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是由作者夏日糖豆粥倾情打造的小说,燕隋贺西辞是小说的主角,小说皇城司讲述了:贺西辞他觉得燕隋这个人一定是块木头,他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燕隋竟然还是看不出来他对他和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网友热议:只要对方是你,我愿意输给你。
来源:废文 分类:古代 作者:夏日糖豆粥 主角:贺西辞 燕隋
永顺七年,禹王府
王府南角楼下有一块空地,禹王把这一片划给了府上护卫用来做校场,他们扎起一个四方台,平日里没有当差的话,就会约上相熟的几个兄弟过来比划两招当娱乐活动。
燕隋也是偶然走到这个地方。
他打小是跟着府上的拳脚师父学,还从来没跟外人交过手。看见台上正相互较量的护卫打得虎步生风,刀光剑影,忍不住也想去试试。
贺西辞被叫住的时候,两手各提着一只装满水的水桶,平举着从校场边走过。
“小辞啊,你过来跟燕少爷练两招。”护卫大哥在校场另一头唤他,他身边站着一位清瘦少年,头戴束发白玉冠,穿一件暗纹白袍,腰间束着青缎长穗丝绦,正双眼发亮地盯着他。
贺西辞放下水桶,抬手抹了额上的汗珠,他走到燕隋跟前。
护卫跟燕隋介绍道:“少爷,这是我们营里新来的小兄弟,你们年纪也相仿,您就跟他练吧。”
燕隋明显十分兴奋,却依旧矜持的扬了扬下巴,他对着贺西辞:“你多大?”
“回少爷,奴才十六了。”贺西辞垂眸答道。
“那行,我才十四,跟你练也不算欺负人。”燕隋看着眼前这个劲装少年信心满满,他已经在心里构想待会儿定要打得对方鼻青脸肿拍地求饶。
两人相对站在台上,贺西辞虽然不明白燕隋的身份,但看护卫对他如此恭敬也知道对方是个贵人。
燕隋上了台,话不多说就一掌攻去,贺西辞也不出手,只微微身形一侧,燕隋连他身上的衣料也没碰着。
燕隋一击未中,心中一凛,又以手为刃反手向贺西辞胸口拍去。贺西辞抬手挡了一下,他一天挑水训练几十趟,燕隋手刀砍在他手臂上跟碰上铁板一样。
贺西辞始终是防守为主,怕下手拿不准轻重,不敢主动进攻。
几个回合下来,燕隋也意识到了对方在放水,他怒从心起,这小子跟他演呢!
燕隋掌风越来越凌厉,卯足了劲想击败这个小瞧他的人。
贺西辞抵到台子边缘,退无可退。看准了燕隋一脚又踢过来,他顺着力被踹下台去,摔在了台下的青石板地上。
但他演技十分拙劣,燕隋哪能判断不出自己一脚踹没踹实在?
被人轻视后的羞耻和愤怒一股脑涌上来,燕隋恼羞成怒跳下台,指着贺西辞鼻子:“你给小爷等着!”
护卫大哥一把搀起贺西辞,看着燕隋怒气冲冲地跑了,不解道:“不是打赢了吗?咋还生气了?”
贺西辞拍了拍衣服上滚的灰:“大哥,这位少爷什么身份,我是不是惹事了?”
“王爷的表弟,就燕家那个小少爷,体弱多病那个。”
燕老太爷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如今燕府五房子弟,拢共十多位少爷,要提燕府少爷一时还真分不清说的谁,但要说体弱多病,一下就能叫人想起二房老爷的幼子。
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体寒气虚,一个没防备就容易伤风着凉,头疼脑热。
这也是为什么燕家子弟都走入仕考科举的路子,只有燕隋自小练拳脚功夫的缘由。
但贺西辞年纪小,平常这些护卫大哥聊别人府上的闲事都不带着他,他依然分不清这位具体是燕府哪位少爷,脑子里现在只一个印象——
这位少爷体弱多病。
“你别担心,少爷小孩子脾气,回去就忘了。”护卫大哥拍了拍贺西辞肩膀安慰他。
然而小孩子脾气的燕隋,隔天就来府上跟禹王要人了。
“就那个年纪最小那个。”
禹王下笔的手一顿:“贺西辞?他性子挺沉稳的,怎么招你了?”
燕隋翘起二郎腿:“没招我,看他功夫挺好的,我带他回去给我当陪练。”
一向弟控成瘾的禹王,一反常态的拒绝了:“要别人没问题,他不成。”
燕隋豁地站起来:“为什么?”
一个护卫而已,也不是功夫最好的,有什么值得禹王看重的?
“他父亲是我旧部,为救我而死,”禹王叹了口气,目光微沉,“我曾答应要许他一个好前程,做你陪练算什么好前程?而且他是个好苗子,未来或许是我亲兵统领的人选。”
燕隋年纪半大不大,心里大概知道表哥为了那个位子已经开始有所畴谋,亲兵首领是一个重要角色,关键时候就是他手上一把利刃。
这个理由一出,他明白不能像往常一样耍性子了。
他想了想,大不了退而求其次:“那我来你府上住段日子,我不让他当陪练了,我找他请教总可以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笑得没心没肺:“我这叫礼贤下士,对吧表哥?”
禹王给他磨得没脾气了,他不解道:“怎么就非得要他了?随便其他人,就是护卫营首领你都可以带走!”
燕隋微微撅起嘴,一副爹不疼娘不爱的模样:“表哥你是不是不欢迎我?那我去宫里找姑姑说说话吧,她估计也想我了。”
禹王闻言,指着他没好气道:“也忒不要脸了你!”
