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秒的热度》正倾情推荐中,作者只只所著的小说181秒的热度围绕主人公江渐旬许暮归开展故事,内容是:江渐旬从来都不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他有很多种选择,但每一个选择都和许暮归有关。热门评价:都是为了喜欢你。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只只 主角:许暮归 江渐旬
其实江渐旬上车的时候我就醒了。车门拉开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我跟周公说再见。只是我太困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还有也是因为,我想知道江渐旬会对我做什么。
我是半坐半躺地在后座的,黑暗中我感觉一件宽大的针织外套盖住了我的头,身边的空位往下陷了些,接着听见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就在我还犹豫要不要继续装睡下去的时候,江渐旬的不冷不热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许暮归,别装睡了。”
谁装睡,谁装睡了?!老子这么金贵之尊等你录节目到深夜,好不容易打会儿盹又被你一股脑的针织外套盖住了脑袋差点窒息,现在又这个屌语气跟我说话,试问出了我这村你还能找到比我更疼你的金主?
我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揪掉我脸上的江渐旬的衣服,“合约明天就到期了,你应该没忘吧。”紧接着顺势坐到江渐旬的大腿上,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江大演员现在身价暴涨,一个晚上,让我等这么久。”
他微微仰着头,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也不恼,波澜不惊地看着我两三秒,随即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是啊,得加钱。”
“没钱了,明天过后,我可包不起你了。”我脸不红心不跳地风轻云淡道,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一丝留恋。
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自己的表情管理上,因而自然没看见江渐旬听到那句话时,眼里转瞬即逝的失落。
在公众面前一向斯文儒雅的江渐旬,私底下完全没个正形。也许在今天之前,我还会假模假式地嘲讽他几句,但一想到过了今天晚上,这块吃到嘴三年的肉,明天的包养合约就到期了,我就感觉心痛得难以言喻。
我们没有到达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就已经在车上来了一次,车后座和驾驶座之间用了隔音很好的材料改造过,所以后面的空间是我和江渐旬的秘密基地。
我的腰被江渐旬狠狠握住了,被抬到一个可怕的高度。
我被眼泪糊了一脸,哭着嚷着说我不喜欢后入这个体位,我想看他的脸。
我的手把他还没来得及脱下的上节目穿的西装抓得满是褶皱,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我知道我为什么流泪。
江渐旬抬手,用指腹在我的眼角抹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他一贯的嫌弃,“今天怎么水这么多?”
“水多还不好?”我拍开他的手,反问道。
“当然好,不过得看哪里。”
我当时反应了几秒,没明白江渐旬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去了酒店,被他弄得又射又尿,我特么才明白过来,他把我的话当做了性暗示,非常身体力行地让我体验了一把失禁的滋味。
行,江渐旬真有你的。
我永远,永永远远都会记住你。
方才经历了一轮灭顶的快感,浑身上下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我推也推不开,晕晕乎乎之际明显感觉到他又偷偷顶了我好几下。
我们侧躺着,江渐旬从背后抱着我,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肩,另一只手轻掐着我的腰,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江渐旬才犹豫地开口问道,“明天有时间吗?”
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有人欺负江渐旬,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回答的,“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要我给你去撑场子。”
“没,你有时间吗?”
“要干嘛?”我哈欠连天道。
“没干嘛。”
好么,这就是心里藏着事。
江渐旬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明天有事,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困得不行,懒懒地拍了拍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含糊地说道,“我明天要去出差,一时半会儿不回来。”
“去哪?”
