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谷抒深白九月的小说《我不是你喜欢的样子》是作者琴生怎么那样慢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我不是你喜欢的样子的主要内容是:白九月其实变的样子不是对方所喜欢的样子,但对方依旧会喜欢他。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琴生怎么那样慢 主角:谷抒深 白九月
“九月。”
他喊了一声,九月却没有应声,但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的就盈满了泪水,仿佛眼睛一眨就会不管不顾的流下来。
他想伸手去住九月,九月却起了身,背对着他。
他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渐渐有了意识。
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在帮自己擦拭身体,从头到脚。
虽然内心如火焚烧,但那凉意让自己觉得像盛夏进了冰窖,舒服了不少。
之后的几日,白九月都会在梦里出现。
更多的时候他就静静的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帮他擦拭身体。
只是每次他要说话,白九月就会消失不见。
谷抒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从未像现在这么期待夜晚的来临,甚至这点念想,让他竟然愿意从此就身陷囹圄,从此一病不起,永不见天日也无所谓。
“今日一定要与他说明白。”
谷抒深希望这日能在梦里和九月说上话。
他早早的躺在了那散发出霉味的稻草上,看着墙上开的那碗大的窗口外,夜色一层一层的变浓,看着月亮一点一点的升起,闭上了眼,催促自己快点入睡。
梦里,他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看九月果然还是来了,但是还是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他。
他不敢睁眼,假装入睡。
果然听见九月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然后坐在自己身边。
过了半晌,白九月的收抚上了自己的脸,像是在描绘他的轮廓,尔后,轻轻的轻轻的说了一句,向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谷抒深听的这一句话,心里不知道怎么就疼的不行。
他猛的睁开眼,一把把白九月的细腰抱住。
“九月,别走!”怀里的九月显然被吓到了,脸上泛起了微红。
他挣扎着要起来,却抵不过谷抒深的力气。
“九月,别离开我好不好?”谷抒深把头埋在白九月的胸口,“你问到底有没有爱过?九月啊,怎么能够没有,怎么能够没有,我爱你都爱到了骨髓里了啊。”
“你不知道,我多怕梦里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谷抒深的话语透着深深的恐惧。
只是这句话刚说完,白九月就不见了。
谷抒深叹了一口气,“原来,又是一个梦啊。”
近情情却。
那些梦过于真实,以至于谷抒深都觉得不是梦。
谷抒生的病最终还是好了,只是自不再发烧后,白九月就再也没有来过梦里。
这日傍晚,几个士兵来了地牢,蒙了他的眼,把谷抒深带了出去。
待摘了眼罩,谷抒深见自己在主营帐内。
周遭灯火通明,摆了十多张筵席,一众高级将士一字排开,正吃得不亦乐乎。
“谷将军,请入座!”阿贺马坐在上方,口里很嚼着一块羊腿,神采飞扬。
谷抒深虽然深入敌营,倒也冷静,大方的在最末一排坐下。
见那桌上摆放着好酒好肉,当下也觉得饿了,不动声色的大吃起来。
阿贺马对谷抒深也是另眼相看,本是想挫一挫他的锐气,不想这人却淡定自如。
“我们沙乐人最喜欢和人分享。
谷将军既然在我军中,今日也应该同我们一道分享这喜讯。”
阿贺马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
“今日我们与西北军交锋。”
谷抒深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跳。
“这几年来我们从未赢过西北军一次,每次都被你们追的到处跑。
但今日,却是正正经经的胜了一场。
结果吗,不过是战线推进了十里,杀了你们两百多俘虏而已。”
阿贺马笑的猖狂。
谷抒深觉得犹如当头棒喝。
为何会如此?即便自己不在,父亲也不至于败得这样惨烈。
“我的铁器砍人砍的都钝了。”
阿贺马擦拭着自己的那把刀,果然见有些地方已经有了细小的缺口。
“还是要感谢谷将军啊,我不过是让杜将军给老将军送了一份礼。
据说他老人家当场就吐血了。”
