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恐怖游戏里的boss盯上我》的主角是宋行之肖尧,是作者来一碗绿豆汤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肖尧并不是没有机会拒绝宋行之,他虽然有机会拒绝宋行之,但他却不敢啊!热门评价:他是真的害怕了。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来一碗绿豆汤 主角:宋行之 肖尧
谢凡说的大事不妙肖尧在一天后才知道。
当时谢凡突然跟他说要去一个地方,让肖尧赶紧回家收拾东西,肖尧吓得火速打车回家拿上身份证,跟谢凡碰面后两人就直奔机场买了两张前往北方某个省市的机票,两人出了机场后又马不停蹄的直奔汽车站坐巴士,终于在夜幕降临到达了一个小山村。
眼前小路通向不远处的自建房与矮平房错落相邻的村子,此刻正是傍晚时分,一个黝黑的大爷赶着鸭子从两人面前路过,肖尧站在田野边上,有些迷茫。
“你没感觉到什么吗?”谢凡问。
肖尧环顾四周,深吸了一口气,真诚发问:“乡村的空气很好?”
“不,是怨气,怨气很重。”
谢凡表情凝重,肖尧的心也再次跟着被吊了起来,两人没有停留多久便神色匆匆的往村子里走去,这个点是晚饭时间,还是部分年长的劳作者忙完一天的农活回家休整的时候,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发现这两个外来者。谢凡带着肖尧鬼鬼祟祟的溜进了一座无人居住的二层楼小平房里,到达顶楼后,谢凡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座瓦盖房,肖尧望去,看到了宋行之侧躺在瓦片上。
肖尧:“!!!”
他还沉浸在做贼般鬼祟的氛围里,只好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惊讶,谢凡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大可不必:
“放心吧,他现在看不到我们。”
“宋行之在这里干嘛?我们要干嘛?”
然而谢凡并没有及时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表情严肃地看向宋行之,肖尧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宋行之突然坐起了上半身,纵身一跃,跳进了前面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然后同样先环视了一圈,再是跑到中间主屋的窗户旁边往里看了看,一动不动站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然后跑到角落里,抓了只鹅。
肖尧:“……”
谢凡:“……”
肖尧:“所以你所说的大事不妙是指宋行之盗窃别人家的鹅这件事吗?”
谢凡大概也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就在宋行之跳下去的时候身旁布兜里的法器都被他捏紧了,但……对鹅下手他应该要阻止吗?谢凡忽然有点纠结。
前方,宋行之掐着那只大鹅的脖子再一次飞回了屋顶上,然后跟那只鹅大眼瞪小眼。
暗中观察的二人组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了。
谢凡还是决定跟肖尧解释一下,于是他把身上藏着的法器无声无息的拿了出来放在身侧,又给自己和肖尧再次贴了道符,然后一边紧盯着宋行之一边在这只鬼的背后说起了该鬼的“黑历史”。
肖尧从他东拼西凑的散装的句子里大概听明白了宋行之的故事。
宋行之有钱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活着的时候就出身于江南有名的商贾之家,虽然是嫡长子,却没有表面的风光和快活,作为当地的大富商之一,坊间也流传着关于宋家的诸多八卦,比如看似人模人样的乐善好施的宋老爷是个抛弃糟糠之妻的无耻之徒,但大多数人都认为流言就是流言,都是胡说八道,然而直到某天宋家突然多了个十六岁的嫡子宋行之,原本抵制“流言”的那帮人才渐渐失了声。
然而“抛弃糟糠之妻”的这个说法,只对了一半。宋老爷宋竟原本不是江南人士,携妻南下经商,发家之后,没扛住生意往来合作伙伴塞的美妾,半推半就的迎了一个又一个,原配正妻唐氏是个骄傲的性子,没等事不过三,就带着五岁大的儿子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但就在回娘家的路上意外发生了,唐氏相貌出众,没等走到半路就被山匪掳走卖到青楼了,唐氏在逃跑失败后宁死不屈,一头撞死在了幼小的儿子眼前。
宋行之打小就聪明,当年老鸨看他生得好看,又没了娘,起了恻隐之心,给了他一口饭吃,平时里就跟着打打杂跑跑腿,在风月场耳濡目染之下孩童时期就练就了一张巧嘴,加上漂亮的脸蛋,很是讨喜,青楼里的姐姐妹妹们没少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虽然日子苦了点,除了发酒疯的客人以外,也没人欺负他,原本可以等到时机成熟再离开过上普通人的日子,然而转折就出现在宋行之十六岁那一年。
