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娇宠小皇后》,由作者璃月流光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宁书珩褚毓讲述故事的娇宠小皇后小说主要内容是:宁书珩也只是想要好好和褚毓在一起,但相爱真的太难了。
来源:番茄 分类:现代 作者:璃月流光 主角:宁书珩 褚毓
午时散学后,宁书珩等着书童将笔墨收好,就准备去用午膳了,对于他们这些臣子,宫里有专门的午膳供应。
安阳公主却拉住道:“书珩跟我去我宫里用午膳吧,宫里的御厨做菜的手艺可好了。”
宁书珩跟其他人不熟,也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听安阳公主这样说就要答应,正在这时,福泉走了进来,见安阳公主还没走,道:“奴才给公主请安,给景宁世子请安。”
安阳公主有些奇怪,福公公怎么突然来上书房了,仔细想了想,她这几天也没闯祸,皇兄也没理由责罚她呀。
想不出个所以然,安阳公主干脆问道:“福公公不在皇兄身边伺候,怎的来了上书房。”
福泉道:“奴才奉陛下的命令,请景宁世子前往紫宸宫用午膳。”
安阳公主有些揶揄道:“原来是皇兄想要见景宁世子呀。”随即又半真半假的感叹道:“好吧,我本来还想请景宁世子跟我一起用膳的,既然是皇兄发话,那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宁书珩还有些懵,他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就要跟他一起用膳,但他也知道,皇上的命令是违抗不得的,只得跟福泉走了。
御书房离得不远,不多会儿就到了。宁书珩跟着福泉进去,就看到一个明黄色衣袍的人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批阅奏折。
宁书珩虽然没有见过褚毓,但凭对方的穿着打扮和福泉恭敬的态度也能猜到这位就是皇上。
按照礼仪嬷嬷的所教授的向褚毓行了礼。
“臣宁书珩参见陛下。”
褚毓抬头,就见小人儿像个糯米团子似的跪在地上,可以看出行礼的动作还很是生疏,没有该有的庄重感,反倒显得憨态可掬。
褚毓笑道:“平身吧,福泉,给景宁世子赐座。”
待福泉搬来椅子,看着宁书珩坐下后褚毓才道:“几年不见,书珩长大了不少,第一天上学可还适应?”
褚毓其实是在问他福康郡主为难他的事,他这是在给宁书珩告状的机会,也是想要看看宁书珩对此事的反应。
说话间他仔细打量了宁书珩一番,暗自点了点头,小人儿人虽然长大了不少,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玉雪可爱,甚至比那时还漂亮了几分。
从那圆润的小脸和白里透红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是被精细着养大的,看来景宁侯夫妇疼爱儿子名声不是空穴来风啊。
宁书珩板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一切都好。”
他小小一个人儿,却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褚毓觉得颇为有趣。
“哦?朕可是听说今天在上书房福康郡主有意为难你,你不必害怕,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告诉朕,朕自会为你做主。”褚毓以为宁书珩是心里害怕,这才没说。
宁书珩道:“陛下,臣并不觉得委屈,臣的娘亲说了,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流①,教导臣要心胸宽广,不要因一点小事便斤斤计较,更何况福康郡主是女孩子,臣作为男孩子,应当礼让她才是。”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人刮目相看,褚毓道:“看来景宁侯夫人确实是教导有方啊,不愧是徐老太傅之女。”
景宁侯夫人徐静婉的父亲徐老太傅是有名的大儒,虽然年事已高,已经致仕,但徐家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在朝中任职,徐家在文人一派地位不可小觑。景宁侯夫人是徐老太傅的唯一的女儿,又是老来得女,颇为受宠。
宁书珩道:“娘亲确实教了臣不少做人的道理。”
褚毓眼中思绪复杂,宁书珩跟福康郡的行事作风完全形成了对比。
