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是一本由作者生姜太郎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路辞季时风是小说中的主角,你只喜欢我的钱主要讲述了:路辞不是看不懂季时风,是他不想懂,认为季时风只喜欢他的钱而不是他这个人。热议:真不是!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生姜太郎 主角:路辞 季时风
早晨起来天阴沉沉,云朵又厚又重,感觉要下雨。
季时风一口喝完大杯豆浆,拎起背包,对屋里喊:“爷,我走了啊。”
屋里没应声,季时风进房间一看,没人,再到院里头一看,这小老头正在晒被子,踮着脚抻着脖子,看模样怪费劲的。
“就不能安分点儿,”季时风大步走上去,接过他爷手里的冬被,“你要是再跌一跤,我可不照顾你。”
季博文敲了敲后背,哼了一声:“你小子有脸说我?好的不学尽学坏,学人家闹事!打架!”
“对对对,您老说得对,”季时风听这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边抻被子边敷衍,“我坏我坏,老季家祖宗十八代就属我坏,别人家那是祖坟冒青烟,老季家出了个我,祖坟黑得都能当煤地了。”
“......”
要说的话被臭小子抢了先,季博文噎了一下,干瞪眼。
季时风铺开被子,问他爷:“回回都是这几句,有新鲜的没?”
“你这臭小子!”季博文操起拐棍往他身上打,“让你学坏!让你学坏!”
季时风拎起包就跑,到院门口了扭头说:“今天可能要下雨,别忘了收被子。”
“要你啰嗦!”季博文见他单肩背着包,又不乐意了,“把你书包背好,不三不四像什么样子!到新学校好好和同学处!”
季时风摇摇手,在巷口扫了辆共享单车,骑上往三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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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原本在一中读书,重点高中读的好好的,上个月因为一些脑残原因,那个女人非要安排他转学。
季时风本来不想搭理那一家子傻|逼,然而就和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道理,穷人一旦倒霉起来就没完没了。
季博文出门买菜摔了腿,急需一笔钱住院,那女人说只要他同意转学,就包了季博文的住院费。
季时风骨头再硬,这种关头也不得不妥协,学校可以换,爷只有一个。
他不想和爷提起那边的糟心事儿,就谎称转学是因为他在学校里打了人,爷气得摆了好几天脸色,到现在火还没消。
转学手续前后办了半个多月才好,那女人倒也不算亏待他,三中虽说比不上一中强,在市里也不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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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第一天,季时风没算好时间,进校门时早读都结束了。
高二楼离校门口还有点远,有个大上坡。
季时风不想转学第一天就迟到,迈开大步往上跑,好在他人高腿长,一口气冲到教学楼下,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来得及。
“痛......痛痛痛——松手松手,松松松!”
一条腿正要踏进教学楼,季时风忽然听见一声弱弱的痛呼,他循声转头一看,楼底下的升旗台边有两个人。
有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坐在阶梯上,仰着头喊疼;另一个则人高马大的,站在少年面前,两只手揪着少年的头发。
靠,在国旗底下搞校园霸凌,胆儿真大。
季时风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子,他进入社会早,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大的欺负小的、高的欺负矮的,冲上去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愣头青死得最早。
离上课只剩四分钟了,季时风抬脚刚要走,又听见那边传来声音:“老实点,别动!东西呢?”
少年继续喊疼:“钱包在、在书包旁边那兜里......”
“自己拿出来!”
季时风眼角一瞥,见那大高个紧紧揪着少年脑门前的一撮头发,少年被迫仰起头,一只手哆嗦着去摸书包。
这什么垃圾学校?大白天的敢在教学楼底下劫钱?
季时风低低“操”了一声,迈出去的脚尖转了个方向,扬声道:“哎,哥们儿,干嘛呢?”
升旗台边两个人齐齐扭头望过来。
高大的那个剃了个板寸,九月底了还穿一件无袖上衣,两条手臂肌肉遒劲,一看就不好惹。
他揪着少年头发的手松开了,乌黑的刘海散落下来,二维码似的,遮住了少年半张脸。
季时风只能看见他下半张脸,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看着就好欺负。
板寸大高个皱眉:“你谁啊?”
季时风一只手拎着包,另一只手插着裤兜,懒懒散散地抬了抬下巴:“在学校里就打劫,不太好吧?”
板寸大高个一脸无语,“同学,你管太宽了。”
坐在台阶上的单薄少年此时开口:“别管他,继续继续。”
说完,他把毛茸茸的脑袋往板寸大高个手上凑。
季时风:“......”
