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苏灵珮梁秋山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金丝雀他只想转正》,是作者zyyyycccc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金丝雀他只想转正小说主要讲述了:梁秋山其实他觉得苏灵珮一点也不笨,他明明很知道怎么讨人欢心,但是他就是不这样做。网友热议:原来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误会。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zyyyycccc 主角:苏灵珮 梁秋山
大华饭店在十二月中旬开始重新营业了,当天梁秋山也赏脸出面了,说是要帮严老板镇场子。
自上海改朝换代以来,他和严明的关系就开始走得近了点。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上海港口多,来来往往的商人也相应多了起来。他要想在上海站稳脚跟,定需要商会来助他一臂之力。
当天放完几箩筐的鞭炮以后,梁秋山和严明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了,并嘱咐林海看着差不多时间就要把苏灵珮乖乖地抓回家。
苏灵珮在人群里左找右找都找不着梁秋山,心慌地问了林海才知道梁先生早走了。
林海告诉他,梁先生已经走了,但他剩的时间也不多了,时间一到他就要乖乖回家了。
苏灵珮听了之后踢踢踏踏地跑上了大华饭店两楼的化妆间。
他刚到这的时候就求梁秋山问严明要来了幸存饭店服务人员名单,一个一个名字找下来,惊喜地发现红姐姐还活着。
也是巧了,今天大华饭店第一天开业,红玫瑰作为仅剩不多的也曾经红极一时的名人物来撑场面来了。
“红姐姐!”苏灵珮期待地推开门。
“你是?”红玫瑰穿了一身正红色的旗袍在描眉,闻声分了他一个侧视。她皱着眉仔细地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圈,一双白腿交叠在一块,说:“哦,原来是你啊。”
“红姐姐……”苏灵珮搓着一双手,说:“我来看看你。”
红玫瑰一双交叠的腿松了开了,一双新式高跟鞋平放在地上,问他:“来看我做什么?”
“我想谢谢红姐姐,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是红姐姐告诉我那么多我不知道的规矩。”
“应该的,不用和我客气。”红玫瑰放下手上的画笔,转动过椅子正视他,“灵珮,你和人上过床了吧?”
苏灵珮瞪大了眼睛,着急忙慌地摆了摆手,红着脸否定说:“没……没没没有啊。”
“灵珮,不用着急否认,也不稀得对我撒谎。”红玫瑰迎着窗户口吹进来的冷风,点了根“仙女牌”,风吹散了烟雾,一瞬间,房里弥漫着烟草的呛。
她叹了口气说:“你身上的欲味太重了。”
苏灵珮把手背在了身后,一双腿都成了内八,局促不安地看着她。
“今天就只是来谢谢我?”红玫瑰抬了抬下巴,一头的波浪都跟着晃动,“如果只是谢谢我,那就快走吧。你现在的身份应该不太适合在这久留。”
苏灵珮想问她,要不要考虑离开大华饭店,这个地方并不好,他帮着去求求梁先生的话或许行得通。
他惯会耍些小聪明,以前对他娘也是,现在对梁秋山也是。以前的时候,他有什么想要的,就会多多缠着他娘,把他娘缠得烦了,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他娘就会很快地答应他。
现在也是,他习惯性地把这样的方法用在梁秋山身上,但倒也一直奏效。
他话还没问出口,红玫瑰一掌拍在梳妆台上,噼里啪啦地瓶瓶罐罐倒了一地。
苏灵珮看到她对着他后面的大门大喊:“周弥?你来干嘛!”
周弥?苏灵珮脑子里如过电般只觉得这个名字异常耳熟,他在脑子里拼命地搜寻,才如灵光乍现般想了起来。
连带着拉出一段他不想回忆的片段——那个差点被人侵犯的夜。
他突然很想梁先生,他想让他把自己带走。
“滚出去。”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呼啸而过,苏灵珮被后面的人推得跌跌撞撞,往身旁一歪,才堪堪躲了过去。
“钟毓!”
