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难驯》是一本由作者沉鱼落雁的土豆丝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严傲贺京溪是小说中的主角,傲骨难驯主要讲述了:严傲真的很难过,他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对他来说他只是自己的,和谁在一起都不可能。热议:真的没可能。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现代 作者:沉鱼落雁的土豆丝 主角:严傲 贺京溪
严傲胃口全无,随便扒拉了两口就结账走人。他骑着川崎去了拳击馆,独自一人对着梨型球发泄似的打到了深夜,打出来了一身汗才骑车回家。
摩托驶入了高档小区,映入眼帘的是一幢三层的欧式大别墅,铁门饰有精美的缕空浮雕,此刻紧闭着,他输入指纹解了锁,偌大的房屋内门窗紧闭,灯光全灭,显然家里没人等他回来。
严傲摁开大厅吊灯,冷冽的亮光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影。少年宽肩阔背,窄腰长腿,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表情冷淡,帅得莫名有一种孤独感。
他换了鞋子刚进门,一个身穿真丝睡裙的女人就从主卧走出,看见严傲皱了皱眉,丝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满,“下次再鬼混到这么晚,就不用回来了。”
严傲“嗯”了声,什么也没说。
女人到了中年仍风韵犹存,只是眼角留有岁月带来的鱼尾痕迹。她容貌不算出色,但气质绝佳,雍容尔雅。
“一天到晚不学好,还把头发染成这鬼颜色,你学是不打算上了吗?”喻青神色严厉,注意到严傲脸上还有伤,双眉皱得更深,“天天不是打游戏就是打架,你读高中就是去混日子的吗?”
她说话语速快,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严傲一声不吭地听着训,一脸油盐不进的散漫冷漠。她心里有火,自己只要默默听着当她的出气筒就好了,反正无论他解释什么她都不会信,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个不学好的败类。
喻青板着张脸,五官和严傲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她训了两句后气撒完了,便也懒得管他了,“算了,你怎么样我也管不着,你别把你弟教坏了。”
严傲不冷不热地应,“嗯。”
喻青转身回房,对于他脸上的伤痕视若无睹,“明天是周一,别又逃课让老师给我打电话,你爸出差了没空帮你应付老师,我平时工作也很忙。”
严傲又嗯了声,待她走后才去浴室冲了个澡。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红发湿透了,脸颊处的伤比他想象中的严重点,不过他懒得擦药了,家里的医药箱都是喻青收着,他不想再去问她拿药。
喻青不待见自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他不是喻青的亲生儿子,他是喻青法律上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偷奸偷出来的私生子。
她没有把自己扫地出门就算好的了,更别提还让他寄人篱下住在这里。
严傲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从来没觉得这里是他的家,豪华奢侈的别墅没有给他半点归属感。他没有家,亲妈把他抛弃,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一个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的人,又怎么会有家呢?
受他妈的影响,他从小就对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恨之入骨,他认为小三都是不要脸的贱骨头,小三生出来的孩子虽然可怜,但也是个作孽的贱种……
严傲从出生就不被人期待,没有任何人期待他的成绩,也没有任何人期待他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他也没有目标,没有努力的动力,这么多年来一直得过且过。没人在意他,他干脆自甘堕落,最后把自己混成了实打实的不良少年。
严傲照旧失眠,又打了一通宵的王者,接了好几个单,直播打号。他游戏技术好,声音也好听,即使没有露脸,直播间的人气也是遥遥领先,他游戏时会贴心地进行解说,露在镜头下的那双手骨节分明,给他送礼物的观众很多。
有女粉丝在弹幕疯狂刷屏要他露脸,不过严傲总是打趣着说下次一定。
打到深夜,严傲突然打烦了,明明一局没输过,可心头就是憋了股郁结之气,他关掉直播一头栽倒在床上,烦得把刚洗好的柔顺红发都抓得乱糟糟的。
窗外下了雨,雨声淅淅沥沥,拍打窗户发出嘀嗒的声响。严傲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根烟,瞭望着雨景吞云吐雾。街道被雨水浸湿得彻底,在凹凸不平处形成了小水坑,雨飞水溅,迷潆一片,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严傲盯着那处看得入神。这个雨夜让他触景生情了。
他刚来到这个家时,喻青对他有诸多不满,为此跟严东旭大吵一架,要他把自己逐出家门。喻青一向有素质,那会却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不仅骂他这个私生子,也指桑骂愧地骂他爸滥情不忠,骂他是个恬不知耻的伪君子。
那会喻青怀有身孕,严东旭不好对她出手,便把一肚子的火气全撒在了严傲身上,一脚把年幼的严傲踹飞出去。他整个人摔到了大理石台上,摔得满嘴是血,他记不清严东旭骂了他什么,只记得那天也是个像今天这样的雨夜,雨水嘀嗒砸在他身上,砸得他血泪模糊。
喻青隔着一层雨帘望着他,男孩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湿漉漉的身上沾满了泥泞血迹。他疼得要死,却倔强地没有哭出声,也没有向他父亲求饶,狼狈地爬起身子,孤身一人闷头往外走去。
他咬着牙心想:你们不要我,我走就是了。不就是流落街头吗,不就是被送去孤儿院吗,我还能死了不成吗!