少年从书包侧袋摸出钱包,双手捧着递给大高个:“喏,这儿呢,给你,要多少自己拿!”
妈的。
这回轮到季时风无语了。
感情人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叮——叮叮叮——
上课铃准时打响,季时风光荣地在转学第一天迟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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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恰好就是班主任的课,季时风在高二十八班门口喊了报道,班主任李平书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谅在他第一天来的份上,没为难他,招手让他到讲台上做个自我介绍。
底下响起窃窃的议论声。
“这就是一中来的学霸啊?重点转来的?”
“听说在那边犯了事,打人吧还是干嘛的,走关系转过来的。”
“他好帅啊,腿真长,小路班草位置保不住了啊......”
“滚!那还是小路好,小路天天请我们吃好的。”
......
季时风充耳不闻,他把包随手扔在讲台上,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嚓嚓嚓”写下三个字。
他写得一手好字,一气呵成、笔锋遒劲,连李平书这个写惯了板书的都有些惊讶。
“风”字的最后一个点落定,季时风扔掉粉笔,拍了拍手掌,对着底下同学勾唇笑了笑:“季时风,各位多关照。”
底下有女生悄摸摸拿手机拍他,忘关相机声音,“咔嚓”一声脆响。
李平书重重咳了两声,警告地瞪了那个女生一眼,抬手一指靠窗最后一排的单个空座:“你先坐那,继续上课。”
季时风在位置上坐下,书包塞进抽屉,拿出课本,这才发现迟到的不止他一个,他前座也迟到了。
前座的抽屉肚塞得满满当当,不是书,全是零嘴。
季时风这么一眼看过去,里头有葵花子、薯片、旺仔牛奶、桶装泡面、大辣片,甚至还有自热火锅,整个一小卖铺。
书桌底下还有个竹篓,课本就堆在那里头。
开学都两个月了,那堆书还和全新的似的,页角连褶痕都没有,看来是不怎么被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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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两指夹着笔转了两圈。
先是遇到个被打劫还把钱包双手奉上的同学,又见着个拿书桌放零食、把书放地板上的前桌。
好家伙,这三中学子真够有想法的。
讲台上李平书在讲随机事件,这个知识点太简单,季时风听着听着就开始神游,想着找个什么兼职来钱快。
正当他出着神,后门忽然传来一声清清脆脆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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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歪头看过去,门边站着个人,身材单薄挺拔,像一截清瘦的竹子。
他穿着浅蓝色翻领衬衣、白色五分裤、白色帆布鞋、蓝色中筒袜,衬衣下摆束进松紧裤腰带里,背了一个柠檬黄单肩斜挎包,小腿又直又细,一身装扮又干净又乖巧;他的皮肤很白,明明很瘦,脸蛋却挺圆润。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在脑门上扎了个小揪揪,还夹了个海绵宝宝发夹。
要是别的男的在额头上扎个这玩意儿,多半都显得娘炮,但小辫顶在他脑门上,不仅不娘,还怪可爱的。
季时风多看了他两眼,而后心念一动——
看这身装扮,这不就是刚才升旗台边被打劫的那人。
班里就剩一个位置还没人来,难道这位就是抽屉里塞满零嘴的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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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这个月第几次迟到了?”李平书严厉地问。
路辞说:“老师,我是有正当原因的。”
“懒得听你狡辩,”李平书输出教师经典发言,“全班四十三个同学,你狡辩一分钟,就是浪费了大家四十三分钟!”
路辞摸了摸鼻子:“那我不说话了,你让我进去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看你像什么话!”李平书看了眼他脑门上晃悠的小辫子,露出了不忍卒视的表情,“你看看全校男生,就你扎小辫!”
“我这是辟邪的小辫,”路辞撇撇嘴,“我们家找大师算了,要是不扎小辫,我家就破产了。”
“还狡辩!全班人因为你又浪费了四十三分钟!”李平书敲桌子,抬手一指,“迟到就要罚站,到走廊上站着去!”
路辞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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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正要出去乖乖罚站,忽地瞥见他座位后边多了一个人。
黑色纯色T恤,肩膀很宽,右边耳朵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像是耳钉。
路辞双眼睁大,刚才在楼下就是这家伙,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怪话,害他迟到了。
“老师,他也迟到了!”路辞在门边高高举起手,“他怎么不罚站?”
正在懒洋洋转笔的季时风:“......”
“有个我尊敬的人说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路辞抬着下巴,“老师,这个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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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季时风和路辞并排站在走廊上。
季时风双手插兜,懒散地靠着墙:“小同学,恩将仇报啊。”
“你说谁小呢!”路辞条件反射地踮了下脚,然后反应过来这句话的重点,瞪眼道,“不对,你对我有什么恩哪?”
