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爱过,勿扰》,爱过勿扰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漓渟所著的小说围绕虞慈诺尔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本以为找到的是真爱,但那个所爱的人给的只有伤害和欺骗,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说自己天真。热门评价:是他天真了。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现代 作者:漓渟 主角:虞慈 诺尔
虞慈抽出盘子下压着的纸展开,只看了一眼,茶色的眼眸中就荡漾开一点无奈的笑意。
说老实话,虞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写的这么丑的字了。
歪歪扭扭的大字竟然写满了一张A4纸,一眼看去都没有心情看第二眼,怕是小学生写的都要比这好看的多。
这样的字要是出现在递交上来的文件上,虞慈能立刻让这字的主人收拾包袱滚蛋。
可现在,虞慈居然抽出了张椅子,耐心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下看。
谁让这是昨夜那个满眼孺慕的外国青年留下的纸条呢,尤其是这个外国青年还足够懂事的自己离开了。
当然,还格外体贴地留下了份早餐作为报答。
看完了之后,虞慈再一次地确信了诺尔来华国的时间不长。病句和错别字占了一半,出现的成语大部分用的还是错的。
内容冗长又啰嗦,三分之一是感谢,三分之一是为擅自翻动和使用厨房道歉,还有三分之一是夸虞慈是个好人再顺便表达一下爱慕。
单纯而热烈,如他的年纪一般美好。
虞慈沿着原有的折痕叠好了纸,放在一旁。垂眸看着盘子中的吐司,几秒之后,才妥协地叹了口气,拿起一片起身离开。
林莫早早就等在了门外,一根烟还没抽完,见虞慈出来,忙掐灭了烟,“先生,早啊。”
虞慈点了点头,当是回了话。又低头小口咬了口手上的吐司,黄油的味道和面包的奶香弥漫在口中,不算特别喜欢,但也不讨厌。
但虞慈吃东西的一幕落在林莫眼中,却跟见了鬼没什么两样。
金丝边眼镜后的桃花眼瞪得滚圆,目光在虞慈的脸上和手上的吐司上来回的扫。
但还好,虞慈正矮身坐进车中,没有发现林莫错愕的目光。
林莫关好车门,目光落在漆黑锃亮的能当镜子使的后车门上和模糊的影子对视了两秒,缓过错愕劲,才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上车。
启动车的时候,林莫还透过后视镜看虞慈,见他把最后一角吐司放进嘴中,拿着湿纸巾擦手,林莫才相信看见的是真的。
林莫在虞慈身边满打满算待了九年,他敢说是这世界上最了解虞慈生活习惯的,就连虞慈的父母兄妹都没法和他比。
这九年间,就没见过虞慈吃过一顿早饭。
哪怕是刚回华国在虞氏没站稳脚跟那会儿,和遇上了喜欢吃早茶的客户,虞慈不过是喝着白开水陪完整顿饭。
那些琳琅满目,香气喷鼻的早餐,也不见他动一筷子。
而现在,虞慈居然因为一块普普通通的吐司破了戒。
林莫推了下眼镜,他合理怀疑这吐司是昨夜那个漂亮的青年做的。
果真,虞慈的一句话印证了林莫的猜想。
“林莫,你烤的吐司,没有诺尔烤的好吃。”
“???”原来那个青年叫诺尔啊。
林莫又推了下没有下滑的眼睛,俊脸面瘫,公式化地答道:“先生,我会练习的。”
将时间往回拉两个小时,清晨五点,在大部分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时,老城区的早市已是人声鼎沸。
狭窄的街道两旁摆着各种各样的早点或是新鲜的蔬菜瓜果的简单摊位,本该走车的马路上,满是拎着袋子穿着运动服或是睡衣的人们。
有老有少,但都没有逆着人流,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引人注目。
尤其是青年那一头鎏金色的发,阳光一照,金灿灿的分外的耀眼,就像是是个吸光体一样,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这里的人大多都认识金发青年,不少人笑着和青年打招呼。
诺尔也一一回了个微笑,打了招呼。他也不多做停留,穿过了马路,拐进了一旁一个老旧的小区里。
刚路过一个早点店,诺尔就和里面走出来拎着袋包子,胳膊上带了个红袖箍,梳着整齐银发的刘奶奶撞了个正着。
“诶,这不是诺尔儿嘛。”刘奶奶一看诺尔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是老梅市人,带着改不过来的口音,哪怕七十的高龄,声音也爽朗的很。
