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魔君请自重》,魔君请自重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拂言所著的小说围绕君问归云间月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虽然为了得到自己所喜欢的人做错了很多的事,但君问归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错的。热门评价:为什么会是错呢?
来源:书耽 分类:古代 作者:拂言 主角:君问归 云间月
清影见着云间月如此狼狈,眉头紧锁,不解的问君问归:“怎的有你在旁,他还受如此重伤?”
自从山上回来以后,君问归面色阴沉,那眉目戾气不曾收敛,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那眼皮一掀,颇有睥睨万物之姿,如此更让人惧上三分。
在山洞时,云间月后半夜便发了温病,通身滚烫,喃喃念碎的都是好冷。
君问归心如刀割,只恨自己想得不周到。老天似在与他作对,雨也下不停,他只得抱紧人儿,一遍遍哄着,直至清晨,雨停了,才踏着浓雾回到院中。
“罢了,瞧你这幅吃人模样,想来定是十分凶险。”清影着实看不过眼,抽过君问归手中的帕子,替着他给云间月抹汗,“去我房里拿那金创药膏,这么可人的娃儿,身上可不能留疤。”
君问归目光游移在云间月身上那些伤疤上,猴爪锋利,最深的那道使得肌肉外翻,触目惊心。
无法想象,如此娇气怕疼的人,如何受得下这伤。
君问归一言不发,起身便出了门。
元宵在床下玩着不知从哪寻来的毛线球,见着君问归走出去,撒腿就跟着往后追,时而捉着君问归因走路而晃动的衣摆。
君问归弯腰单手拎起元宵后颈皮,制止了它调皮。
清影虽说毒术要比那医术高超,可研制出来的金疮药药却堪称神药,涂抹在伤口上,不仅能使那火辣辣伤口清凉舒坦,更是有能使肌肤不留疤的奇效。
君问归拧开那盒子,想着云间月腿上也被抓了两道,侧头望着清影,欲言又止:“可否能请师伯回避一趟,我给阿月涂药。”
清影眼一瞪,望着床上还在昏睡的云间月,骂道:“怎么,同为男子,师伯多看一眼,便是轻薄了你媳妇不成?”
“师伯也说是我媳妇,自然是不能看。”君问归淡道,捏着金疮药无动于衷,直直望着清影,一副再不走就抬出去的架势。
清影怒极反笑,滚着轮椅往外头走,一边走一边不忿骂着:“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被当做登徒子赶出去,你吃我的住我的,若不是瞧着你是我那师弟爱徒,老夫定把你毒哑!”
君问归对此充耳不闻,轻手轻脚给云间月解开了衣裳,细心将那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药效缓解了伤口的疼痛,睡梦中的人眉头渐渐舒展。
直至每一处都涂抹上了药膏,君问归又小心翼翼帮人穿好里衣,心疼地亲了亲云间月额角,还在病中的人肌肤滚烫。
君问归亲自给人喂下/药,好在还懂得吞咽。
换了三四次里衣,云间月才渐渐不再出汗,体热也慢慢降了下去,再看着外头天色,月儿已然高挂。
云间月昏睡一天,终于被饿醒,他缓缓睁开眼,病中带伤,只觉头重脚轻,他喉中咕噜两声,干涩得厉害。
候在一旁的君问归闻声,赶忙过来:“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云间月目光向上,定定望着君问归,动动嘴唇,不急不缓道:“想喝水。”
君问归拿过一杯水,将云间月扶起倚进他怀中,着手喂了水。温水顺着喉咙往下,云间月觉得身子舒坦了些,说话也利索了。
“饿了吧,给你熬的粥正在炉子上温着,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君问归探了探云间月额头,体热已经散了,只是人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精神。云间月任由着君问归伺候他,不知是粥熬得火候刚好,还是送粥的小菜开胃,云间月就着君问归的手,喝了一小碗。
“先吃这么多,免得晚上积食。”君问归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唇边,语调柔得不似江湖上流传的那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模样。
云间月有时在想,自己得君问归如此呵护,是福还是孽。
“嗯。”云间月应下一声,侧脸蹭了蹭君问归,乖得君问归心都软了。
“元宵呢?”
