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夺》正倾情推荐中,小说重夺围绕主人公司沛南霍斯尉开展故事,作者阿泗阿泗所著的小说内容是:霍斯尉想要什么东西都有,唯有自己的爱情他一直都没有办法真正去得到。热门评价:真正和他在一起。热门评价:错过才是结局。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阿泗阿泗 主角:霍斯尉 司沛南
霍斯尉回到了房间,没开灯,直接呈大字形仰倒在了床上。
屋内的沙发旁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他没有拉窗帘,现在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一轮圆月,以及树影斑驳横斜。
当深深的疲倦袭来的时候,他的心中是有了新的猎物的快感,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翻了一个身,将自己的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克制但又细微的笑声闷闷地从他捂着脸的指缝逸出。
而另一侧呢,司沛南也没有拉窗帘,但他这边是规规矩矩的两扇百叶窗。他站在窗前,不知道身处何地,今天一整晚刺激又暧昧,但比起在那些人手里简直是天上地下。
“月是故乡明。”司沛南抬头看向那一轮圆月,心情终于平静了一点,至少现在是安全的。他现在忍不住庆幸,还好当时为了给父母惊喜,说自己要外出旅游,现在就算暂时回不去,他们也不用担心。
但是——那以后怎么回去呢?霍斯尉会放他走吗?以钱易人呢?司沛南摇了摇头,霍斯尉不是缺这二十万的人。
司沛南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然后脚跟碰上了床脚,自己顺势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出现的是那个带着白色兔子、一脚狠厉地踹上保镖腰窝的男人,一睁眼,那被取下面具后的霍斯尉牵住的感觉以及在黑暗中接吻的感觉接踵而至。
司沛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被魇住了。
原本应该艳阳高照的日子,不知道从凌晨几点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然后雨势在天亮前的几个小时陡然变大,从几万里高空直直坠落下来的雨滴拍打在霍斯尉房间的落地窗上,远处微白的天空与大雨让霍斯尉从黑甜乡中醒来。
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微眯着眼睛赤着脚走到窗前,将两边窗帘狠狠一拉,合拢,整个房间又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他刚醒来,呼吸声有点重,现在嘈杂的雨声被隔离在了窗外,他的耳边只有他沉重的呼吸。霍斯尉盘着腿呆坐在床上,连眼睛都微微眯着睁不开。想要再次进入梦乡又始终进不去,他烦躁地拎起枕头砸了一拳。
然后喝了一杯水,把壁灯摸亮后将手机捞了过来。
“北京时间:八点三十分。”
“还挺早。”霍斯尉喃喃自语,他原本以为自己昨天累到了,会一觉睡到十一二点,没想到才八点多就醒了。
但是昨天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霍斯尉每次刚一睡醒的时候完全不记事,就像现在这样,他压根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只隐隐约约记得跟佟雕珠出去吃了顿麻辣烫,那然后呢?
他扶了扶额,觉得自己是睡少了。正准备躺下不管睡不睡得着也要继续睡下去的时候,手机“叮——”一声,有信息到了。
霍斯尉都已经躺好了,无奈之下只能侧着身子将手机拿了过来,正准备骂一骂这个发信息发得极其“准时”的人,一点开才发现这是一家私立医院的全身体检预约。
霍斯尉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猛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点开微信翻到和邵闻宪的聊天记录。
上面是霍斯尉临睡前给他发的信息,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他带个人过去做全身体检。邵闻宪说太迟了,到时候把预约信息发给他,霍斯尉没想到这么早就发过来了。
是了,霍斯尉想起来了。他昨天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怎么连亲过的人刚睡醒都能忘记呢?霍斯尉简直想朝自己的脑袋抡两巴掌。
至于邵闻宪呢,是他发小邵景轩的亲哥,因为对象在南方,所以他也跟了过来。
刚好俩人都学医,那他干脆就在南方开了一个私立的医院,而他那位则开了一个私立的宠物医院。兽医和医生也是同根生,霍斯尉听的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
他一直都有邵景轩他哥微信,昨天赶巧,把司沛南带回了家,那群保镖对他动手肯定是动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
昨天在地下拍卖场的房间里,司沛南脱衣服的时候他看见了,瘀青很多,保不齐还有别的地方也有。
霍斯尉以防万一,想把他带过去做个全身检查,要是动到了哪根骨头哪根筋,至少治疗得早。
霍斯尉想了想,觉得没问题。把手机撂在了床头桌子上去浴室里洗漱了,反正他是睡不着了。
他收拾好后就出了房间门,旁边就是司沛南的,他过去敲门,手抬到一半生生停住了。转念一想,要是睡醒了不就自己出来了?昨天可能是人睡的唯一一个好觉,别打扰人家了。
这可能是霍斯尉有史以来最拧巴的一次,硬生生地把手收了回去,末了还狠狠地剜了自己刚刚抬的手一眼。
这人,非跟自己较劲。
不过霍斯尉想得的确周到,他站在司沛南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人睡得正香。司沛南跟霍斯尉不一样,睡觉好好地关了窗户和窗帘,半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他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下了雨。
