深冥思苦想半天,终于猛地高兴起来:“有了!我可以帮他抄作业!”
谭玲玲哭笑不得:“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江深可管不了好事不好事的,他就觉着这主意不错,所以当狗毛和树宝来送东西时,江深的态度特别认真又积极:“树宝哥,你把作业给我,我帮狗毛抄吧!”
向来占尽便宜从不吃亏的沈树宝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自己第一个亏和陈毛秀的第一个便宜,竟然全都是江深给的。
而这不论是亏还是便宜。
都是滚滚烫烫。
烙在了人的心底。
作者:静水边类型:现代
这种感情是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