“它太闹,放在师伯院子里跟着小白了。”君问归摆弄云间月的手指头,“待你伤痊愈再接回。”
想着元宵爱扑人身上撒娇的性格,云间月道:“也好。”
二人温存一阵,云间月熬不住,又堪堪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身上轻松些许,桌上已然摆着饭菜,却不见君问归人在何处。
云间月洗漱完毕,身上伤口不知用了何药,竟不怎么疼了。
南星闻声敲门进来,面无表情恭敬道:“云公子,少主外出有事,让您不必等他用饭,吃完了饭务必要吃药,是治您身上伤口的药,不腥。”
饭桌上,除去饭菜,药也已煲好,上头还飘着屡屡热气,定是君问归算定了他几时醒来而准备的。
旁边搁着一小碟水果蜜饯,上头裹着的糖蜜晶莹剔透,光看着就让人想要吃上一颗,实际上云间月也如此做了。
生病导致口中发苦,这会儿有这么一颗蜜饯最好不过。
甜得他眉眼都弯了起来。
云间月冲着南星展颜一笑:“我懂得了,你去忙吧,无需伺候我。”
南星愣了下神,生病刚愈的人,面上难掩憔悴,可到底是生得一副好皮相,这么一笑,心都要软上三分。
他总算明了,为何此人背叛了梅花崖,将那些所谓正道人士引来,他少主却不恼,反而捧在手心里头宠着。
痴儿难过美人关。
云间月一人安静用饭,吃完后又捏着鼻子喝下了药,换了身衣裳,便往清影院中而去。
前些天刚彻夜下过一场大雨,山中树木繁多,因此路面上还湿着。
清影见云间月依旧一副比女子还弱柳扶风的模样,禁不住叹道:“身体未痊愈,往我这边跑作甚?”
“这山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待着实在无趣。”云间月搬了张椅子坐在清影身旁,“师伯可知每日里问归在忙些什么?怎的日日不见人。”
清影挑眉,意味深长道:“你自个儿的夫君,你都不知道,我又何从得知,你自己问他去。”
云间月被这揶揄的话说得面上一僵,本就苍白的面皮透出一道淡淡粉色,不知是羞的还是想起不知下落的楚风遥,而气的。
清影瞧着云间月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哪儿敢说,他那师侄拎着一把利剑,上另一山头去了,饶是他这个曾被江湖称作老毒物的人,也被君问归那浑身戾气给吓一跳。
也不知道那伤了云间月的猴儿,可还能活过今日。
清影实在不敢累着云间月,便没再认药,就坐着说些家常。
云间月静静听着。
日头不盛,照在人身上暖呼呼的,云间月眯起双眸,像只大猫,慵懒舒展着四肢。
清影好似很久未与人谈心,与云间月聊着,便说起了前尘往事。
原来清影已在这凤栖山生活了二十余载,远离江湖纷争,只因精通药理毒术,在这山中来去自如,且无人打扰。
只是君问归偶然上此山,碰见了清影,清影识得君问归手上剑,一问才知是自家师弟的小徒儿。
正道人士追赶君问归时,便是清影在接应。
清影拿起茶杯小嘬一口,似笑非笑,满面嘲讽模样:“若说那群自诩为民除害的正道狗找我寻仇,我倒能理解,问归虽说平时做事乖戾了些,倒也是个善良孩子,怎的就要剿他。”
云间月半垂着眸眼,缩在袖中的手摩挲着布料,他不经意问道:“师伯已远离俗世纷争,怎会如此说呢?”
