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楚宜清云景的小说《病弱万人迷是假世子》是作者转霏微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病弱万人迷是假世子的主要内容是:楚宜清不怕云景黑化,他怕的是云景不喜欢他,但后来发现对方没有不喜欢他。热议:完全没有。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转霏微 主角:楚宜清 云景
相看两厌的人被关入了同一间柴房,卫昭站着闭目修养着,而云景则蹲坐在角落,紧紧攥着衣袖。
“我是不是做错了……”云景喃喃道,“我担心公子,想去看看他有没有出事,可却没想到楚信他竟然……”
“若你只是担心主子,你就不会只穿着如此单薄的衣服去寻主子。”卫昭终于抬起眼眸,开口与云景说了第一句话,“你从来都只为自己考虑,靠着示弱博取主子的怜悯,却从未想过主子的处境。”
“我……”云景想辩驳,但却发现辩驳了也没用。
他确实让楚宜清难做,确实牵连到了楚宜清,他好像只是享受着楚宜清对他的怜惜,却无以为报。
他突然意识到,无权无势的自己很容易就会被抛弃,哪怕楚信不屑于收拾他,还有卫国公,甚至……某天楚宜清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也能将他轻易赶走。
“世子他的处境……不好吗……”云景问。
卫昭本不想和他多说,但又怕他日后添乱,于是便沉声道:“世子小时候为刺客所伤,落下了病根,长期在寺庙中修养,近期才回府,虽为世子,但根基不稳。若你感念世子的恩情,就别添乱。”
“我知道了。”云景低着脑袋说,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不会一直依赖着楚宜清,相反,既然楚宜清给了他新的人生,他便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让自己成长成为能庇护楚宜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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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楚宜清被楚信按在了床上,强行让大夫为其诊脉。
大夫诊完脉,摇了摇头:“世子幼时伤了根基,平日里更容易受寒气所侵,若是不好好调养,恐怕……年不过三十。”
“什么?!”楚信大惊。
大夫又补充道:“但若是好好调养,则可与常人同寿。”
“啧,会不会说话。”楚信急忙赶走了大夫。
送走大夫后,楚信坐到了床边,此时楚宜清已经钻进了被窝里,不愿与面对楚信。
楚信知道自己刚才做得太过了,于是便放软了语气道:“听到了吧,大夫叫你好好修养,这种天气别想着在外面乱跑了。”
楚宜清没有应,他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那时楚信回府后,他刻意避着,没有前去问候,二人的关系不冷不热的,一直到他的身份被揭穿时,他们才多说了几句话。
他不知道楚信的关心是真是假,但他不敢信了。
今日之事让他清楚地明白,自己除了个世子身份什么也没有,若要活下去,要么手握大权,要么,远离京城,远离这些是非。
只是,他还想找出上一世杀死自己的人。
接下来几日,楚宜清被迫留在楚信的房里修养,好在楚信知道他不想见他,就搬了被褥去书房睡,只是每日楚信都会严厉地看着楚宜清服药,若非楚宜清知道楚信性子耿直,他还以为楚信给他喂的是毒药呢。
虽然楚信不让他在府中走动,但这卫国公府终究还是卫国公府,当他这个世子向下人打听云景时,下人还是如实告知了云景安好的情况,这也让楚宜清担忧的心暂时安定了下来。
不过另一件事倒让楚宜清有些迷惑。一日,楚信拆了楚宜清送给自己的木盒,木盒中的礼物是一把做工上佳的玄铁匕首,楚信见了十分高兴,于是便用一只由白狐皮制成的围脖回赠楚宜清。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当楚信强硬地帮他戴上,眼神逐渐变得温柔时,他的心中酸涩极了。
“这里没外人,兄长何必如此。”楚宜清后退一步,白皙的下颌掩在狐毛里,显得他矜贵而惹人怜惜。
楚信眼神一僵,随即叹息一声道:“宜清,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前几日着实是为兄一时气极做得不妥,但将你拘于此,也是为了让你好好养病。你这几日身体恢复的不错,若是想出门我不会拦着你,只是别去见那云景了。”
楚宜清轻蔑一笑:“不,我是想说,兄长为何又开始玩兄弟情深的戏码了?兄长不是厌恶于我吗?”
