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推荐小说《和小妖精成亲之后》作者顾秧所著在线阅读,傅琼礼白玦是小说和小妖精成亲之后中的主要人物,小说的主要内容为:傅琼礼倒是全心全意宠着白玦,就算白玦是个公兔子,也想和他在一起。
来源:豆花 分类:现代 作者:顾秧 主角:傅琼礼 白玦
大厨把一双油乎乎的手往自己身前的围裙上抹了抹,哼着曲儿走到厨房堆放杂物的角落,将缩在笼子一角的兔子抓出来,他的双眼被脸上的肥油挤得只剩下两条缝,上下打量了几眼兔子,用刀尖抵着它白花花的肚皮。
“这块柔嫩,和雪梨一块炖了汤,季公子口味清淡,给他送去。”
刀尖下移,指在它结实的兔腿上。
“这块紧实,小火细细烤上几个时辰,再刷上酱料,送到王爷帐里。”
刷的一声,闪着银色光泽的刀子便停在兔子眼前,厨子吸了吸口水,嘿嘿一笑:“至于这脑袋,便留给我打牙祭吧。”
白玦两只耳朵被他扯得生疼,他看着眼前厨子身上系的那条围裙,上面还沾着血迹和肉沫,那匕首近在眼前,说真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怵。他活了几千年,遇到过大大小小不知多少磨难,却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也会被人做成道菜端上饭桌。已经这个时辰了,他现在也不奢求傅琼礼能赶来救下他,只盼着等会儿变回人形时别吓着这凡人。
傅琼礼听完光远那句话,连脾气都顾不得发,慌慌张张冲出门去,他虽知晓白玦是妖,落在他们手里也不见得会吃亏,可万事总有万一,若是到时他失了灵力,可不白白葬身于刀下?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白玦被剖肠开肚的场景,骇得手掌心直出冷汗,脚下步速不减,反而更快,路上巡守侍卫见他还未来得及问安,再抬头时只看见他的衣摆留下的一道残影。
好容易赶到厨房帐前,傅琼礼一把掀开帐帘,入目便是白玦被个胖大厨掐着脖子摁在案板上,那厨子已高高举起了菜刀,下一秒便狠狠向兔子脆弱的脖颈砍去!
傅琼礼见出声喝止已是迟了,他想也不想反手拽下自己腰间挂的一枚玉佩,手上一用力便碎成两半,取其一施以内力,朝那柄菜刀迎了过去。
只见那块残玉如同箭矢一般直直撞上了刀柄,“珰”的一声脆响,那半块上等的汉白玉石碎成沙砾大小的残渣,菜刀落势一歪,刀刃擦着白兔脑袋边落下,削掉了他一撮兔毛。
厨子先是虎口一麻,紧接着剧痛传来,他低头一看,握刀的右手竟已血流如注。
他暴跳如雷,黑着脸怒道:“哪个不长眼的!”
回头看清来人时,吓得他哆嗦着腿跪下:“王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傅琼礼顾不得收拾他,快步上前将兔子从案板上抱到怀里,扒拉着他的毛翻来覆去地查看,连声问道:“伤到哪里没有?”
待他看见地上掉落的那撮白毛后,傅琼礼手捂着兔子的脑袋,柔声道:“好了好了,不疼的是不是?”
那大厨跪在地上傻了眼,王爷难不成真把这兔子当爱宠养了?
白玦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甚至能感受到傅琼礼的双臂在颤抖,他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前爪轻轻地抱住了傅琼礼的一截手指。
傅琼礼揉揉兔子,轻舒了一口气:“我们回去。”
他救下兔子,接下来便该来算算帐了。
厨子着实无辜,傅琼礼免了他的罪责,光远连同舒云一齐面如死灰地跪在外面,舒云还抱有幻想,只当傅琼礼是因他们二人擅自入帐里才要责罚,她已想好了说辞,只等着傅琼礼发问。
傅琼礼抱着兔子绕过屏风,端坐在檀木桌前,白兔卧在他膝上,露出缺了毛的脑袋。傅琼礼脸色如常,拎起茶壶往白瓷杯里倒了杯白水,用二指捻起,先送到兔子嘴边,看他喝完了,才接着用他用过的杯子,满上水抿了抿。
舒云眼皮一跳,伺候过傅琼礼的谁不知道主子最爱洁?平日里放置在桌上的茶水超过半柱香的功夫,整壶茶都要被泼了去,现在这是怎了?王爷竟跟一个畜生合用一个茶碗!
