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权力的游戏》,由作者宗璞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袁应象凤飞卿讲述故事的权力的游戏小说主要内容是:凤飞卿似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但却无人知道,他活得很是小心翼翼。
来源:九怀 分类:现代 作者:宗璞 主角:袁应象 凤飞卿
天后身边美男如云,个个都是得道神仙,仙风道骨,飘然出尘,可是这个穆青在他们中间也很是出众。他与飞卿遗世独立般的清冷高贵不同,飞卿那般的人才,让人沉迷以后心生无尽寂寥之意,难以排解,仿佛看他便如同参悟了大道,只觉万法皆空,一切有为相皆是虚空,心里悲恸,只想匍匐在他脚下皈依,只觉自己体惭形秽,过往罪孽深重,心痛惶恐不已,唯有永远念经苦修方能慢慢赎罪,同时心里一定要保持时时微痛,刻刻有罪的感觉。
而穆青不同,他的俊美是一种鲜活鲜艳的美色,秀色可餐,让她惊艳,很耐看,仿佛无论凝视多久都看不尽,反而越看越多出从前没有看到的韵味,千变万化,韵味无限,宜嗔宜喜,却也不是女子的阴柔妩媚,而是男子的勃勃英气。他的人品如何,她不在乎,只要他够聪明就可以,飞卿是雅,穆青却也不俗。他是大俗若雅,还是大雅若俗呢?天后想到这,指间的黄金爵微晃,她抑制不住地轻笑,她抬眼看着穆青迷人的眉眼,心道,他一点不俗,反而雅得很。她陶醉轻笑。
穆青心里其实也很别扭,只是他从来不外露罢了。他出身西海,西海是天后的娘家,只有从那选人,她才放心,东极帝君那她是有疑虑的。他原身连蛟龙都不是。他只是一条水蛇。三界都说蛇性淫,天后倒觉得这话不错。穆青其实没有太多阴柔献媚的作风,他对她话并不多。除了需要说的,他们也不多说什么。
天后看着穆青,喝着酒,抑制不住地呵呵笑起来。
穆青心里别扭,他想有话说话,一直傻笑算怎么回事?其实他对天后留他过夜的态度是很矛盾的。她许久不留他,他会担心自己失宠,不再受她信任;她若是留他,他除了情欲什么都不想,便可以狠狠享一番艳福,可他却不可能什么都不想,他又不是白痴!他看到天后一副淫情荡漾的低俗样子,却是搜肠刮肚地回不出一句。他不禁更加别扭了。
“咳咳,娘娘,您是不是有些热?把外衫脱了吧?”穆青扯扯嘴角道。
“我叫人把香点上。西海供上来的七巧香。可好?”她贝齿轻咬嫣红饱满的下唇,睁大了一双盈盈美目,眼角轻轻斜他一眼。尾音上翘,溢出暧昧的情意。
穆青想,必是催情的香无疑。“娘娘,这香是谁上供的?这些狂蜂浪蝶的手段别有用心!岂不误事?您要小心。把香取了,拿去紫宸府找专人验验。就算这香无异,这些手段大多用不得的,伤身倒还其次,若是损了道行,得不偿失。”穆青冷冷斜她一眼。气不过似的拿起桌上酒爵一饮而尽。不再看她。
天后身子都软了,她就爱他斜她一眼的风情,此间无尽余味,难以言表……
“悠然啊,他上供的,他说这香是奇珍呢!”天后笑道。她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她瘫到桌边,头轻轻偎到桌上,看着穆青放在桌上的手,纤长玉白,骨骼清奇,十分好看,指甲修得齐整,稍稍留长了,更添几分阴柔。顺着他的手到紧紧束住的手腕,覆海流云纹镶着金边,华贵精巧。她不禁起身看着他的领口,同样束得很紧,同款纹饰,透着禁欲的气息。目光稍稍上滑,玉白的脖颈,玉白的喉结,她咽了口唾沫。她目光滑到他的腰间,同样束得很紧,想到他柔韧却有力的窄窄的小腰,她不禁耳热。
她移开目光,笑道,“穆青,你的裁缝真是好手艺,这一身衣服倒是把给我缝朝服的都给比下去了。”
“娘娘忘记了,这料子是您给的,缝制的也是您的绣娘。”
“那个啊,哦,那就是他们长进了,嗯。”天后尴尬笑道。“你真适合穿这个覆海流云的花样,银色镶金边也好看得紧呢。”她说着色情地抚上穆青领口,玉白的指尖一直抚到喉结。
穆青像是触电似的,身子一震,他看着她的眼睛,接触到她靡丽的目光,他轻咬下唇,努力把她想成一个单纯的平常的美人儿,送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的眼睛被他点亮,他真心笑起来真地让她惊艳心动。他轻轻拉下她的手,起身把外袍轻巧脱下,中衣也脱下,他情动不已,把她拉进怀里。
