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幽灵黑客》的主角是戴雨浓,是作者大呱呱呱鸡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戴雨浓不是为了感情,而他找了这么久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他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了。网友热评:已经很厉害。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大呱呱呱鸡 主角:戴雨浓 戴雨浓
戴雨浓中午从外头回来时,鹅才刚醒。
他把个破了一角的铜镜丢在稻草上,垂头丧气的:“刚去看过了,刑天阁的海选榜单上没我。”
搬进这破庙时,戴雨浓除了一身还算体面的新衣之外别无他物,更不可能有什么家具。鹅见他第一件拿回“家”的东西居然是镜子,心想你个穷酸还挺臭美的。
然后从窝里爬起,对镜梳理起羽毛来:“没选上兴许是好事,你要是真去了那狼窝,保准后悔。”
这种话听的多了戴雨浓便有些奇怪,他在城里也混了不少天,最开始以为人人都知刑天阁,聊起来才发现,百姓压根没怎么听过,偶然遇到见识广的老者,也只知道城里约莫有个黑衣人的组织,神神鬼鬼的。
唯一清楚的只有鹅,说了如指掌都不为过,结合它对刑天阁的种种态度,戴雨浓问:“你跟那组织挺有渊源嘛,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哈,哈,哈。”鹅用干涩大笑掩饰心虚,企图转移注意力:“我看你才有秘密,昨晚滋味如何?”
好吧,不想说没关系,戴雨浓很识相的接过话茬:“别提了,做了一晚上噩梦。”
“装什么呢,你昨晚不是跟那女子幽会去了?快说说春宵几何?多讲细节哈!”
听到这话,戴雨浓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哦……”鹅恍然,“没会上也没什么,天涯何处无芳……”
呱呱到一半,被捧住了小脑袋,戴雨浓双手颤抖:“你怎么知道我半夜出去了?”
鹅的胖脸被挤的两颊鼓出,口齿不清:“你森经病!半夜爬起来,鬼魅一样,我问你干嘛去,你说去会会那美人儿。”
“你确定不是在做梦?”
“做你娘个头,快放开老纸!”
鹅挥开他的手,他的样子不像是遭遇了失败的艳遇那么简单,于是正经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老半天,戴雨浓才开口:“我还真有个潜藏很久的秘密…不过得先确认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将鹅支出去后,戴雨浓盘腿坐下,地上那个破旧铜镜是他一早捡来的——不是为了臭美,是为了验证某个猜测,他隐约摸到了真相的端倪,只待一个契机,而现在是时候了。
郑重的将其竖起,正午的日光从屋顶的破洞直直照射下来,照亮了镜中人脸。
他看着镜子沉默良久,像是在数脸上微不可见的汗毛。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还挺长的:我梦见自己半夜睡的好好的,突然醒了,准确来说不是我醒了,我当时神思恍惚——是这具身体醒了。”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趁着月色走到有两棵大桑树的屋子,当时还好笑:我并未对白日那女子有所思,为何夜晚会去梦里见她呢?”
戴雨浓一边回忆一边讲述,像个旁观者在说他人的故事。
屋里灯亮着,但美人并未在灯下等他,因为她正忙着呢——忙着被三个黑袍者追着打。那明显是刑天阁的人。
如果是有人遭欺凌,戴雨浓可能还会自不量力的逞一逞英雄,但若是刑天阁办事,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碰巧遇上她在干架,按我的性子肯定扭头就跑,绝不淌混水,可是不知是在梦里还是怎么,我当时挺有恃无恐的,一个飞身跃上屋顶,就地观战。”
这一手轻身功夫倒是精妙,并不比一阵风刮过的动静更大——倘若刑天阁招聘的胖子看到,没准当场就录用了他。
那美人倒是真人不露相,没半分避雨时娇弱的样子,她游走腾挪,身法利落的很,更诡异的是整个躯体像没长骨头,水一样的能变幻形态。一人拳出,本是奔美人心口去的,女子瞬间从肩到腰都扭到一边,凹成个非人的姿势,生生避开大掌。
即便如此,刑天阁到底略胜一筹,久战之下女子受了几处伤。
“眼看她就要被擒获,居然就地化作一股青烟,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散了。这保命的法子可真好用,黑袍者就近翻找好久,连根毛都没搜出来。”
他故作轻松的自言自语,试图让鼓噪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想起当时的自己从屋顶下来,径直走向墙角,那里有一株桑树苗,跟普通桑树没什么不同——若是没有散发异香的话。
边走,五指边张开来,仿佛在催发什么,丹田也隐隐发热。他明明什么功夫都不会,这一出手动作却殊为熟练,他能觉察到有澎湃的力量呼之欲出,却直到丹田开始作痛,仍是什么招儿也没使出来,仿佛力量上了锁。
如此尝试数次,直到刑天阁的发现了他这不速之客……这便是惹麻烦的开始,不过此时此刻,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今天早上起来,看到鞋底沾满了泥,那时便知道不对,直到鹅兄刚刚证明了这个猜测——我并没在做梦,昨晚的事是真实发生的。”
“事实上,一开始我怀疑是被妖术控制,但仔细琢磨下,那力量并非来自外界。”
他摸摸胸膛,那里有两个心跳,跳的不疾不徐,他能感受得到,每次头脑昏沉时,有什么在试图越过他的意志来操控这具身体,直到昨晚,操控成功了。
“你到底是谁?”