可年幼的小严傲不知道,当今社会人贩子多的是,把女孩骗去深山老林、把男孩拐去卖器官的畜生大有人在。
喻青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可能是看他可怜,又出声喊他回来,可严傲那会脚步都没有停一下,抱着做个流浪儿的凄惨决心往外冲。直到喻青也跑到雨中,拉住了他一只小手,他听见喻青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亲妈又不要你,你也没地方可去了,回来算了。”
严傲脚步一顿,他觉得自己不愧是小三的儿子,生来也是个贱骨头,人家都不待见你,耍猴似的哄你两句,你就真跟人回去了,这不是贱是什么。可他那尚未发育成熟的内心深处,其实也只是渴望有个家,不想做流浪儿。
次日一大早,严傲就顶着一双黑眼圈出门了,他临走前往脸上贴了两个创口贴,勉强遮住了肿胀的淤青。暂时还没有剃光头的打算,便又往头上扣了顶贝雷帽,严丝合缝地将红发遮掩住了。
他不想在餐桌上和他同父异母的冤种弟弟大眼瞪小眼,因此走的很早,早餐也没吃,在路边早点摊随便解决了。
一上午过去,教室内课桌上始终趴着两个人,睡了个昏天暗地半死不活,一个是严傲,另一个是被绿了去酒吧醉生梦死嗨了一晚上的时珀歌。他宿醉的大脑还头痛欲裂,光头怎么喊都清醒不过来,最后被拎着去教室后排罚站了。
光头走到严傲桌前,前桌的宋洵撞了他桌子一下,严傲一脸懵地仰起脸,和脑袋比电灯泡还亮的光头来了个深情对视。光头用三角板拍了拍他的桌,“睡得舒不舒服,没枕头有没有睡落枕啊?”
严傲睡得不舒服,也确实有些落枕,不过他没说出来跟光头顶嘴,沉默地将长腿搭在前桌椅子腿上,后背靠着椅背,往后仰了仰头,弓肩探爪地伸了个懒腰,慵懒得像是只晒太阳的犬类。
全部同学都无聊地目睹他伸懒腰,严傲隔三差五就会上台念一次检讨书,早就习惯了周围人的注视,也没觉得哪里不自在。光头又往他桌上拍了拍,“你脸上怎么还贴了创口贴?又打架了?”
严傲瞎话张口就来,“没,贴着耍酷的。”
“……”光头无语两秒,又抬手一指他头上的贝雷帽,“大热天的你戴什么帽子,取下来。”
严傲不想取,“别了吧,我头冷。”
全班同学瞬间哄堂大笑,光头被他噎得够呛,音调猛地拔高,“严傲!你给我站起来!”
严傲哦了声,慢腾腾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班主任反光的头顶。
严傲净身高一米九,挺直脊背站着时虎背熊腰的光头都还要仰头看他,少年天生“臭脸综合症”,不做表情时就会显得很凶,这么一看不像严傲在罚站,更像“严老师”在训学生。
光头努力找回自己的气势,“头冷是吧?头冷就站走廊外晒太阳去!”
严傲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走。
光头三角板拍的咣咣作响,“眼珠子都跟着他瞎跑什么!做你们的题!”
他手背在身后,喋喋不休地施展了唐僧大法,“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还这么懒散,考砸了你们这个暑假作业翻倍,我教书教了这么多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特别是极个别同学……”
“啧。”严傲站在教室外都能听到光头的大嗓门,烦躁地将贝雷帽拉到耳朵边,背靠着墙壁闭上眼睛继续补觉。
下课铃打响,光头照常拖堂,走廊外其他同学人来人往,看见严傲在罚站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有女生特意拉着好姐妹从他身边经过,装作不经意地偷看他,严傲长得帅,这点毋庸置疑,他个高,五官也比一般人深邃立体得多,特别是鼻子,山根很高,鼻梁挺直。
严傲有四分之一的乌克兰血统,他那小三妈是中国和乌克兰的混血,他也因此遗传到了白种人特有的高鼻梁。
下午的太阳依旧毒辣,即使闭上眼睛,眼皮也是一片黄橙橙的光。严傲把帽檐拉到眉眼下方,只露出那高的可以滑滑梯的鼻子,和绷得笔直的薄唇。
一个女生盯着他看得眼睛都直了,回过神后和自家姐妹窃窃私语,“天呐,怎么有人罚站都可以这么又拽又帅,好想泡他,可我就没见过他和女生亲近。”
她姐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长吁短叹地说,“我是劝你别泡,我上学期问他兄弟加了他的微信,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他怎么拒绝你的?”