楚信沉默了下来,当注意到楚宜清眼中暗藏的哀色时,他忽然意识到,继续隐瞒自己疏远楚宜清的原因,可能会让楚宜清更难过。
许久后,他才开口道:“宜清,上次我们相见,还是在五年前。”
“是,小时候兄长对我虽算不上关爱,但也尚且算得上礼貌,但五年前我回府住的那一段日子,兄长不仅疏远我,还时常对我冷言冷语。”
“那时是我不懂事。”楚信说,“你还记得吗?你六岁那年遇刺,我在你身边,却没有护住你。自那以后,你便长留松山寺修养,父亲待我们母子也冷淡了许多。那时我年轻气盛,以为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所以才……”
说到这里,楚信自嘲一笑:“后来几年,我去了军中历练,随着年岁的增长,很多事我也想通了。宜清,你是我珍视的人,从小时起就是,只可惜等我醒悟过来时,我早已伤了你的心。”
“只是这样吗?”楚宜清问。
“嗯……”
楚宜清摇了摇头,缓缓合上了眼眸。
不……哪有那么简单,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他或许会相信楚信的这番合情合理的话。可有了前世记忆的他,十分确信楚信其实是讨厌他的。
如果不讨厌,怎么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赶出卫国公府,如果不讨厌,怎么会派人警告他所求助的友人禁止其对他施以援手,如果不讨厌,怎么会派人跟着他,断绝他找到任何谋生的活,让他差点饿死在街头。
如果不讨厌,就不该管他死活,而不是要将他逼到死路。
大抵还有其他原因吧,大抵……他真的哪里得罪了楚信吧。
楚信看出了楚宜清有心事,也看出了他异常沉重的悲伤,但却不知道该如何问。
不过楚信也没有问的时机了,因为下人突然来报,说是太子殿下前来登门拜访。
听到这个消息时,楚宜清的手悄然攥紧,楚信的眼中也划过了一丝不悦。
当今太子裴承允,听说和宜清的交清很深,当年太后去世,太子前往松山寺为太后祈福半年,那时,就是那时,二人的关系愈加亲近。
楚信越想越心烦,但很快,他便灵机一动,下令吩咐侍卫道:“待会儿让云景来正厅。”
楚宜清一愣,想要阻止,但那侍卫早就听命离开了。
待楚信和楚宜清走到正厅时,裴承允已经在喝茶了。
裴承允面容俊美,骨相优越,偏薄的唇显得他有些薄情,沉稳的气质亦让他多了几分疏离之感,但唯独当一双丹凤眼凝视着楚宜清时,才显出几分柔情。
看到他们二人来了,他先是温柔地望向了楚宜清,然后才看向了楚信,道:“孤此次前来,是为了同楚将军商讨护卫燕国来使一事。”
楚信装作没注意到裴承允看向楚宜清的眼神,冷淡地回道:“原来殿下是来找我的,既然如此,宜清,你先回去吧。”
“好。”楚宜清低垂着眼,应了一声就要离开。
裴承允将一份章程递给了楚信,语气温和地说:“护卫之事不是什么大事,具体安排孤已经写在其中。孤此次来,除了这事,主要还是想来看看世子。”
要是其他时候,楚信恐怕还会出言膈应几分,但想起刚才下的令,他竟一时兴起想看看好戏,于是便什么也没说,坐到了一旁故作认真地看起了那份章程,留足了空间给他们二人叙旧。
注意到楚宜清消瘦了些,裴承允上前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担忧地问道:“怎么几月不见,又瘦了些?可是又病了?”
楚宜清淡然道:“前几日染了风寒,今日已痊愈了,殿下不必担心。”
说着,便将手抽了出来,后退了一步。
看着空掉的手心,裴承允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愧疚地道:“清清,这些日子我忙着燕国来使的事,没能来看你,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楚宜清依旧恭敬地垂着眼:“殿下言重了,我并无大碍。”
“这个给你。”裴承允拉住了楚宜清的手腕,然后将一串暖玉串成的手链戴在了后者的左手上,温润的玉珠带着阵阵暖意,“这是我从燕国来访的二皇子那儿换来的宝贝,燕国冬日严寒,但他们那儿却有一玉矿藏于火山旁,燕国皇室历代都以其制成配饰,说是能驱寒气,滋补根基。我想着你能用上,便用些太子府的私产同那皇子换来了它。”
楚宜清的心头一颤,他只觉得手腕如千斤重。
他想要摘下来再说几句客套话婉拒,可裴承允像是料到了他的想法,难得霸道地按住了他的手腕。
“清清,这手串是我特地为你寻来的,你若是不要,我也用不上,我会把它丢掉的。”说完,裴承允还有些低落地问,“还是说,我最近真做了什么错事,让你厌恶了?”