就是诺尔两个字咬了重音,还带了个儿化音,亲切地像叫自家的娃。
“刘奶奶今天也起这么早啊。”诺尔停下了脚步和刘奶奶打招呼,下垂眼弯成两抹小月牙儿,笑得比头上的朝阳都灿烂。
“诶诶,人老了觉少。尔儿啊,这是才下班啊?吃饭了没?奶奶这里有肉包子,你拿着吃。”
刘奶奶打量了下诺尔身上穿着的枭的制服白衬衫和修身黑西裤,热情地把手里的包子往诺尔怀里塞。
其实像刘奶奶这样的老人,是不喜欢纯洋鬼子的,老城区这一块住的也基本都是老人了。
但诺尔长的好,嘴也甜,愣是在老城区这些老人们心中排上了号。
刘奶奶是居委会的,知道诺尔孤身一人来华国求学,平日里除了上学还要打工。
想想自己在外地上班的孙子,就心疼诺尔不容易,总是喜欢给诺尔塞些吃的。
诺尔接过热腾腾的包子,笑眯眯地和刘奶奶道了谢。
刘奶奶给的吃食也不贵重,偶尔早上看见了就是包子豆浆油条的。碰到下午诺尔放学了,就是自家做的家常菜。
诺尔一开始也是不收的,但架不住刘奶奶黑脸。别看老人家年纪大了,性格却火爆的很,容不得一点忤逆。
诺尔收下了老人家的一片好心之后,也会帮刘奶奶干些居委会的活,当做是谢礼了。
“嗨,就俩包子,谢什么谢。尔儿啊,你这班上的没惹到什么人吧?”
刘奶奶住的楼在诺尔租的房子前面一栋,这会儿没什么事,就和诺尔一起往回走。
她是知道诺尔在什么酒吧还是KTV打工,那些地方乌糟糟的乱的很,什么人都有。
倒是打过劝诺尔不要在那里干的主意,但她也明白诺尔的难处,有些话也不是街坊能说的,便在能帮的地方帮小伙子一把。
“没啊,我就是个端端盘子的服务生,能惹到什么人啊?”
光芒照在诺尔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奶奶老花眼看错了,总觉得那双蓝眼睛里的神情不太对劲。
就像是闻到了血味的狼,亮的骇人,还带了点兴奋的癫狂。
刘奶奶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看诺尔眼睛时,就见那双湛蓝如天空的眼眸水汪汪的干净,像是隔壁老赵家养的小奶狗。
真是老花眼喽。刘奶奶摇头失笑,拉着诺尔的胳膊,迈着小步走。
“刘奶奶为什么问我得罪什么了?是有谁来找我了吗?”诺尔小心扯着刘奶奶,时不时提醒刘奶奶注意脚下。
垂着的眼睛内是掩藏不住的兴奋,隐在暗处的蓝眼睛亮的惊人。可他声音却是带了一点青年人的好奇,听不出一点异样。
“嗨,这不嘛。就刚刚我才到大门口,就见几辆豪车开过来,是什么玛莎拉蒂的还是萨马拉地的。”
刘奶奶摆了摆手,年纪大了,记不清什么车标,“把头的红车上下来个挺时髦的小伙子跟我打听你。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就说不知道。”
“不过他们进小区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碰到个大嘴巴的,把你住那地方说漏嘴了。尔儿啊,要不然你到奶奶家躲躲?看着怪吓人的。”
刘奶奶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是真急了,拉着诺尔就往自己家拐。
诺尔轻轻拉住刘奶奶,揽着老人家的肩膀撒娇似地轻晃了两下,笑道。
“刘奶奶别担心,你说的那应该是我的同学。您也知道,我学的油画,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开辆豪车很正常的。”
“真是同学啊?”刘奶奶不信。
“真的,我还能骗您吗?”
“啧,现在这学生啊,穿的花里胡哨的,哎。”刘奶奶叹了口气,还是觉得不放心,“尔儿啊,真出什么事了要和奶奶说,别一个人扛啊,你一个外国人在这里也不容易。”
“刘奶奶放心,我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您注意脚下台阶啊。”诺尔目送着刘奶奶上了楼梯拐角,再也见不到了,才转身离开。
老城区都是红砖外皮的老房子,最高六层,没有电梯,前后楼间距也大,中间空着的地方有几个健身器械和爬满了葡萄藤纳凉的长廊。
诺尔刚拐到自己租的那楼前面,就见空地上不少年轻人。说话声很杂,夹着几声惊呼和感叹。
一个门洞十二户人家,真正留下来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老人,年轻人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或是图房租便宜的打工仔。
诺尔心中猜出了他们大早上围在这里的原因,果然走近了几步,听清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还是和心中猜的一模一样。
“哎呦我去,这玩意是玛莎拉蒂吧?跑车,有没有一百万了?”