一个五岁的孩子尚且知道要容人,福康郡主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却是一副尖酸刻薄、傲慢无礼的模样,丝毫没有皇室成员该有的气度,看来是他太过纵容这些皇室宗亲了。
“福泉,传朕旨意,命福康郡主禁足思过一个月,将礼记抄写百遍,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端亲王教女不严,罚俸一年。”
福泉恭敬道:“是。”
对于端亲王来说一年的俸禄根本算不了什么,但端亲王是个极重面子的人,被罚之后必然是感到颜面尽失。
这件事说起来不过是小辈之间的口角,罚一罚福康郡主也就算了,端亲王除了是被女儿连累,更重要的是褚毓要杀鸡儆猴,好好敲打一番这些皇室宗亲,免得他们一个个不将皇家礼法放在眼里。
宁书珩没料到褚毓会突然对福康郡主发难,还有些懵。
褚毓吩咐完福泉,回头就看到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不由得笑道:“怎么,吓到了?虽然你不追究,但福康郡主犯了错,就应该受罚。”
宁书珩呆呆的看着褚毓,想了想觉得褚毓说得有道理,赞同道:“陛下说得对。”
他这副懵懵懂懂的小表情配上那张软乎乎的脸蛋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褚毓心情也好了许多,笑道:“行了,不说这些令人不快的事了,坐了一上午也饿了,用膳吧。”
福泉已经指挥人摆好了午膳,宁书珩跟在褚毓身后哒哒哒的走到饭桌边,正要坐上去,却发现这个椅子不像之前的那些有扶手,根本没有借力的东西,以他的身高根本做不上去,他只能眼巴巴的看向褚毓。
褚毓也发现了他的窘境,不由得哈哈一笑,宁书珩被他笑得小脸通红。福泉看到了这一幕,暗自责怪自己太过粗心,没有考虑到宁书珩的情况。
正要上前帮宁书珩,褚毓却已经先他一步起身,两手托在宁书珩腋下,将他抱坐在椅子上,道:“坐稳了,小心别摔下去。”
宁书珩摆了摆悬空的小脚,乖乖的应了一声道:“嗯。”
褚毓含笑着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道:“真乖。”
看到这一幕福泉不由得惊讶,除了安阳公主,他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对一个小孩子这么有耐心呢,看来五年的时间并没有消磨掉陛下对景宁世子的喜爱。
褚毓没有发现福泉的异样,他也确实很喜欢宁书珩,这么一个乖巧懂事,又可爱讨喜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不得不说,御膳房的手艺确实是不错,宁书珩一口接一口,吃得肚皮溜圆。褚毓担心他吃多了积食,及时制止了他。
看着宁书珩放下筷子还依依不舍的看着面前的菜肴,褚毓好笑道:“那么喜欢宫里的饭菜吗?”
宁书珩不好意思道:“宫里的饭真的很好吃。”
褚毓道:“好吃也要懂得节制,若是喜欢,明日再来吃就是了。”
宁书珩愣住了,道:“明天也可以过来吗?”虽然他年纪小,却也知道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与天子一同用膳的。
褚毓道:“当然可以,以后每天下学后,你都来朕宫里用膳吧,正好朕一个人也没意思。”
褚毓很少跟别人一起吃饭,但今天看着宁书珩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食欲也增加了不少,反正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他接着说道:“就这么定了,以后每天中午朕会派福泉去接你。”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相处,宁书珩也能感受到褚毓对他的宽容随和,到底是小孩子心性,面对美食的诱惑,宁书珩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吃过午饭后,褚毓还有奏折没批,就去了御书房,看宁书珩一副困顿的模样,就让他在紫宸宫的偏殿里午睡了。
而其他人得知宁书珩不仅能跟陛下一同用膳,还能留在陛下的寝宫休息,不由得对宁书珩的身份地位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等到下午宁书珩去上书房时,众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尤其是福康郡主那一派的人,看他的眼神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忌惮。