苏灵珮回过神才发现原来周弥在叫红姐姐,原来红姐姐叫钟毓。
“我来拿东西。”周弥像是冷静了下来,对红玫瑰说话的声音也缓和了几分。
红玫瑰从周弥身边擦过,捡起掉在门口的鞋,用力地踩了进去,眼含笑意地看着他,说:“哟,我这还能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您周大少爷亲自来拿的?”
“钟毓,别闹了。阿玲是不是在你这留了一个荷包?这个荷包很重要,快把它给我。”
红玫瑰打掉周弥伸过来的手,抱着胳膊,一步步地逼近他,“阿玲?你也配喊阿玲?白妹妹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你在哪?她为了替你打探那些消息被权贵动手动脚的时候,你又在哪?她……她……”
苏灵珮听到红玫瑰泣不成声地捂着嘴,指着周弥说:“她被人……奸杀的时候,你呢?你怕不是还在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吧……”
红玫瑰还没说完,周弥就打断了她,看着苏灵珮说:“钟毓,这里有人,我们换个地方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欠阿玲的,我这辈子还不了,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她。”
“下辈子?”红玫瑰抹掉了眼角溢出的眼泪,擤了擤鼻子,“我这人最不信来生,你要信你就自己和阎王爷去说吧。”
两人静默许久,她瞟了眼站在她身侧的周弥,说:“还不走?周弥,你是偷溜进来的吧?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换了个身份,混进了上海司令部了吧,那看来是不需要偷偷地溜进来了。周弥,想必你这样梁将军还不知道吧?”
梁将军那不就是梁先生嘛?听话里的意思,苏灵珮直觉这个周弥会威胁到梁先生,他决定他一回去就要告诉梁先生。
“钟毓!”周弥出声制止红玫瑰,又看了眼苏灵珮,正巧看见苏灵珮正讶异地看着自己。
“红姐姐,我先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说完,苏灵珮着急忙慌地逃了出去。
他刚离开没多久,还没找到林海的踪影,肩膀就被人拽住了。
“我记得你是谁。你是大华饭店失火那天在卫生间里差点被阿伟侵犯的那个人吧。”周弥俯下身,在苏灵珮耳边低声说:“后来我记得是梁秋山进来了吧,是他救了你吧。”
周弥捏了一把苏灵珮的手臂,不疼不痒,却又像实实在在地被扼住了命脉,他又说:“你要不想让他知道,今天我说的话你也就当不知道,听见了吗?”
苏灵珮下嘴唇轻颤着,他没法想象要是真的被梁先生知道这件事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在梁先生身边扎了根,要是再被连根拔起,那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听……听见了。”苏灵珮瑟缩着,嗓子沙哑着回答他。
林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巧找了过来,却看到苏灵珮旁边站着一个男的,他警觉地仔细打量他才恍然想起,这个男的是司令部新招进来的一个军官。
他说自己叫周襄玲,但梁少将和他说过,这个男的身份不简单,可能就是之前要抓捕的周弥。不过,梁少将还和他说不要拆穿他,顺便时不时地给他放点不重要的真消息,再时不时地给他重要的假消息。
林海问他:“襄玲,你怎么在这?”
周弥笑眯眯地看着他,说:“真巧啊林副官,我路过这里,碰巧看到这位小少爷迷路了,给他指个路。”
“苏小少爷,是吗?”林海看着苏灵珮。
周弥也紧盯着他。
“是的。”苏灵珮胆怯地点了点头。
“那苏小少爷请吧,咱该回了。”林海又看了眼周弥,问他:“襄玲一块走吗?”
周弥偷摸着掐了一下苏灵珮的背脊,说:“成。”
三人一路无言地沿着旋转楼梯向门口走。
正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横冲直撞地跑了过来,一脑袋撞在了苏灵珮身上。
“小姐,你没事吧!”苏灵珮扶起撞在她身上的那个女孩。
“阿玲!”苏灵珮看清了那个撞在他身上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女孩,竟然是他家原来的丫鬟阿玲,“你怎么在这里?我娘没给你留钱让你走嘛?”
