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山饮》的作者是凝霜晗,该书主要人物是慕容昀苏郁孤,江山饮小说讲述了:苏郁孤其实他并不知道慕容昀这个人到底是想要干嘛,他只想要赶紧溜走,但是慕容昀却死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网友热议:他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了。
来源:书耽 分类:古代 作者:凝霜晗 主角:苏郁孤 慕容昀
芙蓉园里芙蓉台,千娇百媚惹人爱。
这是京都里的一句顺口溜,说的便是每年的花朝节上,京都十大花魁在芙蓉台上献艺的事。
盛安京都,年年花朝,从早开始,人们游春赏花,剪五色彩纸挂在百花枝头,以求护花之安。
而后,再结伴到花神庙去参加一场祭祀,祭拜花神,烧香祈福,保佑花枝茂盛。
然后,夜色降临,暮色落地之时,才是这一天盛宴的开始。
芙蓉园的芙蓉,要秋日才开。
但是,芙蓉园里不止有芙蓉,还有月季、迎春、樱花、梨花等,在一片春光明媚里绽开,精彩纷呈。
花香迎风而来,围绕在一群莺歌燕舞里,飘散在一众俊雅倜傥中。
芙蓉台前,一分为二,左边为男宾们风雅之地;右边是女眷们谈心之所。
而芙蓉台就在这两边的前面。
两边隔着一湾三丈的浅水,两厢隔水而望,别有智趣。
正所谓:芙蓉生两面,别开自有姿。
京都城中,文人雅士,这一日皆会在此聚集,听风赏月,品曲看舞,香茗清酒以伴,诗词歌赋以抒怀,各显才能,风流潇洒。
自然,这种时候,也会引来各府上的小姐自寻佳婿。
有道是:隔岸观风流,相思隔水付。
看上了眼的,自会私下悄悄的打听着,走一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过场。
临水一个楼阁,正对着芙蓉台,安排在了男宾区的边上,阁楼上分设了雅间,有去那阁楼上资格的,寥寥也不过几个人。
苏郁孤因为连救三家花魁,三家一想。
便花了重金将他安排在了此处,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是因为秦月娘的原因。
苏郁孤在雅间里坐着,跟着的江流跟在一旁,心里隐隐的担忧着。
那天晚上,自家主子在苏公子的房间里睡了一夜,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
是以,近日来苏公子这样一直在外不管不问避而不见自家主子的态度,多多少少让他们心里面有些担忧 。
正忧心着,这场盛宴的开场上来了。
今日前来主持的,便是京中颇有风流名声的筱玉生。
此人面如冠玉,书画造诣上更是登峰造极,虽不过是二十五岁,却已经名满京都,画值千金。
加上他的身份特殊,又是真才实学,书画圈里面算是一绝。
一手丹青,更是曾叫丹青鬼手称道,虽然功名上一直不顺,但是,这名声倒是一直都在。
他一身五彩缤纷的衣衫上台,提着半瓶酒微醺醺的道:“今日有幸,能得大家青睐,上得这台,开这一言,实在受宠若惊,但是,自来花朝祈福,今朝,我筱某便给大家送上一副百花闹春图。”
旁边的女子纤手拨弄,古筝清音跃起,调起笔生。
筱玉生拿起桌上的长毫一甩,笔墨泼洒,横扫屏风。
随即丢下这一支笔,换了一支中毫,连缀这些点墨,缀成万花枝干。
而后提起小狼毫,蘸起颜色,点缀其间,一手握了十来支笔,分毫不乱。
一旁的古筝落下,琵琶铮铮响起。婉转春日随着这琵琶声绽放在筱玉生的笔下。
只见那稀稀疏疏的花瓣逐渐层层叠叠铺开,万紫千红在笔下辗转成形,如瀑横泻千里,亦如彩霞映天,绚丽多姿。
落英缤纷,梨花淡雅,迎春娇俏,月季典雅,泼泼洒洒,竟然是姹紫嫣红落满了这十米的屏风。
不过小半个时辰,古筝、琵琶、箫笛乐声阵阵入耳,耳目之享受,不可为一绝。
合奏之声落下,筱玉生托起半瓶酒畅饮,慨叹一声好酒,将那一把的笔丢进了湖中。
众人先是啧啧称奇,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好,场上顿时起了一阵欢呼,如洪浪开去,掌声雷动。
当即就有人要将这画买下,谁知筱玉生则长声道:“此花今日便送与月娘。”
秦月娘闻言,没有说谢,也没有上前。
这种群情况,大家都知道,秦月娘十有八九就是不愿意了。
于是,刚刚的那份热闹,顿时沉寂下去了,一根针落下,此时都能听得清楚明白。
筱玉生自来也不是一个脸皮厚的,也自觉尴尬。
笑道:“本来是想让月娘题上一句诗,好将这画卖一个好价钱,捐到南方去,你我虽然不能在前,好歹也能在后是为国出了份力。”