现在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宁书珩不仅是景宁侯府的世子,还深得陛下看重,连福康郡主这种皇亲国戚得罪了宁书珩都要被罚,更何况是他们呢?宁书珩此时在他们眼里就是三个字,不好惹。
安阳公主得知福康郡主被罚,还连累了端亲王也被罚俸的事高兴得合不拢嘴,看着福康郡主灰溜溜的出了宫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以前她跟福康郡主有摩擦的时候,褚毓都会顾及端亲王的颜面只是略施小惩。如今宁书珩一来就让对方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安阳公主只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宁书珩果真是她的福星。
看到宁书珩来了,她笑道:“书珩来了?快过来坐。”
她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宁书珩却有些疑惑,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完全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多大的影响。
他这边如鱼得水,宁书晗那边就不太理想了。
国子监的学生一般分为两派,一派是各个世家贵族的子弟,一派就是学识出众受人举荐进来的学子。
世家贵族出身的人看不起那些凭才学进来的学子,觉得他们太过穷酸。而贫苦出身的这些学子认为这些贵族子弟纨绔不堪、目中无人,也不愿与他们结交。两方的学舍是分开的,关系泾渭分明又势同水火。
宁书晗走的是宁书珩的名额,自然是被分到世家贵族这一边。起初这些人听说他是景宁侯府来的,还以为是景宁侯府的世子,对他还算客气。
毕竟他们谁也没见过宁书珩,而且这些人都是些二世祖,也根本不会去打听景宁侯府的世子究竟叫什么名字。而宁书晗对于众人的误解也没有澄清,反而是模棱两可的含糊过去,导致一些人更加相信了他的身份。
可巧就巧在康阳侯府的世子杨继清也在也在,因为母亲的关系,杨继清对景宁侯府的人都看不顺眼,此时见其他人都去恭维宁书晗,不由的嗤笑道:“我奉劝你们都将眼睛擦亮一些,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当成宝。”
他虽然没见过宁书珩,但因为他表妹福康郡主的关系也知道宁书珩是去了上书房念书,根本不会来国子监,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世子’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虽然杨继清不喜欢景宁侯府的人,但宁书珩好歹跟他一样是世子,这个宁书晗虽然长得还行,但丝毫没有侯府世子该有的气蕴,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这样的人怎配与他比肩,这些人把他认成景宁侯府的世子,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这话一出,气氛顿时一滞,先前恭维宁书晗的那些人也不禁迟疑起来。见此情形,宁书晗脸上的笑容褪去,眼中划过一丝阴霾,故作委屈道:“我自认不曾得罪过世子,世子何故为难?”
他长得清秀,此时故作可怜更是给人一种杨继清仗势欺人的感觉。有人知道两家之间恩怨的人还以为杨继清是故意给宁书晗难堪,忍不住出言道:“世子何必出口伤人呢?大家同在国子监念书,那就都是同学,没必要咄咄逼人吧?”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不提大家都是同窗,就说如今景宁侯手握重兵,深受陛下看重,景宁世子的身份也不可小觑,杨继清这样出言不逊未免太过。
杨继清嘲讽的看了众人一眼,道:“一群傻子,据我所知景宁侯府的世子叫宁书珩,可不是什么宁书晗,人家得了陛下的恩典去了上书房念书,又怎么会出现在国子监?”
他又看向宁书晗轻蔑道:“至于这位,谁知道是哪个山旮旯里钻出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眼神在杨继清和宁书晗之间回转,想到杨继清的姨父可是端亲王,想知道点内部消息也不难,顿时信了大半。
刚刚恭维宁书晗的那些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有人忍不住推搡了宁书晗一把,问道:“你真的不是景宁世子?你究竟是谁?”