阿贺马笑道。
“那是一只手,当然,不是你的。
我告诉他你在我手里。
这样一个小小的伎俩,竟然就让军心涣散了。”
阿贺马端着酒一饮而尽。
谷抒深拳头都捏紧了,两百多个将士啊,沙场怕都被染红了,他们身后又有多少人变成了孤儿寡妇?他恨自己为何如此鲁莽,才会此刻被动异常。
“明天等杜将军回来,我们马上就会发起攻城。
谷将军,我们很快就会攻破西北防线。”
阿贺马似乎看到沙乐铁骑长驱直入的盛景。
“将士们,今天晚上,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物,要好好的犒劳你们。”
阿贺马拍了拍手,一群女子嬉笑着从帐外进来,“这是专门给大家安排的姑娘,大家好好放松放松,明日,就更有力气攻城掠地了!”这些女子一看就是青楼出身,耐力的扭着腰肢坐到了男人们的身边。
阿贺马见众人中有一人颜色极好,不由得指了指。
那个女子欣然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阿贺马近了看那女子,果真是绝色,肌肤胜雪,眉眼风流韵转,那腰身更是纤细,盈盈一握,让人不能自持。
席间早已不堪入目,谷抒深如坐针毡。
“我就不在此扰你们的雅兴了。”
他站起身来,向阿贺马告辞,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子何等的眼熟。
虽然她侧身看不到脸,但身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阿贺马忽然一手捏住了美人的脸,转过来对着谷抒深道,“谷将军何必这么着急,你看我这美人是不是很好看?”阿贺马有心羞辱,但谷抒深看到那张脸后,心都快跳出来了。
那人不是他日思月想的白九月又是谁呢?白九月又穿回了女装,清丽异常,他一双眼睛含着晨露般看着自己,之后又转开了。
谷抒深心内纵有七窍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此刻就想把阿贺马捏着九月的那只手剁掉。
白九月跪坐在那里,下颌顺从的被阿贺马捏着。
他的皮肤又白又嫩,也就一下便留下了红色的指印,直烙进谷抒深的心里。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他都舍不得断根头发的人,岂容他人染指。
他眼神里不自觉的迸发出杀意,阿贺马还以为自己羞辱成功。
“谷将军,是不是也寂寞难耐了?要不我也给你安排一个美人儿?”阿贺马一把把白九月扯过怀里搂着,笑得极其淫荡。
“是,我也想要女人。”
阿贺马不想谷抒深竟然说出这句话。
“哦?既然谷将军开口,这场子里的女人你随便挑!”阿贺马说道。
“既然这么说,我就要你那个!”谷抒深指了指白九月。
阿贺马有些意外,他不太清楚谷抒深的用意,但是肯定有什么内情,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美人儿,那位将军要你,你可愿意?”他生硬的把白九月的头抬起来。
“奴家不愿意。”
白九月的这句话,犹如冰刺,让谷抒深心里又寒又痛。
若不是怕暴露,他这就想把那个人夺了过来,护在自己怀里,连看都不给看?“哈哈哈!”阿贺马笑得放肆。
“美人儿,他是客。
虽然我钟意你,但是还是得把你送出去。
不过,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眼神狡黠,顿了一下说,“谷将军,你想要她可以,但是,但得明媒正娶!”阿贺马存心羞辱谷抒深,堂堂西北少将军和一个妓女结婚,这可是能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啊。
如若谷抒深不肯,那也很好,自己怀里的美人不用拱手让人。
他笃定谷抒深不会答应,却听到大厅内响起起郎朗之声,“谷某愿意!”一时间,营帐之内一片哗然,连阿贺马都惊讶不已。
他站起身来,把白九月亲自送到谷抒身面前。
只是九月并不看谷抒深,还是低着头。
“说到做到,既然在我境内,就按照我族成婚的习俗,不要什么三拜九叩了,你们俩喝了这碗交杯酒,就算结为夫妻。
我们这边,一旦结为夫妻,终身不得分离。
如若一方反悔,定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阿贺马端了酒递了过来,谷抒深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倒是白九月迟迟不肯伸手。
“美人儿,由不得你。”
阿贺马把酒塞到白九月手里,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贱民和玩物而已。
“来,交杯!”白九月被迫和谷抒深饮了交杯酒,他的眼神一直躲避着谷抒深,谷抒深心中千万个问题想要问他。
“你们把碗摔碎了,就算是夫妻了。
我们这边有个说法,碗摔得越碎,这情就越真,两人在一起就越久。”
阿贺马笑道。