秦月娘一愣,随即顺着这个台阶下了,接着道:“既是如此,月娘自当出力,于是,拿了一支中毫,在那屏风边上题上。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
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①
众人听完,皆是拍手称快,一时间,沸腾之声长空而去。
拍卖的价格一个高过一个。
最后,这画被一个官家小姐以一千两的价格买走。
秦月娘为了致谢,便将自己写的词曲在台上给唱了两段,一时间,芙蓉园中,声浪滚滚。
就算是在阁楼上坐着的苏郁孤也不由得一笑。
秦月娘远远的瞧见,不由得红了脸,下了场,趁着众人不注意,从芙蓉台上乘船下来,绕道了阁楼后门,悄悄的到了苏郁孤的雅座边。
她蒙着面纱,一身浅紫的衣衫,迷幻美丽。
“苏公子,今日能来,小女子感激不尽。”
苏郁孤记得她的声音,忙起身道:“姑娘邀请,能来参加这个盛宴,实乃是我的荣幸,岂能让姑娘感激。”
秦月娘心下一暖,场上此时有了新的节目,二人便没有再多话,各自安静的坐下。
只是,秦月娘没有注意,今夜喝得半醉的筱玉生也跟了上来。
此时见秦月娘面带羞色,这般娇俏动人对着一个纤弱的白衣公子,心下不由生起一缕妒火。
一下子冲上前,手还未伸向苏郁孤。
一旁的江流本以为是喝醉了上来找不见路的,但见势不妙,一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吓得筱玉生的酒醒了大半。
一旁的秦月娘亦是满面惊异之色,低声唤了一句:“筱公子!”
闻声颇觉不对的苏郁孤扶着椅把起身道:“江流,有事吗?”
江流望了一眼二人,对苏郁孤道:“他们二人的一些私事而已!”
一旁的筱玉生却是不干了,觉出苏郁孤眼睛有异,望了一眼秦月娘,自嘲的道:“看来月娘眼里果然是没有在下,我一身才华比不过他一个瞎子!”
秦月娘闻言一震,一旁的江流却冷声道:“筱公子,请慎言!”
筱玉生此时心下悲哀,哪里还顾得这些,堂堂一个男子,竟然是落下泪来。
“姑娘这两年冷言冷语相待,我筱玉生自知自己配不上姑娘,只要能与姑娘说上一二句话,也是欢喜的。只是,今日见这”
筱玉生脖子上一凉,舌头挣扎了两下,终究是没有胆量动弹,苦笑一下,“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家府上的,之前从未见过,今日相见,筱某心里面确实不好受。”
一个清冷的声音穿户而来:“他是本王府上的!”
闻言,筱玉生身子一震,秦月娘心下一紧,只见一身墨色直裰的慕容昀拾阶而来。
慕容昀瞥了一眼已经呆了的筱玉生,沉声道:“筱公子今日这般出彩,不知道令师可是知晓!”
筱玉生闻言,一席话梗在喉咙里,没敢往外面蹦。
他还不至于跟慕容昀对着来,就算他想对着来,他师父回来指不定能将他给修理到不敢对着来。
低着头没敢说话,余光却一直暗戳戳的跟着慕容昀往那边瞟。
只见慕容昀将一件披风给苏郁孤披上了,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看见苏郁孤的脸颊红了。
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江流的一双带着凌厉光芒的眼,吓得他赶紧给收了回来。
慕容昀将披风的锦带给苏郁孤系好,轻声在他耳边道:“怎么,这样的赏心乐事也不带上本王。”
他的气息尽数的堆在了苏郁孤的耳畔,那晚上的吻又一次在苏郁孤的脑海里翻滚起来,烫得苏郁孤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
阁楼之上,往前,正迎上这湖风,湖上袅袅之音传来,珠落玉盘一般。
苏郁孤迎风而立,慕容昀与之并肩,二人站在扶拦前,芝兰玉树。
一旁的秦月娘本是想挪一挪脚步,却被筱玉生拉了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低声道:“还看不明白吗,昀王的人你也敢肖想!”
秦月娘一把泪滚滚而下,筱玉生心底一疼,拉着人就离开了阁楼,临走的时候给慕容昀打招呼道:“我先带她走了,师父回来我再和师父一起到昀王府赔罪!”
说完,很快带着秦月娘消失在了芙蓉园。
慕容昀见苏郁孤神色淡然的在自己身旁,像是真的在认真听曲一般。
可是,慕容昀心里清楚,内力探测之下,苏郁孤的心,跳动得有些急了。
他移了两步,站在了苏郁孤的身后,头枕在他的肩上,将人箍在了怀中。
苏郁孤本想动一动,慕容昀立即道:“别扎,本王可是刚刚帮你赶走了一朵桃花。”
慕容昀有些慵懒的道:“本王有些累,你就当可怜可怜本王!”
