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被哭包反向驯服了

精彩段落

那天晚上以关策叫来了理发师告终。

理发师十分敬业,大半夜的也跑了过来,客气地询问关策是不是他需要修头发。因为邬纯初一看就是刚剪好头发的样子,理发师暗想,坏了,这个固定的大款客户要流掉了。

毕竟他已经承包邬纯初的头十年了,这是第一次,邬纯初被除了他以外的人修剪头发。

关策坐在单人真皮座椅上,翘着腿冷漠地看着理发师,指挥道:“把他那个不伦不类的闪电给我剃了。”

邬纯初已经平复好心情,又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关策,他小声反驳道:“不剃。”

他的情绪爆发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讨厌某样东西的时候仿佛与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过后又会觉得还可以,可能下一秒就爱不释手了。

像没长大的小孩,阴晴不定的。

但关策很喜欢他这个特性,因为这样的邬纯初,总是会轻易原谅间歇性发疯的他;在他无法自控地发疯过后,不计前嫌地继续凑到他身边。

理发师没听到邬纯初说话,已经抄起了家伙准备对他的头发下手。

邬纯初好不容易从与陌生人的交谈里获得了新鲜感和满足感,这足以让他那跟玉米粒差不多大的胆子,膨胀成一颗爆米花。他急于昭告天下,他已今非昔比。

他说:“我说我不剃,我喜欢这个闪电!”

理发师的手陡然顿住,他纠结地望向关策,无声询问,这到底是剃还是不剃?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只剩下机器还在滋滋作响。

关策虚掐住邬纯初的后颈,迫使他向后仰头,剑眉一挑,看不出是喜是怒:“你喜欢这个闪电?”

邬纯初不喜欢跟他那双蓝色眼睛对视。蓝色眼睛乍一看像浅滩上的海水,清澈而明丽,但如果盯着看,会觉得里面空无一物。他时常觉得那双眼睛会把他吃掉。

他闭上眼睛逃避关策的追问,用力到睫毛都在轻颤。

关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带上了自己都没意识的温柔:“睁开眼睛,看着我,说话。”

邬纯初却不依,他闭着眼睛嘟囔:“我就是喜欢。这是我的头发,不是你的头发。我不仅要留着这个闪电,我下次还要剃光头,再下一次我要一半留头发另一半全剃掉了……”

关策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邬纯初不理解他笑什么,睁开眼睛发现他正在自己上方,笑得眉眼弯弯的。

关策很少这样笑,他一向的笑容都是丈量好弧度的,如果遮住下半张脸,会发现他的眼睛毫无笑意。而此时的关策五官都被牵动了起来,荡出了笑意,显得他格外柔和。

邬纯初看出了神,他微张着嘴,心想:他笑起来好帅啊。又想:要是他天天这样笑就好了。

实在是美色误人,邬纯初心里哪还有什么闪电、恐怖的蓝眼睛,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关策,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高匹配值的信息素真的很神奇,关策从见到邬纯初的第一面,就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而且他对那股雨后青草味格外敏感。

邬纯初泄出一丝一点来,他的信息素就会跟饿狼一样狠扑上去。他感受到自己的烟草信息素对着邬纯初不小心泄出来的雨后青草信息素穷追不舍,他吸了吸空气中那股甘甘的味道,摁住躁动的信息素,对着理发师说:“那就给他留着吧。”

他转身意欲离开,又顿住脚,说:“记得下次给他剃个光头。”

身后传来邬纯初恼羞成怒的声音:“剃就剃!”

他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房间。

这个因剪头发而产生的争吵似乎就此告一段落。

但那之后,关策每日看着邬纯初顶着新发型在他面前晃悠,还是感受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邬纯初对与人交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还有他的衣着风格也发生了改变,他不再喜欢那些关策为他挑选的休闲简约的衣服,他喜欢一些带有配饰的、偏街头风的衣服;他似乎真的很喜欢那道闪电,每日都要照镜子看好几次。

最让关策难以忍受的是,邬纯初对那个小觉的关注没有丝毫减少。邬纯初对小觉的关心就像那道每日在关策眼前晃悠的闪电,毫不掩饰,张扬又嚣张。

“少爷,你知道为什么小觉这两天不来学校吗?”