傅琼礼放下杯子,逗狗似的搔搔兔子的下巴,被他一口咬在手上,舒云见了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光远在下头死命拽着,她都要冲上去将那白毛兔子丢出帐去,让狼叼走了才好!
她忽然反应过来,感情王爷和这兔子是给他俩演了一出狐假虎威的戏来?
傅琼礼斜睨了眼舒云瞬间惨败下来的面容,抱起兔子站起身来,向外挥挥手道:“你们都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这次便不重罚了,待回王府后,自行离开吧。”
舒云和光远脸色惨白,两人对望一眼,皆没有想到竟是为了一只兔子,他们招来了这样的祸事。
待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帐篷后,白玦砰的变回人形,彼时他还在傅琼礼怀里,傅琼礼一个没抱住,二人差点没一起摔个跟头。
白玦双臂环着他的脖子,两腿在他腰上夹的极紧,傅琼礼怕抱不稳往上托了托,两掌正好摸到白玦的浑圆,他默默咬紧了后槽牙。往床边走时傅琼礼看不见脚下的路,一脚踩上了白玦拖曳在地上的白纱,他惊呼一声就往床上栽去。
白玦在他身前瞪圆了眼,在接触到床板前,傅琼礼只来得及把他的掌心垫在白玦脑后,刚做完这件事他俩便狠狠跌在床上。
傅琼礼护着白玦的手生生撞在床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白玦在他身下被压得够呛,他揉着肚子抱怨:“昨夜吃的萝卜都让你压出来了!”
他拉白玦坐起身,不着痕迹地将红肿起来的手背在身后,被白玦发觉一把扯过,傅琼礼看着他蹙起的眉头道:“这有什么,明日便能消下去了,你别……”
他话没说完,只见白玦指尖燃起一道白色荧光,缠绕在他的伤处,不过须臾间,方才还火辣辣的手背只能感到丝丝清凉。待白光散去,傅琼礼才发现手背已恢复如初。
这是傅琼礼第一次见白玦动用灵力,心里的怪异都被另一个念头压下去,他攥住白玦的手,问他:“既然你有方法,为何不用你自己身上?”
白玦脸色微白,依然不咸不淡地扯谎:“懒呗。”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他才不舍得将不多的灵力浪费在治疗自己那些伤口上。可这又怎么能让傅琼礼知道?
他这回答傅琼礼自然是不信的,可白玦不愿说,他又不能去逼问他。傅琼礼见他白衣上沾了灰,手臂上还有深红铁锈,猜想应是在厨房蹭了不干净的地方。他不声不响,起身去净了帕子,回来替他擦去了那些污渍。
两人都没有说话,烛台火光轻晃,白玦垂眸看着傅琼礼,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异姓王,此时跪坐在床边,为他这野山里的精怪净手,他握惯了长剑兵戈的手掌,拿着帕子的动作偏偏轻柔和缓。白玦看着他英挺的侧脸,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白玦想他一定是脑子搭错了筋,才会在这时去搔傅琼礼的掌心。接着他被傅琼礼发狠似的压在身下,温热的指尖被他含在嘴里,傅琼礼用牙齿轻轻磨了磨,白玦才抬起头,晕晕乎乎地问他:“你也要吃我?”
方才还旖旎的氛围被他这一句话打破,傅琼礼终于破功笑出来,他从白玦身上翻下,仰面倒在床上闷笑。
白玦自己也有些尴尬,伸腿踢了他一脚,“今天好悬就上了饭桌,你还笑我!”