苏郁孤怔了怔,温声问:“你,头痛,好些了吗?”
慕容昀闻言一笑,歪着头在他脖颈边吐字道:“这会儿有你在不疼了!”
苏郁孤舒了一口气道:“如果最近反复出现头痛,还痛得厉害的话,你尽量不要出门,这毒,是要发了!”
慕容昀见他说得正式,起了心思打趣:“那你打算怎么给本王解毒?”
苏郁孤一张脸,腾起了一片火烧云,滚烫滚烫的惹红了慕容昀的眼。
慕容昀沙着嗓子在苏郁孤的耳边低语:“我头疼!”
苏郁孤无法,威胁道:“王爷如果真是头疼得厉害,草民不介意给王爷治疗,一针包治百病!”
慕容昀一听他吐出草民二字,自觉不妙,赶紧将人放开,心有余悸地道:“本王最近头疼也没那么厉害,应该不会那么快发作!”
二人说话间,三个女子袅袅婷婷的上来了。
端得是婀娜多姿,风姿绰约。
一个人手中端着一壶酒,一个人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打二人之后,有一个纤弱娇小的女子被一个丫鬟扶着上来。
这人慕容昀认识,正是崔明最近颇是无奈的扶柳,见她走得稳当,脚步有力,恢复得应该不错。
三个人上来,见苏郁孤身旁站着的慕容昀,先是一愣,而后恭敬施礼。
“余音绕湘思”
“蟾雪”
“莺啼坊扶柳”
“多谢恭喜搭救之恩”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苏郁孤立即道:“几位姑娘勿言救命,我本就是一个大夫,治病救人,本是应当。”
蟾雪将手中食盒打开,一边摆吃食,一边道:“略备薄酒小菜,还望公子不弃!”
一旁的扶柳也赶紧道:“特意找五味馆的师傅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公子胃口!”
慕容昀瞥了一眼菜色,心下便明了这菜出自于何人之手。
慕容昀扶着苏郁孤过去,轻声嘱咐:“你酒量不好,少喝些!”
苏郁孤点点头。
三人见苏郁孤似乎眼睛有疾,相互望了一眼心下虽有疑问,却都没有说话,一如之前。
因为慕容昀在的原因,三个人一人敬了一杯之后,便都一起辞了去,留下二人在这里。
临走的时候,扶柳嘱咐道:“奴家们不知道苏公子如此不胜酒力,这酒过于浓烈了一些,今夜怕要王爷费些心思。”
慕容昀点点头,将其记下。
三人离去后。
苏郁孤端着一杯酒说是敬慕容昀,却不待慕容昀端杯,自己早已经独自饮下。
慕容昀失笑。
他将沾了酒全身发软,面色发红的苏郁孤揽在了自己怀中。
苏郁孤很是不善饮酒,好在酒品算好,微微醉了,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不闹也不说胡话。
平常的苏郁孤,有些像猫,惹着了,总是会挠一爪子。
而醉酒后的苏郁孤,像是刚出窝的小奶猫,就算是伸出的爪子,都是软绵绵的。
慕容昀握着苏郁孤手指,仔细的端详着。
左手臂上的纱布早已经卸去,留下的点点瘢痕还带着些黑紫的颜色,有些触目。
手腕上裹着一层纱布,伤口也不过刚刚愈合,还有些瘀血在肉中。
慕容昀轻轻吻在了苏郁孤的额头。
许是今夜喝了五杯酒实在太多,苏郁孤迷离着双眼望向慕容昀那一湾深潭里。
迎着慕容昀的唇,轻轻印了上去,低声唤了一声:“流渊!”
慕容昀心神俱震,一时间山崩地裂,水没千里,他似捧珍宝一般捧着苏郁孤的脸,按捺住心底的惊天洪浪,柔声问道:“苏郁孤,你刚唤我什么?”
苏郁孤醉眼迷离,口齿不清地道:“流渊,我想你!”
说完,伸手打落慕容昀的手,拥住了慕容昀。
慕容昀心底那根线砰然断裂,那些残破的画面,似乎被流渊二字尽数的粘连。
他凑在苏郁孤的耳畔低声唤:“亦清!”
苏郁孤端着他的脸,细细看了许久,痴痴一笑,迎上慕容昀的唇,吻了上去。
远处的江流,越跑越远,最后,躲到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两个黑点地方坐着。
五味馆的一个客房里,崔明拿着手中的一包药端详了许久,对张胖子道:“这药有用?”
张胖子摇头,一张脸甩得滚圆:“不知道,了然师父让人送来的,说是苏公子用得着。”
崔明丢下那包药,抓了脆生生的两颗花生米嚼着:“苏郁孤用药的,这药他不会发现?”
张胖子笑呵呵的道:“了然师父说了,这药,苏公子也发现不了,保证万无一失!”
崔明一笑,心底想着慕容昀到时候会不会发火。
作者:凝霜晗类型:古代
甚至想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