清影以为云间月说的是自己,叹息一声:“年轻时办事不留情,这双腿便是那时候坏的。”
有时清影便觉得自家的小侄儿倒有自己几分影子,只不过他行事更为张扬,睚眦必报。
不似君问归,除非侵犯了自己在意的人或物,否则便随了他人去。
“谁也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师伯又何须耿耿于怀。”云间月轻声道,话虽如此,但心里未必苟同。
自家人到底是葬于君问归手下,若非楚风遥一命还掌握君问归手中,夜里同塌而眠,他多的是机会了结了君问归,又何须日日和颜悦色。
只是,念头一起,云间月便知,君问归若去了,他便也不苟活,去那下面寻父母兄弟赔罪再与君问归携手共赴黄泉路。
清影哈哈大笑,双指夹着垂在肩头的发丝捋了一下,年轻面庞上尽是潇洒之意:“我当以为你被问归掳上山,心中会怨,倒是小心翼翼了些时日,如今看来,什么锅配什么盖,我还真不能小瞧了你这小东西。”
“师伯说笑。”云间月弯起眉眼,掩去眸中厌恶,“怨也不是不曾有,只是这过日子,快活一日也是过,又何须充满怨怼,而我心中并非没有问归,何苦呢。”
“你倒是想得开。”清影笑道,“小东西,这人心险恶,世上无不做错事的好人,也无绝对恶之人,看事情别太表面,可懂?”
墙头上不知何时飞来两只雀儿,正挨着嬉戏,给这午后增添了些许色彩,云间月望着出神,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听闻凤栖山遍地是毒,为何我来此这么久,也不曾见着过一只毒虫?”
“怎的?见不着你倒想了?”清影笑问,“住宅附近我皆撒上药粉,你我身上着的衣物,也均用药熏过,细闻可闻见药香,毒物自然不敢靠近。”
听罢,云间月当真抬袖放置鼻前,细细嗅着,当真如清影所说,有一股淡淡药香,正被日头晒得昏昏欲睡,这一闻,清醒不少。
淡雅独特的芳香,如那炎炎夏日里的山泉,沁人心脾。
心中了然。
清影走过的桥到底比自己走过的路要多,云间月不再问,只怕人察觉以后告知君问归,到时前功尽弃。
云间月坐得久了,身上伤口药效已过,便开始密密麻麻刺痛起来,他在风清门不曾吃过苦,因身体各类因素,别人练武他只需要坐在身旁看着。
如此养得娇气了,因此身上一疼,便有些坐不住,起身与清影道别。
小白带着元宵在院中溜达着,元宵见云间月要走,颠颠的便要跟这云间月回去。
清影怕小虎崽伤着云间月,抬手示意小白,小白通人性般,两步上前便把自家崽儿叼在口中,目送着云间月离去。
云间月慢悠悠走着,思忖着以自己的能力救出楚风遥的几率有多大。
南星不远不近跟着云间月,双手抱着剑,不曾放松过。
山的另一边。
君问归在日将破晓之时,便抱着剑站在院门外等天明,与清影道明去处,拜托师叔照顾云间月后,便头也不回去往前晚留宿的山洞中。
一袭黑衣如鬼煞降世,他转至那洞中甬道,破开那道被碎石堵得严实的石墙,踏壁而下,利剑在臂中振动下而出鞘,以剑柄为首,直冲聚集的群猴中。
在群猴未有反应之时,经内力驱使的剑刃破空而去,划过猴子脖颈,那血液喷至三尺高,剑却不曾停留,君问归飞身而过,握住剑柄,回身挥剑,前面一排猴子被割喉而倒下。
热血喷溅,洒在君问归面上,隐在眉棱骨下的黑眸,透着肃杀之气。
阴雨潮湿的山洞中,渐渐被血腥味侵占。
此刻的君问归被称为冥府使者不为过,所过之处,不留活口。
群猴皆不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为何,在武功高强的人类跟前,就如同那日的云间月一般,毫无抵抗能力。
只得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
