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小说《魔尊只想恋爱》,该书主人公冷喻秋逢时,作者:温盈心,小说主要内容:是真的有很多的意外,所以直到现在都是迷迷糊糊的人,从来都没想过在一起的人现在在一起了,是最大的意外。热门评价:一直都是意外。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古代 作者:温盈心 主角:冷喻 秋逢时
那鹰一头扎入秋逢时的怀里,大力冲击之下,将他带得连连倒退。秋逢时养过一只鹰,乃其师母,也就是中原郡主宁惊霜所赠。名唤千岁,品名为海东青,浑身白羽,眸若点漆,形象颇为英俊潇洒,性格却……
又坏又傻。
时常干些不入流的坏事,比如飞去集市,抢小孩糖葫芦,啄坏小贩的泥人,又或者,衔一窝蜜蜂,扔到幽州燕府、燕之鹤的寝所,咬他个措手不及,更甚者,叼着主人未洗衣物,让人家黄花大闺女帮忙洗,人家洗的时候,它还在一旁凶神恶煞地监督。
末了,还得秋逢时拉下颜面,登门赔礼道歉,收拾残局。免不得别人在背后戳戳点点,骂他连只鸟也管教不好,什么样的主人教出什么样的鸟。
简直不可理喻。
秋逢时也很无奈,不是他管教不好,实在是千岁是他的克星。如今想来,必是郡主她老人家,早早看出此货将来必会不安于居、为非作歹,才将它赠与他。
虽则是个蠢货,但隔了十年,隔了皮相,倒还认得秋逢时这个主人,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有点感动的。
不过,这点感动,在看到它如雪球般滚圆的身躯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逢时气笑了,“好啊,多年未见,你非但没瘦,还胖成这副鸟样,可见你多么无情无义,吃香喝辣庆祝我死了,再也管不到你了是不是?”
千岁开心地用鸟喙啄啄他。
秋逢时吃痛,随手将它丢开,“去去去。”
千岁展翅凌空。叮呤。
这回,秋逢时又听见了铃铛的声响。他仰首望去,只见雪白的翎羽中,悬着一枚小而古朴的铜铃。
似曾在哪里见过。
他招手唤道:“千岁,回来。”白鹰扑着翅膀,稳而准地停在他的手臂上。
秋逢时抓起它颈部的铃铛,仔细端详,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惊,这铃铛外壁凿刻着细密的咒文,竟和冷喻腰间系的那只,一模一样。
莫非,在他放走千岁后,它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要海阔天空的自由,转而投入了尊贵的冷小侯爷的怀抱?看着千岁洁白无暇的羽毛,秋逢时几乎可以肯定小东西叛出将军府了,这事它绝对干得出来。
一只海东青,一只金丝雀,搭得很,搭得很。
秋逢时再次丢开它,“你我缘尽于此,找你的冷小侯爷去罢,不送。”
结果千岁真的振翅飞走,头也未回,毫不留恋。
秋逢时又被气笑了,目送千岁愈飞愈远,只剩一个黑点,摇头感慨儿大不中留,鸟大不由爹,不孝,太不孝了。
“胖胖……”送走千岁,他转头去找别致,却只看到大树底下,萤火灯笼孤伶伶地躺在地上,闪着幽绿的光芒。
他家那存在感极强的婢女,竟不知何时消失了。
料峭的春风吹过,秋逢时的脊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不知是冷的,还是震惊于自己的迟钝。
苍天大地,背后有东西,他此刻才发觉。
深山老林,月黑风高,来者不善。
他试着向前走了两步。
窸窣声响,那东西似也跟着走了两步。
他的手已摸上腰间的石子,准备打它个措手不及。默念数声,猛然回身,看到十步之外的那东西的模样后,手里的石子险些打偏。
他猜它血盆大口,猜它披头散发,猜它是鬼方镇跑出来的无头男尸,怎料,全然猜错了。
那是个苍白到极致的男人,高个子,身材停匀,穿着一身灰蓝色的道袍,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血盆大口,没有披头散发,他有头,但,没有脸。
那是一张空白的脸,说不出的诡异和森然。
扑——
无脸人硬生生吃了一记石子,微微侧了侧头。
秋逢时眯了眯眼,轻轻往后退一步,无脸人也跟着前进了一步。
他又一口气退出十来步,不想无脸人亦步亦趋,且越来越近,几乎贴到了他面前,相隔不过两寸。
秋逢时的呼吸都停止了。
他无声地问了句:“你是谁?”
无脸人没有嘴巴,自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这次,他出声问道:“你是谁?”
无脸人耳朵一动,微微侧头,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抬起手来,摸了一下秋逢时的左耳。
对方的手凉的跟冰块一样,秋逢时抖了下,再次被惊到,对方认识兰辰还是怎么着?
不过,他已试探出无脸人的弱点了,看不见、闻不到、说不出,唯有耳朵是能听见的。
只要不发出声音,无脸人便奈何不了他。
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地上都是落叶和杂草,一旦走动,避免不了响动,况且现在的法力只够捉萤火虫,兵器也只有好似过家家的弹弓,搞不好就把自己玩死了。
正当他私下里思考应对之策时,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凝着银光的箭带着尖锐的风啸,精准无比地射进了无脸人摸过秋逢时耳朵的右手。
射中的刹那,无脸人便即化为千万片细碎的、磷磷的蓝光,瞬间消失在秋逢时的眼前,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支银箭。
这箭居然是气凝而成的!实在厉害。
秋逢时呆了呆,未及转身,一个冷冷的、微哑的声音已先一步叫了他:“登徒子。”
嗯?药罐子?
