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晏骋宋锦书的小说《想要抱抱你》是作者是孜然i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想要抱抱你的主要内容是:晏骋特别想要爱着宋锦书,之前他爱错了人,重生之后只想要对宋锦书好。热议:一个人好。
来源:豆腐 分类:现代 作者:是孜然i 主角:晏骋 宋锦书
晏骋醒过来的时候日头才刚刚爬上树梢,院子里传来丫鬟扫雪的簌簌声,伴随着时不时的风声传进里间。
盈碧掀开帘子抱着衣服走进来,看见晏骋醒了,脸上跃上笑容,着急地放下衣物跑到晏骋的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二爷你可算醒了,急死我们了。”
盈碧小心翼翼地折起他左臂的衣袖,将那块被纱布包起来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
晏骋接过她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环顾了一圈屋子,没有看见宋锦书。
于是开口问道:“你们夫人呢?”
盈碧一听,脸上爬起一抹不易注意的嫉妒和阴狠,背过身去假装放杯子不让晏骋看到自己的丑相。
“我看二爷的衣服有些脏了,就让小爷去把衣服洗了。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又偷懒了吧。”
“你说什么?”
晏骋猛地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就要往门外走。
盈碧手里拿着裹了毛的披风跟在晏骋身后跑着,一边叫道:“二爷你去哪儿呀,外面冷,把披风带上!”
她堪堪追上晏骋的步伐,将披风往晏骋肩上一披,又跟在晏骋身后小跑着。
浣衣院在后院采光最好的地方,只要有一点太阳浣衣院就一定是第一个看见阳光的地方。
晏骋赶到时,宋锦书正在洗丫鬟们的衣服。花花绿绿的衣服堆满了一盆子,他的手冻得都失去了知觉,从指尖到手腕都被冻得发紫。
而原本应该洗这些衣服的丫鬟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磕着瓜子聊天,看见晏骋来了从躺椅上站起来规规矩矩地问了一句“二爷好”。
宋锦书看见他来,也起身垂着头细细地叫了一声二爷,随即又弯下腰蹲下去用手揉搓洗到一半的衣物。
晏骋看见这一幕,怒从心头起,伸脚踹翻了宋锦书正在洗衣服的盆子,一时间衣物混合着脏水被打翻在雪地。
“洗洗洗,有什么好洗的!”
宋锦书和旁边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晏骋的怒火来得太突然,宋锦书腿一软下意识地就跪了下去。
雪被体温融化,洇湿了膝盖处的布料,凉意沿着骨骼往上蔓延,很快他半边身子都泛着冷意。
晏骋看见宋锦书冷得发抖还乖乖跪在地上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将人拉起来,又在那个已经翻过来的盆子上踢了一脚,木屑顺着力道飞了出去。
“府里要你们是干什么用的!”
晏骋将自己肩上的披风取下来挂在宋锦书的肩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看见他的脸渐渐回了些血色才松了口气。
这群小丫鬟哪里见过晏骋发火的样子,面面相觑,心里慌得直发毛。
“有没有点规矩,犯了错要跪下来不知道吗?”
晏骋将视线投在盈碧的身上,目光冷得没有任何感情,像是一把长剑缓缓刺进身体里。
“盈碧,你来府里这么久了,你也不懂规矩吗?”
盈碧一听,咬着牙提着裙摆就跪下了,低头道:“二爷,奴婢错了。”
那些小丫鬟一看连晏骋的贴身丫鬟都跪下了,哪敢再站着同二爷说话,一个个都跪伏在雪地里,肩膀微微颤抖。
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怕的。
宋锦书被这阵仗吓到了,拽着袍子一角也想往下跪,被晏骋拉着手腕勾到了自己怀里。
“好好披着,别着凉了。”
浣衣院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全府,管家带着府里的丫鬟奴才匆忙赶到浣衣院。
原本以为又是宋锦书惹了什么事,在浣衣院被晏骋罚,却没有想到看见的是盈碧跪在雪地里的场景。
“二爷,这……”
晏骋手上的伤还没好,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一冻,就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了。
“去把厨房的厨子还有我房里所有伺候的丫鬟都叫过来!”
