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男人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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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骆岷沛顾不上再去追究宋娇娇话里的意思,连忙跟在楚绵的身后追出去。可他只是慢了几步,眼前就已经没了楚绵的身影。

他将巷子各个角落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人,寒风刮得脸颊生疼,他带着脸上的伤回到车边,司机看见赶忙打开门递过一条毛毯。

今天不应该带着楚绵一起来的,他听见自己母亲的那番话,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少爷,现在去哪?”

骆岷沛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手指因为寒冷而僵硬,连火柴都划不燃,骆岷沛突然暴躁地将火柴盒扔在车厢的地上,伸手将香烟攥在掌心,褐黄的烟草从指缝掉出。

“回家。”

车子原路返回,途径一条破旧的小巷,骆岷沛看着窗外恍然想起在来的时候,巷子口有个正在卖糖葫芦的老奶奶,楚绵当时扒着窗户看得痴迷。

“停车!”骆岷沛大喊,司机连忙踩下刹车,可他还没等到车子停稳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将司机吓出一身冷汗。

骆岷沛想也不想地就往巷子里冲,巷子口的路灯年久失修,昏黄的灯光闪了几下后彻底暗了下去,他敏锐地听见巷尾处传来一声抽泣。

他缓下脚步向里走去,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踏声,越往里走越能听清楚角落里急促的呼吸和哽咽声。

“楚绵,你在里面吗?”

他站在巷尾的墙前,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楚了抱着腿坐在凸出的阶梯上的楚绵,他眼睛哭得肿了起来,听见自己的声音,猛地咬住下唇止住了呼吸和哽咽。

骆岷沛看着他眼里的倔强觉得好笑,明明害怕的身子都在抖,却还死要面子不肯出声。

正想着,他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这里也没有找到,算了,看来是找不到了,这巷子又黑又臭,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有豺狼出没,我还是快点出去的好。”

楚绵捂着嘴,身子不自主地抖了抖,在黑暗里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看着骆岷沛的背影。

骆岷沛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衣服被人轻轻地拽住了,他无声地勾起唇,伸手向后牵住了楚绵的手。

楚绵刚走一步,就感觉脚踝钻心的疼,步子一顿险些往一旁摔去。

骆岷沛感觉到身后骤然加重的力道,眼疾手快地转身搂住了他,看见楚绵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楚绵欲盖弥彰地将右脚往后藏了藏,可这点动作却牵引到了脚踝上的伤,他疼得弯腰捂住了伤处。

“让我看看。”

骆岷沛一把拿开他的手将他的裤脚折上去,借着月色看清了楚绵脚踝处的情况,脚背上接近关节处的位置肿起了一个大包,手指轻轻按上去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疼吗?”骆岷沛的指尖有些凉,碰在皮肤上让楚绵下意识地向后躲。

“不……不疼。”

楚绵整个脚都被骆岷沛从鞋子里掏了出来,脚心正贴着骆岷沛温热的掌心。

他神情严肃,像是在对待什么重要的实物一般,楚绵心跳加快,有些羞臊地往外抽了抽脚。

骆岷沛任由楚绵将脚收回去,在楚绵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起身将他横抱在身前,楚绵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挣扎。

“别乱动,我带你回家看医生。”

司机看见骆岷沛抱着楚绵上车,一点也不惊讶,提醒后座上的两人坐好后,面不改色地发动了轿车。

楚绵身上被风吹得冰凉,被骆岷沛抱在怀里才渐渐回暖,头顶是骆岷沛略粗的呼吸声,他小心翼翼地用没有受伤的左脚撑着地,想要减少一点骆岷沛的负担。

车厢里寂静得只能听见三个人的呼吸声,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了几眼后,眼观鼻鼻观心地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融入到后面的氛围里去。

楚绵的脚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原本光滑平洁的脚背上布满了淤青,圆润的脚趾害羞地蜷缩着,在骆岷沛的大腿上抓出几个细小的褶皱。

骆岷沛将车子里的毛毯披在他身上,楚绵这才抬起头看向他,看见他脸上的擦伤和破裂的镜片时,坐直了身子。

右脚脚趾猛地撞在车门上,楚绵却顾不上疼痛,看着骆岷沛的伤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是……是我母亲打的吗?”

宋娇娇是农村出生的,小时候经常帮着家里干农活,又因为长得漂亮没少被人惦记,因此养成了一副泼辣的性格。

楚绵小时候没少被宋娇娇打,看见骆岷沛脸上的伤,还以为是两人没谈拢,母亲生气动手打了他。

“不是,”骆岷沛面色不虞地将楚绵的脚重新揽回怀里,他身上穿着的黑色西装早就弄得脏兮兮的,不少地方都皱了起来,他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她没有打我,是巷子里太黑,我一时不察摔倒了。”

骆岷沛是因为要找自己才会在漆黑的巷子里摔跤的,楚绵眼泪瞬间就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哭什么?”

