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当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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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方才听司徒若桃喊你,乔盟主?”

乔殊予一怔,思绪稍微拉回来一些,抿了抿唇,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况且他现在也说不出几个字来啊。

他死死咬住下唇,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叶亭渊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候为难他(拉灯)。

乔殊予在心里问候了司徒若桃祖宗十八代,也不知道是哪里搞来的药!

待退下去之后,天都黑尽了,刚才身子发烫没觉得冷,现在恢复正常了,便冷得直打颤。

叶亭渊刚才下去捞他的时候衣裳也浸湿了,但这段时间已经用内力烘干了,他解下外衣替乔殊予披上。

“自己能走么?”

乔殊予尝试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全身发软,半点力气都没有,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叶亭渊只好认命地将人抱起。

乔殊予被他抱在怀里,四周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回想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估摸着他心里肯定不怎么高兴。

而且脑子里总想起刚才的事,一瞬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咳了一下没话找话道:“叶亭渊,其实你之前赌大小赢的那几局,根本就不是靠运气的对吧?!”

之前在司徒若桃房间中赌的那一局,叶亭渊明显是知道司徒若桃摇出的是几,这家伙果然是会演!

“呵,不服我运气比你好?”

“少来,你根本就能听出别人摇出的是什么结果,肯定练了很久。”

叶亭渊没承认,但是也没反驳。

“你教教我呗?”

“教会了再去一次?”

“老子才不去她那里了,难道你们祟洺城就那么一家赌坊啊?!那种黑店生意居然还那么好,这儿的百姓还真是人傻钱多啊。”

“嗯,是挺傻的。”

乔殊予自然是能听出这话里的揶揄,有些没面子地说道:“滚,我只不过是失误而已,我警告你啊,今天发生的事,你不许说出去,要不然…阿嚏……”

话还没说完呢,便打起了喷嚏,感觉鼻子也有些堵,只披着一件外衫真的很冷啊,但这次是自作自受,他也没脸抱怨什么。

好在叶亭渊轻功好,没多会便带着他回到了叶府,现在天黑了,直接避开丫鬟家丁们的话,能避免很多尴尬的场景。

回到房间的时候走到床边放下乔殊予,乔殊予抬了抬手,感觉力气好像稍微恢复一些了,虽然现在很累很想好好休息一下,但刚才又是出汗又是泡冷水的,现在身上特别不舒服。

“我想洗澡。”

他边说着便扶着床柱子站起身,尝试着走了一步,虽然双腿有些发软,但好歹能走了,叶亭渊率先朝着房间后侧走去。

“自己跟上。”

只见他推开一扇类似书架的门走了进去,乔殊予有些疑惑地跟了上去,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挺大的浴池。

简直像是现代的游泳池啊,而且还冒着热气。

“这是什么?温泉么?”

叶亭渊懒得看他,自顾自脱衣裳,淡淡道:“直接在外面烧柴便能加热水。”

乔殊予仔细看了看,大概原理和游泳池差不多,有专门的出水口和入水口,方便换水,换上水之后外面烧柴便能将水加热。

“那万一烧过头了,岂不是很容易被煮熟?!”

叶亭渊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智障一般,乔殊予大概也察觉自己似乎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不再说话了。

可不说话了,注意力便集中在前面的人身上,只见叶亭渊已经脱光了,大概因为习武的缘故,他身上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线条流畅,体格精瘦。

叶亭渊走下浴池,靠坐在边上,双手搭在边缘处,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乔殊予的目光停留在他手上,不由得想起刚才的事。

这只手方才…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然后似乎跳动得有些快,他有些不解地抬手按住心口,想着难道药性还没过?!

要不然为何感觉自己这颗心像是要跳出来般?!

叶亭渊闭目养神了一会,没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向乔殊予,只见他还是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表情似乎有些怪异。

“你不洗?”

乔殊予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尴尬,随意点了点头,然后解开身上叶亭渊给他披着的外衫,脱了裤子,刚准备下水,一抬眼却见叶亭渊正一脸打量地看着他。

“你,你看屁啊!”

“嗯。”

叶亭渊很配合地应下,乔殊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把自己给骂进去了,有些愤愤地跳进了浴池中,溅起了一池的水花,弄得边缘都是水。

唔,不得不承认的是,泡个热水澡可真是舒服啊,不过还好这浴池够大,要不然两个人一起洗澡神马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尤其经历了今日那种丢脸的事之后!