“少爷!”阿玲像拉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苏灵珮,“给了,夫人给了,可是……可是……半路上就被人抢了……”阿玲泣不成声地说道。
“你……叫她什么?”周弥的声音冷不丁地从他背后冒出来,略微颤抖地问他。
苏灵珮看了眼周弥,又看了眼阿玲。
他想起来了,刚刚红姐姐和周弥好像就是为了一个叫阿玲的人吵起来的。
“周先生,此阿玲非彼阿玲。”苏灵珮警觉地盯着他。
“我知道。”周弥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看着苏灵珮身边的阿玲,最后叹了口气对林海说:“林副官,我先走了。”
周弥走后,苏灵珮才拉着阿玲的手,小心地试探林海说:“林先生,我可以收留阿玲几天吗,她已经无家可归了,过两天要是雪下下来她就要冻死了。”
林海对他摊了摊手,说:“对不起,苏小少爷,这我说了不算。你可以先带她回去,让梁少将做定夺。”
苏灵珮把阿玲带回家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坐立不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太自作主张了一点。
他绕着用来取暖的碳火不断地来回踱步。
“少爷。”阿玲唯唯诺诺地叫他:“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要不我走吧。”
说罢,阿玲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摆作势要走。
“不行。”苏灵珮拉住阿玲,说:“阿玲我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你和我的关系就不同于他人,今日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到时再淋一场雪,我是定然不忍心的。”
苏灵珮皱着眉,咬着自己大拇指的指甲盖沉思片刻又说:“这样吧,等晚上梁先生回来了,我就去求他。”
阿玲轻点了几下头,试探地问他:“少爷,那个梁先生和您是什么关系啊?”
闻言,苏灵珮的脸红了个透,害羞地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说:“梁先生……梁先生是我的恩人,他……他救了我,嗯……还带我回家。而且,他很厉害,是现在上海的军阀之首呢。”
“少爷,您可真幸运。”阿玲坐得离苏灵珮更近了一点,问:“那梁先生有钱吗?”
“啊?”苏灵珮想了想,才回答:“这我不太清楚,但应该是有的吧,梁先生曾一口气拿出三十六条大黄鱼呢。”
“三十六条大黄鱼!”阿玲瞪圆了双眼,不自觉地拉过苏灵珮的手好奇地问:“梁先生为什么要一口气拿出三十六条大黄鱼?”
苏灵珮踌躇地对点两个大拇指,犹犹豫豫地说:“是……是不小心为我花的。”
阿玲没有接话,只静默地坐着。
大概就这样过了会,苏灵珮醍醐灌顶似地摸着阿玲沾着零碎树叶的头发把黄妈叫了来,让她带阿玲去把乱糟糟的头发绞了,再换身干净点的衣服。
如果有人脏兮兮地进了家,梁先生肯定会皱眉,还会不开心。苏灵珮想。
黄妈给阿玲换了身自己干活时的布衣,是简简单单的灰色粗麻,衣服上有股木头的霉味,宽大的腰身显得阿玲娇小无比。倒是她的头发被绞了后,却显得干净利落了许多,颇有一股英气。
苏灵珮上下打量了阿玲一圈,还是不满意地说:“黄妈,你还有更好点的衣服嘛?我怕梁先生看到阿玲这样还是不同意。”
黄妈摆着手,说:“小少爷,这您可就为难我了,我还真没什么值钱的衣服。”
苏灵珮想了会,没过一会儿,他的小手在掌心上一锤,像是想到了法子,说:“梁先生是不是叫人给我做过几身旗袍,反正我也不穿,随便拿一件来先给她套上。”
黄妈点了点头,又把阿玲带了上去,让她在那些新衣服里自己挑。
再下来的时候,她身上换了件朱红色的旗袍,旗袍上绣了莺歌燕舞的暗纹,是上等的苏绣。
苏灵珮看着这件旗袍无端地觉得眼熟,但还没细想,就被阿玲打断了。
阿玲边稀奇地摸着衣服,边说:“少爷,这面料好舒服啊,以前在宅子里的时候我都没穿过这样式的衣服。您瞧瞧这做工,一丝不苟的,该要不少钱吧?”