猴头滴溜溜的猴眼似透着恐惧又不甘地冲着群猴凄叫。
遍地横尸,君问归踏着猴子尸体,一步步向着猴头逼近,剑尖上有鲜血低落,他声音在洞中回荡,索命般幽幽道:“你这畜生却也懂得义气二字。”
话音刚落,剑刃划过猴头脖子,这洞中一瞬安静了下来,只闻风声从那洞口呼呼而入。
鲜血染红地下泥土,君问归垂眸一看,挑起几具比较肥硕的,头也不回,只留一地尸体,便下了山。
君问归将猴子丢给小白和大白补餐,打算寻个僻静的地方换衣裳,至少不能让云间月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可老天似要与君问归作对,刚从清影院中出来,便与云间月迎面撞上。
云间月只怔一瞬,便连连后退,那迎风而来的血腥味与君问归脸上已然干涸的血迹,可想而知到底是怎样一场恶战,让君问归身上沁足了血。
血从面庞顺着脖颈蜿蜒而下,瞧着极为嗜血,云间月恍惚中,好似看到多年前,自家宅院慌乱的一幕。
下人逃窜,云家弟子以剑相博,却不是来人对手,只两招便丧命与他人刀下。
而他的父亲兄弟,一面护着他让他能安全逃离,一面抵抗来者。
逃出时,他回头望去,只见利剑穿过哥哥的心脏,那鲜血从口中涌出,原是活泼好动,将他宠在手心的人,瞬间没了生气。
云间月不知君问归到底去做了何事,才如此模样回来。
在他看来,在这凤栖山中,除了采药、晒药,又有何事需要日日出门,不见踪影。
可怕这人恶性难改,即便困在此山中,都要偷摸下山去害人,也不知谁家遭到毒手。
“阿月……”
君问归伸手,他只近一步,云间月便往后退一步。
“你别过来。”云间月嗓音发抖,不自觉染上哭腔,若说此刻他想要谴责君问归,倒不如说是他害怕君问归。
落日余晖,天边彩霞似火,云间月却只觉身处地狱,眼前之人似恶魔。
衣裳被血液浸透,君问归低头一闻,那腥臭味令人作呕,他不好上前去惹云间月,只得道:“好,先回去小院,以免夜风起了,你身子遭不住。”
云间月转身便走,好似怕君问归跟着来,回头见他站在原地,才放心快步回到院中。
可到了院中,望着门锁,脱力般跌坐在椅子上,他又能逃往何处,只要君问归想,他哪儿也躲不着。
云间月趴在桌上,黯然神伤。
哥哥死去的模样在脑中一遍遍回荡,他闭眼前,遥遥望来的目光,好似在叫他,一定要帮他报仇。
可如今自己在做什么?与那君问归同吃同住同一张床上睡着,连报仇机会都寻不到,自己到底有何用?
一日救不出楚风遥,一日便要困在君问归的网中,他只怕,如此下去,自己先离不得那君问归。
每日只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云家死于君问归之手,为云家秘籍不择手段,残害他家中人。
君问归沐浴换好衣裳,去除身上的血味,才敢前往居住的小院。
木门开合的声音,惊醒了陷入回忆中的人儿,云间月几乎跳似的从凳子上起身,动作猛了,身上伤口扯得生疼,但他无法顾及。
君问归面露笑意,浅浅挂在唇边,好似刚刚浑身带血之人不是他。
到底多残忍之人,才能做到如此。
云间月只觉遍身发凉,双腿不自觉发抖,差点站不稳,他伸手扶住桌面,拧眉寒心道:“君问归,你已到如此境地,为何不肯收手,武功学来是为保身,不是为残害他人生命。”
君问归僵在原地,想来是云间月误会,他想走过去,云间月却抬脚便走,始终保持着距离,无奈,君问归只得停下脚,以免云间月动作幅度过大,伤口裂开。
他揉这眉心,叹息一声,似无奈带着凄然:“阿月,在你眼中,我便真是那滥杀无辜之人?”
“并非我眼中是,你所做之事摆在眼前,何来我如何看你。”云间月冷然道,“只是我以为你困在此地,自然会收敛,是我想错了,狗又如何改得了吃屎?”