乔殊予泡了会澡,觉得自己的思绪总算清晰一些了,想起之前叶亭渊似乎说听到司徒若桃喊他乔盟主的事,觉得今日都亏了叶亭渊帮忙他才能活下来,所以也不能什么都不告诉他。

但如果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叶亭渊。”乔殊予喊了一声,见叶亭渊仍旧闭目休息,似乎没理他的打算,他想了想继续道:“你方才问我什么乔盟主的事,我想说,其实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那群人总追着我要我当什么盟主,我很头疼。”

叶亭渊慢慢睁开双眸,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乔殊予。

“也可以解释成失忆了,反正我连怎么当上武林盟主的都忘了,武功也忘了,所以我这样不会武功的人,估摸着当不了几天就会扑街…额,就会翘辫子的。”

“所以才和钱芸云交换身份的?”

乔殊予点点头,叶亭渊琢磨了一会他的表情,暂时看不出来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如果是装的,之前没必要在司徒若桃面前也装啊。

司徒若桃明显是和他一伙的,两个人应该都效忠于那幕后之人。

记忆丢了,武功也忘了…他之前趁机检查过乔殊予的内力,感觉像是被什么封住了,难道说不是他自己封的?

乔殊予以为叶亭渊肯定会问很多问题,可没想到他没有再问什么,泡了一会便起身拿过一旁矮桌上的巾布边擦身子边出去了。

乔殊予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问起来的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但仔细想想,叶亭渊只不过是一个书院的院长罢了,又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大概对这些江湖中事并不怎么感兴趣吧。

他也跟着站起身,看到矮桌上还有一块巾布,便走过去拿起来,刚一拿起来便见桌上还放着一幅画,他有些好奇地凑上前仔细看了看。

漫天飞舞的桃花中,伫立着一个少年,少年手中拿着一本翻开的书,但却抬头看着不断落下的桃花,眉目俊秀,气质斐然。

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啊,看上去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吧,是谁呢?叶亭渊?长得不像!

“衣服。”

乔殊予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叶亭渊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衫,他连忙伸手接过。

“多谢啊。”

叶亭渊转身想走,却瞥见了桌上的画卷,目光一顿,乔殊予擦干身子开始穿衣裳,见叶亭渊还在,随意问道:“对了,这画是你画的么?”

叶亭渊没回答,伸手拿起画,然后一脸平静地直接撕了,乔殊予穿衣的动作停住了,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干啥啊?这画中人这般好看,你这个人也太不懂得审美了吧,说撕就撕!”

“你不是喜欢女人么?”

叶亭渊的声音听上去还挺悠闲的,乔殊予瞪了他一眼,怒道:“喜欢女人归喜欢女人,只是这画又没惹你,还是说,你跟画中人有仇?专门画来撕着玩的?没准是不是还挂在墙上扔几枚飞镖?”

“改天画了你的话,可以试试你的提议。”

“切,我刚还真以为你画的我呢,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眼角处的痣,跟我一样,老子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叶亭渊看向一脸得意的乔殊予,似乎这才发现他右眼角下面一点也有一颗痣,乔殊予穿好里衣里裤,打着哈欠往外走。

“困死了,睡觉。”

两人回到房中,乔殊予直接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他是真的很累,原以为自己肯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没想到的是,过了好长时间,他居然还没睡着。

房间里很安静,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朝着外侧躺着,目光望向软塌上的叶亭渊,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睡着了没。

他刚才问叶亭渊那画是不是他画的的时候,叶亭渊并没有否认,是不是说明真的是他画的呢?

什么情况下,会画一个人,画得那样传神呢,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那么自然,仿佛画过无数遍一般。

画过无数遍…想到这个可能性,乔殊予微微抿了抿唇,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些闷闷的,不怎么痛快。

被人关心着,惦记着,喜欢着,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他重新闭上眼睛,这些感受,他从未曾有过。

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乔殊予啊乔殊予,你在想什么呢,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的疼爱都得不到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羡慕这些呢!

