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你错频了兄弟》的主角是桓枔东郭星阑,是作者九方歅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东郭星阑这一生的目的就是要好好做任务,但他现在完全不需要做任务,他只要做就自己就可以了。热门评价:对大家都好。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九方歅 主角:桓枔 东郭星阑
清晨的阳光照在檐下,东郭星阑揉揉眼睛醒来,他躺在地上,盖着自己的衣服。
庙里再没有其他人。
“连沧海?”东郭星阑到处都找不见连沧海人影。
他走出破庙,外面是不知名的荒山,唯有被踩倒的杂草表明不久前有人曾经从这里下山。
连沧海是下山了吗?那他又该怎么办?
他被连沧海丢下了。
仔细想想他目前为止的经历,十七岁就死了,好不容易进入主神空间,靠走后门接到世界任务,又被别人换成了高难度的世界。病毒入侵,系统被封,没有剧情信息,还得避开剧情任务。一进来就被人追杀,好不容易投奔舅舅,本想着血亲之间至少有安全保障,没想到这个舅舅也是心机叵测心怀歹意。被宣赫押送,半路又被人劫杀,遇见风云盟杀手,幸好遇见连沧海搭救,可如今,连沧海也弃他而去了。
真是不能想,越想越惨。东郭星阑饥肠辘辘,又不认识路,一个人在破庙里转了几圈,终于认清自己凄惨的现状,蹲在神像面前哭起来。
连哭声都是孤寂的,落在破庙里甚至没有回音。哭了一会儿发泄情绪,东郭星阑也觉得该做些什么。洗漱整理后想到在山里待着终究不是办法,他摸了摸口袋,这是宣赫给他的应急钱,里面只有二十文,省着用应该能支撑三五天。
东郭星阑环视破庙,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可用的东西。然而这庙实在太破,除了连沧海留下来的剑,竟没有什么可捡的东西。他按照连沧海昨日的指示,顺着溪流走下山去。
剑鞘沾满灰尘,连沧海也没有打理。东郭星阑一边走一边用衣服把剑擦干净,连沧海的剑比一般的剑要重,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和装饰,剑身简单古朴,是一把纯粹的剑。
剑刃上刻着无双两个篆文。无双,这是何等豪气自信的名字,什么样的人才敢把自己的宝剑叫做无双?看样子,连沧海对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他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东郭星阑还记得连沧海哪怕昏迷不醒也要死死握着剑,他用了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把剑从连沧海手里夺过来。现在,这把剑被随意地丢在破庙里,掩了一身尘埃。
一个剑客会在什么情况下丢弃自己的宝剑?
东郭星阑难以理解,连沧海身上的秘密绝不比谢清川少,秘密见得多了,也就不想了解了。
他脚程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到了山脚。山脚是一条宽阔的黄泥路,路面夯得扎实平整,来往商旅络绎不绝,还有不少携带武器的江湖人出没,看样子是一条官道。
放眼望去,熙熙攘攘,个个都是白名,东郭星阑感动得泪流满面。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正常人!还有不是红名的人!
他傻笑地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不论贫富美丑,只要是白名,在东郭星阑眼里就是天上的神人仙女,可爱可亲,人间难得。
酒舍的大旗在路口处迎风飘扬,东郭星阑摸摸饿坏了的肚子,走向酒家,行了两三百步,刚走到酒舍门口,便听见小二大声吵嚷:“吃酒不付钱,有几个胆子敢来我家闹事?”
两个店小二拉扯着一个乞丐踢打,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手提木棍,狠狠打在乞丐背上,只一下,那木棍就断了,乞丐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胖汉子啐了一口,“直娘贼,不拿子儿吃酒,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人,原来什么本事没有,光知道挨打,我王老青在这道上开了十余年的店,还没见过你这样找死的人。别以为不给钱我就拿你没办法,我今天就要把你那烂嘴撕了,教你把酒都吐出来,再吃老子两盆洗脚水!”
王青打着赤膊,浑身肥肉堆似小山,一脚踢中乞丐小腹,怒吼一声,双手按住乞丐,碗口大的拳头直飞在乞丐额角太阳穴上。
一拳下去恐怕要命!
东郭星阑忙喊道:“店家且住手!”
王青闻言,将将把拳头停在乞丐面前,抬头向东郭星阑吼道,“你又来废话什么?”