来这花楼里的除了嫖客就是听曲儿的风流公子,还有一种是第一次来有贼心没贼胆的有妇之夫,鱼龙混杂,没什么正经人,其中也不乏男女通吃的货色。十六岁的宋行之已经长开了,初见少年的清俊,某天干活的时候被一只肥手摸到了股间,不着痕迹的拍开后他看了一眼那只手的主人——一张除了眼神特别猥琐之外没有辨识度的、属于年轻男子的脸。宋行之等到闲时回想起那个眼神,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屁股被人盯上了。
那位猥琐的中年男子第二天也同样出现,出手阔绰,不仅点了头牌之一陪酒,还外加宋行之,楼里的妈妈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把宋行之推进一堆莺莺燕燕里一并送了进去。从一开始宋行之就明白对方的目的,果不其然,姐姐妹妹们只起到个弹琴唱曲的作用,真正陪酒的只有宋行之一个,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他忍了又忍,秀才也为五斗米折腰,况且他目不识丁,只在心里想着赶紧把这个瘪三灌醉。酒喝了又喝,等到那人烂醉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去的时候,宋行之以为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等到被强硬压在榻上的时候他才悔恨自己的愚蠢,这不就是嫖客常有的“情趣”吗?昨天的一只手变做今日的一双手,在他身上来回乱摸,宋行之看着对方那张脸,隔夜酒都快呕出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打蛇还要打七寸!于是他对准对方双腿之间,一蹬腿,室内登时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原本醉酒的猥琐男子被这一踢,酒也醒了三分,他力气比宋行之大,恼怒之下抬手就要打,宋行之宛如一只灵活的老鼠一骨碌的滚到了桌边,男子也不甘示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甩杯甩盘,两人你追我赶的动静太大,妈妈们最终还是破门而入了,宋行之趁机钻了出去,也没管衣服被拽得松松垮垮,急着下楼,不知道被哪个看戏缺德的嫖客故意使坏绊了一脚,他就这么滚了下去,宋行之在一片哄笑声中抬起了头,看到了眼前一张与自己有着七分像的脸。
宋行之就这么被认回了宋家。
可怜他从小没了娘,又在青楼这种地方长大,宋竟难得的多了几分作为亲人的惭愧之心,唐氏悄悄离开后他不是没找过,只是找了大半个月没找到便不了了之了,后面的日子又抬了一两房妾室,逐渐的也就把唐氏抛在脑后了。宋行之对幼时的记忆还留有几分印象,他不仅记得宋府的模样,也记得亲娘惨死的模样,因此对宋竟没有多少好脸色,父子相认过程中他一直表情淡淡,直到上马车与宋竟同行时唐氏留下的唯一遗物——一只木簪子,掉了出来,宋竟看到了却红了眼眶,那是他跟唐氏的定情信物,一想到陈年旧事,宋竟不禁老泪纵横,越发的愧疚,拽着宋行之不松手,嘴里说着对不起他娘对不起他,宋行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这才裂开了点,讷讷地安慰了几句。
回到宋府已经是隔天的事了,宋家上下都被自家老爷带回来的“嫡长子”吓得不轻,一向不管家事的宋竟风风火火的把府上最好的一处宅院给了宋行之,并吩咐管事的给宋行之的院子里派了好几个利索的丫鬟小厮,府上的姨娘们只觉得是宋景在外的野种,敢怒不敢言,只有现在的继室,谢氏,她就是当年“气”走唐氏的姨娘之一,自然清楚不过,虽然自家儿子嫡长子的位置被取代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一向惯会来事,不用宋竟提醒,就把一切准备妥当,还有模有样的摸着宋行之的手一口一句:“我儿受苦了。”宋竟就喜欢她识大体这一点,于是颇为欣慰,连道士频繁进门这件事,也多了一丝忍耐。
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提宋府原本的“嫡长子”了,谢氏的儿子,宋忻,比宋行之小了两岁,不足月出生,体弱多病,长到十四岁,药几乎没停过,请了无数大夫都不能根治,感染风寒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半条命全靠汤药吊着苟延残喘,谢氏操碎了心,既然医药都救不了命,只好寄托于迷信。
宋府不止两位少爷,还有两位小姐和一位小少爷,宋竟子女素来缺乏关注,二儿子的病他也着急上火过,发现都无济于事只好决定听天由命,对谢氏一意孤行请道士做法这件事是有些反感的,平日里被他撞见免不了要多说几句,近些日子找回了大儿子使他心情大好,出府的路上跟谢氏请来的“大师”打了个照面,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哼着小曲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宋忻八字不好,身体的毛病也不止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谢氏请来的“无量天师”已经是她请的第四位了,宋行之回府的热闹劲还没完全过去,无量天师上次上门做过一场法事后宋忻时隔数日居然可以出门晒太阳了,因此第二次上门,谢氏多了些尊敬,谢氏亲自引着无量天师往宋忻的院子里走,与宋竟擦肩而过之后无量天师站定在原地,忽然看向某一个方向,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
“近日贵府可有好事临门?”