“啪”的一声,谷抒深率先把碗摔在地上,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那碗几乎成了粉末。
众人见了,不由得猜想他的内力惊人。
白九月唉了一声,把手中的碗丢在地上,只不过碎成了两三片。
“礼成!送去洞房!”阿贺马使了个眼色,上来几人,推搡着把两人送去旁边的小营帐,并且还在门口把守。
阿贺马知道事情确有蹊跷,就想看看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白九月清冷的站在那灯火下,看着蜡烛随着花火融化,红泪落了一地。
正所谓,思君如夜烛,煎泪几千行,自己不就如同这蜡烛一般,就算忍着融化的痛燃烧自己,可那人能记得这漫卷深夜里的这一豆灯火吗?这思之如狂的人,此刻就在眼前,白九月却连正面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人生最大憾事,不过是我爱人的站在我面前,而我却不能说我爱你。
自从断尾之后,他的情绪也越来越平静了。
但是这些他努力构建的壁垒,在看到这个人后,瞬间就崩塌了,这是多么可笑和无奈啊。
谷抒深看着那个心之切切的人,背对着自己。
他瘦了,月余未见,他就瘦成这样了。
他的梦想终于成真了,九月终是从梦里走到了他的跟前,但是,此刻,却是这么决然背对着他,一眼都不肯多看。
是啊,这能怪谁呢?这么好的九月,他就这么弄丢了,能怪谁呢?“九月。”
谷抒深此刻却不敢走近一步,觉得白九月就地给自己画了一个牢,那个淡薄如蝉翼的背影,让他不敢走近,因为背影的那头是如城墙般的决绝。
白九月听到这曾经温暖的声音,眼泪差点落下来了。
九月,他还是书生的九月吗?不啊,他不是九月了。
他既不是书生喜欢的那个九月小姑娘,他也不是有着火红尾巴的小狐狸九月。
在书生的面前,九月觉得自己最后一点的自尊都碎掉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尾巴的小狐狸,不过是一个穿着女装去求爱的男子。
为什么还要来呢?为什么就不能听花尾太婆的话呢?还有什么放不下呢?现在这样的自己,难道不够卑贱和可怜吗?当初不是自己走的吗?可是又怀揣着那一点比萤火虫还微弱的光又寻了回来。
可是回来了,也不敢大方的去找书生,像丑陋的人一样的藏在暗处,偷窥着他的所有举动。
看他起走坐立,看他笑,看他愁,看着看着,就觉得,什么都不要说吧,就这么看一辈子吧。
看他被杜明生骗了去,心心念的跟上,可惜自己断尾后道行弱了很多,无法和高阶猎狐的杜明生抗衡。
于是他一路尾随来到了沙乐军内。
后来书生生病了,他只有在入睡之时才敢潜入地牢。
也只有在书生昏睡的时候,自己才敢靠近,才能借着那一方月光看着这个人。
他一遍一遍的用凉水给他擦拭,他不管不顾的把自己能有的灵力给书生。
他是矛盾的,甚至觉得自己是龌龊的。
他想书生快点好起来,但是又不想他这么好起来,因为,清醒后的书生,不会想见到他。
于是,这样的夜,他一宿一宿的睁着眼,不敢闭眼,整夜整夜的看着,把他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刻在心里,好像怕自己忘了一样。
可是怎么又能忘?那日,他终是忍不住了,对着昏迷的书生说了那句一直想要问又不敢问的话,他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问“书生,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书生突然睁开眼,一把把他的腰抱住。
“九月,别走!”“九月,别离开我好不好?”谷抒深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口,九月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你问我到底有没有爱过你?九月啊,怎么能够没有,怎么能够没有,我爱你都爱到了骨髓里了啊。”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九月突然有了一丝侥幸,是不是书生也是喜欢的自己啊,他想去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却又马上听到书生说,“你不知道,我多怕梦里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啊,原来是梦啊。
原来书生在做一个梦。
白九月念了一个诀,消失了。
原来是梦啊,梦里书生才会说这样的话,但梦总会醒的,他终究不是书生喜欢的样子啊!那日清晨,白九月把自己藏在山洞里,他在等待那断尾之痛的来临,他从未这么期待这种痛楚的到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提醒他,不要再幻想了。
难道非要被凌迟,才能醒悟吗?
