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色治理江山》是一本由作者入眠酒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四哥时越是小说中的主角,朕靠美色治理江山主要讲述了:时越之前只是有一点心动都没有办法说,现在想要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喜欢其实就喜欢。热议:喜欢他。
来源:长佩 分类:古代 作者:入眠酒 主角:时越 四哥
我转过头对上郁北干净的眉眼,黑漆漆的眼里是面色疲惫的我。
“我倒是无所谓。”我实在好奇的紧,歪着脑袋向他身边凑了凑,“但是将军你,图什么呢?”
他听见这话抿着嘴角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重新看向我。他嘴角噙着笑,双眼明亮,那是我过了许久都无法忘记的夜晚。
卸下戎装的将军低着脑袋凑在我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小束花枝,鹅黄色的碎花零零碎碎的洒在地面上。甜腻的桂花香顿时充斥在屋内,他小心翼翼的把花搁在桌上,冲着我眉眼弯弯。
“图你好看。”
我也不是一点儿脑子都没有的,昨晚应下郁北之后,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从屋里推了出去。我好歹一国之君,怎能让敌国将军一直与我共处一室呢?
他虽然笑眯眯的扯着我的衣袖,嬉笑着冲我说他身上刚添了新伤,但我完全不信。把他从屋内赶出去之后,我落下了门栓,又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才上了榻。
所以当我清晨半眯着眼瞧见站在我床前的两个男人时,我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
皇家人大多也是会功夫的,当时我跟着众皇子们在操练场上扎马步,第一天的时候我们大家一起扎,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剩我自己了。
师傅说我没什么根骨,学武是要慢些的。后来我勤学苦练,终于从扎马步换成了踩梅花桩,而那个时候,四哥正在不远处衣玦纷飞的舞剑。我这人别的好倒是没有,但就是识时务。
往后我再也没去过演练场。
我捂着被子缩在床角看着床前站着的栖枝和郁北,余光瞥见横在窗上却断成两截的木栓,突然有点儿后悔当初为何没学过一招半式。
“你要去大秦兵营?”栖枝冷不丁开口,我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点了点头。
“我与将军约定好就呆五天,栖枝你要不要随我一起?”
栖枝没搭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迈出屋门时才传来男人冷清的声音:“不去。”
郁北这人怪得很,我明明在与栖枝说话,可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瞧,似乎想把我的脸上盯出个窟窿。我也懒得管他,掀开被子下了榻,从柜子里找出包袱,想着带几件换洗衣物。
我背对着郁北看着榻上的衣服,不知道到底要带淡青色还是皓色的。
“淡青色的好看些,配你。”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转过头,才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这会儿正探着脑袋往我榻上看。郁北黑漆漆的眼中满是笑意,他站直了身子,晃悠着脑袋:“刚刚要是离得再近些就好了。”
我见不得他这副轻佻的模样,想也不想便伸手朝他肩上来了一拳,他也十分给面子的捂住胸口趔趄了几步。待我收回手时才感受到手背上的淡淡潮意,那是夜神露重时的潮湿,我这会儿才发现他还穿着昨夜的红衣。
郁北看出我脸上的犹豫,他怀中抱着剑,剑鞘上沾着亮晶晶的水汽。
“我昨夜一直在你门外。”
“怕你反悔。”
栖枝说他不去,但我还是在城门口等了他半晌,他果然没来。
我虽说是皇帝,但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唯一一次跟着去天坛祭天,还因为脚莫名其妙的抽筋所以待在房里休息。如今到大秦军营的路程虽然不近,但我一路上愣是一个哈欠也没打,直到进了大秦的城门。
郁北在离城门口有些距离的时候突然下了马,他一面牵着缰绳一面嘱咐我把斗笠戴上。
他还是给我这个皇帝留了几分面子的。
我在登基大典时也没有什么风头,那时候虽然登基的人是我,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后的四哥身上,也就没多少人在乎我这个皇帝。当郁北在马下牵着缰绳带我走进大秦兵营时,我居然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尤其是看着敌军将领跪在我马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了。
虽然我清楚他们跪的不是我,而是这会儿正当着我马夫的郁北。
我扶了扶头上的斗笠,沾沾自喜的坐在郁北的书房中,直到小厮递给我了一盏茶,然后甜甜的唤了我一声:小姐,喝茶。
现在换成郁北扯着嘴角傻笑了。
既然别人都把我当成郁北金屋里藏的娇了,这斗笠倒是不好摘下。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我与郁北桌边站着的那人不知道是第几次对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瞧我。
“没事,念。”
郁北嗓音沉稳,全然没了和我单独在一起时那副轻佻浪荡的模样。
当那人开始念手中的信时,我才明白刚刚那人看我并不是因为想窥探我的美色,而是因为他手中拿的是大秦密报。里面内容及其丰富,从哪个嫔妃与侍卫有染到皇后又产下一位公主再到与大昭国的信件往来,哪怕我再怎么想刺探军情,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大喇喇的坐着听。
等那人终于念完走出去时,我摘下头上的斗笠松了一口气。
对上郁北含着笑意的眼,我没忍住还是开了口:“嫔妃和侍卫有染你为何要知晓啊?”