晏骋的脸色被冻得发白,看起来很能够唬人。抖着腿的小奴才一刻不敢耽误,跑着离开了浣衣院。
“二爷……”
宋锦书观察到晏骋的动作,发现他已经冻得嘴唇都开始发抖了,拉了拉他的衣袖。
晏骋以为他是不舒服了,急忙回头对上宋锦书担忧的眼神,当下心尖尖就软了。
搂住宋锦书柔软的腰肢,低头轻声问他怎么了。
宋锦书还不习惯跟他当着下人的门亲亲我我,晏骋的手刚揽上宋锦书的腰,他整个身体就僵直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晏骋问他第二遍,他才回过神来。
晏骋因为伤的原因体温有些高,宋锦书只感觉被晏骋搂着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般往四周蔓延开来,烧得他脸都红了。
宋锦书将那件袍子从自己身上取下来,递到晏骋的面前,示意他将袍子披在身上不要着凉了。
瞧这小宝贝,自己受了欺负了还要关心自己是不是冷。
晏骋心里甜得滋溜冒油,将宋锦书搂得更紧了,接过他肩上的袍子将两个人都罩在里头。
身边被晏骋的气息包裹,宋锦书心跳得越来越快。
“这样我们两个就都不冷了。”
厨子和丫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惊得下巴都要掉进雪地里了,他们何时见到晏二爷跟宋锦书这么亲近过。
原本小奴才来叫人的时候,他们听了还不信,现在不信也得相信了。
不等晏骋发火,自觉地跪在了雪地里。
晏骋咳嗽几声,抱着宋锦书往后退了几步坐到了那张躺椅里,宋锦书害怕压到他的伤口,往前移了移又被晏骋一把拉了回去,这会整个人都趴在了晏骋的胸前。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们长幼尊卑有序。”
晏骋虽然生着病,气势上却一点也没有消减。看似随意地躺在躺椅上,大刀阔斧地张着双腿,下巴微微抬起,看起来非常惬意。
传递着不可一世的气势。
“你们叫宋锦书什么?”
晏骋的突然发问让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回话。
“说话啊,都是哑巴吗?”
晏骋手一扫,小桌上摆着的茶壶摔在雪地里,里面滚烫的茶水倒在雪地里,很快那一片的雪就被温度烫得融化了。
“……少夫人。”
盈碧冻得嘴唇发白,上下牙齿打颤,说话都不太利索。
“你们还知道他是少夫人啊!”
晏骋搂着怀里的宋锦书,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的清香,一时间对于跟宋锦书在床上的事情有些心驰神往。
“知道他是少夫人还让他自己做饭?知道他是少夫人还让他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服?知道他是少夫人,你们一个个那都是什么态度!”
想到上一世宋锦书被丫鬟欺负的场景,晏骋的心就像被人剜掉了一块肉一样,闷得他说不出话来。
宋锦书见跪着的厨子腿已经开始发抖了,有些不忍地拉了拉晏骋的手,朝着他摇了摇头。
“你就是太善良了。”
晏骋摇了摇头,握紧了宋锦书的手。
宋锦书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当做软柿子捏来捏去还不灰反抗。
不过这一世他有足够的时间,让宋锦书成为真正的晏府二少奶奶。
这么想着,晏骋搂着宋锦书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时间有些脱力身形晃了晃,被宋锦书眼疾手快地扶稳了。
“日后若是再让我瞧见你们对锦书不敬,晏府可就养不起你们这群人了。”
晏骋已经到了极点,再撑下去恐怕就要晕死雪地里了,他拉了拉宋锦书的手,让他把自己扶回了房间里。
因为在雪地里受了冻,晏骋当天下午就发起高烧,浑身烫得像是置身于火炉里一般。
宋锦书急得眼圈一直是红着的,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着晏骋,盆子里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到了戌时,体温才渐渐回归到正常。
宋锦书守在他身边忙了一下午,等到他体温退下了才扶着腰坐到小桌前休息,下巴支在手腕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感觉到有人在往自己身上盖衣服,宋锦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站在自己身边的人,顿时睡意全部消失了
“大……大哥。”
宋锦书攥着身侧的衣料,从凳子上站起来,垂头跟面前的人打了声招呼。
“嗯。我听下人说你晚饭没吃,特意叫厨房做了一点给你送过来。”
说着转身走到床前,看了看晏骋的情况。
“晏骋这小子皮实,生次病要不了命,倒是你身体不太好,别为了照顾他累坏了身子。”
宋锦书太抬眼朝着他一笑,这才看清了他的妆容。
一身雪白的长袍,袖子上裹着一圈动物皮毛,三千青丝如鸦羽般垂在身后,用一条素锦的长带子系住中央,衬得肤色雪白。腰间还系着一块汉白玉,上面雕刻了一个池字。
这人就是晏骋的亲哥哥,晏府大公子晏池。
14岁便得到太子赏识,16岁便打败了当今状元。只因为是哥儿,不能够参加科举考试为官为国效力。
晏池的名字传出去,京城无人不知晓。
晏池用袖子遮住口鼻小声得咳嗽了几声,再放下手时,脸上便又苍白了几分,竟有些透明。