以白九月现在的法力,想要把谷抒深从地牢救出,几乎不可能。
何况还有杜明生这个猎狐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能躲躲藏藏,以待时机。
好不容易等到杜明生离开,阿贺马大摆宴席,白九月想趁虚而入,谁知道,竟然上演了一出成亲的闹剧。
白九月想的婚礼不是这样的,是的,他不知餍足的想象过和书生的婚礼。
他们应该穿着红色的喜服,在黄桷树满树金黄,但叶子还未掉落的时候,在那里对着天地跪拜。
那一定很好看很好看。
谷抒深说愿意的时候,他还是不以为然,不过是权宜之计吧。
他其实有些恼,如果不是多此一举,可能就制约到阿贺马了。
谷抒深又唤了一句“九月。”
白九月终于转过身来了。
“谷将军,好久不见。”
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淡淡的烛光就这么镶在九月的身上,俊俏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你,很漂亮。”
谷抒深不禁说了这么句话。
“不过是虚凰假凤罢了。”
白九月自嘲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谷抒深确实很好奇。
“我,我恰好路过。”
白九月觉得自己还是那么笨,这样的借口都能说。
“真的是恰好吗?”谷抒深眼里带着希冀。
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自己为了看他一眼不离不弃的尾随?白九月低了眉,书生这样的咄咄逼人,让他想逃了。
营帐外突然出一阵声响,谷抒深忽的吹灭了灯,然后一把把白九月推到了床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九月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的去推开书生,但却发现,那人把自己紧紧的抱住。
这个怀抱啊,这么的熟悉,那么温暖。
九月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青草的味道,一时间走了神,失了魂。
“别动,有人在帐外偷看。”
谷抒深在白九月的耳朵旁边低语,那温热的气体,就像一支羽毛在扫弄这九月的耳廓,让他敏感得脚指头都抓紧了。
“如果发现我们没有洞房…”是啊,阿贺马不是笨蛋,如果发现被骗了,他们都很危险。
自己是可以遁走,可是书生呢?不能不管不顾啊。
“那,那怎么办?”九月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因为怕暴露还是因为此刻被书生压制。
“嗯,做成亲该做的事啊。”
这才是自己的九月啊,那个懵懵懂懂的九月,那个天真烂漫的九月。
他不禁心头荡漾。
“成亲该做什么事?”白九月觉得自己也不太清醒了。
“困~觉!”谷抒深把这两个字拉长,低沉的嘶哑的声音让九月觉得下面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下来,别压着我,困觉就是。”
九月推着书生,但是又觉得百般无力。
“看来九月不懂,我来教你好不好?”谷抒深看到这样的九月哪里还把持的住,一下就噙住了九月的唇,然后长驱直入。
白九月傻了,他不知道书生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而书生怎么那么凶,反反复复的吮吸,像要把他吃进肚子里。
同时,他又觉得这种又羞又耻的感觉很愉悦,心跳的好快,身体好烫。
白九月终是化成了一滩水,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他明白和书生做了让人羞耻的事。
他一晚上,时而在云端,时而又直下,时而痛楚但是又带着从未有过的愉悦,觉得连皮肤都在战栗。
谷抒深在白九月身上放肆的攻城略地,一遍又一遍的彰显自己的主权,他策马扬鞭,侵占了每一寸土地,是的每一寸每一寸都是他的。