“土鳖!那玩意哪儿有那俩大奔值钱啊!”
“卧槽!等我有钱了我也买个跑车开开。”
“滚犊子吧,还你有钱了,卖肾还是卖身啊?话说这玩意是谁的啊?哪个偷偷发财了不支一声!”
诺尔走近了,懒洋洋的目光落在了停在被踩的只剩下一点草地上的三辆车。
乐了,一个玛莎拉蒂MC20,两个梅赛德斯奔驰350,都是足够张扬的牌子,确实够吸引人眼球的了,也不怪这么多人围着看。
有眼尖的发现诺尔走过来了,拘谨地打了招呼,往一旁站了站,给诺尔让了路。
整个小区中除了老人看诺尔像亲孙子一样,剩下年轻一点的都对这个漂亮的外国青年打怵。
总觉得这漂亮青年,没有表现出来的纯良。
围着的人让开了条路,诺尔一手拎着装包子的塑料袋,一手插在裤子口袋中,表情依旧是纯良的温驯。
但却和不该出现在这些红砖房小区的豪车一样,与周遭的老旧朴素格格不入。
而下一瞬,诺尔直接做了件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诺尔走到红色的MC20前,缓缓抬起手臂,将沁了油的塑料袋放在了火红的前机器盖子上。
那漫不经心地动作和态度,仿佛二百万的小跑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能放东西的器皿一般。
周遭静的可怕,诺尔奇怪地看了眼纷纷用见了鬼的目光看自己的人,耸了下肩,径直走进了昏黑的楼门洞。
围观的人目送着诺尔进了昏黑的楼门洞,他们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总觉得这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应该出现的地点是灯光熠熠的宴会厅,而不是到处都充满了腐朽气息的破旧小区。
心中的感慨还没有结束,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倒吸气的惊骇声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们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那个放着两个油乎乎包子的红色小跑上,来不及再多看一眼豪车流畅的线条,便纷纷做鸟兽群散。
哪个都跑的飞快,生怕慢了一步被车主逮住了当了冤大头。他们可没有钱出洗车费。
诺尔租的是六层,楼梯都高,六层的高度几乎等同于七层楼高。
老楼也没有电梯,楼道内只有一扇又高又小的窗户,能投进些微弱的光芒,剩下大半的楼梯都是隐在暗处。
诺尔也不急,慢悠悠地爬着楼梯,姿态随意地像是在逛景色优美的花园,好似一点也不知道正有什么等着他。
等转到五楼与六楼的拐角处时,诺尔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拐角的死角里,看着暂时属于他的房子的门洞开着,从室内照出来的光线驱散了门口的一小片暗。
诺尔甚至能看到在光的照耀下,漂浮在空中的细小的尘埃。吵杂的说话声从屋内传遍了整个走廊。
诺尔闭着眼睛,脚尖一点一点地数着听到的人说话声。
九道声音,九个人。
与他刚刚看到那三辆车时判断出来的人数一样。他耳尖地从一堆拍马屁的谄媚声中判断出了昨夜那道嚣张的声音。
是那个宋三少吧?还真找上门了啊。
薄唇缓缓勾起抹愉快的笑,诺尔轻轻摸着自己脸上的轮廓,也不是太好看啊,怎么就惦记上了呢?