天后已然进入状态,她微微点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她吻得情动,一只手抚上他紧实的胸膛,另一支手抚上他的肩胛骨,手下的触感温滑紧实,腻手似的,触若凝脂,她只觉得无论如何用力抚摸,都无法抓紧他,都无法排解。嘴唇上的触感温暖滑腻,她不想深吻,只是与他表面缠绵,贪婪地吸吮他的唇瓣,他的唇瓣美味可口,让她觉得怎么吸吮都不够。他伸出舌头舔舔她的嘴唇,她有点疑惑,不禁也伸出舌头和他的舌头纠缠,干净而温软,奈何她并不喜欢。他的皮肤白皙细腻,他的容貌任她说也挑不出什么缺点,但是她就是不愿与他深吻。
穆青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双峰,所以空出手隔着薄薄的春衫抚弄她的双峰。她呼吸渐渐粗重,唇齿间溢出难耐的呻吟。她用眼角斜斜瞥他一眼,含怨带媚,妩媚他懂,因为她情难抑,她的幽怨他却实在想不懂。她有什么可幽怨的?她利落扒下两层薄衫,只剩白色透明抹胸。
他觉得自己兴致不高,因为他始终无法忘记她的身份,他始终无法逃过那种有罪的不安。他木然低头亲吻她深深的沟,冰腻腻的触感让他的嘴唇沉迷,虽然他的心还是飘荡在不安的荒野,奈何感官却还是会沉迷享受,不可自拔。
天后只想享受极致的感觉,以往也很容易抛开杂念,进入状态,可自从最近,她却难以完全抛开杂念,她不明白,一股气愤恼恨涌上心头,她一把推开穆青。
穆青既惊且恐,他稳住气息,轻声道,“怎么了?”
“没怎么,你且退下。”天后冷冷看着他,让他心惊不已。
他跪下低头,“天后恕罪。”然后起身把衣服拽走,利落走了。
看着他毫不留恋就走了,她又心里急痛不已,一掌拍在桌上,“该死!”她抚额沉思,奈何头痛不已,“来人,将这香换下,这什么鬼玩意儿!”穆青的话是不是指向悠然呢?什么狂蜂浪蝶的手段?他难道骂她是狂蜂浪蝶!他会不会知道这香是悠然送的?可自己的贡品清单他怎么会得?难道她的身边人会去传消息给他?内臣外臣勾结,自己岂不是危矣?难道她身边有他收买好的?她疑心顿起,得把这事记下,好好排查一下。对穆青也得多几个心眼,保不住他存了二心,留下几手。
来换香的小宫女道,“娘娘,这是西海上供的蜜水香。”
“来人,叫穆青。”她一指那香,“给我收三块,等穆大人走的时候给他带走。那个七巧香也给他收三块。”
“是。”那小宫女躬身退下。
穆青隔了一会儿,方才进来,衣冠楚楚,面色如常。依旧宛如玉树临风前。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行礼如仪。起身才问道,“娘娘今日反常,不知有何事?属下不才,却愿为您分忧。”
“不提也罢。穆青,这事与你无关,你别放在心上。”
“娘娘,属下不曾多想过一分一毫。”
“嗯,那就好。”天后又别有用心看他一眼,“本宫最近叫乐伎舞伎排了一出新鲜的,和本宫去看看。”
“是。”穆青面色如常,心里却骂她,突然发疯是什么意思?他又有些惶恐不安,她这样喜怒无常,难道她发觉了什么?他觉得夜长梦多,看什么表演?他可没心劲。想到此,他对天后魅惑笑笑,把她想成自己多年未见已嫁作他人妇的初恋情人,他把天后搂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眼角,“娘娘,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些歌舞伎吗?”说着他眨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蓝芒。
天后一瞬心智失守,她认出这是蛇族的媚术,但是那又有什么不可?他也许只是想增加一些情趣,她怎么舍得扫兴呢?她顺着情欲的涌动,开始一点一点一阵一阵涌起麻麻痒痒的感觉,急欲什么进去安抚一下似的。胸前的樱粒也挺立起来,她难耐地在他怀中扭动,伸手搂住他结实精壮却又紧实纤廋的身体。一想到他白皙滑腻的肌肤,留不住她的手似的,如滑上冰面;一想到他宽宽的肩,窄窄的腰,窄窄的紧实的臀,六块手感硬硬的腹肌;一想到他的火热坚硬进入她的麻痒难耐,那拯救她的舒爽的感觉,微微发胀,却恰到好处,稍稍润滑便极乐似天堂;一想到他的坚挺持久,他每次必等她丢了才泄。
穆青的手顺着她的腰窝子抚过她的臀部,他看看她的眸,那里只剩情欲和渴求。他大胆抚摸揉捏她的翘臀,她似是溺水的人被他拯救似的,紧紧环住他的小腰,他摸到哪里,她爽到哪里。可是还有那么多地方他不能一下摸到呢,这真是遗憾。她难耐地扭动身躯,极力往他温暖怀抱的更深处蹭。她抬眼看他,“我好想。”
穆青回以一个程式化的笑容,跟她调情,不能姿态太高,她会生气,不能完全不调,她会觉得你没有风情。这种时刻只要笑笑算是回应,然后就用力抚摸她的敏感地带就算是保险操作了。他心里鄙视自己一会儿,手却不闲着,这回他有些不耐烦,耐不住从周边到中心的路线,慢慢来。他直接抚上她下体的花心。她的身子轻颤,她愈发抱紧他,闭上眼靠在他怀里,“去床上。”