“忘的这么快?”季时风瞥了他一眼,“刚才楼下,升旗台前,你被打劫。”
路辞吃惊道:“什么打劫,那是我哥,亲哥!”
“你哥?”这回轮到季时风吃惊了,“那他揪着你头发?”
路辞:“他在给我扎小辫!”
季时风:“那你给他钱包干嘛?”
路辞:“我皮筋放钱包里!”
季时风和路辞双双扭过头,对视了两秒钟,又都觉得特无语。
“......”
“......”
罚站罚了十来分钟,这十分钟里,路辞和季时风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气氛挺尴尬。
路辞是个闲不住的,让他安分比让猪说话还难,他眼角偷瞄季时风好几回。
季时风双手插着裤兜,背靠着墙,右脚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整个人懒懒散散,不像罚站,像泡妞。
路辞瞄一眼,瞄完一眼又瞄一眼,个儿真高,摆这姿势真酷。
隔壁十七班的王晓琦估计是生理期,手里攥着一片洁白的卫生巾,捂着小腹去厕所,见到季时风两只眼睛都发亮。
路辞心里酸溜溜,不就是双手插兜、背靠墙面加个脚点地吗,耍酷谁不会啊。
他也把两只手塞进裤兜,后背贴着墙,右脚以三秒一下的频率点着地面。
点了三下,季时风转头瞥了他一眼,路辞和他对视,下巴一抬。
季时风没什么表情,眉梢不易察觉地扬了一下,又把头转回去了。
路辞暗暗得意,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走廊不容两个耍酷的,看来他是被我酷倒了。
王晓琦从厕所回来,先是含羞带怯地偷望了季时风一眼,然后问路辞:“路路,你尿急啊?”
路辞刚点地的脚尖愣那儿了:“我没尿急啊。”
“那你夹紧膀胱干嘛,”王晓琦咯咯笑,“都急跺脚了。”
王晓琦回教室了,路辞蔫巴了,臊眉耷眼的,头上那夹着海绵宝宝的小辫儿都不晃悠了。
季时风余光瞥见他这样儿,又傻|逼又逗乐,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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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班上同学在做随堂练习,李平书出来让他俩进教室:“题目在黑板上。”
盒子里摸球的概率题,季时风看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班里同学都在埋头画概率表,季时风懒得画,稍作思考后列了几种可能性,就写下了答案。
“还有四分半,”李平书敲了敲讲台,“没做完的抓紧了啊,这道题要是八分钟做不完,你们期中联考肯定完蛋。”
全班同学齐齐加速,个个奋笔疾书,只有一个人例外。
季时风看他那前桌一点儿不着急,反倒是慢悠悠的,先是把黄色斜挎包挂在窗台边,又弯腰从桌下的竹篓里找出数学课本,然后再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金属文具盒,又摸出个小镜子,瞅了瞅自己脑门上的小辫儿歪没歪。
反正题也做完了,季时风干脆托着下巴转着笔,透过那面小镜子看他那前桌在干嘛。
路辞的文具盒是带密码的,他按下“888618”,谐音“发发发就要发”。
金属笔盒“咔”一声打开,里头和个小别墅似的分三层。
路辞从第一层拿出一根蓝色笔、一根红色笔,从第二层拿出一把直尺,又从第三层拿出一管涂改液。
季时风额角跳了两下,真他妈是差生文具多。
李平书提醒只剩两分钟的时候,路辞终于翻开了习题本。
季时风以为他总算肯写题了,路辞不慌不忙地拿起了直尺,在纸上画起了横平竖直的表格。
于是季时风又浪费了两分钟,看路辞顶着尺在纸上画表格,画磕巴的地方他还要拿涂改液点两下。
季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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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数学课上完,路辞就没打开过课本。
等李平书出了教室,路辞把数学课本放回竹篓,再把七七八八的文具收进四层小别墅。
“路儿,泡泡糖还有吗?”陈放扭头喊他。
路辞在抽屉里翻了翻,摸出一盒泡泡糖:“要什么口味啊?你自己选。”
“小路,有虾条吗,给我倒点儿。”
“路,我想整个薯片!”
......
班里人下了课全往路辞这边凑,弄得和个小零食批发市场似的。
一堆人叽叽喳喳烦心得很,季时风翻了一页书,看不进去。
有个人问路辞还有没有麻辣土豆片,路辞翻了翻说没了,然后直接把校卡扔给那个人,让他去楼下小卖铺进货。
季时风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瞟了眼,有钱少爷,傻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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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座,陈放扒着路辞肩膀,悄声说:“路儿,你后边那个,就是一中转来的学霸,不好惹。”
路辞嘴里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怎么个不好惹法啊?”