他进宫去一告状,母后又得差人来训话。
燕隋知道这就是答应,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谢谢表哥,我回家收拾行李!”
暗庄头子抓着了,藏在一个酒楼厨房的大米缸子里,被那酒楼的胖厨子拎出来当即就送官府了。
贺西辞一天一夜没合过眼,等他睡到下午醒来,人家官府已经把人审完又送去了刑部。
按理说人送到刑部,这事儿就不归他管了,他若是抓着人,也是送去刑部的。
但他还是让人备马,准备去刑部大牢看看。
他自坐上二处首领的位置,这是第一次负伤,能伤着他的人,他很好奇长什么样子。
皇城司门口,他的手下正牵了一匹马候着他。他拉过缰绳刚跨上去,就见商瑜快马从北街飞奔而来。
商瑜疾驰而至,到了贺西辞跟前,仓促下马,扑通就跪在贺西辞马下。
商瑜神情焦急:“求贺首领救救我们大人!”
贺西辞闻言,心下不安:“你们大人怎么了?”
“刑部审完狄人的暗庄头子,非说他跟我们大人有牵连,午时林尚书递折子进宫见了皇上,出来的时候拿着皇上的密旨带人到府上把我们大人给拘了!”
贺西辞厉声道:“你说清楚!燕隋他怎么会跟狄人有牵连?!”
“这……”商瑜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小的不清楚,林尚书只说我们大人涉嫌通敌卖国就把人拿了。”
贺西辞不是没看出商瑜有所隐瞒,但他没功夫再追问,此刻要紧的事情是救人。
燕隋的身子,别说受刑了,就是那湿冷的环境他也受不住的。贺西辞心急如焚,拽着缰绳的手心直冒冷汗。
“你先带着你们一处的人去刑部大牢,不管如何,必须拦着不许人碰你们大人…”他想想又把腰间的令牌摘了扔给商瑜:“把二处的人也叫上。我先去宫里见皇上,你们把人给我护好了等我过来!”
贺西辞纵马一路疾驰,不到一刻钟便到了东华门,他直冲到了宫门口,本要上前呵斥的守卫看见是他连忙接过他手上的缰绳。
皇城司当的是机密差事,因此直接听命于皇帝。不用点卯上朝,平常入宫与皇上议事也用不着同别的官员一样要先递折子。
东华门的守卫一般见了燕隋与贺西辞都是直接放行。贺西辞顾不得与相熟的守卫寒暄,先直接飞奔了进去。
他几步迈上汉白玉游龙阶到了乾清殿门口,殿门紧闭,门口侍立的小公公看见他一脸为难。
小公公道:“贺大人,皇上说他…不是,皇上已经歇息了,今日不见外臣。”
贺西辞顿了下,他走到殿中央,撩开衣袍,屈膝跪下。
他朗声喝道:“臣贺西辞,求见皇上!”
念到第五遍,殿门吱呀一下开了。
大内总管秦冕搭着拂尘出来,无奈道:“大人进去吧。”
“多谢秦总管。”
贺西辞疾步进了大殿,皇上手里拿着毛笔正点沾砚台上的朱墨。
“你来看看,这是今日刑部尚书林文渊递上来的狄人签字画押的罪状,连同他请旨的密折。”
皇上虽招呼着他,却头也没抬一下。
贺西辞没动,只低声道:“燕隋他敬您如兄如父,绝不可能背叛皇上。”
皇上搁下毛笔,将罪状同密折扔下案几,那两张纸晃晃悠悠落到贺西辞脚下。
罪状压在下面看不清,上面那请旨抓人的密折上被批了个朱红色的“准”字。
“那你倒是给朕说说,那狄人扮作小倌入燕府,除了密谋通敌卖国,难道真的跟燕隋行风月之事?”
小倌?
贺西辞不禁苦笑。
难怪商瑜对他隐瞒,估计是怕说了实情,自己抹不开面子就不肯出力救人了。
“燕隋本就是小孩子心性,但于大是大非上一向很拎得清的。”
“小孩子心性?他都已经成婚的……”皇上说到一半愣住,这一愣,刚才的不假辞色像瞬间破防了一样,他轻咳了一声:都已经成过婚的人了,还是小孩子!”
皇上有自己考量,他自然不愿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会背叛他,但他这个皇帝的身份后面是整个国家,为国为民也该把事情查清楚了再放人,况且这件事,本就是燕隋行事放荡在先才惹的祸,当然要吃点苦头日后才长记性!
皇上一声叹息,语重心长道:“你们早就已经和离,我知道有时候他行事有些荒唐你也不好管了——”
贺西辞不等皇上把话说完,连忙道:“我管,皇上我可以管。”
——没办法,这次他栽了跟头只好先吃点苦头了。
皇上瞪着眼睛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
他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闷声问:“你怎么管?”
“把这案子从刑部转回我们皇城司,由皇城司来查,我每天亲自看押燕隋,直到真相大白。”
皇上听了面色一沉:“若你查出,他不冤枉呢?”
贺西辞躬身一揖,掷地有声道:“臣愿与他,同罪论处。”
皇上默然看着贺西辞,不再问话。
贺西辞忙不迭跪了下去:“请皇上降旨吧,我先去把人带出来,那地儿阴冷潮湿,他受不得。”
皇上闭了闭眼,拿起案几边的一块令牌冲贺西辞砸过去。
“赶紧滚!”
贺西辞眼疾手快地接住,镶金玉牌上四个正楷大字。
如朕亲临。
贺西辞大喜过望,谢过皇上后,也不顾规矩,飞似的跑出去了。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特迷茫——
朕是不是失忆了,这俩人到底离没离?
作者:夏日糖豆粥类型:古代
你一定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