宁书晗脸色发白,他不过是想要利用宁书珩的身份享受一把被这些达官贵族子弟捧着的滋味罢了,谁知道会被杨继清揭穿。
看着这些人不善的眼神,宁书晗咽了咽口水,道:“我的确不是景宁世子,我是景宁世子的堂兄。”
听到他的话,这些人顿时不淡定了,景宁侯是平民出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宁书晗既然是景宁侯的侄子,那就是平头百姓一个,一想到他们刚才就是对着一个白丁出身的贱民卑躬屈膝,这些人大感侮辱。
刚刚还一脸谄媚的人一把抓住宁书晗的领子,质问他为何一开始不表明身份,反而还误导他们,是不是故意让他们丢脸。
这人是户部尚书的嫡子李慕风,平时跟他老爹耳濡目染,学来了一套溜须拍马的功夫,刚才就属他奉承得最欢。
能来这里念书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李慕风更是如此,他要不是以为对方是景宁世子,哪会放低身份去恭维对方,结果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害得他颜面尽失。
宁书晗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几人,顿时害怕道:“我没有,是你们自己认为的,不关我的事啊。”
在云平县时他被家里惯着,被同学和师长捧着,平时他没少借着景宁侯的名头忽悠人,他忘了京城跟云平县不同,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那些出身平民商户之家的同窗能比的,结果今天故技重施却跌了个大跟斗。
听了他的话,李慕风一滞,仔细想想一开始宁书晗确实没有说他就是景宁世子,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脑补的。但这些人霸道惯了,就算是自己的错也根本不会认。
李慕风用力把宁书晗丢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道:“看在你堂弟是景宁世子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以后见了我们记得绕道走,别以为攀上了景宁侯府你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说完带着自己的一帮狐朋狗友回了自己的座位,还不忘踢宁书晗的桌子一脚,把他的砚台都撞到了地上。
宁书晗狼狈的跌坐在地上,面上尽是屈辱的神色,砚台里的墨水溅在他身上,将他新换的衣服都弄脏了。
杨继清喝了口茶看着宁书晗嫌弃道:“国子监的人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人都给招进来,要说隔壁那帮穷书生倒还有几分才学,你能有什么?”
他嗤笑一声,不再搭理宁书晗。其他人也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其实景宁侯夫人担心得并非没有道理,在这个世上人们惯爱捧高踩低。
国子监这种地方更是如此,都是官宦世家出身,又怎会看得起宁书晗这种草根出身的平头百姓呢?
其实说起来还是宁书晗太过爱慕虚荣了,他要是不作妖,其他人或许还会看在景宁侯的份上待他客气一些,但他一来就作了个大死,这就没人帮得了他了。
宁书晗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摔落的砚台,他被家里人惯坏了,在这一刻他才体会到在京城这种地方,权势是多么重要,在这里,无权无势那就意味着低下。
坐在座位上,宁书晗捏紧了拳头,眼中尽是阴郁,他恨恨的看了众人一眼,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些人跪在地上向他求饶。宁书珩算什么?景宁侯府又算什么?总有一天。他会把他们通通踩在脚下!
散学后,宁书晗的小厮墨画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吃惊的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国子监的学生是不允许带小厮进入伺候的,因此墨画并不知道学堂上发生的事。
宁书晗没说话,眼神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墨画是他从云平带过来的,自然知道自家这位主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顿时噤声,不敢再询问。
但他看宁书晗这副模样也能猜到宁书晗定然是吃了亏。
此时国子监门口都是各家来接送的马车和小厮,而户部尚书家的马车恰好停在景宁侯府的马车后面,正要上车的李慕风听到墨画的话,嗤笑道:“你是景宁侯府的小厮吧,你们家这位主子可了不得,居然冒充景宁世子招摇撞骗,你回去可得好好跟景宁侯说道说道,这是在国子监还好,若是被陛下知道,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听见他这话,有不知情的连忙向周围的人打探消息,得知事情原委后不由得对宁书晗投来鄙夷的目光。
看着周围那不屑打量的目光,宁书晗不敢回怼李慕风,也不敢再多待,咬着牙上了马车。
墨画得知了事情始末,更是不敢去触宁书晗的霉头,连忙催促车夫快走。
等回到景宁侯府,景宁侯夫人看到宁书晗这副模样,顿时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刚刚还一脸阴鸷的宁书晗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见状景宁侯夫人有些疑惑,宁书晗这副模样明摆着就是被欺负了,可他为什么不说呢?
