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男子》是一本由作者林辞江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路荼柳江白是小说中的主角,旗袍男子主要讲述了:路荼其实有很努力变成不一样的自己,但他发现这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而他或许根本做不到,因为他怎么努力都没用。热门评价:真的努力了。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林辞江 主角:柳江白 路荼
路荼百口莫辩。
老师走了进来,陈彤回了自己的位置。
教室在一片乱糟糟中安静下来。
路荼趴在桌子上,滚烫的脸颊紧贴着凉凉的桌面,心跳加速乱如麻。
他喜欢上了柳江白。
从陈彤说出那个字眼,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回避和忽视这份感情了。
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无从知晓。
柳江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每一分每一秒他心乱的时候,都是在提醒他。
在这短短的几日里,柳江白住进了他心尖。
那自己是同性恋吗?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哥他是吗?
他会因此讨厌自己吗?
哥跟他做了那种亲密的事,会不会,其实也挺喜欢他的。
路荼的心情在这样失落和希翼中跌落又高涨,好像要在脑子里过完千万种可能似的。
路荼偷偷拿出手机,想给他哥发短信,他打下“哥,我好想你。”
柳江白才刚刚走,这样也太仓促了万一吓到他了怎么办?
于是又删掉。
还是等放假了再方面跟他说比较好,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有没有会错意。
然而熬了两周之后,这种犹豫全都转换成了朝思暮想。
他疯狂的想念柳江白。
已经快到八月底了,学校终于良心放了假,虽然只有短短两日,路荼就已经很满足了,他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就搭了车回港溪镇。
路荼满怀欣喜的回到家里,却是只见家门紧紧锁着,连窗户也是。
是不在家吗?
路荼开始在自己包里翻钥匙,那是柳江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塞进去的,他在学校里发现的时候,高兴得一整晚都没睡着,打着台灯将那张写着“记得回家”的便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路荼走进去喊了一声哥,没有人应他。
他把每个房间都翻找了一遍,哪儿也没见着。
大概是有事出去了吧……
路荼自我安慰着,又打了电话过去,只有机械的女声传过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挂掉了电话,心都渐渐凉了下去。
哥是不是不要他了?
那为什么还要给他塞钥匙。
路荼一个人坐在柳江白之前经常坐的位置,固执地等着,直到黄昏,直到日落。
中途倒是有几个人来买东西,但是都不知道柳江白去哪儿了,这里的人跟他哥的关系都好不到哪里去,没人在意柳江白的日常行程。
路荼觉得彻底没希望的时候,看到了王星遥,他们之前见过几次,还算认识。
王星遥见到他在这儿,也微微有些诧异:“你们这么快就放假了?”
路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诶,那你今天过来岂不是扑了个空,我今早看到白哥刚走。”
路荼的眼睛总算恢复了一些神采:“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我也就随便跟他聊了几句,不过他说了他明天回来。”
还会回来就好。
他明天下午赶到学校去,应该能等得到他哥。
王星遥喋喋不休,又说起别的事,“我那个傻逼弟弟王竹是不是跟你一个班啊?他在班里成绩怎么样?是不是烂得没救了?”
路荼随意地敷衍了几句,王星遥见他魂不守舍的,也没有了再聊下去的欲望,于是付了钱就走了。
一个人吃碗饭,洗碗,洗澡,睡觉。
明明已经做过很多很多次的事,今晚却总觉得孤独,柳江白让他变得索求无度。
他躺在床上,贪婪着呼吸着被子上残留的气息,淡淡的,却充斥着他的整个感官,都是柳江白留下的。
哥晚上一个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也跟那天一样自w。
路荼感觉自己猥琐又下流。
他仗着他哥不在家,躺在他床上,幻想着他的样子,来疏解自己由想念滋生的欲望。
然而越是克制越是汹涌。
路荼咬咬牙,手伸了下去。
等到自己一切结束时,路荼终于知道,他永远的爱和欲,从第一面的无意窥望之时,就已经因为柳江白开始了。
他想要跟柳江白告白。
无论如何,总该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如果哥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讨厌的话,那他就立即改口,退回该有的距离。路荼想好了一切。第二天却仍然没有等到柳江白回来,一直到上学都快吃饭了,他才匆匆回了学校。
说不失落也难,但是人有了期待,生活也就更有了盼头。
等到他上完晚自习,柳江白终于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昨天是不是回来了呀?”
“嗯,我本来是想给哥一个惊喜的……”路荼感觉有点儿委屈,他又问:“哥你去哪儿了?”
