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时归芜应闻昀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成了大佬的家养兔》,作者:赤提灯,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时归芜他承认一开始确实是他死皮赖脸要缠在应闻昀的身边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应闻昀竟然是个绒毛控+炫耀狂。网友热议:是我小看你了。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现代 作者:赤提灯 主角:应闻昀 时归芜
女人离开房间时将时归芜也一起带下了楼,让佣人放在一楼的兔窝里。
时帘川在去接兔子前就提前准备了一个精致的兔窝,又大又软,睡一只小兔子绰绰有余。
被放进兔窝的时候,时归芜心里并无排斥,他竟不知道人间的动物还能住这么好的窝,心里甚至有点喜欢,接触到软绵绵布料之后吧嗒吧嗒把窝踩得更软更舒服,然后惬意地趴躺着。
无人的夜里静悄悄的,一楼的灯都关了。
兔窝靠近窗边,窗帘没拉紧,从缝隙里照进几缕洁白明亮的月光,让客厅不至于那么黑暗。
窗外的虫鸣声顺着半开着的窗户闯进时归芜的耳朵中,像首催眠曲。
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时归芜逐渐昏昏欲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
他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好热啊,是不是哪里着火了?
半梦半醒间,时归芜嘴里嘟囔着什么,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越发升高。
太热了。
有种自己要被热蒸发掉的感觉。
他一下子被热醒了,迷蒙地眯着眼睛四处看哪里着火了。
但隐藏在黑夜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只有他全身热出了一身汗。
很快时归芜发现不是天气热,而是他的身体在发烫,甚至还有逐渐升高的趋势。
再这样下去,他很难不变成第一只被热死的小兔妖。
他慌得四脚打滑,连滚带爬地跑出窝,小脑袋里不断循环着快找水,快找水,他需要泡进水里降降温。
途经楼梯打算跑进厨房时,他扭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楼梯,鬼使神差的,他吭哧吭哧爬上了楼梯,连转了六圈到达三楼,然后抵着门缝钻进了睡前女人带他来过的房间。
也就是和他同名同姓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类少年的房间。
黑夜于他无碍,灵活避开地上的障碍物顺利到达卫生间,时归芜跳上洗漱台,爪子踩了下凹槽中间的金属堵住出水口,然后熟练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啦啦装满凹槽,接着把自己整个埋进水里。
水冰冰凉凉的,刚开始泡在里面尤其舒服,身上的热度确实驱散不少。
然而时归芜的身体就像会自己发热一样,哪怕在水里温度也持续升高,很快凹槽里的水夸张地从凉水变成了温水。他换了几次水,泡着泡着都会再一次变成同样的情况。
他身上的温度根本降不下去。
时归芜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只听说过有妖在渡劫的时候会被雷劈死的,没听说过还有被热死的。
何况现在都没到渡劫的时候,他的修为还远远不够呢。
未知的变化让他有些恐惧,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不知转了多少圈才恍然发现是自己体内的灵力在暴涨,身上的温度因为多余的灵力逸散而升高。
之前的身体发烫看来是预兆。
体内的灵力像是突然多出来一样不受他的身体控制,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地流窜,过多的灵力强制拓张着他的经脉。
未经洗髓的细窄经脉根本承受不住如此蛮横的灵力,不断向外膨胀变薄,一条条的像一个胀大的气球一般,不知何时达到极限嘭地爆炸。
经脉被撑大出现的裂痕让时归芜痛得控制不住地在地板上打滚,红彤彤的圆眼睛里都是泪水,浑身冷汗。
好痛啊,为什么会这么痛,他会不会因为灵力爆体而亡。
时归芜的瞳孔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扩大,声带像被切断了一样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只能宛如一条陆地上濒死的鱼一样张嘴大口呼吸忍耐着。
疼痛让他神思恍惚,在经脉撕裂的痛感下,他身体和四肢的异样感简直不值一提。
皎洁月华的照耀下,被疼痛折磨的时归芜并没有发现自己完成了从原形到人形的转化,最终昏迷过去。
一个身形纤细四肢匀称的光裸少年疲惫地躺在地板上昏睡了过去,床上的真丝薄被缓缓滑落,恰巧将他从头到尾盖了个严实。
多余的灵力溢出之后,剩下的逐渐平和恢复原样,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只房间中多了个少年。
天光熹微,新的白天替代黑夜,伴随着佣人的活动,时家老宅逐渐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佣人忙着打扫房子整理庭院,还要为主人家准备丰盛的早餐,没人来得及往兔窝内看一眼。
时洛辉和时楚一最先起床,吃过早餐后衣冠楚楚地出门上班,继续找人,他们对兔子无感,连眼神都吝啬往那边看一眼。
也因此没人知道老宅里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直到穿着睡衣不修边幅的时帘川眯着眼睛从楼上下来,打着呵欠问给他端早餐的佣人:“兔子喂了吗?”