白九月哭了又哭,本是肤白胜雪,现在却满身暧昧的红印,那样子让谷抒深又是心疼,又是心痒。
白九月半梦半醒之间,语不成句,调不成音。
他责怪抒深那么狠心,发了狂的激烈冲撞自己,让他止不住的战栗,下意识的勾上了书生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他的身体太诚实了,这让九月羞怯不已,脊背不自觉的挺起,像一张玉色的弓,不知羞耻的去契合着书生的箭。
“我心爱你啊。”
谷抒深咬着他的耳朵,克制又冲动的低吼一声,终究再也忍不住释放,九月感觉自己也蓬勃而出,两人贴合处无比的粘腻,发烫的液体如同蜜糖感灌满了身体,但却是比麦芽糖还要甜一万倍的感觉,“原来,这就是爱啊。”
过了好久,白九月才恢复了神志。
他想到刚刚的那一幕,不禁红了脸。
谷抒深借着帐篷缝隙里偷窥的月光看去,九月就像一颗五月挂在枝头的樱桃,红的欲滴,一戳就破。
他不禁侧头又亲吻九月的脸颊,微微的发烫的温度,熨得他褶皱的心都平了。
九月觉得害羞,背过身去,往靠墙的地方挪了又挪。
床太小了,即便这样,也只是离了书生一尺之远。
他拽着被子,把自己蜷起来,就像一夹豆角。
谷抒深眯着眼,遐想这豆荚里面的嫩得出水的身体。
于是毫不客气的,一把就把白九月捞过来,捂在怀里。
“你不可以离我这么远。”
谷抒深在白九月的耳朵边霸道的说道。
“你放开我。”
白九月羞涩的挣扎,在谷抒深看来却是欲拒还迎的姿态。
“刚才你都把我弄出声音了,别人都听到了。”
白九月觉得耳朵更烫了,他小声的嘟囔着,抱怨着。
“原来你害羞这个?我们本来就是洞房啊。
他们来听的不就是这个?”谷抒深笑了起来,觉的九月真的是爱死人了。
“你不是害羞我们做的事?是害羞自己叫出声来?”白九月不说话,觉得书生怎么这么讨厌,于是把脸往被子里藏。
“你也喜欢对不对?”谷抒深故意逗着九月。
“嗯。”
白九月还是很诚实的轻轻嗯了一下,就这一声,就像纤纤细手在弦上拨弄了半下,让谷抒深心里的一阵酥麻,差点又要冲动了。
“九月,我们已经成亲了。”
谷抒深摸了摸九月的头发,软软的,香香的。
“你看,我们可以一起光明正大的困觉了。”
白九月想起自己未懂人事之前的每日一问,觉得傻透了。
账外偷听的人无趣的走了,别人的春光旖旎又有什么意思呢?“你早就来了对不对?我梦里见到的是你,对不对?”谷抒深心里都明白了。
“嗯。
我想见你,但是怕你不喜欢我。”
白九月觉得有点委屈,但是只有一点点的委屈。
“九月,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谷抒深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心硬啊,让九月伤心了这么久。
“我原谅你。”
即便是因此而断尾,九月也觉得没什么了。
“要听我再说一遍吗?”谷抒深又重复了一遍。
“说什么?”白九月有些懵懂。
“就是最后我们一起的时候,我抱着你说的那句话啊。”
九月听出了挑逗的意思,觉得书生怎么变坏了呢?可是他真的很想再听啊,“要。”
他咬着被子说。
“九月,我心爱你。”
“九月,我心爱你。”
“九月,我心爱你。”
谷抒深的声音好好听,那声音一遍一遍的犹如棕色的蜂蜜粘稠的抹在了自己的心里,让后不自觉的下坠,缓慢而带有情欲的流淌。
“我也心爱你。”
白九月把持不住了,嘴角蔓延的笑容好像一朵粉色的樱花,他把樱花印上了谷抒深的唇,整个春天在两人唇齿之间绽放。
这是一个漫长的吻,长的窗外的月光都遮了眼,白九月觉得自己和书生好像沉入了深海里,他们漂浮着,踏空着,幽蓝的海水把他们紧紧的裹在一起,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自己快没了呼吸,但是却愉悦到了极致,却又分明能听到心脏同步的跳动的声音。
他的脑海里咻的绽放了一束烟花,腾空而起,在夜里绘画出无与伦比的图案,然后变成星星点点的花火坠入海面,烧红了他们的一切。
夜色缠绵,星辰璀璨,芙蓉帐暖。
