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景知迟沈晟小说叫《得罪病娇宿敌后我竟成他黑月光》,作者:人间不知春,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得罪病娇宿敌后我竟成他黑月光主要讲述了:他们之间难道不是单纯的宿敌关系吗?而宿敌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来源:常读非 分类:古代 作者:人间不知春 主角:景知迟 沈晟
沈晟静静的看着何发,嘴角强挑的笑意却不至眼底。
“沈大人。”
半柱香后,何发终于力竭,只能老实瘫在血泊中,双目仰视着端坐的沈晟。
“沈大人……”
何发又喃喃着喊了沈晟一声,随即呛出一口血来,恹恹的耷拉着眼皮不再说话。
“知道你被代王抓了后,你妹妹托人写了一张状纸,妄图进京告御状。”
沈晟见何发不折腾了,才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言语发酸,居高临下的开口。
他实在好奇,何发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叫何发的妹妹何青,一次又一次妄图凭借她那点微不足道力量拯救何发。
从前他问过何发,何发只是摇头。
他也见过何青,那实在是个柔弱的女人,若是没见过她一步一叩至宫门,沈晟想不到那样风吹就倒的躯体里,竟是蕴藏着扭转乾坤的力量。
重点是,沈晟酸。
而何发似乎却对此不屑一顾,只是睁大了眼看他,一双浑浊的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
仿佛亲眼见着了仙人点化,石人成真一般,他激动的开口:
“您没死,真好!”
他很快又开始失落与痛苦:
“也真不好。”
他喃喃罢,忽然失笑:
“我从前一直在想,像大人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
他笑了两下便岔了气,一时之间,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他的咳嗽声,他很快停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我时常遗憾我生得男儿身,哈……”
“你什么意思?”
沈晟嘴角的僵笑挂不住了,他皱着眉,一时之间没能明白何发到底在说些什么。
“什么意思?”
何发费力睁开眼,细细的用目光描绘着座上人的面容,仿佛这便是他于这人世的最后一眼。
“得不到,便毁掉罢了……”
何发悠悠的叹了口气,说出口的话愈发的气若游丝,甚至逐渐癫狂。
沈晟皱紧了眉头,冷声道:
“什么得不到便要毁掉?”
沈晟并不觉得他说的这话好笑,可何发却因他这话将嘴角扯的更大了:
“大人以为我要毁掉的是什么?当然是您哈!”
“除了您,还有什么呢?”
“您总是高高在上,将所有人都当作是唯利是图的棋子,您总是看不见我,不毁掉您,杀掉您,我要如何得到您?”
何发越说,一双眼睁得越大,仿佛只要睁大了眼,便能将眼前这灯下美人永远装进心头,不叫任何人得去一般。
许是说话动作太大,他浑身颤抖着,半张脸开始抽搐,他仍是那样看着沈晟。
沈晟石化在太师椅上,本以为何发的软肋是何青,还想仗着何发身在密室,不知外边的状况,用何青套何发几句话,不成想……
沈晟脸色铁青,眸中却露出几分悲悯:
“偌大相府只你我二人,朝夕相处着,我如何能看不见你?”
沈晟不明白何发是在说什么胡话,何发是他的随从,他二人一直是很稳定的主仆关系,几乎日日形影不离,何来的看不见一说?
不过是事败之后的狡辩之词罢了。
“您看不见我。”
何发抽搐着,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将这五个字说完,言语里满是绝望。
可沈晟却无法与之共情,他本便不是个话多的人,这会儿被何发这样看着,更是无言以对。
明明是何发毒害他,背弃他,明明何发口口声声的唤他小孩,却搞得好像做了对不住旁人的事的人,是他一般。
“就像我看不见小青一样。”
“为什么您没死呢?您是被代王殿下救了吧?哈哈哈原来连他也逃不过哈……”
何发失魂落魄,满是血丝的眸子里眼看便要涌出泪来,沈晟打断何发的思绪:
“好了,说说你的同谋是谁,或是谁指示你来害我,或许我可以看在以往的情面上,给你个解脱。”
“同谋?只我一人。”
何发脸色微变,泪花闪烁着便下来了。
沈晟与何发相识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何发落泪,他愣了愣,不忍再看。
“是吗?只你一人,便能在毒杀我之后不落一点罪责的全身而退?便能让代王冒着被告御状的风险,将你私囚在这密室之中?让我来猜猜,与你同谋的,是陛下……”
他的目光扫过何发身后血迹斑驳的墙,流连于墙上陈列的刑具,像是要从墙上挂着的刑具里挑拣出一件称手的,用在何发身上,注意力却时时挂在何发身上。
“还是皇后?”
“禧嫔?太子?四皇子?或是说,代王也有参与其中?”