谢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宋行之的院子,她内心鄙夷宋行之一个落入尘埃、在青楼里滚过这十来年的不入流,但是表面还是装作温婉的样子,简单说明了一下这件喜事。无量道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随着谢氏踏入了宋忻的院子。
这次没有再做法事喝符水,宋忻还是安静地坐在外面晒太阳,谢氏惨白着一张脸从送走了无量天师,宋忻看着自己母亲的脸比自己还白上了几分,便关切地问了几句,然而谢氏此时没心思多思考儿子跟自己说了什么,她一双手扶在宋忻的椅背上,满脑子都是量天师那张树皮一样的脸,和最后他说的一句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贵府大少爷乃是极好的命格,夫人有没有想过以命换命呢?”
此时的宋行之还躺在新住处的大床上,还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谢氏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被无量天师的“二少爷已时日不多了”“不尽快换命怕是撑不过今年”等,几句话给糊弄了过去,即使她尚存的理智告诉她所谓的无量天师就是一个妖道她也只能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于是她嘴上对着祠堂里供奉着的神像祈求但扭头就把宋行之的生辰八字交给了无量天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忻的身体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从最初的只能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到现在可以随意走动了,谢氏喜极而泣,这大半年里,宋行之也依旧活蹦乱跳,大年夜还兴致勃勃吃了两个大鸡腿,谢氏看着他他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内心的愧疚就少了一大半。喜庆的红灯笼从厅堂前的屋檐下映出一片光照在宋行之那张漂亮的脸上,照出他半边脸上的油渍,宋竟咳嗽了一两声,终究还是没出声纠正宋行之的用餐礼仪问题。
变故发生在大年初九,宋竟因为一批重要的货物需要亲自押送,便早早的离开了家门,宋行之就病在了他走之后的那个下午,谢氏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宋行之,面上眉头紧皱着急上火,心里却暗自庆幸这病得及时,大夫摇了摇头,垂着头跟谢氏汇报,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谢氏对这一天的到来说不出是愧疚更多还是欣喜更多,宋行之一死,他大富大贵的命格就会彻底落到宋忻头上,这样一来宋府还少了个碍眼的嫡长子,想到这里,谢氏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忍不住扯开了一个微笑,她连忙遮住脸,哭得仿佛宋行之已经撒手人寰,等到两行泪真正的滑了下来,她才吩咐下人给出门在外的宋竟捎封信,让他尽快赶回来。
一时之间宋府的气氛惨惨淡淡,全府上下都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少爷得了不治之症,宋行之院里的下人们木着一张脸,只一心操心着宋行之一死自己会被打发到哪里去,尽管这位年轻的新主子鲜少呆在府上,也很少责罚他们,但总归时间太短,没多少感情。
宋行之在昏迷的第三天醒来了,身体上传来的极度不适让他知道自己状况很不好,给他擦身子的婢女见状把他搀扶了起来,问他饿不饿,宋行之靠在床沿虚弱地摇了摇头,婢女脸上露出了一丝怜悯,给他披上衣服后退了出去。院子里扫地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宋行之听到有细细碎碎的声音谈论声,宋行之虽然人很虚弱,但耳朵还是没聋,昏迷后得知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快死了,第二件事是谢氏已经在准备他的后事了。