此时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声音,让这春光失了颜色,“谷将军,该启程了!”谷抒深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书生…”白九月揉了揉眼,还没从刚刚的缱绻里走出来。
“九月。”
谷抒深捧了他的脸,轻轻的摩挲,“你是小狐狸对不对?你有法术对不对?”白九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所以一会你先走,我想办法脱身,我们在西北军营外的红树林见面?”谷抒深知道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也不忍告诉九月。
“不走,我要和你一起。”
白九月知道书生逃不了。
如果有法子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乖,有你在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谷抒深吻了吻白九月的眼睛,好像明亮得星星。
“你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了?”白九月眼睛又红了。
“不是,我喜欢九月,一辈子都只喜欢九月。
只是,我不想九月冒险。”
谷抒深当下也难受得不行。
两军交战,自己被当作对方筹码。
于公他不能弃家国不顾,不愿作为挟持,他想要以死明志;于私,刚与九月重逢,互述衷肠,他又怎么舍得就这么离他而去,生死殊途?九月来之前,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现在,他不想死。
九月是他的底线,不能让九月涉险,他更想要和九月白头到老。
“你要是喜欢我,就要带着我。
我虽然因为。”
白九月本想说因为断尾法术被削弱,又怕书生难受,于是顿了下又说,“我虽然法术不强,但是还是很厉害的。
你带着我,我们想办法逃跑。”
白九月巴巴的望着书生。
“九月,会很危险。”
谷抒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样的痴痴的,又让人怜爱的九月,“可能会死。”
“我不怕死,只要和你在一起。”
九月脱口而出,这句话犹如烧得通透的铁烙,烫的谷抒深的心滋滋的痛,他把九月揉进怀里,“不会,我们不会死。
我不会让我们死。”
九月揽了谷抒深的腰,乖顺的藏在胸口,“是啊,我才知道爱是什么,以后还有好多的爱要吃呢。”
白九月嘟嘟囔囔的,谷抒深忍不住又想逗他,“那是吃的吗?那是做的。”
白九月半晌才反应过来,想起翻云覆雨,脸颊泛起了红晕。
不多时,外面等待的卫兵手捧着什么东西进来。
“谷将军,这是阿贺马太子赐您和这位小姐的喜服。
请务必穿上,战车已经在外等候。”
“还挺好看的。”
白九月摸了摸衣服,“我给你穿上吧。”
谷抒深亲手给九月穿上喜服,又给他梳头,“九月的头发真好,我看母亲挽过流云髻,也给九月挽一个吧。”
白九月穿戴整齐,眉如春山,眼含秋水,袅袅廷廷,一身大红色的的长裙流光如华,这样招摇红色很适合他,毕竟他是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在谷抒深看来,即使是最美的朝霞也不过如此。
“九月真好看。”
谷抒深牵了他的手。
白九月笑了笑,真如春光化了雪。
“我喜欢红色,我们是成亲了对吗?”白九月看着和自己一样红色喜服的谷抒深,喜不自禁。
“嗯,成亲了。”
谷抒深啄了九月的小嘴,“一会儿,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们成亲了。”
谷抒深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波澜起伏,是啊,一会又会是怎样的血雨腥风呢?越美的东西,往往越容易毁灭。
“好一对璧人。”
阿贺马见到两人迎面走来,“谷将军和这位白小姐,哦不,是白公子,真是情投意合啊。”
阿贺马笑着看了看身边的杜明生,“谷将军,原来您喜欢男人啊。
