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池言秦思礼小说叫《穿成了男主忠诚的小弟》,作者:冬日放鹤,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穿成了男主忠诚的小弟主要讲述了:池言的确是发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他把问题想简单了。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冬日放鹤 主角:池言 秦思礼
日光渐盛。街市里往来修士行者甚多,街道上吆喝声,嬉笑声,行人奔波声不绝。
他与秦思礼就这样散漫地逛着。
他们买了活泼的小童子手里的糖人。
他们买了街边商贩手里劣质的面具,池言的是黑无常,秦思礼的是白无常。
他们去了排队很长的膳坊,买了一大袋热乎乎的桂花糕。
他们去了落鹜城最大的酒肆,池言请秦思礼喝春水桃花。
他们去了江渚之畔,借来船主人的画舫,不执桨,一路随碧波飘荡,杳杳不知所向。
最后落脚在城中最高的阁楼檐顶,因为池言说在这样看晚上的景色绝美。
确实如此。入夜天色转暗,落鹜城上空细小的灯笼纷纷亮起,串联起楼阁千万家。
地面上拥挤里移动的人群显得渺小。有数不尽的孔明灯升起,悠然飘忽至高远的地方。
池言伸出手做比枪的姿势,眯起一只眼睛:“秦思礼,我给你变个戏法。”
指尖对准一盏胖胖的孔明灯,微抬,聚集灵力,发射。孔明灯在空气中裂开,燃烧成一团跳动的火球:
“看,星星。”
他指了几个孔明灯,将它们一一点燃:“我把星星都送你了呀,你要拿好。”
他的笑容散漫又生动。长发在风中飞扬。
秦思礼于是伸手,隔空像要接住那一团团的焰火:“好,我会珍惜的。”
他们手里还拿着酒肆买来没喝完的桃花春水,坐于高檐之上,观盛大夜景,时不时也品酒一二。
这酒就如池言所言,极甜,初尝几乎没有酒味,倒像是小孩子的糖水,但后劲无穷,秦思礼无意享受这所谓微醺的美好,用灵力逼出酒意,池言倒是越喝脸越红。
夜色渐深,池言已是脚踩棉花,两手搭着秦思礼肩,酒味的呼吸也尽数打在他脸上。
半晌,说出一句:
“你真好看啊……”不愧是男主。
“但是还是比我差一点点啦……”
秦思礼顺从道:“嗯。是还不及。”
他们的脸贴得极近,几乎额头相抵。池言感到自己渐渐被拥进一个舒服的怀抱里,他于是开心地抱回去。
。
翌日天光未亮,他们缓缓踏上归途。
变故也发生在这个时候。
仙鹤昨日送他们到达落鹜城后已离去,他们只能走过天阶回宗。
池言依旧东看西逛,摘花拔草。被秦思礼落在身后。
就在这时他低头见深黑色近乎幽邃的黑色烟缕从他小腿蔓延,逐渐向上,最后几乎覆盖半身。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分明是他身体里涌出来的。
他从未聚成过的灵力,此刻再充盈不过,清晰地汇聚于各大筋脉之中。
即使是逐鹿宗这样鲜有污浊魔气的地方,那些看不见的黑色的力量也在疯狂地向他涌来,像是家养的鱼群疯狂涌向食物。
他的心脏很疼,太疼了。之后又是巨大地灼热,像是活生生剖开胸口藏了一个小太阳进去。
池言张口就欲喊秦思礼。却又在目光触及那人时生生顿住,骤然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意劈开身体,从脊髓一路蔓延到头顶。
深深看了一眼沿天阶逐级而上的背影,咬牙把自己藏进了石阶旁的树林里。
秦思礼如果发现他不在了会来找他。
所以他不能发出声音,要去到秦思礼看不见的地方,然后用尽全力地奔跑。
他的心脏还是好疼好热,他好难受。
不断地跑,黑色的烟雾不断地从他的身体里溢出,像是没有尽头,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蓬勃的魔气就像看不见的手,把他拖入看不见底深渊。他还是跑,仿佛跑得再快一些就可以跑出黑暗的地方,可黑暗本就由他而来。
原来是这样。
先天魔体,太可笑了。
他居然是先天魔体。
7.