他咦了一声,低下头去,看见那乞丐的脸上正覆着一张银色面具。
“你这鸟人一张烂脸,还戴个面具,让我打也打不尽兴。”他说着掀开乞丐的面具,面具在尘土里滚来滚去,最后滚到东郭星阑脚边。
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连沧海。没想到连沧海把他丢在破庙里,自己却下山来白吃白喝。东郭星阑有些后悔叫住店家了,倒不如让他打连沧海一顿,也算是为自己出出气。
连沧海的脸上全是污泥,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有一双蓝眼睛格外瞩目。
“呵,还是个色目人,”王青一拳砸在连沧海胸口,“小杂种,老子最见不管你们这些蛮人!”说完又趁机锤了几拳。
不管王青怎么打他,连沧海都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反抗,也没有痛呼,就像一个死人。
叫住了又不能后悔,东郭星阑叹了口气,看了看王青头上的白名,不重要角色,危险程度都没标,上前一步说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您先别生气,他欠您多少酒钱,我替他还上。”东郭星阑忐地看着店家,只希望连沧海喝的酒不要太多,他身上只有二十文。
王青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东郭星阑,看他衣着干净,腰间佩剑,表情温和,说不定是个游侠儿,便笑道:“呦,您倒是个好心人。也罢,我给您面子,这鸟人喝了我两坛绿蚁,一共二十文,若是替他给了,我便放过他。”
东郭星阑身上有且只有二十文,他还饿着肚子,生计都没有着落,但为了帮连沧海,他只好认了。
他十分不舍地掏出钱袋,把钱交给王青,“正好二十文钱。”
王青熟练地将钱袋提到耳边抖了抖,喜笑眉开,“客官真是爽快。小五、小七,快把这鸟人丢出去,晦气!”
两个店小二正要动手,东郭星阑忙道,“不用了,我带他走。”
店家呵呵一笑,“那我可就不管了。”他说完带着店小二收拾摊子,不再管连沧海。
东郭星阑捡起脚边的面具,蹲下去看着连沧海的蓝眼睛,那双眼睛和天空的颜色一样,却比天空更远更空,好像永远都触摸不到。
连沧海的眼珠子转了转,说话时嘴里的血沫直往流,“不用你……”
东郭星阑长叹一声,衣袖擦去他嘴边血痕,拍去面具上的灰,替连沧海把面具戴好,“走吧,我背你去找大夫。”
东郭星阑咬牙将连沧海背起,连沧海小声说道,“剑……丢了……把剑丢了。”
东郭星阑笑着说,“为什么丢,无双不是很好吗?”
王青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东郭星阑。原本热闹的酒舍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东郭星阑身上。
东郭星阑莫名其妙,“怎么了?”
“唉,你快走吧。”连沧海小声催促着。
东郭星阑点点头,顺着大路走,很快就看见了城门,上书永昌二字。
永昌在哪里?东郭星阑又不知道了,只想着先进去找大夫。
永昌离长江不远,又是水陆枢纽,许多逃难的北民都从这里转往其他地方。拖家带口的流民们推着小车,背着重重的包袱涌入永昌,一路上多有插草的人,有卖妻子的,有卖儿女的,还有卖自己的,这些人靠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露饥色,神色枯槁。因为涌入城中的人实在太多,门口盘查的士兵忙不过来,只看几眼便草草放行,竟然连路引文书都没查。
“公子,”一个六七岁的干瘦女孩抓住东郭星阑的衣服,“你买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做,只要给一口吃的就行。把我养大,我还能做你的侍妾,公子,求求你了。我只要一个馒头,一个馒头就够了!”
东郭星阑终于意识到谢清川说外面很乱并不是搪塞他的假话,人是不能买卖的,但在如此流离的时代,任何生命都能开出价码,哪怕只是一口吃的,都能换来一条活生生的命。
东郭星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的廉价。
他已经身无分文,又不知去路,又如何收留另一个流离失所的人?东郭星阑于心不忍,狠心摇了摇头,快步甩开女孩,只管大步往前走,眼里包着泪。
女孩并没有伤心的时间,立刻转身去寻下一个买主。
东郭星阑走了十来步,回头看去,那女孩不见了,也不知是被谁人买去,以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
他叹了口气,不忍再看。
越往城里走,流民越少,东郭星阑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一条长街,里面来往的大多是江湖人,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抬眼望去,那招展的旗子招牌,不是某某医馆就是某某药堂。
东郭星阑没有钱,不敢进医馆的门,急得直跺脚。
连沧海对此毫不在乎,他现在什么都不在意,醉醺醺地靠在墙边,满屋目的地看着天空。
心已经死去,身体不过一具无用的皮囊,既然无用,他受什么伤也都无所谓。不管东郭星阑是救他还是放弃他,不管他是被人打死还是被酒杀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东郭星阑问,“连沧海,我没有钱给你看病,你有钱吗?”
