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子寄意言》的主角是贺子寄江意言,是作者苏甫白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贺子寄在自己重生之后依旧和江意言有联系,他完全没有想到,但好在心里依旧喜欢他。热门评价:感觉没有变。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苏甫白 主角:贺子寄 江意言
江意言觉得自己非常棒,夸张点都可以说是成功挑战自我了。
这几天里除了工作上的交流,他没有和贺子寄说过一句废话。虽然有那么些憋屈,但好在他和贺子寄感情不合,在工作方面磨合得很快,能迅速地跟上对方的思路,这让事情处理起来简单了很多。如果不是和贺子寄搭档过这么一回,江意言都不知道原来工作是可以这么轻松完成的。
明早就要回去了,今晚合作方请吃饭,这样的局江意言参加得多了,知道今晚免不了要被灌酒,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累。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规矩,好像喝得多了,关系也就能跟着拉近不少了,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法来套近乎。
只是这次情况有所变化,大家的焦点全部在贺子寄的身上,他就是个背景板。
这样对江意言来说也好,他乐得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吃吃喝喝。
聊到一半,合作方的人站起身来热情地要给贺子寄倒酒,“来,来贺总,庆祝一下,我们今晚不醉不归啊。”
贺子寄抬起手来,挡在了自己的酒杯上方,他挂出个礼貌的笑来,“抱歉,我不喝酒。”
“这样啊。”那人放回酒瓶,冲坐在一旁的带过来的女生使了使眼色,笑眯眯道:“贺总斯文,跟我们喝酒是喝不来,这是我秘书,跟贺总差不多大,应该很有话题,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事情你也可以找她,让她陪你喝。”
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唔……”江意言极小地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也不知道要应付这群人贺子寄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能注意到他,当即垂眸看向他。
巴掌遮住了大半张脸,江意言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瓮声瓮气道:“咬到舌头了。”
贺子寄收回目光,没搭理他。
江意言慢半拍地想起来不该跟他说话的,脑海里面幻想的小人因为懊恼狠狠地往墙上撞了几下。
那女生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很安静,此刻听懂了暗示,紧张地站了起来,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贺总……”
大家一向对这种事情都心知肚明的,贺子寄刚回国,也不知道懂不懂这些。
江意言不喜欢这些,做生意就做生意,弄这些干什么?不过就他这个身份也没有人会特地往他的身边塞人,
江意言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贺子寄今年24了,早不是小朋友了,国外只会更开放,也不知道他交过女朋友没有。
“她也不喝,很晚了,女孩子喝酒回家不安全。”贺子寄语气平淡,听不出真假,“我不喝酒是我酒精过敏,扫大家的兴了,这顿我请,大家随意。”
那女生闻言一愣,顿时崇拜又感激地看着贺子寄。
只是这么一来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江意言笑着站了起来,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我们一群大老爷们的欺负人家女孩子干什么,既然贺总酒精过敏,那我跟大家喝吧,来,张总我敬你。”
他说完一仰头,再晃了晃酒杯,杯里的白酒已经一滴不剩。
贺子寄的意思很明显,合作已经谈成,这些都是私事,刻意了反而捞不着好,别再把人得罪了。
那张总和其他几个人跟着举起了酒杯,“好啊,今天不醉不归。”
“小江,你的工作能力真是不错,我都想那你挖过来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江意言客套道:“哪里的话,合作这么愉快是大家的功劳,我就是微不足道一个角色。”
贺子寄逐渐成为了这场酒局的旁观者,冷眼看着江意言和这群人很快打成了一片,他似乎什么话都能接上,桌旁的酒瓶空了一瓶又一瓶。
江意言酒量不差,但也不是千杯不倒,何况这有好几个人灌他呢,到后面完全是硬着头皮喝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难受得想吐,但大家看起来正喝得开心,他也就只能跟着喝。
在江意言的手要再度伸向酒瓶时,从刚刚就一直沉默着的贺子寄忽然站起身来,淡淡地看着众人,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就走了,架子大的很,不见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江意言反应得很快,冲几个人笑了笑,“贺总出差之前还生着病呢,大家体谅体谅,这顿贺总请,大家吃好喝好,我先出去看看。”
一出包厢的门江意言有种如获新生地感觉,
他突然觉得贺子寄这谁的面子也不给的臭脾气挺好的,否则他真就被喝得竖着进横着出了。
江意言没一会儿就追上了贺子寄,只是贺子寄脚步越来越快,他渐渐就跟不上了,而且脑袋晕乎乎的,有种自己随时要倒在地上的错觉。
他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贺子寄冷傲的背影,干脆停下了脚步,不满地道:“你不扶我就算了,能不能稍微走慢一点,照顾一下喝醉了的人啊?”