裴承允的眼神里有愧疚,有疑惑,还带着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审视,但楚宜清看出来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当。
前世的这时,他和裴承允的关系还十分亲近,说是最要好也不为过,如果他突然疏远裴承允,必然会惹得他起疑。
想到这里,楚宜清的冷淡稍稍散了些,他抚上了手上的珠串,低声道:“谢谢殿下,我……很喜欢。”
“若是喜欢便一直戴着,知道吗?”裴承允的脸色终于舒展了些,“以后若是我见你时你没戴着,我便罚你……”
“咳咳。”
楚信故意咳嗽了几声打断了裴承允的话,裴承允也因此停止了这个有些暧昧的话题,转而问道:“清清这几日可愿同我回太子府?前些日子你说想来太子府看看,赶巧最近遇上了燕国来使之事,你也可跟着学些东西。”
“我……”楚宜清想拒绝,但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又怕真拒绝了会惹裴承允起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正在他纠结着准备答应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公子,今日天气放晴了,我们可以出门裁新衣了!”
楚宜清转头一看,只见身着一袭蓝衣的云景朝着正厅跑来,而他身上的那件衣服,正是楚宜清的!
裴承允似乎也认出来了这件衣服,眼神沉了下来。
可云景却像是没看到一般,亲昵地挽住了楚宜清,又巧合地蹭开了楚宜清与裴承允交握的手,然后满眼期待地对楚宜清道:“我们什么时候出门啊?这几日衣服都干不了,我今日还是取了公子的衣服来穿呢。”
见楚宜清丝毫没有抗拒这人的动作,裴承允的眼神变得狠厉极了,他强行压下几近涌出的怒气,阴沉地问道:“清清,他是谁?”
“他是宜清刚纳的侍妾。”楚信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先开口了,“看来他们这几日有约了,宜清可能没法与殿下叙旧了。”
“侍妾?”裴承允双眸微眯,用着严苛的眼神打量着面前之人。
长得是不错,但眉眼间满是风情,一双丹凤眼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望着楚宜清勾人。
见裴承允在打量自己,云景还状似害怕地往楚宜清的怀里靠了些,楚宜清也顺势搂着了云景的腰,不好意思地对裴承允道:“是,云景是我刚纳的侍妾,他不知殿下身份失了礼,还望殿下.体谅。”
说着,他又为云景引荐裴承允:“景儿,这是太子殿下。”
云景一听,有些惶恐地发起抖来,他小声地开口道:“太子殿下恕罪,云景只是方才听到殿下有意邀世子离家,怕世子忘了与云景之约,这才失礼了。”
楚宜清顺势拍了拍云景的手,柔声安抚道:“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爽约。”
说完,他又向裴承允道歉道:“殿下恕罪,年关将近,我已答应了景儿去裁新衣,府中亦事务繁多,恐腾不出空来同殿下回去了。”
裴承允脸色沉沉,目光在楚宜清和云景之间流转,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沉默了一阵后,他突然轻笑一声,然后按住了楚宜清的肩膀。
“侍妾……宜清,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喜欢男人。”
楚宜清一怔,楚信也皱起了眉头,意识到了方才言辞的失误。
楚宜清的鬓边已然出了冷汗:“殿下若介意……我以后会减少与殿下的来往……免得让殿下膈应……”
“我不介意。”裴承允在他耳边低语道,“我希望我们仍像从前般,互为对方最亲密的知己。”
楚宜清顿时僵住了身子,可就在这时,云景突然拽着他的手往后一拉,挡在了他和裴承允之间。
“我介意。”云景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我介意的是我的夫君与其他男人来往过近,当然,我并不是在针对殿下。”
“你说什么?”裴承允眼眸微眯,一想沉着的面容上第一次表露出了凛冽的杀意。
“我说——”
“住嘴!”
楚宜清立刻打断了云景的话,然后拉着他一同跪了下来。
“云景方才着实失礼,是我管教无方,请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云景也说。
裴承允从没让楚宜清跪过,甚至连平日里的行礼也免了,可如今,楚宜清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低贱之人跪他?