我停顿了两三秒,在纠结我到底该说实话还是现编。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我迅速回想了一下江渐旬接下来的行程,他过几天就要进组拍戏,是一部大型古装巨制《星辰》,拍戏周期大概是五个月,所以最后我选择如实交代,“洛杉矶。”
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我轻轻去握他的手,撒娇地在他的颈窝蹭了蹭,“睡觉,我真的好困。”
江渐旬果然没再发出声音。
我闭着眼睛,让自己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江渐旬的呼噜声。
这个夜晚,对我来说,注定是无眠。
三年前,和江渐旬第一次见面,我设计的蹩脚开场一开始就被毫不客气地拆穿。是个酒会还是饭局,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地点是在吸烟区。跟他讲第一句话之前,我还帮他驱赶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当时我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半靠在墙壁上,中指和食指间夹着一根烟,缓缓地吐着烟圈。我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假装巧合地跟他第一次见面。
我说,“江老师,我很喜欢你的戏。”
他说,“真的吗。”
我说,“真的。”
江渐旬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将近十多秒,原本绷着的表情忽然没由来地放松下来,“谢谢你看我这个糊逼演的戏,与有荣焉。”
一时间我无法分辨出他到底是在说正话还是在反讽,直到后来跟他熟了之后我才知道,他就这个德性,从来一点口德不积,想哪说哪。
然后我滔滔不绝地列举了他曾经拍过的戏,毫不吝啬地表达了我对他演技、人品、经历的欣赏和赞美。
是的,对他,夸奖是本能。
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我,那时唯一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他的甲方。
这些褒奖是我积累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处心积虑做了这一切终于见到了他,我当然要跟他表达出来,况且我进娱乐圈的目的又不是为了出道,更不怕什么塌房。
我最怕的,就是在我做到了这些的时候,他不演戏了。
无疑,我是幸运的。
真正遇到他的时候,江渐旬还没有放弃演戏。虽然在这个圈子里浮浮沉沉十载,演过几十部电视剧,大大小小的角色也有百来个,有的小火了一把,有的则是像石子扔进水里响都不响一下。
江渐旬出奇的有耐心,听着我逼逼叨叨说完了一通之后,不紧不慢地回了我一句,“你的意图真的不是包养我吗?”
他就那样面不改色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有调侃的笑意,眼里却掺着几分认真。
就是这个眼神,让我彻底陷进去了。
江渐旬的嘴唇很好看,有一颗若隐若现的唇珠,我微微仰着头,盯着他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反问,“那你给吗?”
得亏了他想得开,不钻牛角尖,一口答应了我这个提议。
但我知道,是因为江渐旬在这个圈子里浮浮沉沉近十年,时间消磨了他对名利的追求,磨灭了他刚开始满怀希望地踏进这个圈子的热情与天真。
于是就这样,我顺理成章地包养了江渐旬,合约期是三年,六百万。这个费用还不包括我给他争取到的影视资源和综艺节目。
对于我帮他争取到的剧本,江渐旬没有一丝消极怠工,他只要还在这个圈子里一天,他的骨子里的对演戏的热爱就绝不允许他敷衍了事。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剧本都帮他接,我可是江渐旬的站哥头子出身,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自家蒸煮最适合哪类剧。
他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那双眼睛就适合哭。江渐旬的共情能力很强,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演员都这样,反正我有幸看过几次他的现场,特娘的把我都给看哭了。
然后对于我的探班,江渐旬也身体力行地报答我,每每把我压在身下操的时候,就会问我,“许暮归,你不是喜欢看我哭么?”