池言回去的时候已近中午,满身疲惫近乎失魂落魄。
他之后找了一个洞穴试图收回那些魔气,不然走哪都很危险。
弄了一个多时辰勉强才成了一些,他正焦头烂额。结果那魔气在天亮太阳升起后莫名其妙地退回他身体里消失了。
昼伏夜出。真是讲究。
现况很糟糕,逐鹿宗倒是没有遇魔除魔的规矩。但要是发现弟子修魔,估计也得逐出宗门。
可惜那力量又太古怪,似乎来去随心。此刻已浑然不见,筋脉丹田也找不到丝毫的踪影。心脏也不再有不适的感觉。
他无处可去。想了想,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就先回来了。
推开院门,秦思礼在拭剑。
池言本以为要费心思解释一番,但秦思礼完全不在意。只是问了句怎么这么晚,剑法课要迟到了。
池言微愣,才想起平日里,他们这样走着走着分开也不是没有过。
秦思礼不爱等人,池言又爱玩爱逛,自然就分开了,最后去到会和的地方再见就行。
池言从未这么感激过两人一贯来的节奏不统一。
他看见秦思礼站在庭院里,下意识想要去搭他的手。
他们明明什么都不对彼此隐瞒,难受本该寻找安慰。
此刻却只是像木桩一样僵硬地站在院门。
池言想自己面色可能很差,于是偏头不去看秦思礼,扯起笑容说:“这不没注意到嘛,走走走,去剑阵。”
赶到剑阵时赵老已经等候他们一会了。
秦思礼和池言因为剑法领悟和练习速度都很快,进入内门后不久便由长老阁剑修赵老专门给他们授课。
但后来他们两灵力差距越来越大,虽然是现下只是修习剑法和打基础的阶段,赵老甚至会有意要求秦思礼克制灵力的使用,而专于剑法和剑意的领会。
但不可避免他们二者的对比还是越来越明显。
池言虽然表面嘻嘻哈哈,每次来到剑阵练习都勤勉认真,至少态度上挑不出问题。虽成果相比秦思礼有些难堪,赵老也没有苛责过他。
每次赵老指导秦思礼一些高阶又酷炫的招式时,池言就拿着他的小木剑一板一眼按照剑谱比划。几个月里,他练断了二十几柄木剑。
剑阵是由一百零八柄巨剑组成。巨剑七斜八横插入地面,其中以十六柄为核心,分别居于内外两周八个方位,由沉重的铁链相连。每一柄巨剑中都蕴含浓郁的天地灵力,并流转形成阵法,彼此间相互制衡牵扰形成了剑阵独特的形貌和灵力波动。
在剑阵中,修士调转灵力极为困难,如为千斤锁链禁锢全身。但修剑者非但不会被压制,反而可受其益,若得到剑阵认可,甚至可化剑阵之力为己用。
池言记得在原书中这个剑阵后来被秦思礼收入识海,并在后来一路打怪升级中不断升级改良。因为剑阵的特殊属性,成为一大群杀利器。展开领域就能群体限制,十分拉风。
池言今天情绪恹恹,挥着手里的木剑只觉得轻飘飘没有方向,越发觉得没意思儿,把木剑扔了就地躺下发呆。
秦思礼看见了就来找他,低下头逆着光与他对视。
所能仰望到的天空被剑阵切割得七零八落,天光明灭刺进池言的眼睛,刺得生疼。秦思礼走过来后,天光就被挡住,变成温柔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
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彼此,池言莫名眼眶慢慢红了,立刻偏过头去。
秦思礼于是蹲下来,剑放在地上。他们的距离很近,秦思礼向着他低头:“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一点呢。”
池言反驳:“我没有不开心,有点累了而已。”
“是吗。”
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池言,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啊。”
可能是错觉,这句话似乎透出一种近乎令人发寒的冷然。但池言还未来得及深究,赵老威严的灵力笼罩过来,不容拒绝分开了他们二人。
“既到了剑阵,还请二位潜心于修行。无所事事,如何悟道。”
池言匆忙仰头,衣袂翻飞里只看见分隔开的白衣的少年修士微蹙眉眼不耐的神色。
飘飘忽忽捡起木剑时池言还在想,上课开小差被抓还敢不服?堂堂男主这人设是不是有点崩。
虽已被严肃批评,但池言今早实在无心修炼,心不在焉把逐鹿宗潇洒的独门剑法挥得狗看了都摇头,赵老这般不动如山的人都忍不住叹气,连说几次“不可教也”。
好不容易熬到了时辰,池言跟赵老秦思礼打个招呼就跑了,不愿多待一秒。
此刻已近傍晚,晚霞猩红。
一块一块踏过逐鹿宗山路上铺就的青石板,木剑还握在他手中,右手还有被磨出来的茧子。
原来练剑没有意义,炼丹画阵没有意义,聚集灵力没有意义……
一切都没有意义。
甚至他的存在都显得尴尬和可笑。
池言抬起手,暗红的霞光穿刺指缝,黑色的魔气慢慢弥漫攀旋而上。
阳光伟正的男主想必不会有一个交心交肺的魔族小弟吧,他从一开始就猜错了。
或许连最初在那个大雨连绵的人间城镇的相遇都是错的。
穿越前他虽然没看完全书,但原书是倒叙正叙穿插,中途就有简略描述过日后秦思礼成为众仙之首的威风。
那时候,群星捧月的秦思礼身边似乎没有一个叫池言的人吧。
池言怎么了,离开了,抑或被杀死了?