睡得又死又沉,这的确是他这半个月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司沛南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半,这霍斯尉希望睡到的时间。
一般下雨天,霍斯尉吃饭洗衣服的问题都是自己解决,钟点工或者保姆都是特别的休息时间。虽然住地离市中心有点远,都快到郊区来了,但是家里该有的东西还是应有尽有。
等司沛南洗漱完穿着浴袍下来的时候,霍斯尉已经从早间新闻看到了午间新闻。他百无聊赖地跟佟雕珠发着信息,奈何对面太忙回信息的速度太慢,他又只能去找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发小邵景轩。
邵景轩不知道他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还傻乎乎地搁哪儿问他什么时候回北方。霍斯尉乐了,说再也不回了。
这句话刚一发出去,霍斯尉就发现自己旁边站了一个人,阴影投下来正打在茶几上。霍斯尉转过脸抬头看司沛南,后者一只手垂着,一只手揉着眼睛。
“别揉。”霍斯尉看得眉头一皱,“别老揉眼睛,会感染。”
司沛南乖乖地把手放了下来,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霍斯尉被看得头皮发麻,把司沛南上下一打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司沛南,懂了,他还穿着浴袍呢。难怪看起来那么奇怪。
霍斯尉把电视遥控器和手机往沙发上一撂,站起来把司沛南拦腰搂了过来,后者明显一怔,连忙低头,以为霍斯尉又要亲他。
却没想到霍斯尉只是把他拉了过去,站在一起,用手在自己的头上比画了一下。
司沛南一脸茫然地看向霍斯尉,他这是在量身高?
“你是不是差不多一米八?”霍斯尉比画完了,站在旁边打量着他。
司沛南心道他这比画得不太准:“一米八三。”他回答道。
司沛南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霍斯尉,后者比他高不了多少,可能是刚刚离得太近了,随手一比画反而失了真。
“一米八三啊。”霍斯尉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又省了一笔事,他冲司沛南点了点头,“那行,衣服先别买了,穿我的吧。”
“啊?”这明显出乎了司沛南的意料,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无可厚非……
霍斯尉双手抱臂舔了舔唇,笑着问他:“怎么着?委屈你了?我一米八六跟你差距不大吧?”
“没……”司沛南连连摆手,霍斯尉蹙着的眉不知不觉平坦了下来,嘴角也若有若无地勾着了。
司沛南觉得,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一点点,这一点点可能归功于昨夜的那个吻。
司沛南跟着霍斯尉上了楼,他没好意思进房间,去了客房门口等着。霍斯尉抱着两套衣服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人,“咦”了一声,再一转头正好看见司沛南站在客房门口靠着他。
“这人怎么都不说话,杵在那里跟个木桩似的。”霍斯尉小声嘀咕了一声,想不通司沛南的行为。他将手上的衣服径直扔给了他:“穿我的吧。
衣服有点多,扔的时候又猝不及防,司沛南堪堪接住了一半,还有一半掉到了地上。
霍斯尉扔完就走了,压根不知道他的衣服掉了一半在地上,等他突然间转身,想跟司沛南说事情的时候,正好看见司沛南弯腰捡掉在地上的内裤。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一眼,霍斯尉伸了一半的手伸了回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嘱咐他:“内裤都是干净的,新的,没拆封的。”
司沛南脸都烧红了,除了刚刚匆匆地对视了一眼以后,他一直都是将头垂着,压根不敢跟霍斯尉对视。这得有多尴尬啊……他心里默默祈祷着霍斯尉说完就走,好在这一次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愿,霍斯尉嘱咐完就走了。
司沛南几乎是逃进房间的,并且还因为是闭着眼匆忙地进门,忘了门是关的这回事,一脑袋撞在门上。司沛南揉揉额头,叹了一口气,往外迅速地瞄了一眼关上了门。
两套衣服一套休闲一套正装,被他摊开放在床上挑,两套衣服没道理说挑得那么久。
第一次见霍斯尉时,他穿着松垮的白衬衫西装裤的样子在司沛南看见那套衣服后就跃然入脑,他几乎没有犹豫地换上了蓝色衬衫,换上了西装裤。
换好后学着他的样子,将袖扣解开,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半截小臂。司沛南笑了笑,将衣服叠好,一一放回柜子里。浴袍里的刀片倏然间从他身侧掉了下来,被白色纸巾包裹着的刀片砸到了他穿着拖鞋的脚上。
司沛南蹲下来将刀片捡了起来,拿在手里轻轻地揉搓着外面的的卫生纸,眼神晦暗不明,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将东西放到了枕头底下。
霍斯尉此刻正在厨房里用饼铛做三明治,就是将两片吐司片,一个鸡蛋,还有切好的午餐肉按顺序放进饼铛里煎,再挨个取出来叠上。这种做法是跟着日常照顾他起居的阿姨学的,方便省事,下雨天不过来的时候自己也方便动手。
司沛南下去的时候,先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再一深嗅,就会发现除了香味还有一阵煎味。司沛南踱着步子走到了厨房门口,看见霍斯尉在里面做早餐。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霍斯尉已经换好了,跟他身上的衣服款式一样,只是衬衫一白一蓝。
霍斯尉看见厨房门玻璃门外司沛南徘徊着看了好几眼了,干脆把木铲往吐司上一撂,冲着外面的司沛南招了招手:“过来。”
司沛南用手指了指自己,霍斯尉在里面点了点头。
他推门而入,一进去焦味更浓,吐司煳了,鸡蛋煳了,除了午餐肉还稍微卖相好一点。霍斯尉双手叉腰,抿着唇看着面前的烂摊子,又看一眼站在旁边的司沛南:“这你会不会?”