又是一记深顶,江渐旬的带着蛊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平时看够了吧,现在我要看你哭。”
去机场前我回了趟给江渐旬准备的别墅,还是让他助理把他给支出门了才进去的。其实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贼心虚,毕竟我有钱,我有理。
但今天这件事做得实在不厚道,我心虚,我于心有愧。
已经决定好了一走了之,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再贪婪地从江渐旬那里带走点什么东西。
也对,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得维持我一直以来的人设,H市著名捞男。
我带走了三年前,我陪江渐旬身边过的第一个生日时送他的江诗丹顿满天星。
当然我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不白拿,作为拿走了他的江诗丹顿表的交换,我在他的表柜里空缺的位置放了一块同品牌的另一块表。
这招偷梁换柱真是妙得很。
“我飞了。”
打好了这几个字,我又一个字一个标点地把它删掉了,退出了和江渐旬的聊天界面。
登上飞往洛杉矶的飞机时,我看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远,所有的建筑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灯光变成一束一束的星星点点,最后紧绷住的那点眼泪,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我将手机熄屏,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听见飞机缓缓发动的声音,渐渐加速的声音和耳边远去的人们嘈杂的交谈的声音。
我意识到,自己正在离江渐旬越来越远。
此时那种分离的实感才渐渐浓郁,如潮水般向我侵袭而来。手里还抱着江渐旬买的星空灰保温杯,我的目光落在杯身上,一下两下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设想过很多种我离开的原因,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灰头土脸地离开。
看到《星辰》的剧本的时候,我的第一想法是,江渐旬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这是我最后送给江渐旬的礼物,是个大IP,汇聚了业内的实力派演员,制作精良,这部戏上了之后他必然要大火,并且势如破竹。
只不过代价就是我离开他。
这个重大关头,江渐旬绝对不能因为个人私生活的事被曝光而从此事业一蹶不振。他还没有迎来属于他自己的巅峰时期,我能做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已然是最大的满足。
他可以谈恋爱,可以搞同性恋,但他不能被说成是软饭男,被媒体大肆渲染成靠金主上位。
因为他的光芒被这个圈子里的灰尘遮蔽,他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这些话我从来没和江渐旬说过,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
第一次见到他,是我大二上学期,在学校的LED屏幕上,是岁的他拍的一个创意广告。而不是在某某电视剧的片场,更不是什么我记不清名的饭局。我也不是天生就这么会善于交际,左右逢源。
原本我应该走上父母给我安排好的未来的路,考上一所师范类的学校,以后出来当个老师,高中老师也好,大学老师也好,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
可是我真的太喜欢江渐旬了,十八年以来,我做的最伟大的事情就是牺牲自我,于是有了第一次我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的事——转专业,去读我最不擅长的金融。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重新复读,去他妈的文化课,老子一定不走文化这条路,我宁愿跪在家门口三天三夜,只为了让我爸妈同意我学艺术,学他最爱的音乐剧表演。
但我不可以,我肢体不协调且五音不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一张老天爷赏饭吃的皮囊。
他在采访里说过,他说他的母校的春天很好看,有漫天飞舞的樱花,那时候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在那座人工湖边的樱花小道上早练声。
他的母校的秋天也很好看,路上的梧桐树叶金黄一片,他经常因为没去上课被老师惩罚,去路上扫树叶。
江渐旬大一的时候就出来拍戏了,因此他入行时间比同龄人早了三四年,因为家里负担不起他的昂贵学费,还有他重病的姐姐的医疗费用。所以江渐旬的第一部戏演的是一部沙雕言情剧男主,虽然剧本烂,演员烂,设备烂,配置烂,但连他也没想到吧,十年后的今天,在他变得有一点名气的时候,这部处女作,被粉丝拿来考古。