宋锦书扶着晏池在小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温水放进晏池的手里让他捧着暖和暖和。
宋锦书想说句感谢的话,可是憋了半天越是着急就越说不出话来,最后面红耳赤地朝着晏池拜了一拜。
晏池出生时不足月,又是在大雪天降生的,当时喂了十天的参汤才从阎王手里抢过一条命。
从小身子骨就弱,碰上点大风大寒,免不了要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平时冬日他总是不爱出房门的,今日听说了晏骋这边的事情,才想着来看看自己这个不成体统的弟弟。
他大概是晏府除了两位老人之外,唯一一个与宋锦书真心相待的了。
从怀里掏出一袋梅花酥,拆开了包装推到宋锦书面前,柔声道。
“上次见你喜欢吃,所以下午让丫鬟去城北的店铺里买了一些,特意给你送过来。”
只这一句话,宋锦书的眼眶就红了,拿起一块梅花酥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块,唇齿间便溢满了梅花的清香。
他吃了一口就不舍得再吃,留恋地将那块糕点又放回了油纸里,细细封存好开口不让它受潮。
晏池看得心酸,抬手抚了抚宋锦书柔软的发顶,唇间泄出一声无力的叹息。
“我虽然不在晏家管事,但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教训晏骋那小子。”
宋锦书闻言笑得眯起了眼睛,随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到委屈。
晏池自然是不信他说的话,宋锦书脸上已经没有几两肉了,眉间那颗血红的朱砂痣勉强给他增加了一些光彩。
晏池有些失落地抚了抚自己左手手腕的内侧,那里有一颗暗淡的浅红色朱砂痣。
晏池走后没过多久,晏骋就渐渐转醒了。
大概是烧得头脑有些不清醒,看见伏在床边的宋锦书,晏骋猛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用足了劲像是要掐断他的手一样。
宋锦书睡眠浅,被他这么一抓立马就醒了过来,惊恐得看着算得上是失态的晏骋。
对上宋锦书眼里的恐惧,晏骋这才松开抓着宋锦书的手,低头就着桌边的烛火一看,宋锦书的手腕已经青了一片了。
有些懊恼地伸手揉了揉,宋锦书往后瑟缩了一下,像是要缩回手最后又克制住了,就那么硬生生的摆在晏骋的面前。
看见他这幅反应,晏骋又心疼又觉得自己不是人。
拿起床边的药酒涂抹在宋锦书的手上揉搓,他刚刚做噩梦了,梦见他跟宋锦书一起从悬崖下掉下去了,宋锦书为了救他垫在他的身下被摔得血肉模糊。
他额角还有被吓出来的冷汗,就连给宋锦书抹药的手都在发着颤,得用力克制住了才能不被察觉。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晏骋的呼吸还有些急促,他是刚死过一次的人,刚才做的那个梦实在算不上好兆头。
宋锦书低垂着眼睫,高挺的鼻梁在鼻翼两侧打出一片阴影,乌黑如鸦羽般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衬得肤色雪白额间那颗朱砂痣明艳动人。
晏骋给宋锦书涂好了药也不松开他的手,反倒拉着宋锦书往床上来,宋锦书脸都憋红了,最后含着泪坐到了晏骋身边。
看他这幅样子,晏骋就知道宋锦书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叹着气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创伤药膏挺好用的,他的手这会已经不疼了,索性伸手揽住宋锦书盈盈一握的细腰。
语气带着心疼和无奈,“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拒绝我的,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宋锦书闻言像听不懂话一样,抬头楞楞地望着晏骋。
拒绝?
他还记得自己上次拒绝的后果,被晏骋不管不顾地按在床上折磨了一夜,事后足足病了一个月才渐渐好转。
晏家现在全归晏骋做主,没有人敢拒绝他,更别说一直以来就没有任何地位的宋锦书了。
他只当这是晏骋病糊涂了说出来的话,没往心里去,也不点头应承。
晏骋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宋锦书根本没有当真,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
宋锦书跟他成亲快小半年了,他每次不是强上人家,就是把人家赶出房间让他睡在柴房,还当着下人的面打过他。
现在跟人家说我爱你爱得不行,我改过自新了要好好对你。
没有被宋锦书当成疯子就已经很好了。
晏骋将腰间一块汉白玉佩取下来,挂到宋锦书的腰间。这块玉佩是晏老爷子在庙里给大儿子和二儿子求的,他跟晏池带了十年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宋锦书不敢收,挣扎着要还给他,被晏骋强硬地压下了。
“我以后要是再这么对你,你就只管扇我耳光。”
说着抓起宋锦书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去,又把人惹得眼泪涟涟,那点力道打在他脸上跟挠痒痒似的。
作者:是孜然i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