这话问完我就后悔了,于是我忙不迭接着道:“你当真不识字?”
他身子向后靠,垂着眼睫点了点头。
我走到他身边,拿起他桌上搁着的书随手翻了两页,一页上恨不得全是画儿。
“你教我吧。”他笑着冲我说。
想不多也有我能教导别人的时候,我拾起桌上的毛笔沾了沾墨,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郁北。父皇从小到大就夸过我的字,他那时候拿着我刚刚临摹的诗贴,感叹道:“这字写的真是刚劲有力。”
虽然他后面瞧见我的脸之后,又补了一句可惜,但我全装作没听见。
郁北也没夸我,他重新换了一张纸,撑着下巴看着我。
“我想学你的名字。”
我大约是因为太想展示才艺,一时间也没听出他话里到底有几分意思。
时越。
我写完后便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用鼻孔瞧着他。
郁北十分有眼力见儿,目光落在纸上的两个大字上,过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好看。”
郁北确实觉得好看,因为他已经坐在那儿好几个时辰没有动过了。我一笔一划的教他,可他却比我想象中要笨上许多,也不知道那拿刀骑马的手为何握上笔杆就抖的像筛糠。我授课和上课一样没有耐心,半个时辰过去后我的眉头便揪成了一团。
“这个撇要拉出去。”
郁北点头,可笔尖刚沾上纸,手腕便又开始抖的不像样。我头皮发紧,索性伸手握上他的手腕,对上他黑漆漆的眼,我挑着眉语气不善。
“看我干嘛,看纸!”他把目光挪开,我也卯这劲打算让他写出个漂亮字来。可偏偏郁北手上的力气大得吓人,我这细胳膊完全控制不了他,我心下火大,便又加上另一只手,紧紧的制着他的手腕。
这么来去几个回合,我的额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我瞧着这人像与我拔河一般的力气,脑中嗡嗡作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扔在桌上,一手撑着旁边的柱子,气喘吁吁。
“郁北,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
“握笔不要力气那么大知道吗!”
“你不要再冲我笑了!有什么可笑的!”
我在这边暴跳如雷,而始作俑者只是撑着下巴,眉眼温柔的勾了勾唇角。
我火更大了。
我将我毕生所学的所有难听的话,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去,这人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而教学这事,最后以我太过疲累而告终。
但我不知道,在我撒泼发火的这一段时间,谣言已经在大秦兵营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道,他们那个木头桩子一样只知道打仗的将军,在我这个小美人儿面前,仿佛从老虎变成了大猫,什么都不会做只知道傻笑。
将军,终于要开窍了。
大秦兵营伙食不错,我这个当皇帝的甚至还有点儿羡慕。
我瞧着桌上搁着的西湖醋鱼和佛跳墙,再看看坐在一旁人高马大的郁北,暗自下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勤勉朝政,壮大我国。
郁北瞧我对着菜发呆,突然伸出手,是一个淡青色的瓷碟,上面放着几块桂花糕,摸上去居然还热腾腾的,应当是刚做好没多久。
“你在我大秦,我也能保你想要什么都能有。”
在这鸟不拉屎的边疆,郁北居然还能找到做桂花糕的厨子,我心里的嫉妒和艳羡又多了几分。我还没吃上几筷子,门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扁了扁嘴去一边戴上斗笠,坐到一旁扮起了乖巧的大家闺秀。
“将军,您该换药了。”小厮拿着瓷瓶走了进来,冲我哈了哈腰算是行礼。
郁北唔了一声,接过药瓶摆了摆手:“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小厮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我,抿着嘴冲我眨了眨眼,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脚步欢快的退了出去。
现在的小厮真的很喜欢自作聪明。
郁北没有换药,他坐在桌边,冲我招了招手,“快来吃,一会儿要凉了。”
我慢吞吞的挪过去,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你受伤了?”
他眼尾微扬,把鱼往我这边推了推,“担心我?”
……
“那日在你房里,我告诉过你我有伤。”
“我以为你在骗我。”我放下筷子,对上他黑漆漆的眼,想起他拉着我的手,软绵绵的唤我小美人。
“你惯会说胡话。”
郁北嘴里还是有实话的,当他褪下外衫露出缠在肩上的白色布条时,我只觉得上面渗出的猩红刺眼得很。不知怎么的,我就突然想起那晚我捶在他肩头的那一拳,他笑嘻嘻的捂着肩膀向后趔趄的模样。
我分不清,他那个时候到底痛不痛。
我也分不清,那时我手背上淡淡的湿意到底源于什么。
我时越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我想了想拿过他手中的药瓶,半跪在他身前,一点点拆开他从肩头绕过腰间的布条,露出下面狰狞蜿蜒的伤疤。那是一道很长的刀伤,哪怕现在已经隐隐愈合,也能想得到当时他挨这一刀时是如何的血肉模糊。
我心里一颤,拿着药瓶的手却怎么也洒不上去,我总觉得那些白色药粉撒上去会痛得扎人。温热的指腹突然抚上我的眉心,我一怔,抬眼撞进他眉眼间藏匿的温柔。
“不痛的。”
作者:入眠酒类型: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