不远处贺子寄的脚步一顿,紧接着缓缓转过身来。
“没有人要你喝。”贺子寄冷冷道:“有所谓的酒桌文化,就是你这样的人太多。”
放在平时江意言就说服自己别太计较了,可他今天实在喝得不少,加上之前对贺子寄也算是忍得够多了,这会儿是真生气了:“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人啊,刚刚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你以为我喜欢喝酒吗,我那不是因为……”
那不是因为怕你被那群老油条带坏了,还不是因为你刚刚上任,不想你在别人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才解围的。
话说到一半,江意言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胃,那里被人拧成了一团,他连站都站不稳,只得一点点蹲下了身。
太疼了。
疼得江意言都有点委屈了。
他低头,不去看贺子寄冷漠的脸,闷闷道:“你走吧,不用等我,别管我了。”
良久,江意言感觉到自己面前的光都被挡尽,视野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他病怏怏地抬头,就见贺子寄他面无表情朝自己伸出了手。
江意言感觉到了他周围环绕着的低气压,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贺子寄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江意言问:“你干什么?”
贺子寄静静地看了江意言一会儿,他张了张唇,似乎在努力地措辞着,最后用了极大的气力,才吐出两个字:“抱你。”
细听他话里还带着隐隐的烦躁和妥协,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江意言的妥协。
江意言呆了片刻,他忧心忡忡地望着贺子寄被纱布包扎着的手腕,“可是你的手……”
“跟你没关系。”
贺子寄不冷不热地打断他的话,也不管江意言到底是要答应还是拒绝,弯下腰,一手绕过江意言的脊背,一手穿过他的膝弯,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江意言没特别在意过自己的体重,虽然他看起来不属于胖的那一类,但他178的身高,也不会轻到哪儿去,没想到贺子寄抱他抱得这么轻松。
“哇。”受伤的事情一下子被抛到了脑后,也忘了早下定决心早不理他,江意言这会儿不见半点胃疼的样子,兴奋地捏了捏贺子寄手臂处结实的肌肉,一脸的崇拜:“没看出来呀,你现在这么厉害,小时候都是我背你的。”
“……”贺子寄没说话。
又是这个态度。
江意言哼了一声,“不是要避嫌吗?装得跟个陌生人似的,生怕我会借你捞到一点儿好处,现在抱我算什么?你放我下来,艹……”
话音刚落,贺子寄便松了松手,感觉自己真要摔下来了,江意言吓得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贺子寄呼吸一紧,脚步蓦地缓了下来,他抿着唇,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你怎么不理我?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江意言纳闷道:“越长应该越懂事才对,怎么你的脾气反倒越来越差了,我好歹算你半个哥哥……”
哥哥。
提到这两个字,贺子寄终于开了口,语气厌烦,像是命令:“闭嘴。”
江意言不服气,要再叫唤,但见贺子寄紧绷的脸部线条,最终只道:“好吧。”
说完又觉得没出息,江意言嘟囔着补充道:“我可不是因为你太凶了怕你,我是不想理你。”
安静下来,转移了的注意力也回来了,胃疼是好点了,头却晕得很。江意言病怏怏地把下巴搁在了贺子寄的肩膀上,他的呼吸撒在贺子寄的脖子上,江意言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清冽,微苦。
因为离得近,周围的空气里都是这个味道,很淡,并不刺鼻,反而很好闻。
周围都是属于贺子寄的气息,江意言心里莫名其妙有类似于悲伤的情绪涌现出来,想再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不招贺子寄烦,不一会儿就这么睡着了。
房间是助理定的,两间房紧挨着,把江意言送到房间后,想着让他舒服点,贺子寄打算把他外面的衣服脱了。
可实际上行动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手伸到半空中,看着江意言熟睡时恬静的脸,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憎恶的眼神。