他忽然觉得很荒唐,自己前几天才被宋竟撞见找小倌,把他气得就差当场扇他一个耳光,张嘴就是伤风败俗不知羞耻把宋行之骂得狗血淋头,这算是宋行之回来后第一次挨骂,看来自己这个脾气很好的爹忍了很久。然后宋行之就没再见过他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有没有遂了他的愿。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对宋行之来说这样的日子无疑是一种凌迟,五脏六腑无时无刻被啃咬般的疼痛,头疼欲裂,偏偏神智又很清醒,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六窍都在流血,他已经彻底发不出声音了。给他擦身的婢女推开门撞见他一脸的血,吓得尖叫了起来。
当晚宋府就挂上了白幡。
宋竟姗姗来迟,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一回来发现灵堂都布置好了,只好红着眼询问谢氏。宋行之还没有彻底断气,这一点谢氏是知道的,正因如此她才省去了叫大夫的功夫,直接敞开嗓子哭丧,府上的姨娘和小姐少爷们,都没跟宋行之亲昵到必须要亲眼见到他的尸身不可,只听闻死状极惨,便都嫌晦气,宋竟也只是在门口站了会儿,被谢氏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打发了回去。
宋行之动弹不得,也不能睁开眼,只能任由谢氏命人将他抬到灵堂的棺材里,然后清楚地听到她称呼一个沙哑的声音为天师,宋行之不是个蠢人,他听出了七七八八,然后带着极为强烈的不甘在阵阵法器声和咒语声中断了气
。
仿佛只是睡了一觉,宋行之又醒了过来,等到他一口气从乌漆麻黑的地方转移到宋府附近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一身轻松,大概不是活人了。大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有人直接从宋行之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他蹲在街头半天,才知道现在离自己死去已经过了一年了,但宋府为什么还挂着白幡?
宋行之飘进去一看,还是那个灵堂,中间却摆着两口棺材,宋竟领着一堆姨娘和少爷小姐跪在中间,却唯独少了谢氏和宋忻,宋行之看着宋竟灰败的脸色,再看了看上面的牌位,原本满腔的恨意只剩下难以置信了。紧接着他又从其他鬼魂口中得知了那位“无量天师”的住址,这位“天师”原名叫段非,坑蒙拐骗的同时还抓鬼练邪术,以至于被他坑害过的人鬼都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宋行之找到地方的时候就发现段非和他唯一的弟子早已暴毙多时了,七窍流血,死状比他还难看。宋行之忽然有些迷茫了,自己这还没来得及复仇,仇人就抢先一步死了,他毫无目的的游荡着,后面听到有两个道士模样的人谈论段非终于阴沟里翻船了,因果报应之下他将永世不得超生,宋行之远远地躲着鼓掌,段非的下场是这样的,那谢氏呢?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下辈子也要叫她不得安宁,宋行之思来想去,于是决定先回棺材里躺着“养精蓄锐”,几百年间他在民国时期醒来一次,彼时的宋行之已经有了化形的能力,游荡几十年也没有找到谢氏的转世,直到他第三次醒来阴差阳错的碰上了扫墓的肖尧。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肖尧不知道谢凡的表情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在听完宋行之的悲惨人生故事后长大了嘴,
“你也姓谢,你不会就是……?”这下肖尧清楚的看到谢凡翻了个白眼,谢凡说:
“重点是这个吗?”
“哦哦,对。”肖尧重新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宋行之,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还在跟那只鹅大眼瞪小眼,“所以谢氏的转世就在这里?”
谢凡点燃了两张符纸,火光映照出他一张严肃的娃娃脸:“宋行之如果犯下杀戒,等待他的就是堕入刀山地狱,受尽折磨后再投入畜牲道。”
像是为了响应他的说法,宋行之松开那只被绑架的鹅,再次跳到了院子里,随着他的动作,肖尧也腾地站了起来:
“那怎么办啊!我们赶紧阻止他啊!”