宁书晗可怜兮兮道:“伯母别问了,我没事。”
景宁侯夫人哪会相信,见宁书晗不说,就问墨画道:“你来说,你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墨画跟了宁书晗多年,自然知道宁书晗心里的打算。将今天事隐去宁书晗冒充宁书珩身份的那一段,只说国子监里的人误认了宁书晗的身份,后面知道真相后恼羞成怒,又看不上宁书晗的身份,这才三番五次的找宁书晗的麻烦。
听了他的话,景宁侯夫人皱起眉头道:“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国子监里也如此肆意妄为。”
她是世家大族出身,这种捧高踩低的事也见过不少,国子监里学生大都是有身份的,她也不是没有担心过宁书晗会被排挤。但她想着宁书晗好歹是景宁侯的亲侄子,那些人看在景宁侯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为难他,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她不知道这件事是宁书晗故意引起的争端,看他这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愧疚,安慰他道:“你别怕,等你大伯回来了我就让他去找那些欺负你的人,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听到这话,宁书晗连忙道:“不用麻烦了,大伯他那么忙,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去麻烦他,大家只是觉得我是新来的,所以有些排斥我罢了,等过些时日应该就好了。”
开玩笑,他哪敢让景宁侯去找那些人麻烦,他日后还要继续待在国子监呢,得罪了这些人那以后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之所以营造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只是想要增加景宁侯夫妇心里的愧疚感,消除对方心中对自己的偏见罢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毫无芥蒂的为自己谋算。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么说,景宁侯夫人心里的愧疚感更深了。她以前因为公婆偏心,再加上他三番五次诬陷宁书珩的事,其实对宁书晗是有些偏见的。只是她是做长辈的,自然不好跟小辈计较。
但今天宁书晗这一番话却让她改观了不少,她并没有想到一个不过才七岁的孩子居然已经有这么深的心机了。只觉得以前是宁书晗年幼无知,现在倒是懂事了不少,懂得为家人考虑了。
景宁侯夫人温和道:“好孩子,你是宁家人,一家人之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知道你心软,但若是不去找他们,你的委屈不是白受了吗?”
宁书晗故作大度道:“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小小的摩擦罢了,我相信他们都不是故意的。”
听了这话,景宁侯夫人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罢了,你不愿追究就算了,但若是他们日后再欺负你,你一定要回来说,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
宁书晗道:“谢谢伯母,我知道了。”
“娘亲。”恰好此时宁书珩下学回来了,人未到,声先至。
景宁侯夫人喜笑颜开的搂住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他衣着整齐,面色红润,看来没有受欺负。
主要是在国子监那种地方宁书晗都会被欺负,宁书珩可是在皇宫里,那周围可都是天潢贵胄,宁书晗被欺负了他们景宁侯府还能去讨回公道,但若是宁书珩被欺负了,他们又能将这些皇室宗亲如何呢?
景宁侯夫人温柔的问道:“佑宁,今天去上书房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宁书珩不知道宁书晗的事,还以为他娘亲知道了福康郡主的事,本来想要隐瞒的他也只能和盘托出,道:“没什么人欺负我,就是福康郡主说了我几句,不过安阳公主当时就帮我骂回去了,陛下还责罚了福康郡主呢。”
听到只是发生了几句口角,景宁侯夫人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安阳公主和陛下都帮了宁书珩,她不由得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陛下真的责罚了福康郡主?”
安阳公主会帮忙她倒是不算意外,倒是陛下,竟能为了宁书珩责罚福康郡主,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宁书珩道:“自然是真的,我今天还跟陛下一起吃了午膳呢,陛下说了,以后我都可以去他那里吃午膳。”
“真的!”景宁侯夫人又惊又喜,能跟天子同桌而食那是多大的荣耀,宁书珩能得此殊荣说明陛下很喜欢他。有了陛下的宠爱,宁书珩以后在宫里就要方便得多了。
“我们佑宁真棒。”景宁侯夫人一口亲在宁书珩的小脸上。
不过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的,景宁侯夫人道:“在陛下跟前要注意一些,不可失礼冒犯陛下知道吗?”
宁书珩乖乖道:“娘亲放心,我都知道的。”
“嗯,好孩子,快去换身衣服,你外祖父送了礼物给你。”
宁书珩惊喜道:“真的吗?是什么?”徐老太傅待他极好,他可喜欢外祖父了。
景宁侯夫人笑道:“一会儿就知道了,快去吧。”
景宁侯夫人又看向一旁的宁书晗道:“书晗也去换身衣服吧,你也有份哦。”
宁书珩这才发现宁书晗身上的不对,疑惑问道:“堂兄,你的衣服怎么这么脏啊?”