佣人道:“还没来得及,少爷我等一下就去喂。”
时帘川点点头:“你现在就去吧,我自己来,那么小的兔子别把他饿坏了。”
佣人便去了,结果不到一分钟就神情紧张地折返回来,慌道:“糟了少爷,兔子不在兔窝里,我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找着,不知它跑到哪里去了。”
她有些害怕少爷发火,那兔窝其实是有门的,昨晚可能哪个佣人忘记把兔窝门关上了,导致小兔子乱跑。
她根本想不到那门对一只小兔妖来说打开轻而易举,关了和不关没什么两样。
时帘川倒是没生气,只是吩咐人赶紧找,他们晚上睡觉前是关了门的,窗户没关紧,但窗台那么高,兔子不可能跳得上去,早上起来后佣人进进出出的也不见有兔子跑出去,所以只能是兔子还在房子里,一楼没找到,他们就往上继续找。
但一刻钟后,吃完早餐的时帘川听到佣人们说兔子没找到,顿感匪夷所思:“这房子就这么大,兔子没跑出去还能找不到,你们确定认真找了吗?是不是哪里遗漏了?”
这兔子他还想继续养呢,能让他母亲分散一下注意力也行。
“门开着的房间我们都找过了,除了您和大少爷的房间,老爷夫人的房间和书房我们都看过啦,没有漏的。”
一个佣人说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小少爷的房间我们没有进去。”
自小少爷失踪后,佣人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都不敢擅自进出小少爷的房间。
时帘川有些烦躁地搓了搓发尾,让他们散开,打算自己找。
与楼下的热闹相比,三楼某个房间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一道浅浅的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时归芜无意识动了动手指,意识从睡梦中脱离,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面挂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直愣愣地横在上方。
他动了动腿想要坐起来,却在下一秒嘶地吸了口气,全身的痛感迟钝地回归,让他痛得呲牙咧嘴好不难受。
怎么回事?
他摊在地板上,上面铺着毯子,睡一晚上也没着凉,他回忆起昨晚的一切,是他的灵力暴涨才会让他这么痛。
灵力暴涨?
他为什么会突然间体内多了那么多灵力?
他忍着疼痛,艰难地用手肘撑着地板坐了起来,靠在床边喘气,看到两只莹白的脚尖从薄被中探出,在空气中调皮地弯了弯。
等等,脚尖?
他的视线沿着脚尖往上,从两条腿一路滑过腰腹部到达胸腔,然后抬起左手愣愣地看着,浑不在意手腕处两道淡淡的圆形疤痕。
五根手指分别分开抓了抓空气,是人类的手指。
他竟然恢复人形了。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体内的灵力经过昨晚的暴动之后已经恢复平和,暂时还够用一段时间。
他心生欢喜,甚至忘记去想灵力得到补充的原因,一瘸一拐地走到衣柜前,从里面随便挑选了一套衣服换上。
一直光着总不太好,这里不是他家,他得赶紧溜走免得被人类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到时候他就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和这个房间的主人长得像的情况了。
换好衣服后他跑到窗边躲在窗帘后面看了看外面,虽然这里只是三楼,楼层不算高,但他不会飞,体型也比原形大很多,明显能看到外面有人,从这里爬下去断然是不可能的。
只能到楼梯那里看看情况了。
他想着,才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人抬脚走了进来,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看到时归芜的瞬间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
时归芜没想到会突然有人进来,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蹲下来躲到床后边去了,手指紧张地攥着垂落下来的床单。
“……小芜?”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总会在人最不想发生的时候偏偏一定会发生,让人恨得牙痒痒。
就比如此时。
某只不幸被抓包的非酋小兔妖。
时归芜的听觉很灵敏,气氛安静到窒息的环境下,更是能把一丝一毫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他掩耳盗铃般地蹲着,听到站在门口的人类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粗鲁推开房门,一步一步朝他走近,规律的脚步声像踩在时归芜的心头,令他受惊不已。
奈何他早就错过变回原形的最佳时间,现在是越急越无法变回,且心里也不太愿意变回原形被人类瞧见。
要真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只兔子,指不定这些人类要怎么对待他呢,跑都跑不快。
胡思乱想间,脚步停在了床侧不远处,距离他不过两米的距离。
时归芜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时帘川赤红着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像是盯着什么稀罕物事。
时归芜扯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傻乎乎地冲人类挥挥手,小声且迟疑道:“你好?”