骆岷沛眼前模糊,干脆摘了鼻梁上的眼镜,没了镜片的阻挡,他一双眼睛锐利又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楚绵心里觉得自责,他人小小的一只蜷缩在座椅里,从骆岷沛手心里将脚抽出来垂在半空,头埋进膝盖间不说话。

骆岷沛等了许久没等到楚绵的回话,还以为是他不想回答,也不多问,扭头看向窗外。

胡城这些年繁华了不少,街边的路灯多了起来,声色酒肉的店子也多了起来,骆岷沛没戴眼镜,看什么都是糊成一团的,因此窗外的霓虹灯被美化成了光斑,随着车子的移动连成一片。

“我会很听话的。”

楚绵突然出声,让骆岷沛始料未及,骆岷沛收回自己的视线,等着楚绵接下来的话。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我会做很多事情,会洗碗会做饭也会打扫卫生。”

他的声音很轻,轻而易举就会被车外的声响掩盖过去,因此骆岷沛不得不侧过头很认真地聆听。

“我吃的也很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我可以留在骆家做长工,只需要你能让我继续住在骆家。”

楚绵抱在上臂的手渐渐收紧环抱住自己,骆岷沛眯着眼睛向他看去,车窗外的光毫不吝啬地洒在楚绵身上,他像是披上了五彩锦缎。

“我还想继续上学,明年我就毕业了,可以想办法挣钱,你能不能……不要丢掉我。”

“嗤。”骆岷沛笑出声,对上楚绵迷茫的眼神,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你把事情都做完了,家里的阿姨做什么?”

“啊?”楚绵有些呆愣地仰头看着他,还没明白过来骆岷沛话里的意思,顺着他的话说道,“那我可以做秋嫂做不了的事情。”

他说得那样认真,眸子里反射着霓虹灯五彩的光。

骆岷沛受到蛊惑似地伸手遮挡住他的眼镜,感觉到像小刷子一样的睫毛在自己手心缓缓扫过,他吩咐司机快一点赶回家里。

“我爸既然买了你的婚契,那你就算是骆家的人。”骆岷沛的声音因为抽烟而有些沙哑,像是夜晚裹挟着沙砾的海风,“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外面那些人不敢说你的闲话。”

楚绵眼睛干涩,先前哭得太久已经流光了他所有的眼泪,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试图缓解眼睛的疼痛。

“你是说……”楚绵抬手将遮盖在他双眼前的属于骆岷沛的宽厚大手拿下来,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可以继续在骆家住下来?”

楚绵的眼睛很大,上眼睑薄而宽,眼角的弧度很大,即使因为哭泣而红肿起来,也依旧能够看清楚大半颗浅色的瞳仁。

骆岷沛屈起食指,用关节蹭了蹭楚绵发热的眼角,抹掉上面的一点泪渍,笑着说道:“是啊,你能一直住到骆家,直到你想搬出去或者你打算成家。”

如果说前几日的骆岷沛对楚绵的态度是能送走就送走的话,那现在的态度就是愧疚,想为楚绵再多做点什么。

骆向山在胡城有着不小的地位,他不知道楚绵是怎么被骆向山买回来的,但嫁给一个将死的老头,小孩儿终归是不愿意的。

若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他看到今天的楚绵,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自己。

他是被父母遗弃的,骆向山来孤儿院领养他的时候,他已经七八岁了,因为年龄太大一直没有人愿意带走他。

被领养的那天晚上,骆岷沛因为多吃了一口馒头而被孤儿院里的老大打得满地打滚,他身上都是灰,脸上都是蹭出的伤。

他去见骆向山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孤儿院的孩子站成一排站在骆向山的面前,他因为身上太脏而缩在角落,只有被点名的时候,才敢怯生生地抬起头来。

所以刚刚在巷尾捡到楚绵看见他惊慌依赖的眼神的时候,骆岷沛几乎是将小时候的自己代入了。

“少爷,到家了。”

司机将车停在骆宅外,下车体贴地替骆岷沛拉开了车门。

“需要我抱你下车吗?”骆岷沛站在车外弯腰看着还坐在车内的楚绵,他眼睛近视挺严重的,摘了眼镜眼睛就失去了焦距,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楚绵犹豫了几秒还是摇了摇头,他将手放在骆岷沛张开的手心里,被骆岷沛一用力拉出了车厢,肩膀撞在他坚硬滚烫的胸前。

骆家的家庭医生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看见骆岷沛半抱着楚绵走进来,不由得抬眼多看了楚绵几眼。

楚绵将腿搭在他的膝盖上,脚踝因为刚才在车里的一撞肿得更高了,红里还泛着青。

家庭医生在他脚踝周围的皮肤上按压着,时不时开口询问楚绵的感受,片刻后,为楚绵敷上药缠上了纱布。

“不是很严重,中度的软组织挫伤,这些天注意不要频繁用脚,每天都要换药,最好有人贴身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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