“有点急事所以出去了一趟。”柳江白向他道歉,“抱歉,让你白等了这么久。”
“没事的。”寝室到时间熄灯了,路荼把声音压低了一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哥,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轻轻地笑了一声,路荼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柔柔的笑,淡得像月光一样,又甜得像蜜糖。
“我也一样,很想很想小荼的。”他听见柳江白这样说道。
路荼脸颊发烫,又小声说道:“我还有很多话,想等放假的时候亲自告诉哥。”
“好啊,那我等你回来。”柳江白为了反思自己的过错,又特地说道:“我发誓,下次你回来我一定在家。”
“我相信哥。”
两人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路荼打了台灯,又开始刷题,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他想要把自己成绩提升得更好一些,既然要表明自己的喜欢,那也要让自己显得更值得一点。
所以就算白天课间的时候,他也都是在复习。
然而往往这时,他才总算能明白陈彤之前对他的善意提醒来自于什么了。
班上调了位,路荼坐到了前头,以为这样总算会清净些,结果还是饱受其扰。
他的桌子经常性的被撞歪,班上的一群无所事事的男生幼稚得像一个小孩儿,可是骂起人说起脏话来,又比谁都难听。
路荼最大限度的不去与他们发生争吵,但是挑刺的还是会挑到他头上。
他在这种境况下还能稳着心复习,也算是一个奇迹,大概全部动力都来源于想要考个好成绩给他哥看看的念头。
等到模拟考成绩出来时,路荼稳坐了班上的第一。
班上一片哗然,在班主任提名表扬路荼时,却有人不屑的嘁了一声。
有人表扬就自然会有人嫉妒。
在课间他的桌子被同学们围成了一团的时候,他听见王竹在身后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保不准哪天就要跟他妈一起入土了。”
“王竹,你也不用这么酸吧?”有听不下去的同学替路荼说了一句。
“谁酸他,我告诉你们,你们仰望着的学霸在背后可是个被个变态男人包养着呢……”
路荼腾的一下站起来,转过身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冷冷说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哦……丢了您面是吧,那我小声一点,”王竹凑近他的耳朵,“我说,柳江白他就是个爱女装的变态。”
小小一声好像在他耳旁炸了一个雷,路荼把人拽到眼前,狠狠的一拳就砸过去了。
王竹的脸被打得歪到一边,他怒气冲冲的转回来瞪着路荼:“你他妈敢打老子!”
“你敢骂人,我为什么不敢打人?”
王竹向前想要动手,路荼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在桌角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就摔到在地上。
周围有好事的男生吹起了口哨,“竹哥,你怎么这么不抗揍啊?”
王竹感觉自己的颜面尽失,他脸上肿了起来,嘴里却仍然是满满的恶意:“试问港溪镇谁人不知道他柳江白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仅敢骂,我还敢重复……”
他的话还没能再说出口,路荼又一拳砸到了他脸上,“他怎么样都轮不到你说道。”
王竹愤怒着掐着他的脖子想要还手,两人在地上扭打到一块儿。
周围的同学发现事态严重了,想要过来把两人拉扯开,却差点被误伤。
最终还是班主任进来阻止了这一场闹剧。
两人都被罚到外面罚站,路荼身上其实没被打到什么,就是衣服都脏透了,王竹站在他对面朝他竖中指。路荼没有理他。
明天就可以放假回家见他哥了,他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再这种人身上。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过王竹会找人打他,背后被一棍子打中的时候,路荼就知道自己差不多完蛋了。
他的拳头再硬,也打不过带了武器的一群人。
他们把路荼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辱骂他和柳江白时,路荼仍然不肯认输,他嗤笑着骂着:“王竹你就是个只会打群架的窝囊废。”
王竹气得操起了一旁的钢管,好在被一旁的人拦住了。
“王哥,这么打人会死人的,教训教训就得了,你也不想被警察抓着进所里吧?”
王竹很不爽地狠狠地碾过路荼的手指,踩着他的背问道:“你还敢不敢打老子?”