傅琼礼一想他今天怕是也受了不少惊吓,便慢慢止住了笑,捉住他的一根手指揉捏,轻声说:“再没有第二次了。”
白玦把手抽出来,起身从床头小篮子里翻出根傅琼礼替他准备的胡萝卜,咔哧咔哧啃着,跟他讨价还价:“我都好几日没出过门了,你放我出去又如何?”
“你那腿尚未痊愈,怎能多走动?”
“唔,那你带着我出去吧。”
傅琼礼一转身,方才还躺他身边啃萝卜的人,现在变回只一尺余长的白兔窝在床上,还用他那双红眼睛盯着他看。
傅琼礼笑着比划,“这么大一只兔子,我怎么方便带你?”
他话音刚落,床上又升起白雾,散去后只见床上的白兔竟又缩小了好几个尺寸,不细看还以为是装饰用的毛球,不及他手掌大。傅琼礼朝他伸出手,白兔便蹦跳着跃上去,刚好他一个掌心大小。
傅琼礼呼吸放得轻缓,生怕自己一个疏忽让这小东西从手上跌下。
白玦在他掌上扭了扭圆滚滚的身子,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忍不住左右晃动:“这样呢,方不方便?不行我还能变,你要多大?麻雀那么大行不行?”
次日清晨,小太子聂昀珩睡眼朦胧地被他皇叔从被窝里揪起来,他昨晚躲着小太监偷看市井话本看到半夜,现在正是困倦的时候。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站在比他高了快两头的小马驹前,仰着脑袋看傅琼礼。
聂昀珩眯着眼睛,左看右看都觉得今日的皇叔与往日有些异常,可又说不上来。
傅琼礼被他看得心虚,悄悄拢了拢衣襟,又佯装咳嗽捂住口鼻转过身去,他低头看见被他藏在胸口的小兔子,这时正蠢蠢欲动,要探出头来,眼睛还没露出来,那双长耳朵便先漏了馅。
他用一根指头抵着他的脑袋把他又推回去,低声嘱咐:“听话,待会儿再把你放出来。”
傅琼礼清清嗓子转过身去,刚准备把聂昀珩抱上马,却看聂昀珩一张小脸满是兴奋,指着他的胸口惊呼:
“小兔子!”
傅琼礼极缓慢地低下头,只见自己衣襟处,露出一对雪白的长耳朵。
今日这课怕是上不成了,聂昀珩捧着兔子玩了一整天,皇后喊他用晚膳都不听,还是聂宏瑄虎着脸把他叫回来的。小太子被教训了一顿,哭丧着脸把兔子还给傅琼礼,希冀地望着他:“皇叔,明日、明日兔兔还来吧?”
傅琼礼看着怀里的兔子,被折腾得摊在自己手心,一动也不动,他心疼兔子也不好让孩子失望,只能用眼神示意兄长。
聂宏瑄两眼一瞪,训斥儿子:“胡闹一天还不够吗!今晚不许吃晚饭,回去抄书去!”
小太子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走了,儿子被训斥,余氏眼眶也跟着红了,她瞪了聂宏瑄一眼,饭也不吃了,跟着儿子去了他的小帐篷。
聂宏瑄在妻儿面前不是第一次做坏人,他倒是有几分好奇,问傅琼礼:“从小就没见你养过这些东西,怎么年纪大了心性反而回去了?”
傅琼礼小心地把兔子放回袖袋里,闻言笑叹:“摊上了,只能养着了。”他摇头反问:“挺可爱的不是?”
回去后傅琼礼看着瘫软在床上的白玦,问道:“明日还跟我出去吗?”
白玦双眸久久不曾聚焦,今日可是快要被聂昀珩给折腾惨了,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是调皮的时候,白玦陪他玩了一整天,肚子被他喂得溜圆,还差点被扔进了砚台。
他缓缓摇头:“不了吧……毕竟我伤口未愈,不宜久行。”
“那珩儿那里还想要兔子呢?”
白玦抬手捂住脸,闷声道:
“就说夜里给炖了。
作者:顾秧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