苏灵珮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都是梁先生叫人给他做的。
……
冬天的太阳落得早,天也黑得早。梁秋山驱车驶进洋房的时候天已呈黯色,月亮被乌云遮盖住了一大半。
正厅的门大开着,梁秋山大步跨了进去,正巧看见一个穿着朱红色旗袍的背影要走上楼去。
这件衣服他认得,是乞巧节过后没多久他叫人给苏灵珮做的。
照着他初见他时那套朱红色旗袍的花纹一模一样做的。
他很喜欢看苏灵珮这样穿,但他也还从未见苏灵珮穿过。
“珮儿。”他对着那个背影柔声喊道。
“梁先生!”令他意外的是,苏灵珮的声音没有如愿从那个背影里发出来,反倒是从正厅一侧的饭厅里传来的。
梁秋山讶异地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转过头来,竟是一个陌生的短发女人。
女人眉眼素净,恬静地冲他微微颔首,看起来和苏灵珮有一二分相似。
梁秋山冷着脸盯着女人打量了一会,又很快瞥过眼质问苏灵珮:“苏灵珮!这人是谁?为什么在这?又为什么穿着我给你做的衣服?”
梁秋山接二连三的提问让苏灵珮一下子有点应接不暇,他本来是想让阿玲先去客房里躲躲的,等他和梁秋山说好了再下来。
可不知道是阿玲走得太慢还是他估计错了时间,总之,梁秋山和阿玲毫无防备地碰上了是个事实。
“苏灵珮!跟我过来!”说完,梁秋山就怒气冲冲地拽着苏灵珮跌跌撞撞地进了书房里。
手腕很疼,梁先生很用力也很生气,这太糟糕了。苏灵珮想。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
苏灵珮只觉得右边脸颊火辣辣地疼,他茫然地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梁秋山,千言万语的解释和说辞如鲠在喉。
他只言片语都还未说出口,先无声地红了眼。
“我……”梁秋山脸上只停留了转瞬即逝的怜,又说:“苏灵珮,这都是你自找的。”
“从今天开始滚回你的客房里。”
他决绝地关上了门,徒留苏灵珮一人跌坐在书房冰冷的地板上,好似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梁秋山自己也不明白这无端的火从何而来,大概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但究其根源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在单纯地生苏灵珮的气。
他觉得苏灵珮大概是个傻子,分不清好赖。一直以来,他总想着苏灵珮可怜,又想着他还算真心待自己。他就这点仅剩不多的耐心,分给苏灵珮一点也未尝不可,可苏灵珮呢?他觉得他在对牛弹琴,白浪费一番苦心。
苏灵珮没救了,永远也学不乖,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好了。他想。
梁秋山走到正厅的时候发现阿玲还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犹豫着不知道是上还是下。
“过来。”梁秋山冲她招了招手,问她:“珮儿带你回来的?”
阿玲乖顺地点了点头。
“叫什么?”梁秋山没看她,只自顾自地往饭厅里走。
阿玲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说:“梁先生,我叫阿玲。”
“跟着黄妈叫少爷就行,不用叫我梁先生。”梁秋山脚步顿了顿,又说:“我不习惯。”
“是。”
梁秋山又问:“你和珮儿是故交?”
“我是苏少爷以前的丫鬟。”阿玲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换了个说法,说:“我是苏少爷的娘亲的贴身丫鬟。”
对于苏灵珮而言,阿玲是他娘的贴身丫鬟还是他的贴身丫鬟是没区别的,左右都是要一起伺候的,但对于阿玲来说,是不一样的。
梁秋山:“他今天怎么碰见你的?”
