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展羽霁谢琛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炮灰真绝色》,是作者满目山河依旧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炮灰真绝色小说主要讲述了:没有人知道展羽霁这个人有多么想要事情重新来过,他觉得这样是不是谢琛和他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和现在不一样了。网友热议:他们两个人一定是真的。
来源:知乎 分类:古代 作者:满目山河依旧 主角:谢琛 展羽霁
论功行赏虽在之后,这次入宫我也不是空手而归,还是有些赏赐被搬回了谢家老宅。
手头闲钱多了,我动了提前打发三个男宠离开的心思。
出乎意料的是,宣平之不想走就算了,娄月和秦臻远也当下拒绝。
娄月抱刀靠在门侧,道:「懒得走,江湖啊也就那样,刀光剑影命悬剑刃上,待久了没意思,想找个地儿养老。长平侯府就挺适合的,世子爷应该不会赶我走吧?还是说世子爷嫌我伺候得不舒服?」
我看着他那把弯刀,服软:「……不会。」
秦臻远嗓音清冷,清俊的一张脸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暂且还得倚仗世子,叨扰。」
我:「???」
我对他这「求人」态度无奈,抚额:「……无事。」
至于宣平之,他本来就不想走。
此次谈判宣告破裂。
当晚回到房间,沐着月色我给自己斟了杯谢琛赐的酒。
不对劲。
我凭着自己的记忆,开始复盘这件事。
按照谢琛的性格,不会行无用之功,那他软禁我在望都,定有他的理由。其实谢琛当时屠了长平侯满门,是有些 OOC(人设崩坏)的。
谢琛早年以罪臣之子身份入朝堂,沉浮过四五年,为了给他刷经验刷脸熟,各个部门我都让他转了一圈。他为人温润和沐,风评极佳,收拢了大波人心。
后来,他率兵入望都时,这些文武百官都老老实实投降——因为见识过他的能力和为人,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谢琛不太可能在他刚登帝位,势力不稳之时,就将侯府三百多人全都杀个干净。
这太容易落人口舌。
但小说快结尾有些疲软,追更人少了大半,订阅也跟不上,我为了吸引读者眼球,只好设置了这么一个小高潮。
「如果……小说能够自行补足逻辑缺漏的 bug 呢?」
我不知不觉,将一壶酒都喝完。
如果谢琛毫不犹豫地下令斩杀,是有其他理由呢?
那……又会是什么理由呢?
真相如何暂且不论,我还是留了个心眼。
我让宫里拨来几个小宫女,日日向我报告这三个男宠的行踪。
他们看上去倒是规规矩矩。
娄月是真过上了「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养老日子,整天去茶楼听评书,据说还路见不平,拔刀救下了一位差点被强抢的民女。
我听了以后心呼诡异,你们仨不都差不多是被展羽霁强抢进侯府的吗?
秦臻远一心向学,我倒是明白了他说的「倚仗我」是啥意思,感情是挂着我客卿的名头,好去参加一些文人清谈。
至于 Tony 老师宣平之就更悠闲自在了,琢磨着新妆,往小宫女脸上试,一个两人个的,被他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一边纳闷自己是不是忒大惊小怪了,一边绕着皇城转悠,盘算着还有哪些表面投降,实存反心的臣子。
这一次,我不太想让谢琛再这么辛苦。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世子当然谋划不了太多,但我可以替这些反臣们做一两件出格的事儿,足以让谢琛注意到他们。
腊月末,大雪纷纷扬扬地下,我披着一件狐裘大氅站在兵部侍郎府前看戏。
「让谢琛来见我,我真是瞎了眼,那小子在我手底下做事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他这个千古罪人——」
兵部侍郎双眼通红地嘶吼,却被扣押他的羽林卫拖远,后面的话听不清,埋进风雪里。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假降的官员了。
我滴溜溜地转着油纸伞黄木的伞柄,心情愉悦。
原文里这兵部侍郎仗着和谢琛是旧识,差点下毒害死了他。
我转身正准备离开,却猝不及防闯入一双探究的眼。
谢琛不知在我身后站了多久。
未带侍从,孤身一人,月白色长袍外也不晓得裹件斗篷披风,细碎的雪沫在他肩上铺了薄薄一层,更是落在他的长睫上,衬得眼眸更深邃清润。
我心道:「药丸。」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我干巴巴地问。
谢琛伸手拂去肩上碎雪:「刚到。世子何时到的?外头风雪大,容易着凉,也不是个看热闹的好时候。」
「碰巧路过。陛下只身一人么?要去何处,臣送陛下。」
谢琛轻笑了声,却不依不饶:「那上次在公孙大人家门口,展世子也是碰巧路过么?」
我:「……」
电视剧都说,犯罪嫌疑人不要去看案后现场,容易惹麻烦。
诚不我欺。
我老老实实走到谢琛身边,替他撑伞,见他指节被朔风吹得略青,把揣在怀里的汤婆子塞他手上,只说:「陛下捂会儿吧。」
然后才斟酌道:「上次的确不是路过,是小秦说公孙氏有大麻烦,我就去凑个热闹。幸灾乐祸,实为君子所不齿也,臣反思。」
谢琛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和我共了段伞,让我把他送去大理寺。
大理寺前两座巨石狮子落了白,威风凛凛地俯视世人。
有蓝衣太监在候着谢琛,远远瞧见,准备来迎,被谢琛摆手拦住。
我以为谢琛还要追问,没想到,他只是笑着道:「天寒地冻,世子早些归府,别在外头闲逛了。」
我听出另一层意思,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角,想辩解说我没有异心,只是有些心疼你。
可那暗青色袍角划过我的指尖,我反应过来,立刻抽回手,任由那个背影没入风雪。
我怜惜他满肩风霜,孤家寡人,血海仇深得报,却仍旧落得骂名。
可我有什么立场去关心他呢?