路荼的脸紧贴着地,疼得冷汗混着泥土糊到了他的身上,身上又潮又烫,也不知道是流的血还是什么,他喘着气却还是说道:“你再辱骂我哥,我还是会打你。”
王竹还要动手,巷子口有人走了过来,他只好踹了路荼一脚,就带着人跑了。
路荼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脑子里混沌一片,实在是太疼了,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整只手的手指都疼得动不了,估计是已经骨折了,之前被打破的头流下鲜血滴到他手上,路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电话接通,传来的是柳江白的着急的声音:“小荼,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吗?怎么还没有看到你人……”
“哥,”路荼打断他的话,用最后的气音说道:“我好喜欢你啊……”
他都没有等到他哥的回答就昏了过去,然后不省人事。
一个人的心从天堂跌落到地狱需要几秒,大概也就这么一通电话的时间。
柳江白本来正满心喜悦的等着他的后话,那头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他整个人心慌得不行,连叫了几声小荼,对面却只有杂音和渐近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电话被一个老伯接通,他说的是方言,柳江白只能隐约听懂一些,“这个娃好像要不行了……”
就这么几个简单的字眼,让他整个人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伫立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
那头不见回应,很大声的喂了几句,柳江白回过神来,拜托对方帮忙照看一下并叫一辆救护车,老伯应了一声告诉他人就在巷子口的岔路上。
他一路狂奔,跑的气喘吁吁,终于在路口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路荼。
柳江白心头一阵刺痛,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他整个人跌坐在路荼身旁,既想抱他,又怕加重他的伤口,整个人无助得掉下眼泪。
救护车来的还算快,柳江白跟着一直到了急诊室的门口,看着红灯亮起门被关上。
他靠在墙上,止不住的颤抖和腿软才稍微好了些,大脑好像失去了控制行动的能力,就那么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双眼通红地紧紧盯着那一扇门。
直到路荼被推出来,医生告诉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的时,所有的色彩才算重新回到他的世界。
路荼因为脑震荡还在昏迷,他就那么在他床边守着,每次都是查房护士看不下去把他轰出病房命令他先去吃饭休息。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仍然如此,柳江白的眼底熬出青黑一片,他还是那么坐着看他。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陈彤过来看望路荼,柳江白才从她口中得知路荼在学校就已经跟人打过一架。
柳江白问她为什么,陈彤却面露迟疑,欲言又止。
“我问他俩为什么打架?”柳江白双目通红冷声问道。
陈彤被他的眼神吓到,又看到还在病床上昏迷的路荼,咬咬唇终于还是开了口:“王竹他说了一些关于你的很难听的话。”
柳江白垂下了头,拳头紧握到青筋暴起,陈彤很担心他这个样子,忙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他的拳头又松开,双手十指交握,又问:“你急着回去吗?”
陈彤摇了摇头。
“那能帮我照看一下小荼吗?我出去一趟。”
“您该不会要去找王竹算账吧?”陈彤迟疑着还是说道:“我觉得您现在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我不敢放您走。”
柳江白语气淡淡的:“我就下楼买份饭,不离开医院。”
“真的?”
他点了点头,陈彤也稍微放心了一点,柳江白好像很久没吃东西的样子,确实需要补充能量。
十分钟后,柳江白当真提着一盒打包的饭菜回到了这里,陈彤松懈了心,所以当她看到柳江白再次出去的时候,以为他只是出去上厕所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天黑了下来,陈彤困得趴在在了路荼的床沿边上睡着了,等她的头往旁边倒去忽然一晃被震醒时,抬头看钟已经指向了九点,身旁没有一人存在,她才发现柳江白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他根本就不是去上厕所了,看到陈彤开始犯困他拿了手机就出了医院,然后坐车回到港溪镇。
换衣服,拿绳子,连切西瓜的水果刀都准备好了。
柳江白根本就是冲着要王竹的命去的。
王竹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他刚从网吧出来,就被人一棒打晕给绑走了。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大半个人都被浸在水里,腿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他动一分,脚就在淤泥中陷入得更深一分。
“别挣扎了,这里是水库。”有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王竹扭头终于看到一道黑影坐在自己右后方,他听得出是柳江白的声音,想也不想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
一个柳江白有什么好怕的。
“操你妈的死逼玩意儿,”他冲柳江嘶吼道:“你他妈不想死快点放开老子!”
“现在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吗?”柳江白拿着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问道:“路荼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什么伤?关我什么事?”王竹装作无知。
他赌定了柳江白不敢真的对他动刀子,却不想突如其来的锐利痛感从脖子传来,他吓得尖叫一声,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割破了,鲜血就那么淋漓的往下流,然后滴到水里。
王竹终于明白了柳江白是给他来真的。
“柳,柳江白,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他吓得不敢动弹,忍着恐惧低吼道:“你他妈知道我爸是谁吗?不想坐牢就赶快放了我!”
柳江白不理他,反而手上用力把刀子更往里插了一分,王竹疼得撕心裂肺,还没缓过劲来,就被柳江白狠狠的拽过头发逼他抬起头,力气大得好像要把他的头皮扯掉。
“学过生物吧?应该知道从这里割断大动脉死得有多快。”柳江白给了他最后的警告:“我问最后一遍,路荼是不是你打的?”