“他压根连被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我,到现在都还没同意我的好友请求。”
“啊……那看来是泡不到了。”
女生失望地耷拉下脑袋,她姐妹安慰她,“哎呀你也别这么沮丧,他也就长得帅点,你是没见过他打架有多狠,完全不要命,我都怀疑他有暴力倾向了,这种男生以后说不定家暴老婆呢。”
被她们吵醒的严傲:“…………”
“我不打女人。”他突然出声,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
那俩个女生显然没想到他竟然醒来了,齐齐没反应过来地“啊”了一声。
“我说,我不打女人,”他无波无澜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别造我的谣。”
帽檐被他拉高,琥珀色的眼睛斜睨了眼那个女生,女生和他视线相碰,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显然窘迫得不行,“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她连连道歉,慌慌张张地拖着和她同样懵比的姐妹走了,走出大老远还在感慨,“好尴尬啊!我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不过我竟然和他说上话了……”
光头拖堂了将近十分钟,他一走教室里的同学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往外奔。站在教室后排昏昏欲睡的时珀歌挡了路,被急着去食堂抢饭吃的同学踩了好几脚,终于被踩得彻底清醒,整个人都炸了,“草!这可是老子新买的球鞋!”
他顶着一脑门低气压出了教室,哈欠连天地走向晒太阳的严傲,“严哥,困死了我,陪我去天台抽根烟提提神。”
严傲:“不去,上面晒死了。”
时珀歌:“那你陪我去尿尿。”
严傲挑眉看他,“怎么?要我给你把着尿啊?”
时珀歌撇撇嘴,“去厕所抽啊。”
严傲扭头,“味大,不去。”
“行吧。”时珀歌觉得也是,狠狠搓了把脸清醒了下,“不抽了,咱翻墙去外面吃饭,食堂阿姨的手艺我都吃腻了。”
严傲笑了,“干什么都要老子陪,你属小姑娘的?”
时珀歌直接上手,连拖带拽地拉着他走了,只是走到半路身后有人喊住他,“时珀歌。”
是妹子的声音,时珀歌连忙回头,看见了昨晚在酒吧认识的女生,他眼睛都亮了,“邱靓?你也是这个学校的?”
“我还是你隔壁班的呢。”邱靓笑着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袋提子,自然又亲昵地喂给时珀歌一颗,然后搂住他的胳膊,“你们去哪玩?带我一个呗?”
时珀歌突然被喂食,瞬间有些吃人嘴软,“好啊,我们翻墙去外面吃饭。”
他扫了眼她穿着的百褶裙,“不过你能翻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我穿了安全裤的,”邱靓故作娇嗔地瞪他一眼,“到时候你在墙外头接我一下就好了。”
“那我就不去了。”严傲突然出声。
“啊?”时珀歌扭头看他,严傲恹恹地说:“我还去干嘛?当电灯泡?”
“我和他还没在一起呢。”邱靓解释:“你兄弟说他刚失恋,要我给他留一段时间的空窗期,不想无缝衔接。”
“挺好,”严傲懒洋洋说,“你们好好培养感情,我给你们留二人世界。”
邱靓挽留,“不用,你陪我们一起去吧,其实是我一个朋友看上你……”
时珀歌打断,“可别,告诉你那个朋友也就看看了,严傲他对女的没兴趣,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严傲皱眉,“你别瞎造我谣。”
“哎,就是说你性冷淡,难道不是吗?你看见美女有原始的冲动吗?”
“冲你妈,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什么都跟我一样,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是这样好吧,你要没有呢就说明……”时珀歌分析到这一愣,自己都先吃了一惊,“我草严哥你不会是gay吧?”
严傲刚想翻白眼,就见时珀歌一惊一乍地蹦了起来,“哇你可别对我起歪心思啊!虽然我知道爷我很帅,但我踏马可是血马直啊,钢铁都掰不弯的那种!”
“…………”严傲忍无可忍,心说我可去你的吧,直接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女生开了口,”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朋友不是男的?”