“少爷,你能给我手机吗,我想给小觉发个信息,他没来上课我有点担心。”

“少爷,为什么钟家的人要关小觉禁闭啊?他没有像我一样剪头发啊。”

“少爷……少爷……”

“小觉……小觉……”

关策的眼眸日渐冷了下来,他想,你为什么不叫我阿策,却叫他小觉?

他想,你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他,为什么要把他挂在嘴边?

他想,我是不是要抓不住你了,邬纯初。

而那个一无所知的、迟钝的、没心没肺的笨蛋,却在冬天一个难得的暖阳下笑着对着他说:“少爷,小觉跟我说他明天要来上课了。”

这句话让关策难得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他对着邬纯初说:“哦,挺好的。你等会儿跟着我上顶楼,我让老师给你安排了座位。”

“啊?”

就这么的,邬纯初甚至没有机会回到他的教室,就被关策带上了顶楼。

他的书连带着桌子一起被搬到了关策的教室,他的座位连着关策的座位。

他居然成了关策的同桌。

邬纯初是不听课的主,关策也不会强求他学习。他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关策全神贯注地在平板上写写划划。他曾好奇地瞄了一眼,发现是他从未看过的题,就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

蓦地,他缩在桌面下的手被关策抓在了手心里。关策的手指很修长,但掌心却很大,他手掌的温度总是很高。邬纯初冰凉的手指被他抓着,像被火炉包住,好舒服,他舍不得动弹半分。

那只手却在传给他一颗巧克力之后收了回去。

邬纯初攥着那颗巧克力发了会儿愣,巧克力表面还残留着关策手心的温度,他还不想吃掉它。等到巧克力表面的温度散失了,他才把头埋了下去,慢吞吞地剥开那颗巧克力。

他像小狗吃东西一样,先用鼻子嗅了嗅,才放进嘴里。巧克力入口即化,口感丝滑,甜中带点微涩,既有可可的香味,又有牛奶的醇香。

是牛奶巧克力啊,他幸福地眯了眯眼。

吃完了巧克力,他又开始无聊,开始惦记关策那只像暖炉一样的手。他不动声色地贴近关策,直至贴到对方的肩膀。

关策瞥了他一眼,又不以为然地把视线收了回去。

邬纯初悄悄地把手挪到他的臂弯里,一寸一寸地往前挪。

殊不知关策早已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好奇地看着那双手跟蜗牛的触角一样在小心翼翼地探路,却老半天都没挪动了多少。

“你想干什么。”关策扭头用气音问邬纯初,“动来动去的,还想吃巧克力?”

“我只带了一颗,没了。”

然后他看到邬纯初抬起头,用小狗一样湿漉漉的、渴望的眼神望着他,说话声轻得像天上的云:“少爷,手好冷。”

这只小狗是最会的撒娇的,想要点什么的时候语气软得像融化了的巧克力,“少爷的手暖和,你牵着我好不好?”

邬纯初是不是吃定了他,知道自己受不了他这样撒娇,所以才会这样说话。关策边抓住那双冰凉却又软乎的手边想。

“他一定知道的,这只狡猾的小狗。”关策看着他笑出的酒窝,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关策只用一只手就裹住了邬纯初的一对手,虽然无法完全包裹,但也足够了。邬纯初被关策抓住的瞬间,手掌传来由于冷热冲撞而产生的麻痹感,才慢慢、慢慢地被温热包裹。

他舒服地抬起头,看到关策已经扭回头去学习了。关策一只手横在他这边,暖着他;另一只抓着触屏笔,在平板上写写划划。看得出来他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右手写字的姿势都有些僵硬,但他仍然没有收回左手的意思。

关策的侧脸非常好看,线条流畅但又不失棱角,眉骨突出的部分格外优越,显出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英朗。

他也许是在思考问题,嘴唇下意识地抿了一下,那开合的动作线条格外诱人,邬纯初顺着他的嘴唇往下,定在了他的喉结上。

看着快速而短暂地滚动了一下的喉结,邬纯初忍不住也跟着咽了一下口水。

这时,关策突然转过身来对邬纯初说:“这里不是Alpha就是Omega,收好你的信息素。你要是不小心泄出再多的信息素,我就把你丢出去。”

说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放出了一点烟草信息素去吃掉雨后青草信息素。烟草信息素被放出来,却只吞吃了这么一点,不满地在空气中飘荡,以至于关策腺体里的信息素都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关策放下触屏笔,按了下自己的心脏,却笑着问邬纯初:“烟草说它想吃你的信息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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