“你这是……做三明治?”司沛南有点不确定,但看材料应该差不离。
“对。”霍斯尉看着他穿着自己的衣服明显有点惊喜,衬衫在他身上看着有点松,倒也没大多少,看着更觉得有几分少年意气。霍斯尉突然间想起来,司沛南昨天说了刚满22,大学刚毕业。
“哎。”霍斯尉往前面挪了挪,三厘米的距离并不大,但司沛南莫名就觉得霍斯尉比他高出一截。霍斯尉的手贴上了他的衬衫,司沛南呼吸一紧,但霍斯尉的那修长的手指只是按住了他的衬衫领口,将打头的那粒扣子解开了。
“就这样,这样精神。”霍斯尉解开后还帮他将领口理得整齐熨帖,弄完迈着步子就出了厨房,末了还不忘提醒一句司沛南,“归你了,你做吧,两份。”
“可是……”司沛南一句话还没说完,霍斯尉就已经出了门,戛然而止的后半句话被他生生噎进了肚子里,“可是……我也不太会……”
事实证明,“不太会”和“不会”,完全是两个概念,等他做好了端上桌的时候,霍斯尉吃完就一直对他赞不绝口,直言自己捡到宝了。
这哪里是捡来的,分明是花了二十万买来的。
吃之前他就叮嘱了司沛南,让他吃完就去收拾收拾,等下带他出门。司沛南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他还有什么可收拾的,全身上下除了这套衣服,兜里连个钢镚都没有。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午间新闻。
霍斯尉吃完后擦了擦手就出了门,大门一开,灰白的亮光就照进了房子里,和暖光灯彼此交融。他关了电视,走到了门口的鞋柜旁边,他的码数跟霍斯尉一样,旁边的新鞋是霍斯尉给他准备的。
事事周到,时时照应。司沛南完全看不懂猜不透霍斯尉到底想干什么。他拉开门,泥土的腥味混着花园里青草的味道一起钻进鼻腔,清冽而舒畅。
灰白的天空仍旧下着雨,但是淅淅沥沥的,雨势小了很多。司沛南不知道去哪里,只能站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默默地等着霍斯尉。
好在时间不长,不一会儿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SUV就出现在了司沛南的视野中,停在家对面的车行通道上,霍斯尉将车窗打了下来,一双桃花眼沉静地看向他。
西装笔挺,两个人隔了近十米的雨幕,司沛南仍然看得见霍斯尉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散漫地搭在方向盘上,还有他那双桃花眼。
司沛南从伞筒里抽了一把黑色长伞,将门关上后打着伞一路小跑向霍斯尉的车。雨斜斜地坠下来加上风一吹,还是有不少雨落在了司沛南的身上,他关了伞正准备打开后边的车门,又被霍斯尉叫住了。
“坐副驾驶。”霍斯尉头朝右边偏了偏,示意他坐前面来。司沛南又赶紧绕过车头开了副驾的车门,一上车,一块干毛巾就被扔进了怀里。
霍斯尉瞥了一眼他微湿的手臂,用指腹摩挲着方向盘,开口教训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是连伞都不会打吗?”语气里尽是嫌弃,但话不重。
司沛南低头认真地擦胳膊,顶撞霍斯尉这种事情,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是不会做的。结果就是霍斯尉隐晦的关心和明目张胆的教训都没有回音,霍斯尉就像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那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格外强烈。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打电话过来,霍斯尉接通后一听见邵景轩的声音气越大了,在对面哼哼唧唧跟个蚊子吟一样说了一两分钟后,霍斯尉毫不留情地掐断了电话。
司沛南看似在位置上安分地绞手指玩,余光一直注意着霍斯尉,看见他一言不合就挂断了电话,心说,看吧,就知道他喜怒无常又要发脾气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等到了私立医院门口的停车位停好了车,一位穿着白大褂,气宇轩昂的男人走出来迎上霍斯尉的车,司沛南这才知道,原来霍斯尉带他来医院了。
作者:阿泗阿泗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