陈放做了个手刀:“听说很能打。”
路辞吹了个泡泡,“啪”一下灭了。
陈放看他神色呆滞一瞬,哼哼道:“知道怕了吧?”
路辞舔舔嘴唇上粘着的泡泡糖,语气从不屑渐渐转变为羡慕:“真酷。”
陈放:“......听说他不分好歹,见人就打,遇神打神,遇鬼打鬼,一个打十个!”
这回知道怕了吧!
路辞“嗖”一下坐直身子:“酷毙了!”
陈放:“......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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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从小到大有个愿望,想像电影里的古惑仔那样,什么也不用干,不读书不上课,就到处晃悠找人干架,酷酷的。
主要原因有三个:首先他不爱学习;其次他有钱,把别人打坏了他赔得起;最后他觉得自己挺酷。
但他至今没能实现愿望,原因也有三个:首先他爸非逼他学习;其次他这身板打不过任何人;最后每当他耍起酷,总有人问他是不是在憋尿。
路辞就崇拜酷的,听了陈放的八卦,从小镜子里瞄了眼后座的季时风。
他正低着头看书,剑眉星目,长得真英俊。
不对啊,古惑仔都不学习的,他怎么就连下课都在看书?
路辞眼珠子转了两圈,一只手伸进抽屉掏了掏,决定会会这转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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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季时风从书本里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一包大辣片被拍在他课桌上。
路辞顶着个小揪揪,微笑着传递友好:“我叫路辞,‘人闲车马慢,路遥星亦辞’的路辞。”
季时风微微点头:“《楚辞》,好名字。”
路迟怒了,这转学生怎么不识好歹呢,他都主动示好了,这人竟然擅自给他改姓?!
“我姓路,”路辞严肃纠正,“不姓楚。”
“......”季时风眉心不易察觉地跳动一下,“我是说这句诗,出自《楚辞》。”
路辞讪讪,他爸只让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这句能装|逼,也没告诉他出处啊。
他果断转移话题,打探道:“哥们儿,听说你是因为打人了,才转学过来的?”
季时风上半身往后靠,双手枕在脑后,两条长腿闲适地前伸:“是。”
他没打算让别人知道他转学的真实原因,对谁都说是因为闹了事。
路辞双眼一亮,脑门上的小辫儿都跟着抖擞一下。
他一根手指头压着大辣片,往季时风那边推了推:“厉害,那你一打几啊?”
“一个。”季时风说。
才一个?不是一打十吗?
路辞被陈放抬高了预期,一下子有些许失望。
酷是酷的,但没有完全酷。
他想把大辣片收回来,扯了两下,没扯动。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大辣片上,季时风看着他,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不是给我的吗?”
路辞用力把大辣片拽回来,撕开包装递上去:“给你一片。”
大辣片就这一包,没能一打十还想吃一整包,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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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季时风的适应能力很好,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
一样的教材,一样的知识点,在哪所学校上都是上。
下午三点左右下起了雨,下了课,季时风想去楼道里给爷打个电话,提醒爷收被子。
他刚从座位上站起来,李平书抱着一摞考卷进了教室:“季时风,你来发一下月考数学试卷,也熟悉熟悉班上同学。”
李平书也是好意,季时风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还是从他手里接过考卷,在讲台上念起了名字。
“陈卓。”
叫陈卓的是体委,上来拿走自己的卷子,同时邀请道:“季时风,下个月校篮球赛参不参加,你个子这么高,肯定打得好。”
“再说吧,”季时风接着发试卷,喊下一个人,“凌晨晨。”
......
这次月考是全市统考,季时风在一中考的,卷面很简单,都是习题册里的原题变式,相当于有120分是送分。
卷子发完三分之二,大部分人都能拿个一百多分。
季时风继续发下一张,嚯,88分,这数倒是挺吉利,就是没及格。
他看了眼姓名栏写着的名字,缓缓念道:“路大富。”
一瞬间,班里人的表情五彩纷呈,有的惊恐,有的在憋笑,十分精彩。
没人上来领试卷,季时风确认了名字,又重复一遍:“路大富。”
路辞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季时风皱眉,对照着讲台上贴着的座位表,靠窗那一排最后一桌,打印着“路大富”三个字。
后两个字被人恶狠狠地涂黑,又补了一个手写的“辞”。
后面跟了一个括号,里头备注:谁念原名谁倒霉!
作者:生姜太郎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