难掩惊讶,秋逢时回身,看到冷喻站在不远处的树上,手里握着一张弯弓,那弓泛着银白色的光华,周身气体流转,宛若天兵神器。
而刚刚才飞走的千岁此刻正老实的立在冷喻的右肩,温顺乖巧,像只假鸟。
秋逢时:“……”这就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面上笑道:“多谢搭救,多谢多谢……这么巧啊,你也出来散步?”
冷喻不说话。
秋逢时心道:“叫了我一声登徒子就沉默了是几个意思?记恨我当众驳了他的脸面,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我不是东西,所以追上来找我算账?”
胡思乱想着,他走到那棵树下,此时才瞧见那人脚下的树枝极细,不堪一折,根本无法承受人的重量。
往上看,对上一双细致漂亮的眼睛,眸色极黑,如一道深不可测的渊。
冷喻垂眸望着他,看得秋逢时喉咙一紧,不禁咽了咽口水。
“是你动了铜铃?”冷小侯爷发话了。
秋逢时哈哈笑了声,矢口否认道:“那什么,这是个意外,我家胖胖想要抓只鸟来玩,不小心用弹弓招惹了你肩上那只。”
冷喻跳下枝头,轻轻落在秋逢时面前,手里的银弓随之隐去,命令道:“手给我。”
嗯?手有什么特别的?他摊开手瞧了眼,看到了掌心有三颗红艳艳的小红点。
“……”他发誓,此前兰辰手上绝无此类痕迹,而且,他直觉这三颗红点绝对和冷喻有关。
他想收手,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冷喻冷冷说道:“它脖子上这枚铜铃我刻了咒,只要有人碰过,手心必会留下红点,擦不掉,洗不掉,你还想赖账?”
“这……”秋逢时眼睛一转,干脆大方承认,“没错,我是碰过了,那又怎样,你家的鸟碰一下会死?太也娇贵。怎么,你要找我算账?”
谁知冷喻不气反笑,不过是冷冷的笑,“你可知,十年了,除了我没有人能近它身,更别说摸到它脖子上的铜铃。”
秋逢时装蒜道:“十年没让人逮着过?能耐啊。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或许是我太有魅力了,它才让我碰。”
冷喻忽然低下头,左手手腕处灼热地疼,疼得他声音都颤了,“魅力?你当我不认识兰辰?你当我不知道他那些破事?”
秋逢时怔住,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就没想到,人家兰辰和冷小侯爷本就相识呢?他这会儿装得跟陌生人一般,跟在脸上写“我很可疑”有什么区别?
被发现了?接下来怎么办?继续扯犊子?还是坦白从宽?
想了想,秋逢时觉得自己还有救,正想辩解几句,冷喻却猛然拉过他,扣住双手,一个旋身,将他死死抵在树上,脸靠得极近,鼻息交缠。
千岁早早地飞开了,觅了一处枝头,高高兴兴地看热闹。
若有似无的药香又传入了秋逢时的鼻子,他试着推了一把,没推动,无奈道:“放开。”
冷喻摇头,道:“你不是兰辰。你是不是他?”
秋逢时强自笑道:“我还能是谁,我当然是兰辰,我说少君,能不能先放开手再聊?”
冷喻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不是他?”
秋逢时挣扎道:“你疯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将军。”
秋逢时脑袋空白了一瞬,“啊?”
冷喻冷眼看他:“秋逢时,秋大将军,不必再装了。”
秋逢时连忙否认:“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冷喻冰凉的右手轻轻掐住了他的脖子,秋逢时浑身一炸,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忍不住道:“停!算我求你了,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碰脖子!”
不知是不是秋逢时的错觉,他看到冷喻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公子,你们在、在干什么?”
秋逢时转了转眼珠子,发现别致提着萤火灯笼好好地站在原地,瞪着她那双铜铃般的大眼,惊讶地看着他和冷喻,好似完全不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别致还要说话,冷喻偏过头,淡淡盯了她一眼,下一刻,她便一声不吭的瘫软在地,打起瞌睡来。
“……”秋逢时只觉腿软得不行,心里已将兰辰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地方敏感不行,偏偏脖子这么敏感,这下倒好,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秋逢时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跪了。
冷喻及时松开了右手,左手仍牢牢钳制着秋逢时的双手,“打你骂你?”
秋逢时对兰辰的余气未消,口不择言道:“是,我是秋逢时,冷小侯爷,你还是把我交给斩邪司吧,免得拖累于你,毕竟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送给斩邪司?”冷喻垂眸一笑,笑完了,居然放开了他,眼神有点落寞,“认识这么多年,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你当然不是这种人!秋逢时知道自己说的过了,却也是真真切切的不想连累他,干脆转移话题:“你怎么认出我的?就因为我碰了千岁脖子上的铜铃?”
“这也太牵强了,不可信啊少君。”
“是不可信。”冷喻缓缓地卷起衣袖,秋逢时怀疑他是想打架,蓦地,一朵桃花闯入眼帘,小小的,颜色是妖冶的深紫,称着白皙的皮肤,格外的刺眼。
只一眼,秋逢时的眼睛就被刺痛了,急促地呼吸了一下,一面警觉地左右一望,一面帮他拉好袖子,盖住那朵要命的桃花,做完这个动作后,捧着他的手,呆呆地问:“为什么?”
“别担心,附近没有别人。”冷喻无声笑了下,又道:“秋逢时,谁准你替我去死了?”
作者:温盈心类型:古代
我只想要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