哈哈哈!”杜明生夸张的笑着,对面的士兵也都附和着笑成了一团,“怎么样,和男人睡觉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
杜明生嘴里吐着最肮脏的语言。
“九月不要听狗叫,会脏了耳朵。”
谷抒深用手小心的捂住了白九月的耳朵,九月看着书生,听着耳旁因为空气的流动而嗡嗡的声响,乖乖的给了书生一个笑。
谷抒深觉得一时风景无边,哪里还听得进那些人的污言碎语。
“真是夫夫情深啊,既然这样,就让你父亲、西北军还有整个汉国看看你们的情投意合的样子!”杜明生恶狠狠的说道。
两人蒙了眼,之后被押上了战车。
谷抒深一直握着白九月的手,怕他害怕,轻言细语的与他说些闲话,“九月不怕,这次打仗胜了,我就去回父亲,不做西北将军了。”
“为什么呀?”“我不想见不到九月,如果父亲不同意,我也会和九月在一起。
我们一起回到山里好吗?就是最初我被你救了,养伤的那里。”
谷抒深感觉九月的手心有些薄汗。
“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回去?”白九月心跳的有些快。
“你看我打过仗,功夫也不错,我可以打猎,当然没有九月打猎那么厉害。
但是我不会让你饿着的。”
谷抒深继续述说着。
“没事,打猎就交给我吧。
你只需要躺着就行。”
白九月有点开心的笑了一声,脆的好像三月婉转的黄鹂鸟。
“躺着?那就是只和你困觉就行是吧。”
谷抒深也笑了起来。
“你,你在这么说,我就生气了。”
谷抒深虽然看不到白九月的脸,但是能想到此刻他肯定又像喝醉了一样的脸红红的了,他好想亲一口。
“好、好。
我可以劈柴,做饭,我还可以给做纸鸢玩,嗯什么样的小狐狸都做!然后我们还可以把多余的猎物拿到镇上去卖,给你换糖吃。”
“嗯嗯,不要其他小狐狸,就只是红色的小狐狸,长的和我一样的。”
白九月正高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
“可是,我,我不能生娃娃,怎么办呢?”“九月就是娃娃啊,这么乖的娃娃,我还要什么娃娃?”谷抒深说着说着,心里却开始密密麻麻的疼,这么美好的以后,究竟还看得到不呢?“我会乖的,真的。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都会乖。”
九月絮絮叨叨的,不停的碎碎念。
“不过啊,我还有十几年就可以变成女娃了。
到时候你如果想要娃娃,我再给你生好不好?”白九月想起了自己是可以修行的。
“哈哈哈,九月,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如果你是女孩子我还不习惯了。
不过,你既然是狐狸精,那活的可很久了吧。
我到时候老了,九月还是很漂亮的小公子呢,九月会不会嫌弃我啊。”
“啊。”
白九月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一定也会比九月先死去。”
谷抒深想要给白九月一些心理暗示,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先离开他,也许就是现在。
“不,我不要法术。
我不做狐狸精,就要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白九月生气了,但他不知道在跟谁生气。
“九月,不要这样。
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了的。
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时间洗一遍,它就会淡一点。
刚开始你可能会很不习惯,过了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这样我才会放心。”
谷抒深哄着九月,但嘴上的话越软,心里的痛越硬。
谷抒深想,九月如果真的忘了他,他估计九泉之下也会非常非常的难过,非常非常的难过~
作者:琴生怎么那样慢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