这个世界,我不是写出一切的创造神,只是个小小的无权世子,我……
什么立场都没有。
我意兴阑珊,伞也懒得打,一路游魂般走回谢府,然后打了个喷嚏。
我也终于回过神来——就说怀里咋这么冷,妈蛋汤婆子他没还我!
我浑身冰冷地回到谢府,府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也不负众望地得了风寒,一病不起。宫中的年节盛宴,我都没机会去,晕乎乎躺在床上。
宣平之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急得唇角都起了水泡,连他那些护肤品都没兴趣研究了。
这天是除夕,已至深夜,还在响的鞭炮声炸得我本就昏沉的脑袋愈发地疼。我躺在床上,隐约听到房门被吱呀推开。
随之而来,是空气里淡淡的硝烟味儿。
和清雪的冷意。
「晚上不用再看着了,我没事的。」我闷声说道。
想来是外头炮响,Tony 老师没听到我说话,在炉火前站了片刻,才用烘暖了的手给我敷了条湿毛巾在额头。
我扯住来人的手,无奈道:「快去睡吧,都半夜三更了,岁早就守完了……平之,你喝酒了?」
淡淡的酒香透过他的袖口传来。
我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炮竹声的间隙里,听到一声「嗯」。
我愁了,喝醉酒的人不太好讲理,否则宣平之怎么不听我话大晚上还跑来呢——更别提他还怕黑。
我见他还杵在床边未走,干脆在半梦半醒间同他叨叨起来,反正外头声大,我的话也模模糊糊。
我挖心掏肺:「哎平之啊,都让你们走了,一个个还扒拉在侯府干啥呢,面首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身份,让你离开是为你们好啊……」
说到难受的地方,想到了自己:「我当初怎么那么脑抽呢……」
……我为什么要写这种苦痛加身的过往呢?
我伸手握住床榻旁的手,自顾自地开口:「我现在只想他高坐庙堂,一世无忧,他这辈子太苦了,太苦了啊……」
「要是能回到一切都没开始就好了,谢家还在,他也能当个贵家公子,一辈子的富贵闲人,无忧无虑无病无灾……那该多好……所有人都觉得他算无遗策,合该坐这皇位,谁又能看到他风雪霜摧呢……」
我陷入自责之中,没有注意到爆竹声渐熄,也没有注意到被我扯住的手,微微一颤。
事实证明,病鬼比酒鬼更没精力。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但我知道我睡着时,身边的人没走。
他俯下身来,替我掖了掖被子,在我耳边轻轻一叹。
犹如松间雪落。
第二天醒来,和煦的朝阳隔着窗纸洒进房间。
伤寒的症状缓和不少,下地走了走,觉得神清气爽,就打算去找三个男宠。
昨天年夜饭我缺席了,今儿怎么也得一起吃顿饭。
可我没找到所有人,只在书房里找到执笔的秦臻远。他以巾束发,神色淡漠地写着些什么,见了我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我说明来意,秦臻远有些惊讶地抬眸,道:「他二人昨日傍晚就出府去了。」
言下之意,是他们仨昨晚也没有一起守岁。
「嗯?」我问他:「他俩去哪了?何时回来的?」
秦臻远又低下头继续写字,半晌才道:「应当还未回来。」
我:「???」
「一整晚都没回府吗?」
「这就不知了。」秦臻远说道,「世子还是问下人比较清楚。」
不是 Tony 老师的话——
那,昨晚,在我房间的,人,是,谁?!
我心觉不妙,带着一丝希望问道:「那昨日府上还有谁来过吗?」
秦臻远无情地打碎了我的希望:「陛下来了一趟。陛下说除夕夜想来缅忆一番,很快就走,不用通传,所以没有禀报世子。」
我:「……」
我开始回忆,我昨晚说了哪些胡话,然后绝望地发现……好像都是胡话。
特别是那句痛心疾首的:「儿子啊,爸爸对不起你……」
作者:满目山河依旧类型:古代
他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