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藉藉无名的他的粉丝中的一员,如果非要在粉丝前面冠以形容词,那高颜值男粉这个词,我当仁不让。
我也有想过,我其实也可以不用转专业,无功无过地完成这几年的学业,大不了毕业之后去参加选秀,反正现在内地的选秀节目办的如火如荼,如日中天的,凭借我的颜值我相信一定能杀出一条血路,不管是红火也好,黑火也好,我总要先踏进这个圈子。
可是江渐旬,就因为他是江渐旬,一个热爱戏剧到骨子里的人,大学的专业是音乐剧表演,无偿支持某一部致敬经典的音乐剧,即便那时候他因为拍戏从山上滚下来,肋骨断了两根。
就因为他是江渐旬,为了拍出一场无可挑剔的水下打斗戏,下水二十多次,拍到心脏骤停,对着氧气瓶猛吸气。
就因为他是江渐旬,放眼娱乐圈,一抓一大把的漂亮姑娘,却无人能入得了他的眼。那些曾经和他合作过偶像剧的女演员们,在剧集播出的时候,他也有发过微博例行营业,她们没一个是他的微博互关。
所以也别整得那么麻烦了,我不想靠作妖、炒作来博取他的关注,那就简单点,我们的交集就从最单纯的肉体买卖开始。
读金融的那三年对我来说真的极致难熬,可我又舍不得放弃这样让我着迷得一塌糊涂的他,我缩在被子里,一边流眼泪一边刷题。
算了算,今年是喜欢江渐旬的第七个年头,在飞机上的这十几个小时里,特么的简直把我这七年的心酸泪都流光了。
就,痛心疾首,无以言喻。
都说从粉丝转为恋人这个转变会让很多人感到幻灭,因为作为粉丝,喜欢的是想象中的完美的他,而作为恋人,面对的就是完全真实的他。
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江渐旬,这些年,爱意却只增不减。
事实上,我给过江渐旬机会,让我幻灭的机会。可是他就像个钩子,看到他的时候,我整个人几乎都要被他勾了过去。
他厨艺很好,因为从小担负起了照顾家人的责任,所以和江渐旬在一起的时候,他能做到一周不重样地给我做不同的菜。一周算是一个轮回,他几乎很少有长达七天的假期,下一个七天又是他某一部戏拍完之后回来的休假,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很久没有吃到他做的菜,又是重新清零的慢慢新鲜感。
他画画也很好,这个是因为他之前有段时间得了焦虑症,在家待业期间,用来调整心态,所以去学了素描和水彩。我有一次求着他给我画一张画,江渐旬答应了,拿了稿纸,支起了画架,开始整活,一丝不苟的样子犹如一尊完美雕塑,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
我大概等了有一个多小时,江渐旬说画好了,我兴致勃勃的伸长了脖子去看他的最终成果,他把画纸从画架上取下来向我举起来的时候,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火柴人。
江渐旬看着我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甚是满意,接着又从画架上取下了一张稿纸。
画里的我穿着江渐旬的宽大的蓝衬衫,盘腿坐在沙发上,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额前的刘海盖住了我一半眼睛,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双眼里,从此除了江渐旬,再也看不进去任何人。
江渐旬拍完一部戏从组里回来的时候,那小半个月里,我看着他慢慢地跟角色告别,从角色里逐渐抽离出来。某天深夜我睡梦中翻了个身,下意识去抱身旁的江渐旬,却扑了个空。
我几乎是一秒就清醒过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我从床上坐起来,来不及踩上拖鞋就往房门口走。
开了房门,便闻到一股很浓重的烟味。
我的鼻子突然受到这样的刺激忍不住呛了一下。江渐旬坐在客厅的阳台上,被阴影笼罩着,闻声转过头来,彼此视线在黑暗中交汇的那一瞬间,江渐旬的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你又不穿鞋。”江渐旬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示意我坐过去。我抿着唇,乖乖坐到江渐旬身边,江渐旬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握住我的两只脚腕子,把我的双脚放在肚子的位置焐热。
“我睡醒发现你不在身边,还以为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我用风轻云淡的口气掩饰我狂跳的心。
“我就起来上个厕所,顺便抽根烟,待在房间里怕呛着你。”江渐旬打趣地说,“这不是怕委屈了金主爸爸嘛。”
“你骗人,”我不加以思索便拆穿了江渐旬蹩脚的借口,“我身边的位置都是凉的。”我想起在片场看他演毒瘾发作那一幕,忽然感觉鼻子一酸。
他不动声色地别过脸,我扣住他的肩膀,把他的上半身扳正,好让他直视我的眼睛,“井立的故事已经结束了,所以你也可以做回江渐旬。”
江渐旬明显愣住了,我就这样安安静静注视着他,等他慢慢反应过来。
良久,江渐旬无奈地笑了笑,把抽到一半的烟递到我的嘴边,“要不要试一下?”