9.
“哟,榜眼,进来难得遇到您一回呀!”
几个穿着外门弟子服的修士踏步而来,远远冲着他打招呼。齐柯也在里面。
那次天阶之行后,池言那番嚣张放旷的必夺榜眼发言被传的内外门皆知,从此他就多了一个外号:“榜眼”。
池言慢悠悠的抬头,把手收回衣袍宽大的袖摆里,眉间隐约透出的一点朱红也褪去。
懒洋洋道:“是挺难得。”
“榜眼最近灵力聚得怎么样了呀。”那弟子笑得不怀好意,“不过不着急,前几天大家讨论起来还说有些人想必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有理。”池言装作听不懂,点头,“虽然你们现在都笼罩在我的光环之下,但只要坚持努力,修行不怠,一定能一鸣惊人的!”
那弟子刚要炸:“你才……”
另一个弟子插进来讽刺道:“听说秦师兄已经筑基了。我们堂堂正正的榜眼大人天子卓越有目共睹,想必也不会落于下风吧。”
池言回:“那倒是。”
毕竟,就看要的哪个筑基了。凭他现在的基础,专心转修魔的话,一两个周应该是能突破的吧。
“确实是天资卓越啊……”
这句他说的又似奚落又像自嘲,眼角泛着红,语气飘忽显得妖异。
几个弟子被他理直气壮的不要脸震惊到,还想再说几句。齐柯出来当和事佬:“你们不是明天还要下山捕妖兽呢,散了散了。”
“我跟池言有约,他是在这里等我。都是同门,大家不要这么针锋相对的。”
池言:“……”我什么时候跟你有约?
但他还来不及反驳,就被齐柯拖着拉走了。
。
“不是,你干嘛?”
齐柯:“我才要问你你干嘛了,一副死了爹的样子。”
池言反驳:“……死了爹倒也不至于这么冷静。”
齐柯是他刚来到逐鹿宗都就认识的朋友,入门考核的时候与他和秦思礼分到一组,几天里互相照顾,后来也经常腻在一起,感情一直不错。
只不过后来秦思礼和迟言表现太突出,所学课程也与其他外门弟子差别越来越大,但得了空还是会时不时见面。
“没见过你这个样子。”齐柯从后面戳他的肩背,“站都站不直了?难怪他们一见到就逮着机会要奚落你几句。少见啊,这么颓。”
“因为灵力?肯定不是吧!前段时间也不见你这样。”
池言:“确实是因为灵力。”
“啊?”齐柯讶异。
“好吧,是有点打击人。”齐柯说,“不过练不出来就练不出来呗,以后高阶的灵器灵阵灵符芥子袋什么的出门多备点,不也一样厉害吗。”
“寿命的话,吃仙草灵丹也能延长。修仙多累呀。”
“……”池言被他的话逗得来了些精神:“我知道你家室好,但你这有点明着炫耀了吧。”
齐柯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想安慰你嘛。”
池言:“你这安慰方式真是别出心裁。”
“对了。”齐柯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莹润净白,花纹繁复但不俗气,中心镂空,呈现一个隐约可辨认的“齐”字。
“诺,你的生辰礼物。”
“昨天想给你,一天找不到人。秦思礼也不在。你们背着我出去玩是吧,真不仗义。”
齐柯把玉佩扔过来:“还好我宽宏大量啦,不跟你们计较。拿去。”
池言接到手里略一打量,神情复杂:“少主令?”