连沧海沉默地看着人群。
都白吃白喝了,肯定没钱。东郭星阑不想把连沧海的剑当了,搜了搜自己,把头上的玉钗拔了下来。
这是他和宣赫换衣服时顺手拿的钗子,宣赫扮作行商,这钗子虽然不是名贵物品,倒也能换几两碎银。
“我去当铺里换点东西,你和我一起吗?”东郭星阑问。
连沧海没有回答,朝着最近的酒家走去。
“哎!你又没钱,喝什么酒?”东郭星阑拉住他,“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换点钱,回来再买酒吧。”
“随你。”连沧海回答得随意。
“我是为你着想,你……”算了,要不是……要不是攻略说提升好感度要温柔以待,不能放弃,他才懒得理连沧海这个抛弃他的酒鬼!
肯定不是因为他需要连沧海的保护!更不是因为他和连沧海是朋友!
东郭星阑将他放在墙边,不放心地一路三回头,走进当铺将玉钗交给掌柜验货。
掌柜的拿起玉钗,摸着山羊胡琢磨半天,伸出两根手指。
“二两,那可不行,掌柜的,你看看这玉的成色,少说也值四两。”东郭星阑抱手行礼,“这钗子是亲友所赠,对我意义非同一般,若非我兄长生病急需用钱,我也犯不着把它当出去。”
掌柜的眼神精明,只看了东郭星阑一眼,便说道,“既然是生病用钱,可知这一二两也济不了事。还不如把你腰间的剑给我看看,永昌城里多的是江湖人,好剑自然能买好价钱。”
东郭星阑犹豫着:“这……”
掌柜的深谙客人心理,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公子,虽然他口头上说玉钗如何如何珍贵,对当掉玉钗却一点儿也不心疼,要他拿剑就支支吾吾,可知钗不贵,剑才珍。
掌柜的道,“我也不能强迫您当剑啊!这样吧,我看看剑,说个价格,您要是满意,咱们皆大欢喜。您要是觉得委屈了,那剑也还在您手上,您说是吧?”
也行,东郭星阑点点头,解下剑递给掌柜的。
掌柜一接到剑便赞赏不已,迫不及待地拔剑,端详着冰冷锐利的剑身。看见“无双”二字,他用余光偷偷瞧着东郭星阑,见东郭星阑频频向外张望,眉头一动,说道:“少侠,这把剑可不一般,价格嘛,我愿出黄金百两。只看您愿不愿意忍痛割爱。”
这把剑值那么多钱?东郭星阑有些惊讶,不过他只想当玉钗,便把剑收了回来,说道:“还是算了吧,你帮我把钗换了,别的不用多说。”
掌柜的一心想留住他,忙道:“不如这样,您要是连剑带钗一起当,我给您出一百二十两黄金,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马上叫人去钱庄提钱。”
“不用不用,你赶紧给我现钱。”东郭星阑拒绝道。
掌柜的却很热情,压着他的肩膀坐下,又叫来一个仆人沏了壶热茶,上了些茶果子。
“您就是想换玉钗,也劳烦您等着,这早上刚做了笔大买卖,现在店里没银两,我得差人去兑。”掌柜的说完钻进柜台后,和他的学徒耳语几句,那学徒便行色匆匆地出了店门,往外头跑去了。
东郭星阑觉得奇怪,却并未生疑,往门口探头,看看连沧海还在原地,边放心了,说道:“我确实有急事,您能快点吗?二两就二两,先支了再说。”
“郎君别急。”掌柜的笑着说,“可是有朋友在外面等您,也叫过来一起坐吧。”
东郭星阑看着他,寻思道:“那玉钗也不值几个钱,怎么掌柜就如此款待我?想必是为了连沧海的无双剑,方才在酒家也是如此,一提无双,所有人都朝着他看。莫非这无双剑大有名堂?”
东郭星阑便对掌柜道:“掌柜既然肯出黄金百两买我的剑,不妨说说我这剑是什么来头?”
掌柜的笑道:“这是郎君的剑,什么来头郎君难道不知吗?”
“我当然知道,”东郭星阑心虚地清嗓,“不过是想看看你能否慧眼识剑。”
掌柜的摸着胡须笑道:“剑乃百兵之君,君子提三尺剑以定四海。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
“停停停,我不是来听你背书的,”东郭星阑道,“我只让你说说我的剑。”
“郎君的剑,修长光洁,看工艺,应是失传许久的百炼钢。百炼,是将钢铁反复加热,折叠锻打上百次,方可使杂质尽出,炼成精钢。如此锻造,少则三年,多则五载,才可造出一柄好剑……”
东郭星阑一边听,一边分心去看站在街上的连沧海。连沧海站一群意气风发的江湖人中,显得格外颓唐,他就在街对面的墙下,蓝眼睛遥遥望着东郭星阑。
不对,百炼钢既然是失传已久的工艺,就说明无双是非常贵重的剑,加上连沧海武功高强,无双很可能和连沧海一样出名!