贺子寄收回手,在身侧紧握成了拳,丧失了再去碰江意言的勇气,最终只是帮他脱了鞋,盖好被子后就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贺子寄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昨天吃完后把药放在了哪里都已经记不清楚了,所有的抽屉都被他翻了个遍,东西被他暴躁地扔在了地上。
找到药的时候他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了,他拧开盖子,倒了几粒在掌心,也没有数,就这么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贺子寄在原地站了许久,状态才一点点回归正常。
如果一直忘不掉抱他的感觉,那么只会有反复想要拥抱他的念头。
贺子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光是洗澡他就用了近两个小时,如果可以,贺子寄恨不得把自己剥层皮。
明明自己在知道面对江意言时有多么没出息,状态又是多么的危险,却总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
自出国以后贺子寄不光病情恶化得很快,他失眠严重,后来医生给他开的药有了一定的助眠成分,因此一般的动静是不足以吵醒他的,但他半夜里还是被弄醒了,因为他感觉到有人正拼命地往他怀里挤。
这种感觉很熟悉,贺子寄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最严重的时候他好患过一段时间的臆想症,幻想自己每晚是抱着江意言睡的。
他一边慌乱地往旁边退,一边说:“你骗我,你不喜欢我,我不和你睡。”
“是,我骗你,我说我不喜欢你是骗你的。”江意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讽刺,好似知道他就爱听这些,见他果然不会再躲之后,缩进了他的怀里,脸上带着胜利者的不屑笑容,“你看你,装什么呢,明明就是想抱我。”
假的,都是假的。
贺子寄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却被江意言直接抱住了,顿时动弹不得。
江意言感觉出了他的不乐意,抱怨道:“你小时候生病我都会陪你睡的,怎么我不舒服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是真的。
”你,”贺子寄深吸了口气,才得以把后面的话说完,“怎么进来的?”
“你从小到大密码不就那几个数字嘛。”酒店房间的密码是客人入住后可以自己更改的,说到这个,江意言得意极了,他放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一个秘密,“偷偷告诉你,小时候你保险柜里的钱就是我拿的,每天拿一点点去买糖嘿嘿。”
那不是拿,叫偷。
不过贺子寄现在显然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两具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整个人僵住,心跳正在不断加速,分明呼吸是自由的,可生理上就是有种周围空气稀薄到让他逐渐缺氧的错觉。
理智告诉贺子寄应该立马把江意言推开,可脑海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冷笑着说:装什么,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那是江意言的声音。
不要了,不要了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贺子寄觉得自己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他连抬手去推江意言都觉得费劲,无用地做了许久的困兽之斗后,半晌,他无力地颤声道:“药。”
比被江意言这么抱着睡一晚,他宁愿在江意言面前暴露自己还是那个没有丝毫改变的精神病的事实,也许这样反倒可以让江意言自己离他远远的。
至于江意言怎么看他,他已经不想再在乎了,他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要从不见天日的过往里爬出来,绝不允许自己再陷进去,他害怕被拖回原点。
“要?要我抱紧点吗?”江意言收紧了抱着贺子寄的手,紧跟着一腿架在了他的腰上,轻声哄道:“抱紧了抱紧了,子寄宝贝乖乖,乖乖睡觉。”
作者:苏甫白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