“他的怨气还没到达到一定的程度,我的法器奈他不何。”
谢凡也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
肖尧没有理会他的嘀嘀咕咕,他心急如焚地跑了下去,村里没有路灯,肖尧胡乱地朝前跑着,前方围着篱笆的院子里,宋行之已经现了形,不再是鬼魂的状态,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一步步朝门口走出,肖尧见状跑得更着急了,然后被石头一绊,摔在了宋行之的后面。
这一摔,不仅宋行之回了头,这院子的主人也闻声打开了门,逆着光,肖尧只能隐约看清那是位温婉娇小的中年妇人,他灵机一动地跳了起来冲着那位妇人说道:
“不好意思啊大姐,我弟弟脑子不好,走错院子了。”
那妇人看了一眼肖尧,又看了看他身后追上来的谢凡,再看了看高大的宋行之,一脸怀疑地关上了门,并落了锁。
宋行之:“……”
肖尧趁机一把抓着宋行之把他拖到了村口,宋行之回过神来就是一脸诧异,他看向肖尧:
“你怎么在这?”
“还有我……”谢凡默默举手。
“哟,又是你啊小道士,你那老不死的师父终于死了吗?”
谢凡闻言娃娃脸上浮现怒意,举着桃木剑就哇呀呀地冲了过来,被宋行之轻松一只手顶住了头,纯粹身高碾压。这边肖尧也发作了,一头撞在了宋行之的胸口上:
“你这个傻子!你不能这么做!”
宋行之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两人都拎开,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我要怎么做?”
“你还想瞒我!你要走了我怎么办?做人…不,做鬼也不能拔屌无情,否则等我死了我要去阎王爷那儿控诉你强奸要他割你鸡鸡呜呜呜……”
肖尧越说越激动,唾沫与眼泪齐飞。
谢凡:“……”我都听到了些什么……
宋行之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一脸的哭笑不得:“我只是来看看而已。”
“真的?”肖尧止住了眼泪,月色之下,一颗泪珠还挂在他的眼角。
“唔……想让她倒点霉吧……”宋行之有些心虚地看向一边的谢凡,“小道士,这样会不会损我的功德?”
谢凡一脸“你们终于想起我的存在了吗”,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会。”
宋行之听到回答后露出了一个幸好的表情,随即他昂着头一脸骄傲:
“但是!看到她过得这么穷我就放心了!再说,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我可不想被黑白无常亲自押下去,多丢人。”
肖尧和宋行之两人对视一眼,一个觉得自己的眼泪白流了,一个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被颠覆了,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是个大傻逼。
两人一鬼就这么踏上了返程的路,谢凡不知道是生宋行之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沉着一张娃娃脸坐在了另一边,宋行之一张堪比大明星的俊脸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他还留着一头长发,更是醒目,他一边把玩着自己头发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肖尧的往自己肩膀上按,
“你为什么来找我呢?”
肖尧想装聋作哑,但是宋行之一下一下撞着他的肩膀催促他回答,另一边的空姐时刻注意着这边的长发美男,见对方如此“好动”,就知道说话的机会来了,肖尧生怕对方走近还发现了宋行之一只往自己腰上摸的手,他连忙制止并快速回答道:“打炮打出感情来了。”
宋行之挑眉,换了个撑着头的动作看着肖尧。
另一头的空姐见状止住了步伐,又被另一边的乘客叫了过去,肖尧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小声说:
“因为我喜欢你,这总行了吧!”
“哦。”
肖尧鼓起勇气酝酿了半天,等到的却是一个“哦”,他立马就不干了:
“‘哦’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虽然我们人鬼殊途,但是——”宋行之幽幽地扫了他一眼,肖尧却有种在公共场合被扒光的感觉,“但是只要我还存在一天,我就勉为其难罩你一天吧。”
肖尧顿了顿,松开了制止他往上摸的手,他回味着宋行之的话,内心有些许暖意,然而温情画面就是用来打破的,宋行之的手因为有了毯子的遮盖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摸到了那个凸起的小点,就是毫不客气的一捏——
“啊!”
肖尧一时没控制住叫出了声,所幸机舱人少,注意到的人不多,肖尧瞪了宋行之一眼,然后伸手捏出了他的蛋。
斜后方的谢凡朝前看了一眼,然后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又赶紧转头看向窗外。
打闹一番后,一夜未眠的肖尧还是没能抵住睡意,靠在宋行之身上沉沉睡去,宋行之把他半揽在怀里,拿出一根木簪,最后比划了一下,将木簪化作一个小挂饰,挂在了肖尧的脖子上。
作者:来一碗绿豆汤类型:现代
真的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