白的能看到蓝紫色细血管的眼皮缓缓撩开一点,露出遮掩着的蓝色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那双湛蓝似天空的蓝眼睛成了氤氲着风暴的深海。
暗芒流转间好似藏着些什么,让诺尔脸上的笑都变得诡谲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从脸颊上缓缓来到了脖颈紧扣着的纽扣,洁白的指尖把玩着小小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露出了细长的颈。
颈上有着一圈暗红发青的指痕,像是一条漂亮的暗红色丝绒choker。
此时的诺尔像极了生活在黑暗中,惯会游戏人间的恶魔。
可当他踏前一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时,那身诡谲的气息消散的一干二净,又成了单纯美好的天使。
诺尔租的房子不大,是不到六十平的老格局两室一厅,站在门口就能将放了几样陈旧家具的房间看得一清二楚。
而此时,小小的客厅中的老式木头沙发上,正大马金刀地坐着个穿着黑色的满是亮闪闪亮片的青年。
青年翘着腿,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捏着根烟,满脸不耐烦地吞云吐雾,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
其他八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西服的保镖散落在客厅中,将小小的空间挤得满满腾腾的,多看一眼都堵心。
“妈的,那老男人还挺能折腾的,这都几点了,那小玩意怎么还没回家?不会是把人给我折腾坏了吧?我这还没尝到嘴里呢。”
青年把剩了半截的烟按灭在保镖捧过来的碗中,一抬眼,看到站在门边的诺尔,笑了。
“你小子是属曹操的啊,老子才念着你,你就滚回来了。成,过来,让老子好好看看你被那老男人疼的怎么样了?”
宋三少向站在门口的诺尔招了招手,那随意轻佻的劲儿,跟招呼养的小猫小狗一样。
或许在宋三少的眼中,诺尔不过就是一个品相好,性格凶一点的宠物。
周遭围着的保镖配合的发出哄笑声,不怀好意的目光把诺尔从头打量到脚,等落在脖颈上那一圈上时,还有人吹起了轻佻的口哨。
“哎呦,三少您看这小东西的脖子,啧啧啧,玩的可真激烈。”
“哈哈,这样还能回家,看起来那老男人不行啊。”
“和我们三少比一定不行。喂,小子,是不是后悔昨天没和我们三少走,和那老男人走了?”
诺尔眸光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好似那些羞辱的声音是蚊子的嗡鸣,懒得与之计较。
诺尔走到掉了漆的长条电视柜旁,坐了下来。电视柜不过到他小腿高,他长腿往前一支,手肘搭在膝盖上,身子微微伏低。
他半张脸藏在了阴影中,南北通透的格局让室内的光格外的足。
阳光映在蓝眼睛中,只见光华流转下是淡漠疏离,像极了漂亮却冰冷的玻璃珠子。
湛蓝的眼眸缓缓上挑看对面众星拱月的宋三少,微微歪了一点头,露出抹不解的表情。
“你为什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呢?”
诺尔的话听在宋三少和保镖耳中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一个敢字更是引人发笑。
宋三少率先笑开了,他昨天回去就找人查了诺尔的资料。一个来梅市读所野鸡大学的穷小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宋三少缓缓起身,嫌脏一样拍了拍刚刚接触了沙发的衣服。他从口袋里掏出包软中,磕出根烟叼在嘴里。
“脾气还挺傲的,成,三少我就喜欢扎手的,这样吃起来才够味儿。”
“小子,要不要跟了我?学画费钱吧,当个服务员够你买颜料的吗?你跟了三少,三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嗯?”
“不亏待?”诺尔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开了,刹那之间,明媚的笑将整个破败的屋子都渡上了层熠熠生辉的滤镜。
“你要怎么不亏待我呢?”诺尔歪着头笑,眼中是独属于未被浸染过的纯粹的清澈。
不得不说诺尔的脸长得实在是太过俊美了,宛如艺术家精挑细作的得意之作。
宋三少眼睛都看直了,舌尖在按照牙齿的序列一一划过。他以前陪着一个学艺术鉴赏的逛过美术馆,里面乱七八糟的画很多,但他只记得一副画着古希腊太阳神阿波罗的画。
画中的神祗金发蓝眸,俊美非凡。而面前的青年就好似从那副画中走下来的金发神祗。
宋三少对着旁边的保镖勾了下手指头,落在诺尔身上的目光是恶意的垂涎。
“呵呵,不亏待啊,就是三少能好好地养着你宠着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着三少我,就有荣华富贵,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
一旁的保镖忙低头哈腰地凑过来给他点了火,宋三少苍白的发虚的指尖夹着一点猩红。
吞云吐雾间,宋三少朦胧的脸上写满了居高临下的施舍。
诺尔不抽烟,也不喜欢闻烟味。
宋三少侮辱的妄言没能让他动怒,但辛辣的烟草的味道却让他唇角的笑意落了。
“把烟掐了。”
诺尔声音不大,平常音量,语气平平的,却让宋三少下意识地去找烟灰缸。
手中的烟伸到了一旁按着个烟头的白碗时,宋三少瞳眸猛地一颤,狠狠打了个激灵。
他怎么就乖乖听话了呢?真特么邪门了!