“……”
严傲想逃,“我对男女都不感兴趣,改天我就把头发剃光出家。”
时珀歌揉着屁股爬起来,“斯哈你真踹啊……屁股都摔两瓣了。”
邱靓又给她喂了两颗提子,“那不挺好,严傲还帮你开了条缝。”
严傲没说话,他晒得有些热,取下贝雷帽给自己扇风,刚想说声我走了,就见正前方气势汹汹走来一个人,他眯眼看去,“喂,那个好像是你前女友。”
时珀歌一愣,定晴一看,还真是。
叶霜思怒气冲冲走过来,脸色绿得像是青色窝瓜,把气氛搞得像是捉奸现场,“这个给你喂葡萄的女生是谁?!”
时珀歌见她一来似乎急了,甩开了邱靓的手,“哎,叶霜思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叶霜思声音都裂开了,一脸忿忿不平,“我就说冷战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你主动找我!”
时珀歌:“你先听我解释行不行?”
叶霜思气笑了,“你倒是解释啊!”
时珀歌拿过邱靓手中的袋子,拎到叶霜思眼前,“她给我喂的这是提子。”
“…………”
“噗嗤。”邱靓忍笑忍得快出内伤。
叶霜思气得心口都哆嗦,感觉自己需要一颗速效救心丸,“你……时珀歌你……”她指着时珀歌的鼻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好样的,你他妈好样的!”
时珀歌叹了口气,“叶霜思,我找过你的,我那天买了一大束花去你家楼下找你和好,你猜你给了我什么惊喜?”
叶霜思一听,犹如当头一棒,脸色瞬间变得心虚,时珀歌低吼:“老子他妈看见一个男的从你家里出来,你还一个劲地往那男的身上贴!”
叶霜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他只是我的家教老师,我……”她撇过脸来,不敢再直视时珀歌的眼睛,“我就是对他有点好感怎么了,又没真跟他谈。”
邱靓插嘴:“那也算精神出轨。”
叶霜思瞪她,“跟你说话了吗!”
时珀歌语气加重:“你对他有好感没问题啊,那我跟你分手也没问题吧?”
“我……”叶霜思眼神飘忽,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解释都太过苍白。严傲突然开口,“你真没跟他在一起?”
叶霜思一听拼命点头,“没有!我发誓!他就是个书呆子,泡不到手的。”
时珀歌冷笑,“我还看见你们那天一起上了同一辆车,你拉着他去哪了?”
“你什么意思啊时珀歌,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叶霜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做完家教还要去饭馆上班,我正好也要出去吃饭,就顺便载他一程。”
女生悄声提醒,“别原谅她,她那会还是有男朋友的人都不知道跟异性保持距离,指不定背地里还偷偷做了什么。”
叶霜思又瞪她,“你瞎说什么!?”
邱靓说:“我说的实话!你还主动去搂人家胳膊!时珀歌说他亲眼看见的!”
叶霜思怒吼:“我们之间的感情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吗?!你算哪根葱啊?”
这边女生吵得热火朝天,那边严傲一脸惆怅望天。妈的,还真误会他了。
时珀歌怕她俩吵着吵着打起来,在一旁瞎和稀泥,结果被他越和越糟。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时珀歌明智地选择了退场,扭头见他兄弟神色不对,凑过来问:“严哥,你这是什么冤种表情?”
严傲说:“我真以为他是小白脸,昨天刚把他教训一顿。”
时珀歌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之后,感动地抱着严傲大腿呜呜呜,“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
“起开。”严傲一脚踹开他,“我只是单纯看小白脸不爽。”
时珀歌躲开了,没踹到,“那你打算怎么办?揍都揍了。”
严傲纠结地拧眉,还能怎么办,上门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可又多少有点拉不下这个脸,可又确实是自己先去招惹的人家,严傲内心激烈争斗一番后,还是决定不要这个脸了。
算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
他揉揉鼻子站起身,拦住叶霜思要甩给邱靓的一记耳光,“你那个家教老师,他家住哪你知道么?”
叶霜思使劲挣了挣,没挣开严傲桎梏住她手腕的手,“你干嘛啊!”
严傲说:“问地址。”
叶霜思不耐皱眉,“你问这个干嘛,住老城区那边吧。”
“具体位置呢。”严傲好脾气地说。
叶霜思恼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你挨家挨户去找啊。”
“行。”严傲松开她往校外走,临走前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女生的手是弹琴书画用的,不是用来扇人耳光的。”
叶霜思抬起来的手顿时一僵。
作者:沉鱼落雁的土豆丝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