他趁着她闭眼,翻个白眼,一把把她横抱起。她大概不到百斤,很轻。把她轻轻放床上以后,他腾出手来把身上衣服三下五除二给褪下来,动作既快且优雅,观感颇佳,给她看起来竟是一种脱衣舞似的,催情效果显著。她咬住自己粉嫩的指尖,痴痴看他,不禁抬起右脚,用小巧粉嫩的脚趾抚上他的胸肌。
他带上一丝笑意,他觉得有一丝冷和嘲讽,这可犯忌。他又想像自己面前是初恋情人,这是他和她的初夜。那时她多么温婉,她多么纯洁,她那晚多么诱人,总之也许她并没有那么好,但是还不容他那么想一想嘛!他的笑容温柔纯净起来,天后见他对自己的感情竟这般真挚而纯洁,不禁惊讶,继而感动起来。穆青其实还不错,他并没有那么势利,并没有那么低贱啦。
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轻轻嗅嗅,有几丝夜合欢的香味,她的脚纤巧廋弱,白皙滑腻,他一只手就握得过来。看着她玉体横陈,眉眼脉脉瞅着他,身下酒红的缎面呼应着她嫣红欲滴的樱桃小口,她眨眨她妩媚灵动的大大的杏眼,“怎么?”
说实话,她很漂亮,尤物也不过如此,反正这些年他所见过的女人里,她不说是最漂亮,也是排前三的。至于谁比她更漂亮,他却是记不起来了。可能只是一面之缘吧。他其实喝酒时就已情动,此时行事,也水到渠成。他还是想她的好,她那么美,她那么妖娆,她给予了他一切……想到这个,他不得不打住,如果她与他相遇,没有情欲与偷情的夹杂,如果她只是一位赏识他才华的君主,只是单纯看上他的才华,任用他,而他果真不负君恩,君臣际会,她成就了他,他平步青云,得以施展才华,他果真有经天纬地之才,果真他可以再使风俗淳,而她与他,一对明君名臣,名垂千古,一段千古佳话,流传在风中,多少后人为之倾倒感叹……不,问题是这太理想化了,这不现实。君臣哪有绝对的信任?普度真君够理想了吧?可他永远成不了普度真君,他永远不会想普度真君与无极天尊一样,他们君臣倒是可以称得上明君与名臣。而那个“她”如果换作“他”,如果他遇到的是无极天尊,那该多好?可是那也不行,他只是西海一只普普通通的水蛇,他泯然于亿万水族,他修为低微,他又出身低微,不是生于达官贵人之家,对朝局时务如数家珍,一身机变权谋传自家学,自有长辈言传身教,身份清贵高华,修为不凡,前途无量……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一只普通的水蛇!他如何与明君共成佳话?何况飞卿算是如此了吧,他就能善终吗?未必见得。这大染缸谁染不得?无极天尊会对他全然信任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何况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多少能臣能功成身退!多少不是被日渐疑心的君主除去。多少不是在其中浸淫日久,忘了初心,确实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什么名臣?不过是士子们的美化,不过是他们的妄想!君主只有得用的干将罢了。有用即可,得用即可,要什么名臣?一切起落都那么现实,没有一丝诗意与美好,一切反目与相亲,都那么功利,没有一丝真情。便是有,也永远只在当下,日后如何变化,只看情势罢了。他有时候有些后悔,他若是没有遇到过天后,不曾被她拖入泥沼,那该多好。这一时的荣华,他也享受了,说实话,不过如此。他也是修道之仙,是凭自己本事成仙的,他的心志未必像别人想的那般低下。
他很普通,他一直都觉得,哪怕他是她的耳目,他的行动关乎很多人荣辱生死,别人只是怕他,却恨他,鄙视他,他是小丑,他只是历史的小丑!他只能得势一时。他有心撺掇她造反,可是她却不敢!看如今动不得凤飞卿,便见得朝中人多怕她谋反!那一根敏感的神经!不能触碰!他每天都在钢丝上跳舞,他难道不明白谋反几乎不可能成功吗?可他不会放弃!他不能跟着这个女人去死!他越是对朝中局势了解,他的想法就越多,他每天脑子里都排演无数方案,该从哪入手呢?无极宫的局势很特殊,退一万步,朝中人都倒向天后一边,那无极天尊修为很高,他一个人都很难对付。
“诶,你想什么呢?”天后气呼呼把脚抽走,坐起身来看着他,“穆青!”
穆青阴冷看她一眼,这种时刻还是不要跟她提这些的好。他笑笑,“天后娘娘,有些话明天早上与您说呢。”他轻轻推倒她,一番云雨巫山,却只能枉自断肠。
作者:宗璞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