救命,这人类的眼神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时帘川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生怕错过一秒少年就会再次消失不见,他面上镇定,仿佛连呼吸都不变丝毫,然只有他知道自己背在身后的手一直都是抖的,心脏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他紧张又害怕,担心这一切都是虚影,直到伸手真切抓住少年的胳膊,感受到掌下的温热,他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嗷呜!你干什么,好痛!”
时归芜猝不及防被重重捏住手臂,大得过人的力道令他不禁痛呼出声,甩了甩手。
男人那么用力,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手臂肯定被捏红了。
时帘川闻言慌忙放开手,果然见他刚才握住的地方留下一道明显的五指红痕,还有些凹陷,看着分外碍眼。
忘了他的弟弟体弱皮肤嫩,少见阳光的白皮肤稍微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更别提他刚才那么用力抓着,这痕迹怕是没个两三天都消不掉。
他面带愧疚地道歉,但更多的是激动和欣喜:“小芜你终于回来了!你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我看你都瘦了。”
他心疼地把人拉起来,摸摸少年的脑袋又揉揉嫩生生的脸颊,分明与往常没什么变化,嘴里却还是道:“果然瘦了许多,得补回来。”
时归芜的小身板和一米八多的高大男人对比简直就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弱鸡,毫无反抗能力地任眼前的人类揉搓着,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检查了一遍,被捏着脸颊嘴里含糊不清道:“不是、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认错人了,快放开窝。”
这人类手劲是真大,他的脸颊肉都被扯疼了呜呜。
时帘川正要把人往怀里按的动作一顿,却是更加心疼的样子,像抱小孩一样轻轻松松把少年抱了个满怀。
“我可怜的弟弟,二哥知道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一家子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会帮你回忆起来的。你怎么会不是我说的那个人,你看那个相框,里面有一个人就是你呢。”
时帘川手往右边电视机的方向一指,时归芜艰难退出男人的怀抱,顺着手指看去,果真看到柜子上立着一个精致的相框,五个人互相贴挤在一起,面对镜头露出笑容。
被护在中间,笑容最纯粹明朗,散发着蓬勃青春气息的少年和时归芜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时帘川的真弟弟。
时归芜心想若是他说自己只是和相框里的少年长得像但并非是同一个人,不知这个人类会相信几分。
且甚至他还不是人,只是一只暂时灵力不受控制的小兔妖。
时帘川不知他心中想法,还在热切地介绍:“我是你二哥时帘川,平日里你是最亲近最喜欢二哥我的,每次从学校回来总会要求和我睡一起呢。”
他光明正大地掺水分抬升自己和小弟的关系,继续道:“母亲蒋绯现在在楼下,她可担心你了,另外是大哥时楚一和父亲时洛辉,不过他们现在还在公司上班监督别人找你呢……说到这里我都忘了要先给他们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你先等一会儿。”
时归芜被迫记了一圈人名,还和昨晚的人脸对了个齐,又看到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叽里咕噜地说起话来,顿时大眼睛直粘在那块白色板砖上面。
这会亮的东西他知道,在应家的时候他看到男人有时也会拿出这个东西点点点,会放在耳边说话,难道通过这个东西就能和看不见的人说话了?