“咳咳咳…咳咳……”

半夜的时候,叶亭渊被一阵咳嗽声吵醒了,他坐起身,走到床边,只见床上之人虽然是睡着的,可面色有些红,伸手探了探额头,有些烫。

大概是下午一冷一热,后来又吹了冷风,现在发烧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准备去端些冷水来,但手还没收回来,便被抓住了……

叶亭渊以为乔殊予醒了,但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只是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手,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声音太轻了,不怎么听得清,他俯身下去贴近一些,好一会儿才算是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不要…丢下我…我会乖乖的…”

乔殊予死死地抓着叶亭渊的手,一直在重复这一句,神情看上去有些痛苦,想起之前他说过从小被娘亲丢弃了,或许这句话是对他娘亲说的?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身世算是比较坎坷的,很可能没办法自由地活着,所以才去投靠幕后之人的么?

叶亭渊抽出自己的手,然后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让守夜的家丁去端了盆冷水过来。

“主子,还有其他吩咐么?”

“去请个大夫回来。”

“是。”

家丁退下后,叶亭渊将冷水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然后浸湿巾布拧干后置于乔殊予额头上,希望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叶亭渊,你媳妇咋了?”

房门口忽然响起了暮云锡的声音,叶亭渊也没觉得惊讶,平静道:“你怎么又来了?”

暮云锡有些吃惊地回道:“靠,你丫怎么说话的呢,我是回来看老太君的,又不是来看你的,要你管啊!”

叶亭渊起身,暮云锡窜到床边,嘴里念叨着‘让我来看看你媳妇漂不漂亮’之类的话,然后在看清楚床上躺着之人时,彻底愣住了,额,男的???

“下午受了寒,有些发烧了。”

听到叶亭渊的话,暮云锡回过神来,伸手替乔殊予把了脉,然后检查了一下,突然一脸兴奋地看着叶亭渊。

叶亭渊见他这副欠揍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懒得解释什么,暮云锡站起身垫脚拍了拍叶亭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咳哼,年轻人嘛,爱玩,我理解的,放心吧,不会笑话你的,不过你喜欢用那种药,怎么没问我要啊?我这儿多得是!”

叶亭渊拨开他的手,坐回床边,替乔殊予额头换了一块巾布,淡淡道:“开药,然后滚蛋。”

“姓叶的,你有求于人的时候能不能把态度放端正点?我真的好怕我一时没控制住把你给毒死了,到时候老太君要找我哭了。”

说完之后见叶亭渊像是没听到般,觉得跟这样的人吵架挺没劲的,又换上一副贱兮兮的笑脸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效果的药?我这儿有让人热情似火的,也有让人神志清醒却浑身无力的,还有那种吃了之后……”

叶亭渊一个眼刀瞟过去,暮云锡自动禁了声,犹豫了会问道:“这些你都不喜欢啊?那你喜欢咋样的?我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叶亭渊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才回道:“让你开治风寒的药。”

暮云锡:“……”

好吧,原来是他想多了啊,他走到一旁的小书桌边取了纸笔写了张方子,走回来递给叶亭渊,叶亭渊接过后低头看了看。

“他没事,烧退下来就行了,这药最好现在就煎了,让他喝下,下次别玩这么大,如果需要的话我这里有更尽兴的……”

“出门左转,不送。”

暮云锡:“!!!”没见过过河拆桥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气死人了,但是没办法,他打不过叶亭渊!

暮云锡一走,房里又恢复了安静,然而等丫鬟熬好药送过来的时候,叶亭渊却有些犯愁了,人昏睡着,怎么喝药?

“乔殊予?乔殊予……”

他尝试着喊了几声,但床上的人只是有些难受地哼了哼,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坐过去一手托起他的头,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乔殊予皱起眉头,根本不肯将药咽下,反而全部吐了出来,叶亭渊放下勺子拿了巾布擦干净。

“哎呀,嘴对嘴喂呀!”

外面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叶亭渊会武功,自然能听清楚,他有些惊讶地看过去,只见叶老太君正站在窗边。

“奶奶?”

叶老太君见被发现了,便和娉姑绕到门口走了进来,到床边看了看乔殊予,见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地问道:“严重么?”

“只是有点发烧,奶奶,这都大半夜了,您怎么还没歇息?”

“暮暮回来的时候闹了点响动,被吵醒了,又听到他说小予病了,便过来瞧瞧,这是暮暮开的药?”