戴雨浓冷冷望着镜中,凡人怕天怒怕妖孽,他竟是怕起自己来。
他握拳锤向胸膛:“别躲躲藏藏了,这具身体是我的!妖王认识的那个‘他’;我胸中跳动的另一颗心脏;阿无镜看到的蓝色虚影;昨晚的那个人……那不是我,是你!你究竟是谁!?”
静了片刻,有短暂的昏沉袭来,心跳加剧,而后——
“这具身体是你的?”戴雨浓嘴唇张合,喉头在发声,声音里有寒气,
“不敢苟同。”
镜中的自己突然变脸似的,换了副面孔。准确来说,五官还是原本那套,但神色、腔调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原来就算是同一张脸,气韵也能迥异至此。
若说那双秋水似的眼,在自己脸上有些天真气息,那么在“他”脸上,眼皮只略垂下,掩映着一双眸子冷酷又威严;那丰润的嘴,旁人都说“可爱可亲”,而在“他”脸上,嘴角却牵出一线倨傲与不可一世。
如果没有借助镜子,戴雨浓不可能这么清晰的看到“他”。
可即便是有所准备,他还是惊呆了。
他摸向脸庞,镜中换成有些慌张的自己:“你……你是谁?”
接着,手从脸上移开了,慌张的表情退去,那个“他”重新出现了,冷淡的吐出几个字:“你可以叫我景大人。”
戴雨浓嘴张了张:“你是游魂还是鬼魅?难道想夺舍?”
“夺舍?”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他”似乎觉得这个想法多可笑似的,又不屑解释太多:“一体双魂,你我共在这一具身体里。”
“那……”戴雨浓有很多疑问,譬如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能不能离开我的身体?你平时是不是躲在我身体里暗中观察?为什么你能感知到昨天的女子以及妖王的气息?还有别用我的身体乱来好吗……
诸如此类,谜题太多,竟不知从何问起,而这妖物连自己的来历都懒得告知,不像是个能好好沟通的。
镜中的“他”眉头轻皱了下:“不要试图问我问题,那些不是你该知道的。”
然后根本不给戴雨浓追问的机会,“他”没再出现了,许久,镜子里都是戴雨浓怔怔的脸。
就好像一个饥肠辘辘的饕餮客,面对一桌美食才拿起筷子,食物就被撤走了。戴雨浓不甘又憋屈,对镜龇牙咧嘴良久也没将人唤回来。
屋顶漏下的光柱已经倾斜了许多,他揉揉脸,感觉到后背的湿黏,方才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啪”的扣上铜镜,心头的震惊还没过去。他见识过南山的妖气,城区的精怪,世间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不知道“一体双魂”排不排的上号,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总归最难接受。
好歹他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嗯……比原本猜测的夺舍似乎并没好到哪去。
那个景大……姓景的,作为一个“多余”的灵魂,他倒是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羞愧,虽只是匆匆一见,也看清了那人是一脸的不好惹,实在是不得不防。
幸运的是,若说两个灵魂中有一个主导者,那也是他戴雨浓——昨晚貌似景某操控了这具身体,但也是在他睡眠中意识恍惚之际,而且景某人并非神不知鬼不觉,身体的动作毕竟惊醒了戴雨浓。
相对的,那人是否一直观察着自己呢?戴雨浓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大多数时候都感觉不到他,仿佛他正陷入沉眠。
如果说身体是间屋子,那么屋主是他戴雨浓,姓景的就是个租客。
想到这里,他胆子也肥了,主人公意识爆棚:这破屋住两人是不是太挤了点儿?
又想到他那臭脸,预备着下次再将那厮叫出来,得好好教教他规矩,太没礼貌了!
坐太久,腿都麻了,他哆哆嗦嗦站起来,走去野庙旁的水井,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灌下。正抹嘴,有个魁梧的身影向他走来。
戴雨浓一愣,放下水瓢:“牛道长?”
作者:大呱呱呱鸡类型:现代
他们之间有前世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