我狐疑地看着江渐旬,就着江渐旬的手,轻轻吸了一口。
“不是这样。”江渐旬一边说,一边熟练地吸进一口烟,紧接着吻上我的唇,将这一口烟缓缓渡进我的嘴里。
这个带着江渐旬特有烟草味的吻,烙在了我的心上。
以前,我以为,只有演戏时候的他是闪闪发光的,而那一刻,他每一次的呼吸都让我感到心痛。
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他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是什么,他想了想后回答,“灯不会在任何时候为我开。”这是JonyJ的歌《不用去猜》。
江渐旬这个人吧,有的时候就不会好好说话,情绪也一个人憋在心里,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到了真正了解他。但他吻我了,所以我尚且认为他某一瞬间其实对我也有一点点心动吧。
我为自己争取了三年,和江渐旬谈了一场假想恋爱。
三年,也足够了,对江渐旬来说的三年炮友关系,对我来说是三年的热恋。
怎么样都不是我亏。
这是我在飞机上补觉的时候梦到走马灯似的所有,大多都是关于江渐旬,读金融、创业的那几年遇到的曲折坎坷,在遇到江渐旬之后,存留在我脑海里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堪。
“Ladiesandgentlemen:theplanehaslandedsafelyThetemperatureoutsideisdegreescentigradePleasepackyourbelongingsandgetofftheplanePleasepayattentiontoyoursafetywhentakingthingsfromtheluggagerackPleaseclaimyourbaggageatthebaggageclaimareaPassengerswhoneedtotransfertootherplacesatthisstationpleasegotothetransfercounterinthewaitingroomThankyouforyourride!Seeyounexttime!”
下了飞机后,我接到原本应该来机场接我的小哥的电话,说是临时有事,找了他一个同事来接,听说是个中国人。
我也不急,这些琐事和江渐旬无关,与他无关的事情我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在机场的星巴克买了一杯美式,我坐在候机大厅里等着司机来接我。
戴上耳机,我点开某视频软件里的江渐旬的电视剧看了起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只是跟里面的女主角没什么CP感,我觉得跟我演可能会比跟她有CP感。
我手里拿着手机,低头看得正起劲,忽然看见地面上,一双黑色parade皮鞋映入我的眼帘。
我顺着这双鞋抬头,自下往上看。
优越的身高跟身材,即便是一身黑色,低调的帽子墨镜口罩三件套,我还是一眼认出。
和那人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脸有些发热。
江渐旬就这么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想确定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得到答案的同时,江渐旬也没好气地开口道,“许暮归,你包了我三年,怎么演技一点儿没长进?”
身边的行人对江渐旬投以好奇的目光,一般在机场这样的打扮的基本都是公众人物,即使猜不出个准确名字,也知道来者不凡。
“许”
我第一反应是不能让江渐旬被拍到,因而主动牵住了他的手,拉他在我旁边坐下,“有、有人。”
“为什么偷我的表?谁稀罕你的全球限量,把我生日你送我的那块还我。”
这句话说得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仰着头看着他,义愤填膺地反驳,“谁偷你的表了,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江渐旬一口打断,“你不是换了一块江诗丹顿全球限量填补空缺,而且市价三百万以上,算是多付了我一年的包养费了,是么?”
江渐旬的话完全戳中了我的心窝子,我无言以对,我无法反驳。只能低着头,心虚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玩,“我司机到了,我可能要先走了”
“还骗人,Alex没跟你说吗,他来不了,换了个人来接你。”江渐旬一手轻松握住了我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还是个中国人。”
这指向性也太明显了,我被Alex卖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辛辛苦苦策划的这一切怎么会被拆穿得彻彻底底?
江渐旬似乎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不咸不淡地说道,“那天我录完节目的车上,你说话的表情,像是在交代身后事。”
“你!”
“所有人都知道你暗恋我好多年,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许暮归,你这么做真的很不厚道。”江渐旬不等我回答,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星辰》这个本子我不要了。”
“不行!”我一口否定了江渐旬的说法,“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你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一部像这样的能成为你演员生涯代表作的本子吗?”
“代价是什么?”
靠,真是字字诛心,招招致命。
我又不说话了。
“许暮归,要捧红我,事先得问过我同不同意吧?”江渐旬盯着我说道。
江渐旬太得寸进尺了,让我心里非常不爽,梗着脖子顶嘴道,“我是你的金主,还用问你同不同意?”
“你现在不是了。”
“”
“现在,我是你男朋友。”
这下换我傻了。
“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早睡着,你赶着去投胎吗?我问你有没有空的意思,就是我要跟你表白,结束了包养关系,我们以恋人的身份重新在一起喂许暮归,你干嘛,你等等我。”
看着我自顾自往机场外面走,江渐旬拖着我的行李箱,急急忙忙把我的包背在身上加快了步伐追我。
“你不是说,你是我男朋友嘛,”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履行男——朋——友——的义务。”
作者:只只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