宁书晗扯了扯嘴角,道:“没事,就是上课时不小心弄脏了。”
是吗?宁书珩觉得那不像是自己能够弄脏的,还想再问,景宁侯夫人生怕他提起宁书晗的伤心事,连忙催促道:“快去吧我的小祖宗。”
被她这一催促,宁书珩就没再问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景宁侯夫人对宁书晗道:“书晗放心,这件事伯母不会告诉佑宁的。”她知道小孩子也爱面子,宁书晗应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被欺负的事的。
宁书晗面上笑着道:“谢谢伯母,那我也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天知道他听到宁书珩得到陛下的恩宠后有多么嫉妒。同样是去念书,凭什么宁书珩被人欺负就有公主和皇上撑腰,而他就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就因为宁书珩是景宁侯府的世子吗?
一旁的墨画看到他这副仿佛要择人而噬的表情也是吓得不敢吭声。
等到两人换好衣服过来,景宁侯夫人才把礼物拿出来。徐老太傅致仕后没有留在京城,而是回了祖籍青阳开设了一所书院,他是名动天下的大儒,慕名而来的学生不知凡几。
徐老太傅为人严厉,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子女的教育上更是如此,偏偏对宁书珩这个外孙颇为宠爱,不仅每年都会来京城看他,时不时的还会给他送来各种礼物。
这次也是得知宁书珩要进学的消息,这才特地送来礼物。
他给两人送的礼物都是砚台,只不过宁书珩的是端砚,而宁书晗的是澄砚,都是十分名贵的砚台,足以看出徐老太傅对宁书珩的重视。
而之所以也送了宁书晗这么贵重的礼物,主要是他听说了宁家二老偏心二房,为了给女儿撑面子,让宁家的人知道他们徐家还有人在,徐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景宁侯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她父亲多年的珍藏,她自然能够感受到父亲的珍视,心中熨帖。
“这东西贵重得很,你们可要收好了。”景宁侯夫人嘱咐道。
“我一定会好好爱护的。”宁书珩脆生生道。
宁书晗因为从小在云平长大,不像宁书珩早就见识过不少的好东西,自然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名贵。但他也能看出这东西的不凡,更何况景宁侯夫人都说贵重,那肯定是好东西。
他看了看宁书珩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却看不出两样东西孰好孰坏。不过都是砚台,想必也差不多,也就没再多想。
宁书珩觉得自己现在还用不上这么名贵的砚台,就让人先收起来了。而宁书晗就不同了,第二天他就特意将砚台带去上课,将砚台摆放在显眼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他面前的砚台。
“宁公子,我可以看看你的砚台吗?”说话的是陈御史的儿子陈珏,他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玩珍品,而宁书晗的这方砚台一看就不是凡品,着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当然可以。”这话正中宁书晗的下怀,他巴不得有人能够看出他这方砚台的珍贵,借此提高自己的身份,挽回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陈珏小心的拿起砚台,细细的抚摸了一番,赞叹道:“这可是难得的澄砚,不知宁公子是从何处购得?”
看到对方赞叹羡慕的神情,宁书晗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道:“是家中长辈所赠。”
“这样啊。”陈珏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是宁书晗买的,他本打算花重金跟宁书晗买的。但既然是长辈所赠,那自然是不能随意买卖了。
陈珏盯着这方砚台,羡慕道:“宁公子的长辈可真好,这澄砚可是难得的珍品。”其他听到动静的人也纷纷围上来,露出惊叹之声。
听到这话,宁书晗心中更是得意,有一种自己凌驾于这些贵族子弟之上的感觉。
杨继清听到动静,围上来一看,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个破砚台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陈珏不赞同道:“世子此言差矣,砚台也有好坏之分,这澄砚可是难得的珍品,不可用金钱来衡量。”有其他识货的人也是纷纷附和。
杨继清有些恼火,在他眼里宁书晗就是个平头百姓,哪能容忍他爬到自己头上,道:“不过是区区澄砚罢了,本世子有一方端砚,比他这个好几倍。”
其实不是他有,是他父亲康阳侯有,听说是他姨父端亲王偶然所得,转赠给康阳侯的,康阳侯宝贝得很,谁也不让碰。但杨继清可不管是谁的,反正康阳侯只有他一个儿子,早晚都是他的。
此言一出,陈珏脸色一变,惊喜道:“此言当真?”澄砚是珍贵,但比起端砚来说还是后者更胜一筹。
杨继清倨傲道:“本世子说的话还会有假,当然是真的。”
陈珏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世子有空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这等宝贝我还从未见过呢。”
“这……”杨继清有些迟疑,但为了不输面子,还是一口答应下来,道:“行,明日我就带来给你们开开眼。”反正他父亲平时也不用,偷偷拿出来一天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见他答应了,陈珏高兴道:“多谢世子。”
等他回过头,就看到宁书晗脸色不太好,陈珏关心的问道:“宁公子可是有什么不适?”