话语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客厅,阿玲替梁秋山拉开了椅子,又布置好碗筷如同以前在苏家为苏灵珮做的一样。
“自从苏家倒了之后,夫人也自缢了,留了一些碎银子给我,但是……”
眼看阿玲说着说着就要抹眼泪了,梁秋山皱了皱眉,打断道:“说重点,我难道有问你你之前是怎么可怜巴巴地活下来的嘛?”
“今天大华饭店开张,我想着能顺口饭吃,就在门口遇见了苏少爷。”
还算对得上,就是还得叫林海再调查一下。梁秋山暗暗地想。
就在此时黄妈端着饭从厨房走了过来,问梁秋山:“少爷,开饭嘛?”
梁秋山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吃了。
“那小少爷呢?要不要上去叫他。”
梁秋山刚想说随他去,但话到嘴边成了,你去叫他。
黄妈在书房找到苏灵珮的时候他正哭得伤心,头深埋在膝盖里。
黄妈一边劝着他一边把他拉起来,才心疼地发现,苏灵珮一双眼睛都哭肿成了水红色的核桃,鼻尖脸颊全泛着粉色。
“哟,小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瞧这可怜的,快擦擦。”黄妈拿出手绢给苏灵珮抹了脸,“呀,这怎么肿了?”
苏灵珮只哭着摇头,不回话。
“小少爷您先别哭,少爷催着吃饭呢,吃完饭我给你去想办法弄个白煮蛋在脸上滚滚。”
苏灵珮点了点头,收了哭声,跟着黄妈一块下了楼。
梁秋山抬眼瞟着饭厅的门,阿玲在他身侧侯着。看见苏灵珮在黄妈搀扶下走了进来,梁秋山冷哼了声,阿玲则低垂着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苏灵珮带着哭颤唤道:“梁先生……”
“阿玲,既然珮儿都把你这样送上我门前来了,我岂有不收的道理?正好,我这缺个贴身丫鬟,你以前也贴身伺候过别人,这活你熟络,那你就接着做。”
梁秋山说的时候故意盯着苏灵珮看,像是要叫他把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钉到耳朵里去。
苏灵珮如遭雷劈地晃了下,要不是有黄妈扶着他大概是又要摔在地上。
真是既没出息又懦弱,怪不得梁先生要生气。他想。
可是,梁先生和他说过的,他不习惯有人贴身伺候,明明连自己都不行的,为什么现在阿玲却行了?
阿玲?阿玲?
他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的几个月他餍足于幻境之中,梁先生对他的好就像是在对他投放鱼饵,告诉他,你是我最特别的那个人。到头来,苏灵珮发现这些好像只是南柯一梦罢了,是他的一厢情愿成就了自己的黄粱美梦。
梁秋山今天的一巴掌和说的话告诉他,他不特别,他很普通。他是红姐姐说的玩腻了就要扔到一边的权贵的玩物,而不是黄妈口中说的真心相待。
自己就像是一条狗,和布谷一样的宠物。梁先生不过是想让自己按照他想的样子生活,一旦脱离了掌控就会被踢开。
他早该明白的,他还不够格去索求,他只能等着梁先生的施舍。
他的脑子里就好像有一口大钟,木棍一敲嗡嗡作响。
他听了许许多多零零碎碎的告诫和警示,以前他不懂,但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在今天串成了一根线。
他想明白了一点,可又不太想想明白。
他知道自己根本离不开梁先生,浮木一旦找到停靠的滩头就会被搁浅,而他也一样。
依赖是一种瘾,比鸦片还毒,它无色无味却又渗透在每一寸肌肤里,藤蔓似地缠住他,吞噬他。
“吃不吃?”梁秋山说:“吃就坐下,不吃就回房里去,像个木头似地杵在这做什么?”
作者:zyyyycccc类型:现代
从不相信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