掌柜的和那酒家店主说不定已经认出了无双,他无意间泄露了连沧海的行踪!
虽然连沧海说他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废人,东郭星阑还是觉得心下不安,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想着找机会溜走,偏偏这时又没有其他客人。东郭星阑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怎么还不来,要不您亲自去看看?”
“不着急,不着急。”掌柜的安抚道。
不着急才有鬼,东郭星阑将玉钗递给掌柜的,“我在这儿也是难等,要不您先把这钗入了库,等钱来了,您直接给我就行。”说罢歪在椅子上吃茶。
掌柜的看他没有什么异样,和仆人叮嘱几句,便接过玉钗往柜台后面去,很快不见了。
东郭星阑等他的身影消失,立刻跳起来往店外跑。那仆人见状赶紧抱住他的腰,连声喊道:“客人,你别走啊!”
“别拦着我!”东郭星阑情急之下一脚踹开他,朝连沧海跑去,拉着连沧海就跑,也不认路,只管往前不停地跑。
那仆人追不上,自行去找掌柜的禀告。等跑出了那条街,东郭星阑才停下来喘气。
连沧海冷笑,“早让你把剑丢了。”
“我……”东郭星阑看着他的面具,“你的面具比剑还显眼。怎么不把面具丢了?”
连沧海又说不出话来。
连玉钗也丢了,这下可是真的身无分文。
两人在街上寻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眼看过了中午,东郭星阑还没吃上饭,他揉着肚子,含泪看着几步外的包子铺,对连沧海抱怨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饿死吧?”
连沧海道:“你不如好好担心一会儿来抓我们的是什么人。这次,我不会出手了。”
“知道了,”东郭星阑脾气也上来了,想想攻略让他不要放弃,还是忍住冲动,平和地说,“你不是说你是废人了吗,怎么还有人来抓你?”
连沧海冷笑连连,“不说其他,就是我的人头,也有不少人想要。”
“那你可真惨。”东郭星阑顺着他说。
不能坐以待毙,东郭星阑四处张望,但见街头有一青色荷花旗垂下,想起宣赫最后的话,便指着那旗问连沧海,“那是什么地方?”
连沧海略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昆仑府的产业。正好,你快去投奔谢清川,省得我看着心烦。”
东郭星阑皱眉,谢清川是昆仑府府主,那店铺自然是他的产业。原来他们是通过店铺接头,可是宣赫让他说的暗号是什么来着?什么饼,到底吃几个饼啊?
他们为什么要发明这么难记的暗号?
“你说,我亮出身份,能不能不用付钱?”东郭星阑问。
连沧海哼了一声,不回答。
“去试试。”他拉着连沧海的手臂站起来往那边走,连沧海一动不动。
“我发誓不入昆仑府半步。”连沧海说。
“那只是一家店。”
“也是昆仑府。”
“行吧。”东郭星阑懒得管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拿吃的过来。”
“不许走!”东郭星阑盯着他,见连沧海点头,才转身去了。
此店名叫熙熙楼,虽是在南方开店,店门招牌上却多是北食。店内有十余个客人,并不算热闹,但也还能赚钱。
他为什么要管谢清川的产业赚不赚钱?真是闲得慌。
东郭星阑走进店里,账房正在和跑堂小二闲聊,讨论些菜价肉价。东郭星阑一进门就对账房小声说,“我是府主的人,把你们掌柜的叫下来。”
账房去后院回话,不一会儿便差人请东郭星阑去后院详谈。
来人将他引进后院,掌柜的正在晒菜干,见他进来,擦了擦手道:“不知公子所来何事?”
东郭星阑见掌柜的是个文雅男子,不由得放松了几分,便道,“我是沈星阑。”
掌柜的连忙行礼,“原来是沈小郎君。来人,快给小郎君准备一桌好酒好菜,郎君快随我去屋内坐。”
“不用。”他越是热情,东郭星阑就越不好意思,“我出门游玩,还差点钱。想请你准备四五两银子,一百文铜钱,还有些馒头胡饼,一并装好了给我。”
四五两银子,省吃俭用怎么也够他回沈家了吧?等回到沈家再让人把钱送过来也不迟,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答应,东郭星阑又道:“这些都别记在账上,我过几天就差人来把钱给你。”
作者:九方歅类型: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