人间果真有很多新奇的东西,看起来比他们用术法传话方便多了。
时归芜眼睛盯着时帘川的银白色手机,在后者说完话刚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伸手一把抢了过来,像护崽一样牢牢护在自己怀里,不露出一丝一毫。
正要放下手机的时帘川只觉手上忽的一空,什么东西从手中脱离,他低头一看,长相纯良的少年正睁着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把什么东西藏在怀里。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对方拿了自己的手机,有些失笑道:“小芜你怎么还把二哥的手机抢走了呢,手机掉了跟二哥说一声就好,我现在让人去拿一部新的给你,这手机还给二哥吧。”
时归芜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他正对这东西好奇得很,哪怕知道抢人东西不好,他也这么做了,到手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再还回去,生怕眼前的人类只是诱哄他,他紧紧抓着手里的板砖不放。
这是他的,谁也不准抢!
时帘川见他不给,也没逼着要回来,揉揉少年的软发,“是不是想玩手机了?那你先拿着,二哥的手机你随便玩,但不能玩游戏。”
时归芜这才抿着嘴笑了。
他帮时归芜把衣服重新扣整齐,牵着少年的手往外走,“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不过回来了就好,爸和大哥还在赶回来的路上,我先带你下去吃早餐,跟妈说一声,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时归芜一听到吃的就乖乖被牵着往楼下走,顺手把所谓的“手鸡”放裤兜里,真可惜,明明叫做鸡却不能吃。
这个人类见到他很高兴的样子,那他就勉为其难假扮一下他们的弟弟好了,要是过两天那人还没回来,他也还是要走的。
他还打算继续回到那个倒霉人类的身边验证一些猜想,并且和男人算一下掐他脖子的账!
小兔妖表示一定会让男人好看!
一楼客厅安安静静的,却有很多佣人被三楼摔门的动静吸引注意力,挤挤挨挨地聚在一起又不敢上楼看,蒋绯也被吵醒了,面色不佳地下楼。
但不是因为生气,只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她穿着宽松的棉麻家居服,揉了揉酸疼的额鬓问:“小川在楼上做什么?”
最先发现兔子不见的女佣人战战兢兢回答:“今早起来我们发现兔子不见了,所以二少爷上楼去找,他现在、是在小少爷的房间里。”
蒋绯登时不太高兴道:“一只兔子哪能跑到三楼去,他这是在破坏小芜的房间么,你们两个上去把他叫下来,看看门有没有摔坏。”
佣人正要应声,忽闻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不用叫了,妈,我自己下来了。”
他既没有抱着兔子下楼,也不是一个人下来的,看清藏在二少爷身后少年的长相,所有在场的佣人齐齐倒吸一口气,颇有些不敢相信。
蒋绯抬头,呵斥的话未来得及说出口,目光触及多日不见的模样躲闪的少年有些怔然,一时哑然无言。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人还未起,泪先落了下来。
时归芜尴尬又拘谨地跟在时帘川身后,垂头只顾着看自己的脚尖,下楼前时帘川还记得给他找一双拖鞋穿上,此时十根白嫩的脚趾缩在鞋面上,动来动去彰显主人的不安。
除去那倒霉男人把他捡回去时他是人形外,这还是第二次他用人形面对人类,还是在众多人类面前。
说实话,不慌是不可能的。
时归芜生怕自己露馅。
时帘川不知是见蒋绯又哭了还是知道时归芜心中的不安,大手一挥遣散了佣人,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他站在原地不动,推了推鹌鹑一样的时归芜。
时归芜迷茫仰头:“??”
时帘川动了动唇形:过去妈身边。
时归芜一下子看懂了,却也有些为难,他看看哭得一脸泪水的女人,这是叫他过去哄吗?
可是他不会哄人类啊。
兔兔为难.jpg
沉默间又被暗中推了一下,时归芜无奈,只能走过去,站在离女人一步远的地方,抬起手纠结半晌,还是轻轻落在了女人的肩头。
“……你、不要哭。”
他艰难地憋出一句话,说完心里一阵别扭。
太难了,这年头当兔兔竟然还要会哄人类。
这不多给他几个“手鸡”都不值啊。
作者:赤提灯类型:现代
我吃得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