宋三少火气上头,几步走到了诺尔面前。左手用力掐在诺尔的脸上,用了些力气拔萝卜一样往上薅诺尔的脸。
他叼着烟用力吸了一口,微微俯身,带着恶意般地喷了诺尔一脸。
不抽烟的人对烟味很敏感,更何况被这样直接恶意地喷了一脸。
诺尔呛地用力地咳着,蓝眸内浮出了层水雾,洗的那双蓝眼睛有些楚楚动人了起来。
宋三少离得近了才发现手中掐着的这张脸可以用昳丽来形容,尤其是被烟熏得含着泪眼尾通红的模样,简直戳的人心痒难耐。
诺尔长得极好,没有白人常见的雀斑或是粗糙的暗红。他脸上干净的连毛孔都几乎看不见。
加之轮廓清晰眼窝深邃,整张脸明丽而秾艳,像朵盛放的玫瑰。饶是玩的开的宋三少也没有见过如此美人。
这么一想,宋三少就更气昨夜被虞慈截了胡,让他白白错失了美人的第一次。
他心中暗暗给虞慈记了一笔,等着以后把这笔账给找回来。
而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料理这扎手的玫瑰。
宋三少目光落在了诺尔颈上的红,眸光一暗,掐着诺尔的脸就往电视柜上按。
诺尔不仅没有如宋三少愿躺在电视柜上,反而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宋三少惊了一瞬,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手下的人,好似没懂为什么人没有倒下一样。
诺尔喉间发出一声轻嗤,声音不大,足够宋三少听清楚其中的轻蔑。
他握着宋三少的手腕,手指动了动,轻而易举地就捏得宋三少龇牙咧嘴地喊痛。
诺尔手一甩,像是甩什么脏东西一样把宋三少甩地后退了几步,“我其实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什么本事没有,还能这么自以为是呢?想包养我?你也配。”
宋三少踉跄地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还是两旁站着的保镖乖觉,上前一步扶住了宋三少免了摔了个四仰八叉的狼狈。
可这也足够让宋三少火冒三丈,他指着诺尔恶狠狠地开口。
“本来老子还想着怜香惜玉,谁想着你给脸不要。行啊,你不是狂吗,老子就能收拾狂的人。”
“你们几个,给我上。”宋三少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身后的保镖们勾了勾手指,“给他个教训,打服就行,给我留口气。我可不喜欢玩死人。”
“三少您放心,我们哥们办事您还不知道吗?”
保镖谄媚地笑道,他捏着指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看着诺尔的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
诺尔扫了眼狭小的格局和老旧的家具,轻轻叹了口气,他还蛮喜欢这些老古董的。
诺尔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站了起来。
黑色的小天使下了高架汇入了车流之中,一个红灯,长长的车流被截断,一半留在了白线之后,一半向前流淌。
林莫抬眸看了眼后视镜,见后座的虞慈坐的笔直,垂着头看放在膝上的平板,一副认真看邮件的样子。
林莫不仅没有收回目光,反而眸光一转落在了虞慈手中拿着的樱桃笔上。
细长的白色樱桃笔悬在平板上方,笔尖离着平板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但这一公分的距离,从十分钟前就没有落下过。
林莫收回目光,心中有了谱,正汇报着的公事一转,语气淡漠平淡的说起了宋三少。
宋家是做家具生意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富是富,但只能游走在中下游,挤不进梅市最上层的世家圈子。
宋老板有三子,大儿子在公司帮忙,二儿子和家里不和断了联系,在外市当了公务员。
最受宠的是小儿子,小儿子出生之后宋家生意从不温不火开始逐步上升,财源广进。
全家拿这个小儿子当了宝,舍不得多说一句重话,娇惯的上了天。
渐渐地也养成了宋三少骄傲跋扈、目空一切、睚眦必报的性格。
林莫眼尖地看到樱桃笔抬起了一点,心中知道自己话题换对了。
“先生昨天那么下宋三少的面子,怕是宋三少在心中记了先生的小帐,等着机会报复回来呢?”
“小孩子罢了。”暗了不知多久的平板的屏幕映着一张神情淡淡的脸,“我与他计较什么?”
“是啊,对于先生来讲他是小孩子。可对于您救下来的那个青年来讲,宋三少应该也能算得上是个BOSS了吧。”林莫用平淡的语气开着玩笑。
作者:漓渟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