宁书晗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罢了。”
“这样啊,那你以后可得多注意一些。”陈珏道。
经过这一出众人对宁书晗的印象都有了改观,毕竟能够用得上澄砚这种东西,对方想来也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更何况还有景宁侯府这一层关系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对宁书晗的敌意也消减了许多。
除了李慕风和杨继清等人因为昨日的冲突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外,其他人还专门为了昨天没有帮他的事表达了歉意。
按理说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宁书晗应该高兴才是,可他想到杨继清刚才所说的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可是记得宁书珩所得的那方砚台就是端砚,他本以为两人的礼物是差不多的,结果宁书珩的却比他的贵重。
他心中怨愤,只觉得所有人都偏心宁书珩,丝毫没有认识到那是宁书珩的亲外祖父,人家偏心自己的亲外孙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在云平县时,宁家二老没少偏向他,这样的委屈宁书珩受了不少呢。
因为这一方砚台的缘故,宁书晗在国子监的待遇好了许多。众人认为他在景宁侯府是比较受宠的,也不敢再随意欺负他,就连杨继清和李慕风都很少找他麻烦了,毕竟在这个地方侯爵已经是很高的身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意得罪位高权重的景宁侯。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月,宁书珩也跟安阳公主等人混熟了,福康郡主被责罚后也收敛了许多,虽然还是会跟安阳公主别苗头,但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没脑子。宁书珩有了褚毓明面上的宠爱,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明理懂事的好孩子,上书房授课的师傅都很喜欢他。
说来也怪,景宁侯是农家子出身,本身学问就不高,但宁书珩自从开蒙后就展现出了很高的天赋,不仅悟性很高,还能过目不忘,众人本来还有些惊讶,但想到宁书珩的外祖父是有名的大儒也就不觉得奇怪了,都一致认为宁书珩是遗传了母亲的天赋。毕竟景宁侯夫人待字闺中时就是有名的才女。
难得能遇到这种天赋好的好苗子,众位师傅都是见猎心喜,对宁书珩的态度那是比春风都还要和煦。尤其是周太傅,他是出了名的严厉,但面对宁书珩时也是面色和蔼,哪还有平时那个严肃古板的模样。
其他人虽然有嫉妒,但天赋这种东西是嫉妒不来的,也只能在背后说几句酸话。福康郡主更是气得咬牙,她本来就因为宁书珩跟安阳那个死丫头走得近而讨厌他,更不要说她还因为宁书珩被责罚了,要不是他父王得知后警告了她,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宁书珩的。
眼见着宁书珩成了众师傅眼中的香饽饽,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天天都在背地里咒骂,巴不得宁书珩或是安阳公主赶紧倒霉,更是派了人暗中观察安阳公主等人的动向,势必要抓住他们的错处。
就这样锲而不舍的盯了数日,还真让她抓住了几人的小辫子。
原因是安阳公主听说外邦进贡了一只珍贵的狸奴,不仅生得好看,而且还有两只眼睛长得不一样,长相颇为奇特。安阳公主好奇得不行,但因为那只猫被关在百兽园内,而百兽园里都是她皇兄饲养的珍贵宠物,褚毓怕她去祸害这些动物,明令禁止不许她进去。
作者:璃月流光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