“清清,你先起来。”裴承允沉声道。
楚宜清依旧跪着,颇有种裴承允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僵持片刻后,还是楚信走上前,对裴承允拱了拱手,劝道:“殿下息怒,云景确实失礼,今日之后臣亦会命人惩治他,但殿下若是为了这人与宜清生了隔阂,怕是不值。”
裴承允俯视着楚宜清,注意到了后者低垂的眼睫,心里隐隐察觉到某些事情超出了他的估计。
——在今天来楚府之前,他一直以为,他与楚宜清是彼此的唯一。
然而,这个云景的出现打乱了他对楚宜清的谋划,他需要时间将这段时期内发生在清清身上的事情调查清楚。
而现下形势不明,显然不是动怒的好时机。
想通了后,裴承允扶住了楚宜清,宽厚的手掌将楚宜清白皙的手腕握在了其中。
“起来吧,我没有那么心胸狭隘。”裴承允微微勾起的唇角,显出几分体贴,“我只是怕你识人不清。”
“多谢殿下。”楚宜清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退让道,“等来日空了,我定当登门拜访。”
“好,我等你。”说着,裴承允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景,“不过我们知己间的叙旧,就不必带他了,对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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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允走后,跪得膝盖发麻的云景终于起了身,忍了许久的楚信也终于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用处,我倒是第一次见太子如此吃瘪的样子!”
楚宜清抿着唇,面色沉沉,而云景则又跪了下来,语气恭敬地道:“能为两位公子分忧是云景的福气,云景不求其他,只求能在世子需要时护住世子,让世子远离太子殿下的叨扰。”
“哦?你倒是明理。”楚信饶有兴致地开口道,“不求其他?也不求宜清的宠爱?”
“云景不敢,云景身份低微,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已是满足了,世子身边,无论是侍妾还是正妻,都应是相配之人。”
“呵,有自知之明就好。”楚信说。
听到这里,楚宜清握紧了拳头,低声道:“我累了,云景,同我回去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景连忙跟上,楚信以为楚宜清是被裴承允气到了,于是也便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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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楚宜清没说一句话,云景也默然跟着。
待楚宜清回到卧房时,早就候着的卫昭为其递上一杯茶水,可还没等他抿一口,云景就猛地跪了下来。
楚宜清面色微怔,刚想叫他起来,他便先一步开口道:“我惹公子不悦,我该罚。”
“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楚宜清情绪低落地说,“只是……你不该那般失礼,太子再怎么样都是我的友人,不会伤我,可你那样说,会让太子对你生出杀心。我知道你想护着我,可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知道公子是为我照相,可我没有办法。”云景抬头凝视着楚宜清的双眸,眼中含泪,“若我不那么做,大公子不会容下我。”
“云景……”
“公子,我想活着,我想留在您身边。”云景的眼尾落下一滴泪,“大公子不会轻易放过我,只有当他知道我是有价值的,只有当他知道我的生死由不得我做主时,他才会让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留下。”
楚宜清心神俱震,他没想到云景已经想到了这层,他没想到云景堪称不知死活的所作所为竟是为了让楚信放下戒心。
见楚宜清眼眸颤动着,云景心神一动,接着便膝行到了他的面前,慢慢地握住了楚宜清的左手手腕。
在楚宜清动摇的目光下,云景抚上了那串暖玉手串,小指像是不经意般蹭着楚宜清温润的肌肤。
他虔诚地凝视着楚宜清,像是许下誓言一般道:“公子,我不知道您为何想疏远太子与大公子,但只要是公子所求,云景皆会尽全力为公子达成。”
“这手串,若公子不想戴,日后我便会为公子亲手取下。”
“公子信我,终有一天,我会成长起来保护公子,让公子不必受那些人的困扰。”
此刻的云景,脸上已褪去原本的柔弱与谄媚,取而代之的是异常坚定的执着,仿佛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向他的主人露出伪装下的真面目。
怔然许久后,楚宜清终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长大,只是经此一事,我已不便在兄长的眼皮子底下叫旁人教导你,云景,你若想习武,便让卫昭教你,若想读书,你不嫌弃的话,我也能传授你一二。”
卫昭脸一黑,可云景却眼神一亮,惊喜极了:“真的吗?公子要教我读书?”
“嗯。”楚宜清莞尔一笑。
得到如此大的奖赏,云景高兴极了,兴致勃勃地就要拉着楚宜清读书,可楚宜清却让他今日先歇息一会儿,明日再开始,云景也看出楚宜清累了,于是便不再叨扰,转而去书房找书了。
卧房内,楚宜清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卫昭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不解地问道:“主子为何答应他?他方才说的那些会保护主子之类的话不过是为了讨好主子,都是些空话,主子为何还要顺了他的意?”
楚宜清摇了摇头:“是空话,但他有决心,为何不让他一试?更何况,我也不是要他护我,也不需要他护我,我只是希望他自己能成长起来,过上想要的人生。”
毕竟,终究是他亏欠了云景。
“对了。”楚宜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卫昭,你待会儿将云景赎身的银子送到依华楼去,还有,务必将云景的东西,以及他母亲的遗物一并带回来,先别让云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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