“有点过于贵重了吧。我不要。”
齐柯摆摆手,满不在意:“也就那些瞎传的人说贵重啦,这东西我少说也有十块八块。”
“本来想送你艘仙船,太贵了。上个月没太留心,把我爹给的金叶子用完了。”
“这玉佩玩意儿就是个人情令,以后万一你要办什么事用得到就用。”
池言:“……”仙二代的生活真阔。
一边聊一边慢悠悠走回去。
“最近长荆阁发了很多外出的散活,你要不要去看看。”
“虽然也没什么报酬,但你现在不是修炼瓶颈嘛,不如出去散散心?”
“嗯?有些什么。”池言正对藏住自己这身魔气一筹莫展,听到可以外出便心下一动。
“很多啊。”齐柯见他有兴趣,也认真回忆了一下,“采灵果,捕妖兽,除魔降妖都有,最近听说还有一个任务是去白云岛那边,离谱,那不就是去玩嘛。”
“不过那里景色真的好,我小时候去过。”
池言寻思这名字有些耳熟,顺口问道:“是要去干什么呀?”
“好像是有瘴气出现,让弟子去探明,还要内门才能报名呢。”齐柯说,“无非就是那些公子小姐们大惊小怪,那个岛在蓬莱底下,能有什么事啊。”
他这么一说,池言便理解了。
凡间的人若要进修真界,大多是因有卓越的天赋和极佳的根骨,修真界的大小门派和众仙阁会定期组织从凡间招募人才。但修真界的人却并非都是修行之人,特别有无灵力又与先天有关,故而千年繁衍后已有不小的数量是普通人。
而其中不乏世家大族里无法修仙或不愿修行的少爷小姐们,用钱财换取护身的灵器和延寿的丹药,在修真界卓越的资源里,享乐以终此生。
白云岛景色优美,又靠近蓬莱,灵气温顺养人,自然就成了这些人们的聚集处之一。
“瘴气?”池言皱眉。
“那个岛远离陆地,悬在海中,最近季节交替。有点雾啊气啊什么的很正常啊。”齐柯不以为意。
瘴气?白云岛?这下池言完全想起来了。
书里是有这个剧情的!秦思礼受逐鹿宗掌门之令,入白云岛,散瘴气,诛堕魔拜耳佛,九死一生拔桑枟古剑,得蓬莱老祖赏识。
可这明明是十年二十年后才该发生的事情,那时秦思礼已初成金丹修为还险些丧命,此刻他才刚筑基,去刷这个副本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不对!”池言猛地叫了一声,把齐柯吓了一跳,“我去找秦思礼。”
“喂,你……”齐柯还没反应过来,眼见他一溜烟跑了,跑到一半又转过身来,扬着手中的玉佩挥手:“谢谢你的生辰礼!回来再叙!”
齐柯无奈摇摇头:“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
来不及深究为什么这个转折性的重要剧情竟会提前那么多。池言一路跑得飞快,只觉得风声刮过耳廓都变得喧闹,心脏跳得剧烈。
木剑抵在手心,火急火燎推开院门:“秦思礼,别去那个什么白云岛……”
他的话没说完,他来晚了。
秦思礼抬眼看向他,身形转动间,露出了手心里的任务符。
怒气涌到头顶,池言反冷静下来,半晌缓缓骂出一句:“艹!我艹!”
“不行,你不能去!”他过去就想去抢那个任务符,却被秦思礼避开。
“那根本不是什么瘴气,是拜耳佛设的局,拜耳佛已经堕魔,你过去就是送死。”
秦思礼皱眉:“你如何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这根本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那拜耳佛少说也是元婴的修为,不可能斗得过的。”
“是掌门让你接的任务吗,我去跟掌门说!”
小说里你金丹打他都差点死在那里,筑基去纯送啊。
“原来如此。”秦思礼垂目,竟露出了然的神色:“池言,我现在必须去。”
池言快气疯了:“你傻/逼吗,你TM会死在那里。”
但秦思礼下一句话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下来。
秦思礼神色看不出喜怒:“这张任务符被做了手脚,接下就是签了生死契。”
作者:冬日放鹤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