“是。”

“他昏睡着,你那样喂药如何能喂下?!你不是对他一见倾心,非他不娶么?都拜了堂成了亲了,还那么见外。”

叶亭渊:“……”

“暮暮开的药定是好的,赶紧喂小予喝了,让他快点康复。”

“孙儿知晓了,娉姑,先扶奶奶回去歇息吧。”

“我等乖孙媳喝了药再回去,要不然不放心,快点喂药,不用觉得难为情,奶奶又不是外人,娉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都是长辈。”

叶亭渊有些无语,都是长辈才更奇怪吧?!但他也了解老太太的脾气,今晚这药要是不喂下去,怕也不会回去休息了。

拿过一旁凳子上的药碗,自己低头喝了一口含在嘴中,俯身寻到乔殊予的嘴唇,贴上,慢慢将口中的药汁渡过去。

乔殊予觉得苦,不怎么配合,但这次嘴被堵上了,只能乖乖咽下。

叶老太君和娉姑相视一笑,然后目光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软塌上。

“娉姑,我房中的软塌是不是坏了?”

“是的老太君。”

“那该买张新的了。”

“可是新的怕是睡不舒服。”

“也对,渊儿啊,你们房里的软塌有用么?没用的话不如搬去奶奶房中吧,人老了,白天就想躺一躺。”

“孙儿明日一早便让人搬过去。”

“乖,那你好好照顾小予,奶奶先回去了。”

“好。”

叶老太君转身退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后娉姑轻声笑道:“看到小主子和公子处得这般好,老太君您可算能放心了吧。”

“那是自然的,唉,你说我要不要去帮他们领养个娃娃回来,有了孩子啊,说不定感情能更好一些。”

“老奴倒是觉得,应该给小主子他们一些时间,毕竟才刚成亲。”

“也有道理,那过段时间再说。”

听到这段对话的叶亭渊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软塌,没料到奶奶这么晚还过来,所以软塌上的被子没收拾,估摸着被看出来他是睡在软塌上的了。

眼睛可真是尖啊!低头看了看碗中的药,认命地一口一口喂下去,喝了药乔殊予也睡得不安稳,不知是不是陷入了梦靥,总是不停地喊着一些梦话。

“别走…别丢下我……”

叶亭渊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手在乱晃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为了让人安静下来,他伸手握住。

“别走好不好?”

“嗯,不走。”

叶亭渊的声音淡淡的,没带什么情绪,但就是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乔殊予抓着他的手,真的静了下来。

后半夜叶亭渊也没休息,时不时要帮乔殊予换额头上的湿巾布,到天快亮的时候,烧才算退下来。

乔殊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现代的一些生活,其实当初被丢弃的回忆已经很模糊了,回忆中的母亲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罢了。

这次的梦跟以前的差不多,可又有些不同,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痛哭,哀求,可这次他能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边。

嗯,不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他一颗心安定无比,慢慢睁开眼睛,黑夜已经褪去了,房间内明亮无比,清晨的鸟叫声,透过窗户,传入房内。

他转头看了看,感觉身边似乎有人,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居然是叶亭渊,只见他靠坐在床头,而自己现在正抓着他的手。

不清楚这算是怎么一个情况,乔殊予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睡觉前明明叶亭渊是睡在软塌上的啊!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额头上的巾布掉了下来,他有些疑惑地拿起来看了看,不知晓这是干嘛用的。

往前探了探,仔细看了看叶亭渊,觉得叶亭渊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上去带了几分疲惫,可尽管如此,还是好看得要命!

“看够了没?”

叶亭渊的声音很平静,乔殊予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他还以为这家伙睡着的呢,早知道是装睡的,才不会看!

刚准备反驳一句,额头上却一暖,他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去,只见叶亭渊的手正搭在他额头上。

“你、你干嘛?”

叶亭渊也不说话,伸回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解开披着身上的外衫,拉过被子直接躺下了。

乔殊予张大了嘴,这家伙要不要脸啊,明明说好床铺归他的,现在不仅抢他的床,还要抢他的被子!

“喂,你干嘛睡在这啊,滚去你的软塌睡去!”

“安静点。”

“你……”

乔殊予狠狠地瞪着他,但无奈人家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他瞪了会觉得眼睛有些酸,便放弃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巾布,忽然想起这个一开始似乎是放在他额头上的。

额头上…按照电视剧里的桥段,额头放着块湿毛巾,是用来降温的,难道说……

“叶亭渊,你昨晚是不是…啊……”

他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拽了下去,摔在叶亭渊的胸膛上,叶亭渊翻了个身将人圈入怀中,幽幽道:“再吵,上了你。”

乔殊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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