疼痛侵蚀了所有痛觉神经,王竹再没办法否认,他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嘴硬就被柳江白狠狠地摁到了水里。
水从他的口鼻中灌入,窒息感充斥到整个大脑,脖子上的伤口被冷水激得像是被一万根冰刀插入。
恐惧感如同深不见底的流水一样涌动,黑暗和鲜血最容易加深这种氛围,王竹再也没有办法猖狂,他甚至感觉柳江白真的有可能会杀了他。
柳江白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什么都看不进去,听不进去,王竹的哀嚎和求饶声只让他觉得吵闹,在他又要动手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他给路荼专门设置的铃声。
他终于清醒过来,扔掉刀子,擦手,接电话。
“哥,你在哪儿?”路荼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还很虚弱。
柳江白的声音终于柔了下来:“在外面有事,我马上回去。”
“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
他挂了电话收拾好东西就转头要走,王竹唯一还能动的手指拉着他的裤腿,卑微地求他放了自己。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失去了任何硬气的资本,他现在的样子,大概像极了丑陋的毒蛇被鹰抓后的无助挣扎。
“要不是路荼没事了,我一定会在这里杀了你。”
“镇里的自来水都是从这儿消毒后引出去的,你猜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柳江白盯着他低声说道:“你爸你妈会喝着你的血水,毫不知情地笑着说再生一个,反正你死了也就死了。”
王竹不寒而栗,他终于感受到了柳江白本能的疯狂和恨意。
他浑身打着哆嗦,面容像是痴呆了一样,说不出来一句完整话。
柳江白踹开他,蹲下来看着他满脸泥水血液的狼狈样子,忽然笑了,他解开了王竹身上的绳子,然后狠狠踩过他的膝盖:“你有本事的话,就自己爬回去。”
水库这一块儿在夏天的时候会有很多学生来玩水,可是现在入秋了,没有人会来救他。
天忽然下起了小雨,如果雨势再大一点,水就会一寸一寸的淹没他,直到灌满他的胃,直到他窒息而亡。
而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人会听得到他的求救。
王竹人生第一次感到了灭顶的绝望。
路荼早上刚睁眼就看到他哥正在床边坐着握着他的手发呆。
虽然整个人收拾得很干净整洁,但是眼底的青黑色明显就掩盖不住,也不知道是多早就赶过来了。
路荼的手指轻轻在他的掌心挠了挠。
柳江白回过神抬头看他,眼里都是关心:“醒了?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荼摇了摇头。
柳江白去勾他的小指,“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粥。”
他起身要去拿,却被路荼拉住。
“哥,你昨晚去哪儿了?”
柳江白顿住,淡淡说道:“教训了个人而已。”
“是王竹吧?”路荼又问。
“嗯。”柳江白打开保温桶,拿出勺子要给他喂粥,路荼却仍纠结于这个问题上。
“哥把他……教训成什么样了?”
“差点失控杀了他。”柳江白把粥放了回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路荼摇了摇头,沉默下去。
“那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我担心哥。”路荼声音急切起来:“他爸听说是县里的一个小官,哥,我怕你被报复……都怪我……”
柳江白提起来的一颗心又落回了原处,“原来是为了这点事,我还以为你怕我了。”
“什么?”
“王竹的事你不用担心,就算他要闹,也会有人替我摆平的。”
柳江白与他对视:“我是怕你因为这事儿不喜欢我了,怕你对我形成了什么虚幻的美好形象,结果突然发现我是个发起疯来会杀人的神经病。”
“怎么会呢?”他轻声呢喃,抬眸又忽然问道:“哥,你喜欢我吗?”
柳江白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自顾自说道:“我很喜欢您的。”
“要说变态,我才是。”
“因为直到现在,哥还是我的欲望本身,我没有一刻不肖想您,直到现在这一秒。”
路荼的语气变得郑重又认真起来。
“您是我永远的镜花水月,美好得不可名状。”
柳江白冷冷淡淡的神色终于再也架不起来,路荼的感情真挚又热忱,叫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他自觉自己早就成了一滩自我堕落的烂泥,雨时浑浊晴时干涸,现在却有人把捧在了心尖,给他塑造了一场如同海市蜃楼的温柔。
柳江白起身勾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唇齿之间还在轻语:“我怎么可能还不喜欢你呢?”
路荼本能地回应,两人唇瓣相磨,呼吸交缠,舌尖卷到一起,又欲语还休的松开,想要掠夺又惺惺相惜。
直到护士在门口干咳了两声,两人才匆匆分开。
路荼红着脸,不敢看护士小姐姐的神情。
小护士倒是见怪不怪了,上次还有对情侣太激烈差点在医院就做了起来,妈的,真是不让单身狗活了。
要不是看你俩长得帅,我早就骂人了。
她没好气地说道:“医生说你再去做个全身检查,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柳江白倒了谢,去扶路荼起床。
他们坐在候诊室里等脑部检查的结果,路荼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古怪起来。
“想上厕所了?”柳江白了然的问。
路荼点了点头,柳江白扶他过去了,没想到在他要脱裤子的时候,他哥还站在他身旁,打趣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扶着鸟儿?”
路荼连忙摇了摇头:“我左手还是好的。”
柳江白笑着看着他不走,他又实在憋不住了,只好放弃了自己的羞耻心尿了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让他感觉自己心态都要爆炸。
等他好不容易结束的时候,柳江白毫不掩饰地盯着他那里看着,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还挺大。”
作者:林辞江类型:现代
得到了他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