沈晟每说一个名字,何发便瑟缩一下,只他说到代王时,何发满目骇然。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太师椅上,思绪万千。
他从未想过有哪一日,竟是要审讯自己的随从。
更是未想过,他曾为之付出过性命的保护伞,早已在悄无声息中,挪了位置。
“你是见过我审案的……”
他不自觉的捏着尾指上的蛇牙印,起身朝着何发走去,在何发追寻的目光之下,抬腿迈过何发横在血迹之中的躯体,站到墙边,便听何发的声音里带出几分颤抖:
“这里没有您用的趁手的刑具。”
“你倒是懂我,那你应该记得,过往我是怎么对那些妄图想杀害我的人的吧?”
沈晟想笑,然而这样的情况,他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鸩杀,自绝,杖毙,斩立决……”
“那是因为他们都想活,你,断然没有这待遇的。”
何发蠕动着嘴唇,好一会儿才将目光定格在沈晟的鞋上,惊惧的开口:
“您的鞋脏了!”
他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又开始挣扎起来。
沈晟看着何发这反应,忽然想起从前何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回想起鸿鹄宴上,他的最后一眼里,何发无动于衷的眼神,一颗心逐渐冰冷如铁。
眼看着何发不知从何处生来的力量,挣扎着从仰躺变成侧躺,甚至试图探手脱他的鞋袜,沈晟皱着眉退后一步。
何发力竭,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血迹中,口中仍然喃喃着“脏了”。
他审讯过不少犯人,有的至死也要葬于金银之中,有的剩最后一口气还惦记着家中嫔妾,无权者妄图求见高高在上的某某,甘为棋子者将生的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诺言。
而何发……
竟惦记着他的鞋。
瞧着何发眸中那病态的痴迷,沈晟忽然有些恶寒,不顾何发的高喊,转身就走。
“大人,您的鞋脏了!”
密室的大门缓缓关上,何发陡然拔高的声音还是萦绕在沈晟耳边,他站在炎炎烈日之下,脱了鞋,弯着腰认真的洗去鞋上血垢,一时之间竟觉得这样热得让人冒汗的天,竟也冷透骨髓。
他眸中愈发冰冷,顺着水迹一根根捏过指骨,直捏得指尖发疼,才堪堪回过神来,见屋里的景知迟叩了叩窗棂,示意他进屋。
“过来。”
景知迟冲他招手,沈晟放柔了神情,只穿着袜子走到景知迟面前,正要躬身行礼,冷不防被景知迟一把扯入怀中,他一下坐到景知迟腿上,清冷的眸子里透出几分迷茫,旋即化为鄙夷。
景知迟见沈晟情绪低落,只是想叫他进来说说话,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大多数人在伤心时,是不能独处的,否则只会陷入越来越深的负面情绪之中。
景知迟一心为沈晟着想,满以为沈晟会觉得他知情识趣,殊不知他在沈晟心里的形象已是一落再落,他让人拿了双新鞋来,亲手为沈晟穿上。
“手谈两局如何?”
他一手拿捏着沈晟细韧的腰肢,一手抹乱了桌上原有的棋局。
沈晟不知景知迟又要搞什么花样,冷声道:
“可。”
金丝作纬银线作经的沉香木棋盘上,黑子白子很快被捡空,景知迟让沈晟执白先行,桌子底下的手却渐渐不规矩起来。
沈晟师从独山老人,十六岁时便已是国手,景知迟心猿意马之下,自不是沈晟的对手,在棋盘上被沈晟追得丢盔弃甲,桌子底下,沈晟的两条腿却开始小弧度的颤抖。
他无措的按住景知迟游离在他腿侧的手,面色绯红,眸光却如飞雪拭剑般冰冷:
“王爷,您输了。”
沈晟落下一子,棋盘上本便垂死挣扎的黑龙一下被扼住咽喉,再无翻身的可能。
“重光真厉害。”
景知迟由衷的夸赞着,索性抛了棋子,将另一只手覆盖在沈晟的手背上,与沈晟脖颈靠着脖颈,将光洁的下巴搁在沈晟的肩窝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晟突出的喉结上。
沈晟浑身僵直的伸长了脖子,面无表情,手指小心翼翼的抠握着景知迟的手指。
他又开始在景知迟的手中不受控制,沈晟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他咬着唇,企图在白茫茫的脑海中拼凑出几句语言让景知迟放他下去。
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上青楼饮酒,也曾见过男男女女们叠坐在一起,态度亲密又暧昧的说话。
他现在好像知道他们桌子底下的手,都在干什么了。
但于沈晟而言,这感觉并不好。
沈晟不适的挤了挤腿,冷不防耳旁一热,景知迟在他心头放了一把火:“重光昨晚也很厉害。”
这火点燃黑火药,炸得沈晟想弹跳起来给景知迟两耳光,奈何景知迟五指一收紧,他便石化在原地了。
景知迟迎着沈晟要杀人的目光,气定神闲的拿捏住他,见他面上青红紫白各色交加,有怒有羞有恼有厌有惧,这千种情绪之中,唯独没有欢喜。
作者:人间不知春类型: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