话说得难听伤人,云间月与君问归赤目相对,捏着桌边的指尖泛白。
君问归大步向前,云间月不敌,才两步便被君问归桎梏在怀,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撼动箍着他腰身的手臂,怒容显现:“放开!”
“我若不呢?”
云间月气极,胸中闷疼,为何好人活不长,如此祸害,竟能安然活着。想着,低头张嘴便狠狠咬在君问归肩头上,坠在眼底的泪,没入君问归身上着着的布料,染出一个个小圈。
君问归手臂紧了几分,无声忍下了,嘴唇轻触,落在云间月侧脸,他轻声道:“阿月,身上血不是人血。”
云间月身躯颤的厉害,他松开口,薄薄一层衣物上,沾着他的涎水,又因他泄愤般下口,使得力气大了些,浅浅鲜血混着涎水往外溢。
“只因那日山上猴子伤了你,我气不过,便上去杀了个精光。”君问归低声道,看似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令人胆寒的残忍。
云间月回想那洞中,应是猴子老巢,因此猴子极多。
那日他被群猴拖入其中,除却地上,树上倒挂着的也不少。
到底是他们二人惊扰群猴的安宁,他也不过受点轻伤,实在无法想象,君问归是如何将那洞中的猴子赶尽杀绝,才落得浑身是血的地步。
“它们……手无缚鸡之力,伤我不过是地盘被侵犯,你……”云间月喃喃,终是无话可说。
君问归伸手顺着云间月的脊背,似在安抚,透过衣裳,好似还能寻得伤口外翻的凸起,他不以为然:“阿月,你可知,若那日我晚去一刻,你便死于那群猴手中。我无法忍受有人伤你,畜生也不得,伤你一毫,我便挥刀相向,保护自己爱心爱之人有何不可?”
如此理直气壮,云间月便知与君问归讲道理是不成的,此人做事便是这样,自以为是,一意孤行。
“那你呢?你伤了我如何算?”云间月洒然一笑,尽是讥讽之意。
“我永远不会伤了你。”君问归道,“我若误伤了你,无需你提剑相向,我便可自己动手。”
云间月只觉心累,在君问归眼中,弄得他伤心了,也不算伤。
与这人讲不通,便不花费力气再讲。
云间月拍拍圈着自己的手臂,卸了力般无奈:“放了我。”
“你可还怪我?”君问归无动于衷,问道。
“我怪你作何?你总有理由为自己开脱。”云间月嘲讽,“即便我说得再多,那可怜的猴儿也已丧命与你手中。”
“它们不可怜,阿月。”君问归压嗓道。
他松开了云间月,不愿再提这话,徒增云间月对他的厌恶,他只当风清门将云间月保护得过好,不曾知这江湖嫌恶。
他敢作敢当,可有些人,做了却非说不曾做过,才令他瞧不起。
他不认为自己有何错,伤了他心上人者,便得死。那楚风遥亦是,敢下幽兰香与云间月,那自己便日日喂他一壶,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可曾喝药了?”君问归看向装蜜饯的小碟子,上头的果子已经一个不剩。
云间月顺着他目光望去,一瞬便移开了目光,有些心虚:“喝了。”
“说谎。”君问归轻笑,带着些令人不查的宠溺,“南星说瞧见你偷摸将那药倒了,可有这事?”
云间月望向他,面上不免飘上被拆穿后的绯红,多少气急败坏道:“他怎的跟那长舌妇似的,瞧见便瞧见,怎的还与你告状!”
君问归笑意更浓,会耍小脾气的云间月,那双颊不自觉鼓起,好似刚出月的奶猫。
“他不过在完成他的职责,若想他不与我告状,你贿赂他便是,指不定他会卖主求荣。”君问归忍不住逗他。
云间月别开脸,却将君问归的话听进去了一二。
君问归在云间月身子上不会过多纵容,低声哄了两句,便自己出门亲自去熬了药。
作者:拂言类型: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